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六:天下,天下 第五九十:呂蒙暗度陳倉
    河東郡郡掾衛固正與郡下官員坐而論道,這時,只見中郎將范先一臉黑氣的走了進來,左右望了一眼,然後速走到了衛固身邊。

    那衛固話剛到一半,看到范縣臉色很是不正常,便也立即住了口。

    那范先走上前來,與衛固耳語幾句,衛固臉色也跟著大變。

    坐下的河東郡官員,都是你望著我我我著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只見衛固赫然站了起來,一按佩劍,叫道:「都跟我來!」

    那些官員眼看這架勢大了,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向來聽命於衛固,便也隨著衛固走出了郡掾府邸,一路直朝著府衙走。

    一路上官員們議論紛紛,胡亂猜測著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郡掾府邸離府衙也只隔了一條街,不多時候也就到了。

    那府衙門外,聽郡掾到了,也站著一溜的官兒。

    衛固見到最前面一個頭髮半白的老者,鼻子一哼,厲聲問他:「是你接他進來的?」

    那發白老者回答道:「郡守大人到任,某自當迎接……」

    一語未了,pangbiān中郎將老氣橫秋的走上前來,一捏著那人的衣領,叫道:「你給我下來。」pangbiān官員大驚,立即亂叫了起來,不過是責備他不該對這位頭髮已經半白的王主簿禮。但這些人剛剛開口,就看到府衙外來了一隊數百人的甲士,將他們團團包圍了起來。

    那些官員一看,嚇得臉色一白,有膽大的,指著衛固叫道:「如今太守大人已經到任,你還敢如此橫行?」

    中郎將范先大喝一聲:「都給我抓了!」

    可憐這些官員見到這副陣仗都嚇得不敢開口,想要逃竄,早被衝上的甲兵給逮住了。

    衛固眼看著也已經將這些人都擺平了。方才甩著袖子,帶著身後自己的心腹官員,以及數百名甲士全都走了進。

    到了大廳門口,卻見十數個甲士一溜兒的攔了出來,執戟向衝上來的眾人高聲喝道:「站住!」

    這一排有甲士十六名,正是呂蒙一路從洛陽帶來河東郡保護他赴任的親衛。

    衛固看到有人攔住了自己的路,心裡好笑,臉上慍怒。他身後,中郎將范先咆哮一聲,按刀道:「讓開!」他一揮。身後的數百士兵立刻持著兵器,衝了上來,將大廳外圍得水洩不通。

    雙方各自劍拔弩張,互相對峙著,眼看戰鬥一觸即發。而那些被帶來的官員皆是心驚膽戰,生怕等會殺起來會傷及辜,所以不是暗暗摸著頭額上的汗珠,心裡默默祈禱著,只希望不要事情才好。

    也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哈哈一聲大笑,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衛固抬頭一看,卻是一個十數歲的少年,劍眉星目。身軀傲岸,甲冑全身,按佩劍,緩緩走出。倒是頗有英雄之姿。只見那少年一徑走出來,唬退了左右甲士,看了衛固一眼。走上前來,拱道:「這位想必就是河東郡掾衛固衛先生吧?」

    那衛固一愣,不自禁的拱起來,眼睛盯著少年看:「不敢,你是……」

    少年笑道:「在下呂蒙。」

    簡簡單單四字,不但讓衛固吃了一驚,就連那些半百的官員們,都是不敢相信的咂舌起來。

    傳即將到任的太守大人年紀輕,倒是沒有想到居然年輕到了這一個地步,劉玄德果然是大膽用人啊!

