他默默的站著,似乎在掐算什麼,然後道:「你需要的人自然會出現,你只管去臥龍山的古墓找回魂花就可以了。哦,對了,這顆藥丸給她服下,可以暫時緩解陰蝕蟲在她體內的傷害,過兩天她原有的性格也會有所恢復,相信你一定很不習慣她現在的情形吧。」我有許多問題要問他,他卻揮揮手讓我打住,叫我趕快給秦霜餵藥。我只得放棄,過去扶起秦霜,告訴她把藥服下,秦霜「嗯」了一聲,張開嘴就把藥吞下了。她真的變了,以前生病的時候,叫她吃藥比叫她別老和男同學花枝招展的還難,現在卻「嗯」的一聲就吞了下去。秦霜一口水還沒喝到胃呢,就見她身子一陣顫抖,最巴鼓動兩下,一口暗紅色的水吐了出來,我心裡一驚,看著墓地遊人,他卻很淡定了,道:「這就好了,記住,你只有15天的時間找到回魂花,十五天過後你就只能看著這娃子變成皮囊了。」雖然他說得氣很平穩,但是我卻覺得這是一種莫名的告誡。
「你們走吧,剛才的一番打鬥一定驚動了四周的人,我也得換換地方了。」他說道。
「那,那我們,我們以後還會見面麼?」我結結巴巴的說道,似乎很怕再見不到他一般。
他嘿嘿的笑了笑,又恢復了乾瘦老人說話樣,和面對鬼臉是的氣勢截然不同,道:「嘿嘿,只要我不死的話,有緣還是可以再見的。你們快走吧,一下被不怕死的圍觀的人遇到就不好解釋了,你要是解釋多了準被送進精神病院的。現在鬼氣未散,他們還不敢這麼靠近,快走吧,我也收拾收拾就走,大不了又回到療養院去。」說完就收拾自己的東西。我想幫忙,他卻不肯,催促我速速離開。無法,我只得扶著秦霜一步三回頭的下了樓。看著他他骨瘦如柴的身影,我不禁為他剛才那地動山搖的一戰感到佩服和震撼,一個這樣瘦小的老頭,也許這輩子就我知道他有這麼大能耐了吧。
離開這裡,回頭看去,整棟樓真的被黑氣籠罩,無比的詭異。
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走入一條小巷子,這裡我走過,盡頭有幾家小吃店,這才感覺肚中空空了。可平時走的時候都是和文冰秦霜說說笑笑的一起走,可今夜卻一聲不響的在這有點黑的巷子了走動,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突然身後傳來幾聲快速的腳步聲,聽聲音應該有三四個人。我猛的一回頭,卻是幾個嘴裡叼著煙的男子。我很怕這些人,所以扶著秦霜讓到一邊,讓他們過去。誰知他們卻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向我吹來一口煙,笑道:「喲,是兩個美女啊,黑漆漆的是要去哪裡啊?」
旁邊幾個笑著附和道:「這還用問嗎,找男人啊,哈哈。」我感覺我的臉火辣辣的,最恨男人在我面前說這些低俗的話,如果文冰在的話,只怕就上去給他兩巴掌了,可惜現在只有我和秦霜。
「美女,要不就我們一起玩玩,怎麼樣。」開始的那個已經走上來,想對我動手動腳,我連忙後退。可秦霜卻昏昏的答道:「嗯」他這一聲嗯,顯然幾個男的絲毫沒有料到,我也被嚇了一跳。他們沉默了一下,就發出一陣瘋笑,道:「美女果然爽快,那就來我抱抱,一定給你抱舒服了。哈哈.」誰知秦霜又「嗯」了一聲。我真的快要瘋了,看著他們手舞足蹈的就要上來,我不知所措,連連後退。誰知卻被他們攔住了。就在我不知所措只是,只聽他們叫道:「什麼東西這麼香?」我也聞到一陣香氣撲鼻而來。就是上次煉鬼壇裡聞到的一模一樣。
人雖然昏倒在地,但是大腦還是有意識。我感覺幾個人爪牙舞爪的向我們撲來,嘴上發出邪惡的笑聲。想我20幾年來一直守身如玉,雖然這不是說我自己受到傳統思想道德倫理的束縛,但是我堅信婚前不亂性這對我絕對沒有壞處。一直以來,青春少女情竇初開時的意亂情迷我也有過,大學期間我也會默默的看著某個帥氣的男同學胡思亂想,看到情侶們出雙入對的逛街購物看電影,我也曾想過自己是否可以談戀愛,但是我終究發覺大學裡的男子許多都是動機不純,最後也沒能去轟轟烈烈的談一次,更別說像秦霜這丫子一樣談許多個了。可如今,卻遭遇到了這幾個歹徒,偏偏又遇上這該死的香氣,拚死相搏的夢想此刻也化為泡影,想到這些不禁傷從心起,淚水似乎衝出了眼眶。憑藉著模糊的意識和本能的反應,我胡亂的伸出手去抵擋那些個向我們撲來的傢伙。我感覺他們笑得更猙獰了,人也似乎多了許多。心裡唯一念頭:不能讓他們得逞,我必須反抗,雖然知道這是螳臂當車徒勞無功之事,但是這是一種人類甚至是所有動物都具有的抗拒性。我揮舞著我的手亂拍打著,嘴上似乎也可以吼出聲音,便使勁大聲呼救。我只感覺有一雙手碰觸到了我的臉,我本能的想把它弄開,右手一揮,聽得「啪」的一聲響,我很清楚的感覺我這一巴掌拍在某人的臉上,接著我真切的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一個很熟悉的聲音。沒錯,是秦霜的聲音,我的直覺告訴我秦霜起碼的反抗能力都沒有,此刻一定慘遭不測了,一股傷感、不安和絕望、氣憤頓時齊刷刷湧上心頭。
「不要啊,救命!」我大呼。聲音落盡,我整個人坐了起來,我還是揮舞著雙手,口中依然大叫。
「喂,若雪,你怎麼啦,你沒事吧?快醒醒啊!」是秦霜的聲音。
我心頭忽地一愣,這確實是秦霜的聲音,她怎麼突然間能說出這麼多話了,要知道自從她醒來那一刻起,和她說話至多回答兩個字就畫上句號了。現在居然能叫我快醒醒。難道真正昏迷的人是我,又或者之前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也許此刻我還在大學的宿舍裡做夢,什麼寒星,什麼鬼魂,這都只是一個很長的夢?不可能,這一切太真實了,不可能是夢,我的思維沒這麼天馬行空,我不可能做這麼離奇古怪像是電視劇一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