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醒麼 第50章 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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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葉白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洛文玉也紅著臉、低著頭。

    最後,秦旭和江瑤帶大家來到了「詩情畫意昀暮島」。秦旭和江瑤的房子和洛文玉父親以前買的房子差不多。

    看完房子之後,他們便帶大家去「詩情畫意昀暮島」裡面划船、爬山。大家都玩得非常開心,好像不存在任何帶著傷痕得回憶一樣。到了中午,本想就在「詩情畫意昀暮島」裡面燒烤得,但大家卻偏要去秦旭和江瑤的家。秦旭和江瑤微微一笑,同意了。

    大家在玩的過程中,總是和韓暄說話,希望她恢復以前的活潑。可是,挨了一巴掌之後,卻怎麼也忘不掉。不過,她已經完全戒掉了找「取款機」的癖好。

    這一天大家都非常開心,大家都對秦旭和江瑤的事情感到非常幸福。可到了第二天上課的時候,大家卻對走進教室秦旭的進行驅逐。

    秦旭走進教室,大家慌忙向秦旭提醒是語文課。秦旭有些莫名其妙,他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貼在教室的課表說:「沒錯啊!是政治課!」

    「不對!是語文課!」

    鬧了半天,秦旭才知道今天是四月一日。後來,大家遇到了很多怪事情。例如:教室裡飲水機倒出來的水是鹹的。

    對於這天許多的怪事情,葉白川和文傑聊了許多。葉白川還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並告訴文傑,他是對王雅夢是多麼的感謝和惋惜。感謝她所做的一切;惋惜他什麼也沒給她。不過他也知道王雅夢並不這樣想。

    「我們這麼久不見,你的學習怎麼樣?」葉白川問。

    「非常好!」文傑說:「我對武漢大學充滿信心!」

    「但願你能成功吧!」

    「你的小說呢?」

    「《朝陽風》?」葉白川說:「前一段時間一直沒寫什麼,但我現在進展比較大。快了!大概在暑假之前就可以做完吧!」

    「你寫些什麼?」

    「都是我們身邊的故事!」

    「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啊?」

    「我不知道努力會怎麼樣,但我知道不努力一定無果。」葉白川問:「我說得對不對?」

    文傑笑著點了點頭:「我相信我會喜歡的!我也相信你能成功!」

    「嗯!我自己也相信!」葉白川自信地點了點頭。

    「五月藝術節沒多久了,你知不知道?」文傑說。

    「你放心!這次我做節目主持絕對沒問題!」

    這天是愚人節,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有一件事情是真實的。那就是關於潘浩和郝方的事。盼好酒吧終於停業了,他們曾經幸福的家自然也就沒有了。財產分成了兩份,不過他們的父親仍然在開酒吧。只不過以前是一個,而現在是兩個。兩個酒吧或許可以賺更多的錢,但他們卻承認自己是沒有理想的行屍走獸,因為他們不因此而有什麼期待和夢想。

    對於父親的分開,潘浩和郝方沒說什麼,只是像以前一樣仍然關心著對方。父親的分離並沒有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但他們卻感覺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潘浩想繼續牽郝方的手,可沒有了這個勇氣。他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任各種各樣的聲音影響他們的寧靜。他們一語不發,似乎在進行沉默比賽一樣。最後,還是郝方開了口:「你不想和我說什麼嗎?」

    潘浩歎了口氣說:「以後怎麼辦?」

    郝方想了好久說:「我們分手吧!」說完,她停住了腳步望著潘浩。有些難過和難為情的表情。

    「我們還是好朋友!」潘浩說。

    「當然,我們不僅是朋友,而且還是好朋友。但是……我害怕我們會又隔閡。」

    「我們會有隔閡嗎?」潘浩說:「不會的!我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

    「你答應了嗎?」郝方分外驚喜。

    「不過……等我們長大了,我會再找你的。」

    郝方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但是,我爸反對我們來往。」郝方說。

    「只要我們不反對就可以了!」

    不久,他們走到了曾經的盼好酒吧門口。他們看了看面前的這座房子,彷彿看見他們的父親正再一起和睦地忙碌。不過他們都知道這不可能。

    他們揮手告別,一個走左邊,一個走右邊。沒走幾步,他們同時扭過了頭;同時給了對方一個甜蜜的微笑。也許他們真的毫無代溝吧。

    潘浩和郝方分開了,但蘇穎和魯維卻過得還好。蘇穎對於父母的事情,看開了許多。魯維對於呼延康的死也沒有再想太多。或許他們之間的愛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葉白川和洛文玉也過得非常好。葉白川經常將自己關在書房裡進行小說的研究。洛文玉則一點也不打擾他。在葉白川的要求下,洛文玉經常必要的時候給他唱歌、跳舞、彈琴。有時候也一起和蘇穎他們一起去看守所。在朝陽賓館忙碌的時候,他們便成為了waiter。這是洛文玉和葉白川在一起感到最快樂的事情之一。

