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有意思。
茶葉蛋坐在了地上,認真地翻看了起來。
《全魔心經》
第一頁:
吾生君未生,君生吾已老;君生吾未生,吾生君已逝;吾與君相錯,君與吾無緣;冥冥中相會,願與君永攜。
嗯?
尼瑪的,這不會是本相思錄吧?
讀來竟有種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味道。第二頁:
魔由心生,心允魔住。第三頁:
百轉千回,天高任馳。第四頁:
小本本一共五六頁,茶葉蛋看的雲裡霧裡的,合上本子半天沒反應過來:這個小本本猛眼看去,寫的就是一個男子對心愛的女人相思之苦的流露,根本讀來無味,卻又讓人心生疑惑。
如果說,本子上只是一個男子思念他心愛的女人的話,好似又過於簡單,更加不會將心愛的女人比做「魔」!
看來,這個本本大有內涵。茶葉蛋把手裡的小本本翻轉過來,背面竟然還有字跡:
此書為吾畢生心血,得此書者必為吾徒,為師號為情魔,萬望徒兒將此洞填埋為吾之軀安葬!如有緣,望徒兒找尋修練另一本姊妹篇之人,與之結為萬年之情好!噢?
「情魔」?
看來這個人,嗷啊,現在俺成了這「情魔」的徒弟了。
可他奶奶的俺看不出這本書哪裡像是一本功法呢。唉。好死不死的稀里糊塗的來了一個死人師傅,這個老鬼也忒那個點了吧,你說你叫個啥子外號不好,偏偏叫個什麼「情魔」,你老人家讓俺以後咋地對外聲稱是誰人之徒,總不能告訴人家說俺是「情魔」之徒吧。
這個名號一報出來,指不定會招來多少拳頭招呼俺可愛的大好身子板呢。
唉。先想法子上去再說吧,那個恰君不是說的一個沙漏後就要啟程去主神城了嗎,還是先快點離開這裡。
老鬼師傅說讓把這個洞做為他的墳墓,那就是說讓俺把這洞填上的意思吧?可是,這麼高的距離咋地上去呢?
唉.大概師傅以為他的徒弟俺是一個武術高手吧。
算啦,還是找找看先出去再說。
不過,這個老鬼師傅就沒有給俺留下一件半件的兵器之類的寶貝嗎?他總不會只有這點水罐子之類的破家當吧,還是先找找看,反正俺也是老鬼的徒弟了,徒弟翻翻師傅的窩不能算是偷東西的。
這時,茶葉蛋突然想起:老鬼師傅是認了,可是拜師禮還沒行呢。想到就做:
茶葉蛋走到老鬼師傅跟前雙手合十低下頭恭聲說道:「師傅,弟子名為茶旋,小名茶葉蛋」
念叨完了,茶葉蛋雙膝跪地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撲哼.噗.」
一陣子塵土飛揚,把個正在磕最後一個響頭的茶葉蛋嚇了一大跳。
他抬起頭一看,老鬼師傅的屍身已化為塵土,洞中滿佈著散發著絲絲淡淡地香氣的灰塵,那原先靠洞一角坐著的人體已沒有蹤影。
茶葉蛋心中難過,眼淚不由地滑了出來:師傅好可憐,為了等俺來向他叩頭,竟然堅持了不知多少歲月,唉.人生如夢啊!茶葉蛋正要起身,卻被一道微弱的光亮吸引住了眼球:在師傅坐靠的地方,有一東西反射著暗光。
他連忙向前爬了幾步,用手去扒啦師傅的骨灰,一件匕首樣的東西躍入眼簾,他趕緊雙手划動在骨灰中找尋起來,又找到了一把相同的匕首。
嘿嘿這下可發大了,看這匕首的外相就知它不是凡兵,入手輕巧至極。
茶葉蛋試著用用匕首劃了一下洞壁的岩石。「啊天啊!這玩意忒他媽的厲害,這石頭不會是紙糊的吧,咋地像是切豆腐似的呢?哈哈.發啦,老子今天走的啥王八運啊?呵呵,如此的寶兵利器,就算是身無寸功,也能自保有餘啊」
茶葉蛋有些興奮莫名,站在那裡拿著兩把匕首傻笑著。發了發了,老天爺睡醒了,讓俺茶葉蛋終於發財啦!茶葉蛋高興地跳了起來。
「咚撲通!啊.」茶葉蛋扔掉了手裡的匕首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下。
剛才一興奮跳起來後,頭頂直接跟洞頂的岩石來了個親密的接觸:這腦袋瓜子可是肉跟骨頭生成了,那裡經得住岩石的碰撞?
茶葉蛋抬起頭向上看去:那洞頂明明很高,可自己咋就會撞上去呢?難不成是撞在了別的低矮之處?摸了摸還在生疼的頭頂,茶葉蛋慢慢地站了起來,他可不想再讓自己腦瓜子吃苦頭了:伸出一隻手去試了試高度,好像還差個近二米的樣子,四下裡打量了一番,好像也沒有哪裡會讓自己這麼一跳就碰頭的地方。
嗯?