    那些官員咂舌的同時,也主意著呂蒙的一言一行。呂蒙看起來雖則年輕,但頗能知禮,沒有絲毫的驕氣,能禮賢下士,而且能在強兵壓境的情況下,居然能夠將話得不卑不亢,談笑有聲,毫屈膝之意,倒是難能可貴。

    衛固親口聽他自己就是呂蒙,先是一愣,接著心裡大喜,暗想著,原來到任的太守只不過是個小破孩,這事情倒是好辦。

    先時,他遽然聽到中郎將范先報呂蒙已經到任的消息,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震怒。

    要知道,他為了消極的違抗劉備的命令,不惜將數千人馬調到平陰津,企圖阻止太守的到任。當然,他還怕他會走函谷關渡陝津過黃河,於是又傳令函谷關賊首張晟、張琰二人,務必要密切監視洛陽方面的來人,一但看到可疑的人立即抓到他那裡。來,在衛固看來,這算是天衣縫的安排了,太守想到任,只怕比登天還要難。

    也的確如此,他的兵馬兵臨平陰津的哪天,就已經將呂蒙堵截在平陰津對岸達數月之久,使得太守寸步難行。來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僵持下,他也好將起義的事情完善的繼續準備下。然而,就在他緊鑼密鼓的準備有一番大作為時,他哪裡知道,這個呂蒙居然已經悄悄渡過陝津,瞞過了所有的耳目,帶著這麼十幾個兵,就單車到了府衙赴任來了,這讓他如何不生氣,如何不震驚?難道平陰津數千人馬是紙糊的嗎?函谷關張晟、張琰所部是吃屎的嗎?在如此重重安排之下,居然還讓人平安的到達了太守府,傳出豈不是讓人笑話?

    但當此刻,在衛固看到面前的太守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時,他的想法立即改變了。

    他眼珠子一轉,為今之計,要想對付這個少年還不容易?若想讓他對我屈服,不過是以勢懾人,先給他來個下馬威,好讓他知道我的厲害。這樣,他今後在也就不敢以太守在我面前自居了。他眼睛一瞥,一眼看到頭髮半白,被他下士兵押著的王主簿,心裡嘿嘿一笑:「就你了!」

    走到那位王主簿面前,衛固怒指著他:「你這個賊子,明明知道大將軍派了太守大人到我河東郡赴任,你卻故意安排人馬將津渡堵了起來,害得呂大人在河對岸耽擱了數月之久,是何居心?」

    那王主簿被衛固一,老臉含怒,差點被他這話給氣死。

    奈何士兵將他身子按著。使得他身子不能動,他也只能是怒目瞪視著他,咬牙道:「你……你……」

    衛固哪裡由得他囉嗦,示意了中郎將范先一眼。范先會意,突然走上前,一把揪了王主簿的袖子,將他掀在了地上。王主簿笨重的身子往地上一摔,早已跌得骨架都散了,不由熬叫了一聲。那范先是個嗜血之徒,哪裡對他有絲毫的同情可言。眼看已經將他摔倒,立即拔出刀來,一刀砍了下。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一彪鮮血揚起,王主簿的腦袋早已經跟他的脖子分家了,骨碌碌的滾在了一邊。

    那pangbiān的官員看著腳下,都是驚呼流涕,紛紛走避不跌。

    剛才的一刀下,鮮血向著四方亂濺。呂蒙離得最近,倒是撒了他下身衣甲一灘的血。不過,呂蒙亦只是微微蹙起眉,並沒有喝斥。也沒有退縮。

    呂蒙身後的甲士看不過了,以為將軍馬上就要下命令制止了,於是立即衝上前來,想要干預。但他們剛剛一動。立即被呂蒙給喝止了。

    呂蒙抬起頭來,仍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看著衛固。

    那衛固也一直注視著呂蒙。眼看他對於自己擅殺的舉動絲毫沒有厭惡的神情,他倒是怔住了。

    這時,有個愣頭青眼看王主簿死得淒慘,看不過,走上前來,指著衛固和范先的鼻子大聲道:「太守大人在此,你……你焉敢胡亂殺人?」

    衛固嘿嘿一笑,反指著那人道:「你這廝我已查清,當初王主簿行事時也有你一份,來人!」

    兩邊甲士衝上前來,將那人兩隻胳膊一拐,反抓了起來。

    那人氣得臉色通紅,破口大罵,可憐被范先從肚腹上一刀,刺破肚皮。霍拉一聲響,一肚子的腸子拖在了地上,那人兀自罵不絕口。只讓pangbiān眾人看得心驚膽戰,不敢逼視。范先這時倒是殺紅了眼睛,他殺完一個,又立即衝到下一個跟前,舉起一刀,就將他殺了。那些官員嚇得想要逃避,被士兵攔住,一個也沒逃出。轉眼之間,在士兵的配合下,范先立時殺了三十幾個大小官吏。

