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阿荒臉色蒼白的倒在了地上,嘴角有鮮血流出,耳朵裡也向外滲著血水,阿岳正在伸手為他掐著人中。
茶葉蛋見阿荒如死去了一般,當即嚇得大叫起來:「來人啊,這邊有人.快死啦!」因為不知道阿荒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情急之下立時改了口。
這時,週遭的看台都有人大喊著有人傷到了,場面頓時亂做了一團。
茶葉蛋蹲下身去用手試了試阿荒的鼻息,好像還有一絲氣,他正要站起身來繼續大叫來人,只見對面看台上飛過來一道光線,擊打在了倒地的阿荒身上。
「喂,誰這麼(缺德)」茶葉蛋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阿荒「哼」了一聲睜開了雙眼茫茫然地看著空中。「噢,阿荒,你怎麼啦,別嚇我啊!」茶葉蛋低下頭去叫著,伸出手去拉阿荒,想著讓他站起來,阿岳在邊上擺了擺手說:「讓他在這裡躺一會兒吧,你手裡有沒有手巾什麼的,幫他擦擦臉上的血。」
兩人手忙腳亂地幫著阿荒擦試著臉上的血跡,四周也有人在不停地叫喊著,大概也有人受了傷:看來,這比賽真不是每個人都能來看的。
比賽會場著實的忙亂了一些時候才安靜了下來,一些受傷之人被送出了場外,因為阿荒並無大礙而留了下來,幾個大概是主神的神人又為比賽台上的結界重新加固加厚,宣佈比賽繼續進行。可能因為茶葉蛋進入了靜修閉了五識,一些低等級的比賽早已結束,接下來的都是一些看似青春年少之人進入了比賽結界中,阿岳在一邊小聲地為茶葉蛋和阿荒講解著:「你們不要小看了這些人,他們都是修練了大神通改變了外貌,其實哪一個都是接近主神級的人了,你們的那個花姑姑啊,一定也是修練了無數歲月之人呵呵,不用這麼看著我,讓人心裡毛毛的,花姑啊,應該是很按近主神級的人物!」
這個消息著實讓茶葉蛋和阿荒震驚了:原來花姑的外相竟然是用法力改變的,那麼也就是說,花姑過去還不知道長得什麼樣呢。唉。茶葉蛋在心中長歎了一聲:俺那一片深情啊,是否用錯了地方?
算鳥,還是務實一些吧,花姑姑不是俺這種凡人可以高攀得上的。茶葉蛋的神情有著些許的落寞,也無心再去看什麼比賽了:這些傻二有什麼好比的,還是早點回去提高自己的法力才是硬道理。
心中糾結不已的茶葉蛋無心再看比賽,當自閉了五識進入了自己的識海之中,搗騰他的藍色氣團去了。不知過去了多久,茶葉蛋發覺有人在耳邊輕聲地叫他,隨即從靜修中醒了過來。
原來是阿荒在說:「.嗨嗨嗨,醒醒啊,花姑姑上場了!」啊。茶葉蛋反應了過來,連忙向比賽場中看去。比賽的高台結界中,花姑正和一青年男子對峙著:兩人手中都是空無一物!
茶葉蛋被他們的舉動吸引住了眼球:嘿嘿,他們一定是在用精神力鬥法呢,只是不知誰更勝一籌。
大概是因為高手對決,場子中的二人都不敢有絲毫大意。
花姑看似輕輕地舉起了一隻手遙遙地指向了對面的男子,那男人卻是有些吃力的將身體向一邊歪了歪,大概是想躲開花姑的進攻。
阿岳在一邊小聲地為茶葉蛋和阿荒講解起來:「不要小看了花姑這看似輕輕地伸出手去,這可是用了大法力的,高手對決,都會調動起最大的精神力,那個結界裡應該充滿了狂爆的精神風暴,只是那結界被加厚了無法外洩.看見沒,那個男的想躲開花姑的法指攻擊,是不是看上去有些吃力?快看,花姑動了」只見結界內的花姑抬起了腳,向著對方走去:一步,二步,三步,步步接近著雖想移動躲閃開卻又無法動彈半步的的對手。
那個青年男子臉上露出了有些驚慌失措的表情。
卻在這時,花姑已接近了對手。
突然,那個青年男子猛地一抵頭,身體向著一邊閃去,全然不像剛才所表現出的那種慌亂:看來,剛才他是想用假象迷惑對手。花姑早已料到對方的舉動,只見她也一改剛才慢騰騰的作派,一隻腳踏地另一隻腳騰空,向對手踢去,待得雙腳落地之時,右肘向內左手成拳擊向了對手。
茶葉蛋的耳邊似乎響起了「啪」的一聲,只見那個年青男子立時倒飛向了結界壁,又被結界彈了回來,花姑乘勝追擊一腳又踢向了對手,使得那男子再次撞上了結界。
鮮血從青年男子的嘴角向下流淌著,趴倒在了場子裡,花姑站立在一旁雙拳緊握雙腿微分呈警惕狀,低著頭看著倒地不起的對手。嘩。看台上爆發起了陣陣喊叫聲和掌聲,觀眾們也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茶葉蛋、阿荒和阿岳三人更是不要命的大叫著:花姑佔勝了對手,就像是他們勝利了一般的興奮!茶葉蛋大叫道:「嗨,咱們去後台看花姑姑吧!」
「好啊!」阿荒也大叫了起來。
阿岳在前面帶著路,三人向著下方走去。
七拐八繞的來到了看台下方的一個長廊前,這裡有一些人圍觀著,有人還在大叫大嚷。
阿岳分開了人群向裡擠,也不知她對那幾個守門的人說了些什麼,回過頭來招呼茶葉蛋和阿荒,三個人進入了長廊裡。
順著走廊,他們就來到了一個很大的房間裡,這裡四周有許多門,不知花姑在哪個房間裡。
這時,旁邊有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問道:「你們是來找誰的?噢,她在那邊第五個門就是了,我帶你們過去。」這人來到了一個關閉著的門前敲了一下輕聲說:「花神.」
不等這人說完,那門應聲而開,一個年輕的男子站在門前問道:「你們?」
茶葉蛋忙上前說道:「呵呵,我認得你啊,你就是第一個出場的那個書生!俺們都是花姑姑的學生,來看她的!」這茶葉蛋一見是那個書生前來開門,當即向人家報了自家與花姑的關係:反正俺就是花姑姑的學生嘛!