見鬼了!茶葉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呆呆地看著這個不大的山洞,許久都沒反應過來:尼瑪瑪的,老子剛才啥也沒做,就只是翻看了一遍這老鬼師傅寫的那本小冊子,難不成那個小薄本本裡有玄機?
想到這裡,他連忙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小本本翻了起來。
翻完了一遍以後,重新感受了一下身體裡的情況:一顆「砰砰砰」跳動著的心臟躍入了眼簾,那紅彤彤的血液如同開了閘的小河渠一般地在心包中來回奔湧,一些亂七八糟、顏色各異的臟器分佈在一個大空間裡。茶葉蛋兩隻白眼球子一翻,人也向後倒去:他被徹底雷倒了!話分兩頭說。
葉昕和霄檬穿好了衣服,一前一後地離開了井邊,走出不遠就看到青山老道和胡焱東站在一棵大樹下。
胡焱東見兩個姑娘走近,向她們說道:「剛才是怎麼回事?那個茶葉蛋好像被狼追到了一樣的竄出去了。」
青山老道接過話來說:「茶兄弟剛才叫的什麼?」他是指茶葉蛋大叫不讓他們再向前走的那事兒。霄檬正要說什麼,葉昕拉了她一把向青山老道和胡焱東說道:「沒什麼,剛才俺表哥正在給我們把風呢,呵呵,老道、老胡大俠俺們先走了啊,回見啦,拜拜!」兩人走出老遠,霄檬低聲對葉昕說:「剛才那兩個人說茶葉蛋象被狼追的似的跑了,那待會兒咱倆是不是先招呼他一頓(打一頓的意思)?」
葉昕附合著,兩人高高興興地回到了自家的小棚子前面。
葉昕和霄檬二人站在茶葉蛋的小狗窩前,一唱一合地大聲叫喊起來:
「喂,茶葉蛋你給老娘滾出來!」
「表哥,你先出來一下,幹嘛要偷窺人家洗澡?」
「茶葉蛋,有種的出來單挑!」
「表哥.」
兩人叫了半天,也沒聽到茶葉蛋的小棚裡有動靜傳出。
霄檬有些氣結的上前幾步飛起一腳將小棚子踢的散了架,嘴裡還念叨著:「死流氓,混蛋王八蛋,我讓你再禍害良民,我讓你再耍流氓,我讓你回來沒地兒住.看我打110讓警察把你抓進局子裡關上一輩子」葉昕站在原地沒有動,她看著霄檬在那邊發洩著,心裡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可是和表哥一塊兒長大的,從沒聽說他有偷窺的毛病,難道剛才事出有因?表哥要真是被冤枉了,指不定他會尋死的!
想到這裡,葉昕害怕了,她大聲地叫了起來:「檬檬,壞啦,俺表哥可能是被咱們冤枉的,說不定他去尋了短見啦!」霄檬正在用雙腳跺著被她踢倒小棚的樹枝,聽到葉昕的大叫,她愣住停下了腳,轉過身來定定地看著葉昕問:「你是說咱們冤枉了茶葉蛋?可剛才他的確是在偷看咱們洗澡的,這事兒可做不得假吧?」葉昕有些著急地解釋說:「不是這樣的,我最瞭解他了,這種事他從來不會幹的!一定是他想為咱們站崗放哨的,他是聽到了老道和老胡說話聲,才出聲提醒,一定是這樣的,咱們冤枉他了。」
霄檬一聽也有道理,低下頭去看著被自己踩的一塌糊塗的樹枝,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嘿嘿,昕昕,你看俺把茶葉蛋的窩給拆了咋辦啊,他回來會沒地方住的。」
「算啦,檬檬,咱們先去把他找回來吧!」葉昕說。霄檬和葉昕在寨子裡四處裡叫喊,發動大家一起到寨子外面尋找茶葉蛋。
兩人叫的嗓子都有些啞了,依然沒有找到茶葉蛋的下落。
葉昕和霄檬坐在一棵大樹下休息。突然,不遠處的半山腰傳來了沉悶的聲響,好像有什麼地方塌方了似的。
葉昕連忙站起身來向傳來聲音的方向張望:前面那座山的半山腰上,有飛揚的塵土,她拉了一把霄檬說:「檬檬,那邊有情況,咱們過去看一下吧。」兩人向著揚起塵土的山上跑去。
半路遇到了妖孽和恰君二人,四個人結伴向山上爬去。遠遠地就看到了茶葉蛋低著頭站在一棵小樹下看著地面塌陷的一個坑前。
葉昕大叫:「表哥!」茶葉蛋轉過身來:「噢,昕昕!」「表哥,你沒事吧?」葉昕上前幾步關切地問。
「沒事!」茶葉蛋搖了搖頭說。
「那個.茶葉(蛋),你怎麼站在這裡呢?」霄檬問。
妖孽嘴裡「哼」了一聲說:「沒事跑這裡來幹嘛?全寨子裡的人都出來找你呢,你倒好,一句沒事就算啦?」
恰君拉了妖孽一把低聲說:「小妖,咱們回去吧,準備一下就要去主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