    自始至終,衛固一句話也沒有,就連呂蒙,如看猴子耍刀似的,一句聲也沒有做。

    范先所殺的,當然是先前跟王主簿一夥的人,他們平時跟他作對,故而借這個機會,將他們一下子除得乾乾淨淨了。

    最後,只殺得滿地的屍體,刺鼻的血腥。

    范先持著搖頭把紅刀,反身走到呂蒙跟前,對著呂蒙嘿嘿笑著,眼睛裡血絲密佈。也就在這時,衛固走上前,看了呂蒙一眼,然後向呂蒙道了聲:「范將軍已將賊寇殺盡,大人可安心休息,我等明日再來。」

    他著,帶著范先徑直了。

    半路上,紅眼未退的范先粗聲大氣的問衛固:「將軍為何不讓我將他殺了?這樣豈不是省事?」

    衛固搖了搖頭,道:「范將軍錯了,若殺了他,你想想,對你我有什麼好處?傳揚出,只不過徒留惡名罷了。何況,你沒看到在你誅殺主簿以下三十餘人時,那呂蒙從始至終都不曾一句話麼?可見他尚有自知之明,不敢以卵擊石。再了,他到我河東郡,便入了我的股掌之中,我隨一掐就能將他掐出水來,殺他與不殺他,只在我一念之間罷了。且先留他一條狗命,好堵住劉備之口。」

    「唔。」

    范先聽他一,抓了抓腦袋,好像是明白了過來。

    衛固、范先帶著一干官員甲士走後,剩下的士兵開始清理府衙前的屍體。呂蒙也隨即帶著十六個甲士,回到了王主簿先前安排的房舍,暫時落下腳了。

    呂蒙剛到,一奏章可批,二案子可審,倒也落得輕鬆自在。他回到舍內,便即取出了兵書戰策,伏案在讀。

    但他也只剛剛落腳,那十六名甲士便即走了進來,一臉的頹廢和怒氣。

    呂蒙放下竹簡,審視了眾人一眼,笑道:「你們不輪流休息值日,都進來幹什麼?」

    那些人支支吾吾的。終於開口,道:「將軍,衛固這廝也太可惡了,他居然當著將軍你的面任意殺人,可將軍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們?」

    「是啊!」

    那些甲士附和著。

    呂蒙呵呵一笑,劍眉一揚,反問道:「我問你們,我們現在身處何地?」

    他們都是一愣,笑道:「將軍別開玩笑了,這裡自然是河東郡啊。」

    呂蒙道:「那就對了。原來你們還記得這裡是河東郡。」

    「嗯?」

    眾甲士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將軍這是什麼話?

    呂蒙將身一正,道:「聽著!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許你們再私自議論,不能讓衛固衛先生他們聽見,知道了嗎?」

    眾甲士向來對於呂蒙的命令是從,在聽了呂蒙這麼一後,也即將身子一正。走了出。

    等到眾甲士退下,呂蒙眉毛一擰,又重拿起了竹簡在讀。

    先時,呂蒙在幫助張宜誅殺了張晟後。張晟所部在呂蒙的勸下,也即奉了張宜當了他們的頭領。既然首惡已除,殺子之仇得報,張琰也即與張宜化干戈為玉帛。在呂蒙的主持下,讓他兩家重盟誓,宣誓榮辱與共。不再互犯。呂蒙又在張宜山上呆了一天後,隨即告辭。張宜還想要親自送呂蒙等渡河,但呂蒙不想招搖過市引起衛固那邊的主意,因此獨與十六名甲士悄悄到了陝津邊。