屋子裡面傳來了花姑的說話聲:「旗語,讓他們進來吧!」旗語?
這男人竟然叫這麼個名字,真是奇怪了。旗語閃開了房門口,把三個人讓了進去。
這是一間大約有十幾平方的房子,裡面的擺設很簡單,只是有一面閃著金色的大鏡子引起了茶葉蛋的注意,他走到大鏡子前扭頭問道:「花姑姑,這面鏡子好漂亮啊,做什麼用的?」
阿荒在後面接上了一句:「笨啊你,鏡子不是照人影的嘛!」花姑走過來說道:「呵呵,這是一面能量鏡,你把精神力凝成指力打一下看看!」茶葉蛋和阿荒都後退了一步,茶葉蛋閉目將神識進入識海中,調動著空中的那一個藍色的氣團,讓他順著手臂凝在了指尖,睜開眼睛伸出食指向鏡子打了過去。
「叮」的一聲輕響傳來,那鏡子分毫未有變化。
「哇塞,花姑姑,俺現在的法力都能擊碎一塊小石了,這鏡子咋沒變樣呢?」茶葉蛋扭過頭來問道。「哼,就這點本事也叫法力!」旗語在一邊不屑地說,看來他是對茶葉蛋的功夫看不上眼了。
花姑連忙在一邊說:「呵呵,很不錯了啊,繼續努力,你一定會打碎更大的石頭的!」
接著花姑又說:「你們怎麼不看比賽來這呢?」
茶葉蛋說:「那些比賽啊,不看也罷,反正俺是木有本事上場的,與其看熱鬧,還不如回家修練呢。」
阿岳在邊上接過話說:「花姑啊,那比賽沒你參加了,他倆都提不起精神來啦!」
旗語聽阿岳這話,顯得又不高興了,在一邊陰笑地搖了搖頭,正想說什麼,花姑向他擺了一下手說:「這樣吧,這裡暫時也沒有我的什麼事了,咱們有話回去再說吧,旗語,你」
旗語說:「噢,花妹,我先出城去跟爹說一聲,回頭去酒樓找你吧。」
「也好,那我們先回去了。」花姑說。
幾個人跟在花姑的後面向走廊那邊走去,轉過了一個小彎就來到了比賽場外的大街上。在一條差路口,旗語和花姑道了別,轉身向著城門方向走去。
茶葉蛋向花姑靠近了一些小聲說道:「花姑姑,他是你男朋友?嘿嘿,俺看他咋地陰沉沉的呢。」
花姑伸手點了一下茶葉蛋的頭笑著說:「什麼陰沉?人家那叫矜持,小毛孩子不懂別瞎說!哎,茶蛋子,我看你那精神力小有所成了,回頭我教給你如何掌握使用的方法。哼,就知道你想幹什麼,你那點小把戲啊,咋瞞得了我。」
茶葉蛋的確是想學點啥了,再這樣,這神界可真混不下去了,就連一個小客棧的老闆娘那精神力都比咱大老爺們的高呢,弄不好走在大街上一個小不點的孩子伸一指頭咱都得玩完!
自從看了那些神人對戰後,茶葉蛋的心裡知道自己的渺小,想混出點眉目來就得努力加刻苦才成。
幾個人剛進了酒樓的店門,花老爹就迎了上來:「哎我說花兒啊,你讓這些個人走吧,咱這裡哪裡留得了這麼多的閒人,整天價出去逛大街,連桶水都不去打,這樣下去,客人們還不得被他們趕跑啦!」
「噢,爹,咱們這酒樓不做也罷,反正也沒什麼油水的,還得看客人的臉子,我已經向主神城申請了建一個寨子,咱們搬出去住。」花姑一邊向店裡走著一邊跟她爹說著。
「啥?你這閨女咋想起來就是一個事呢?這酒樓的生意做的好好的,幹嘛要走?再說了,咱們去城外建寨子也得有人啊,這裡咋辦?」花老爹追在花姑的後面說著,看來他是不想離開這裡了。
「爹,旗語的父親說他們那邊有座荒山還沒有人建寨,他爹讓他把座標給我了,我已經交到了城主那裡,回頭就會有答覆的。這裡嘛,掛出個牌子租出去吧!」花姑如此說著,茶葉蛋跟在後面聽的可是樂喝著:哇,要是花姑姑建了新寨子,俺是不是向她討個一官半職的來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