    在葉白川的小說進展很大的時候,葉白川的父親也成功了。他的廚藝研究上了電視台。葉白川還帶大家去看了現場。父親在屏幕前面舞刀弄劍,讓人懷疑這是一門烹飪藝術,叫人懷疑這是在做菜。葉白川看著看著,竟然想起了他曾經為了救洛文玉和王雅夢而於王部長在竹林裡「華山論劍」。

    五月藝術節到了,葉白川和洛文玉在預選大賽上面表演了一個舞蹈。同時,葉白川也參加了節目主持的競選。葉白川告訴洛文玉,他感覺非常好。他有十分的信心。但最後,何靜依然沒有選他。

    「還是讓上次的那個男生來吧!」何靜說。

    「為什麼?」葉白川問何靜。

    「你還沒有正式上台過,那個男生已經上台過一次了,他比你要有經驗。我認為他做比你更合適……」

    「但通過預選大賽我就可以看出來我比他強。」不等何靜的話說完,葉白川就大聲說道。

    「你上次也跟我說過,這次可以給我機會,你怎麼能給我這樣一句話呢?」葉白川說。

    「我已經安排好了,他現在已經出去到學校外面進行形象設計了。除非你馬上和他達成一致。」何靜說。

    「也就是說,我是絕對不可能上台了?」葉白川問道。

    「絕對不可能!至少這次!」何靜說。

    「至少這次?」葉白川說:「我看是永遠!因為我敢保證下次依然是這句話。算了,你喜歡就隨你吧!我的舞蹈我也不跳了!」葉白川滿不在乎而且懶洋洋地說道。

    「你說什麼?」何靜說:「我們校團委只有你和洛文玉的一個節目,你知不知道?」

    「那更好!你也可以嘗試一下被耍的滋味。難道不是嗎?」葉白川出言不遜地說。

    「你……」何靜激動了起來。最後,她冷靜地說:「如果我讓你做主持,你是不是就和洛文玉表演?」

    「不!我不要你的施捨!另外……我辭職!」說完,葉白川走出了團委辦公室。

    葉白川的心情悲涼了起來……

    葉白川問洛文玉:「我們的舞蹈空忙了一場,你怪我嗎?」

    洛文玉搖了搖頭:「對不起,看著你傷心,我什麼也幫不上你!」

    葉白川去找文傑,將他的遭遇告訴了他,文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秦旭和江瑤也沒有一個明顯的安慰,但葉白川知道,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安慰他。可是,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實實在在的成功和機會。

    葉白川帶著淒涼的心情繼續努力,父母似乎對葉白川的寫作感覺支持了許多。葉白川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校長到他的家裡給他的父母上了一節政治課。這是等他發現家裡多了一台電腦之後才知道的。而且電腦是校長借給他的。洛文玉幫葉白川打字,葉白川則進行寫作。終於,洛文玉將所有的手稿全部輸入了電腦,而葉白川的武器也由筆桿變成了鍵盤。洛文玉原以為是下崗了,但後來決定幫葉白川進行幕後工作。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他彈琴……父母看了看葉白川和洛文玉,笑了。

    「你支持兒子寫作嗎?」母親問。

    「或許我們應該這樣,讓孩子自己自由的選擇。」父親說:「或許這就叫做素質教育吧!」

    正當葉白川興奮的時候,由於他在網上下載資料導致了電腦嚴重中毒。打字的時候經常出現一個「您的磁盤已滿,請保存文檔。」的提示。最開始葉白川感覺懵懂,以為不足為懼。儘管本地磁盤C盤可用空間為零。但後來卻感覺煩惱起來,因為他的文檔丟失過好幾次,還好有備份的。後來通過高手杜青的幫助,才將病毒徹底的清除。並裝上了瑞星殺毒軟件。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反正是在葉白川得到文傑被武漢大學錄取的消息之後,他終於完成了他的三十萬字長篇校園小說《朝陽風》。這時候,他非常興奮。

    「你全部寫完,而且修改完了?」洛文玉問。

    「再過一個星期就可以了!」葉白川說。

    當天晚上,他就和洛文玉一起去「詩情畫意昀暮島」找張鑫友。張鑫友知道葉白川的小說進展如此大,先是表示祝賀,然後和他聊了許多關於出版的問題。不久,學校的校長也接見了他。並答應在出版的事情上幫助他,葉白川非常高興,但也很害怕。他對洛文玉說,他長這麼大還沒這麼怕過。