    經過一番刺探,呂蒙發現黃河對岸渡口雖然沒有大股的衛固人馬防守,但仍有小股士兵巡邏。呂蒙一番考慮後,認為若是這麼整副衣甲的前赴任,必將引起注意,於是,他將自己身上的衣甲除了,向農民買來了舊的衣服,將他們換上。然後,又借了漁船,扮演起了漁民,連夜渡河。也天幸沒有被人發現,這才順利的渡過河,並一路喬裝打扮,瞞過衛固的耳目,堪堪才到了河東郡郡治安邑。

    他在進城的路上,一路又打聽了城內的情況。他才知道,原來衛固等雖然牴觸自己,但還有另外一股以王主簿為首的官員,仍是希望看到朝廷官員的到任。於是,呂蒙便先找了王主簿,換回了衣甲,出示了公信物。王主簿見到呂蒙,自然極是歡喜,握著呂蒙的激動的道:「我河東大小官員早盼太守過來了。」

    來,呂蒙只不過是搭了王主簿的順風車,好到府衙上任。只是讓呂蒙沒有想到的是,衛固這賊子膽大心狠,居然當著他的面,將王主簿這些人全都殺了!呂蒙雖然心裡恨得貓爪撓了似的,也恨不能立即出制止。但正如他先前對十六名甲士的那樣,這裡是河東郡,根不是他的洛陽。這裡,是衛固的地盤,所謂強龍鬥不到地頭蛇,就算他再厲害,在地頭蛇這裡,他也自己只能忍。

    呂蒙看不進了,想到了先前一幕,聞到衣甲下沾染著的鮮血的血腥氣,他立即將竹簡一丟,將身站了起來。

    他在舍內來回的踱步,這一晚,他心思重重,睡也睡不著。但當睡著的時候,剛剛一闔上已眼睛,夢境裡全是鮮血淋漓的斷肢,還有王主簿等人喊冤的聲音。呂蒙大呼著,從夢中驚醒過來,猛然睜開了眼睛。

    他對著黑暗,摸了一頭的冷汗,暗暗發誓:「王主簿,你等著,我一定會為你報仇!」

    在黑暗中沉思了許久,呂蒙一頭躺下,這次,他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衛固、范先一大早就來拜見呂蒙,想要探探呂蒙的口風。

    衛固話語裡,暗暗透露出,他們將要接連并州袁熙的意思,只是沒有明,含糊其辭。

    但衛固知道,呂蒙能夠當上這個太守,自然也不是簡單角色,好到此也就行了。

    呂蒙當然聽明白了,但他並沒有表示出厭惡的情緒,在聽他一後,笑道:「衛先生和范將軍在河東郡素有名望,我遠來此地赴任,還得多多承蒙二位照顧,方能便宜行事。然而君臣之間早已有了定義,成敗也同休yiti,有什麼大事我們應當一同商議,二位是嗎?」

    隨即讓衛固為都督,行丞事,領功曹;並讓士兵三千餘人,讓范先督之。衛固與范先二人聽呂蒙這麼一安排,正合心意,自然高興,站起身來,向呂蒙稱謝。呂蒙也即站了起來,將扶,笑道:「以後諸事就有勞二位協助了。」

    「這是應當!」

    衛固痛的答應著,又道:「對了,我已為大人你準備了接風酒,還望大人晚上能夠賞臉光臨。」

    呂蒙捋著鬍鬚,尚未開口,pangbiān范先道:「大人吧!」

    呂蒙看了他一眼,隨即笑道:「那麼就有勞二位了,二位放心吧,我晚上定不違約。」

    衛固看了范先一眼,也就一同向呂蒙告辭了出。呂蒙送了他們一程,眼看他們走遠了,他的嘴角不經意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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