    「你怕什麼?」洛文玉問。

    「我也不知道,但絕對不是空穴來風!」葉白川說:「或許是因為努力了這麼久,如果失敗了,我會感覺非常可惜吧!前功盡棄都不說,那樣還將我的自信與激情都帶走了。」

    「你放心!你會成功的!」

    「為什麼?」葉白川神秘地問。

    「因為……因為你是葉白川啊……葉白川是才子……不是嗎?」洛文玉在後面將坐著的葉白川抱住說道。兩人都甜蜜地笑了。

    葉白川繼續努力,洛文玉也繼續幫助他。洛文玉問:「現在怎麼樣了?」

    「還差最後一點點!」葉白川說:「你給我彈一彈大提琴,或許我的靈感更加迅速。」

    說幹就幹,彈完一首曲子之後,葉白川說:「你在你的房間裡等我一下,過十分鐘再進來。」

    洛文玉笑了笑,走出了門。

    十分鐘之後,葉白川將走進來的洛文玉抱著在空中飛一般地轉了起來。洛文玉知道,現在不僅是她在飛,更是葉白川的理想在翱翔。葉白川看著洛文玉笑了笑,洛文玉的心理也不僅僅是對葉白川的勝利而感到喜悅。葉白川看了看洛文玉,將她抱到床上吻了起來。

    「你在想什麼?」洛文玉問。

    「嗯……」葉白川想了想說:「我在想……我在想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子……」葉白川停頓了一下又說:「你可以告訴我嗎?」

    「你會成功的!你將成為作家,難道不是嗎?」洛文玉說。

    「當然!」葉白川聽了,笑了起來。

    為了方便,葉白川花錢買了一個128兆的MP3。由於壞了,於是拿去修。但服務員給他換了個新的。

    「我的裡面還有我自己的重要資料,怎麼辦?」

    「你有備份的嗎?」服務員問。

    「有……」葉白川想了想說道。

    「那就行了啊!」

    「但那是我們的隱私!」洛文玉說。

    「你放心!裡面的東西壞掉了,不可能再將修復。也就是說,不可能再有誰能取得裡面的數據和資料。」

    葉白川看了看服務員的眼神,見他一副虔誠的樣子。於是沒有多說。

    不久,葉白川把小說拷貝之後將電腦還給了學校。但後來,他發現自己的這個MP3又壞掉了。這時候,葉白川的小說只剩下初稿了。對於這個不幸的消息,洛文玉感覺非常的惋惜。葉白川在秦旭江瑤面前灑了一把眼淚之後又繼續奮鬥。等到快開學的時候,葉白川的小說終於完成了。可等他打算拿到北京去出版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小說已經落在了MP3的十八層地獄;他發現MP3竟然剝奪了他的政治權利。

    得到這個消息,葉白川的精神徹底的崩潰了。他想告生產MP3的廠家,但說明書上面就有對此概不負責的說明。葉白川傷心地哭了起來。洛文玉很著急,但不知道如何是好。文傑知道後,連忙告訴葉白川,他已經收到了武漢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可葉白川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少久,葉白川和洛文玉竟然在「煜文書社」發現了一本和葉白川的小說十分形似的書。經過一番過程,以及校長的幫忙,葉白川才肯定,那是他買MP3的時候,服務員慌稱MP3無法修復而盜取了他的版權。那人見葉白川有初稿和身邊的人可以證明,於是在葉白川面前低下了頭。洛文玉想要起訴他,但葉白川沒同意。葉白川說,他也從一個相反的方向給了他自信和勇氣。而且他願意歸還他所奪得的一切。哎!事情就是這樣荒唐。他不知道該對這個社會說什麼才好。

    《朝陽風》的銷量還不錯,葉白川給秦旭江瑤和身邊的朋友們都送了一本。

    「你總算成功了?」洛文玉對葉白川說。

    「謝謝你幫了我!」葉白川說。

    「其實我也是在幫我自己,不是嗎?」

    葉白川微微一笑,和洛文玉擁抱了起來。他想著自己的成功,那首詞又一次在他腦海裡緩緩流過:狂風波濤何時了,遊戲知多少。清風明月童為老,百年甘霖不過一根草。身陷淤泥心欲逃,獻心可去膠。若能烏合心建橋,方可通天昔日亦被嘲。

    回想過去,葉白川歎了口長氣。因為他感覺這個社會給了他一切;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同時也拉了他一把。或許快樂與遺憾並存,或許快樂大於遺憾。但他知道這是個矛盾的社會;一個哲學的社會。或許同時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社會;但這肯定是他賴以生存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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