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六:天下,天下 第四九七:韓荀渡河犯白馬
    定都。

    「袁紹已經起大軍八十萬,從鄴縣出發,目今眼見抵擋黎陽。前鋒將軍太史慈、建忠建軍張遼,分別送來緊急文書,望明公早做決斷。」

    聽到部下的報說,劉備微微了點頭,說道:「令前鋒將軍太史慈、建忠建軍張遼,各堅守駐地,暫時勿要擅動,孤不日將發兵前來。」

    「諾!」

    看到部下退了,劉備取出另外一封密信看了起來。

    這封密信自然是黎陽許攸寫來的,只有這封密信裡的內容才是真實的。

    從這封密信裡,劉備瞭解到了,袁紹這次共發兵二十五萬,號稱八十萬。其去年時,袁紹尚且只能糾集二十萬人馬,這次卻是因為對幽州的作戰勝利,俘虜了不少降兵,為了烘托聲勢,在簡單的再受教育後,又就編入了戰隊。當然,只不過加了五萬不到的戰力,袁紹直接吹到了八十萬,整個比起去年還要多吹了十五萬,若不是劉備此時得到了線人許攸的告知,恐怕也很相信他沒有個三十四萬也不敢亂吹的。 . .

    當然,對於兵力部署,許攸也告知了一二。

    在這次作戰中,以許攸為主簿,以顏良、韓荀為大將,各領五萬為前鋒,袁紹自領中軍。

    劉備這次在定都倒是沒有耽擱多少時間,畢竟范縣已經下了,曹純和曹洪先後戰死,程昱也歸降了他(歸降後,劉備暫封程昱為楚國尚書),兗州內部基本平定,兵力上也可抽調出來。粗略計算了下,劉備入兗州時會合各部戰力共有十二萬,兗州基本平定後。又收降卒共計五萬。加起來。也就是十七八萬左右。除定都留下三萬人馬在周圍駐紮,白馬、濮陽太史慈和張遼兩部各萬人,加上離狐的張飛八千駐軍(西部臨邑木路等地駐軍不計算在內),這下就去了六萬。另外。為預防豫章袁術、荊州劉表,又從兗州抽調出五萬人馬,部署到廬江、穎川等地。如此一算,稍微一加。已經是去了十一萬多人馬,所以劉備用於主力作戰的部隊不過六七萬。

    當然,像白馬、濮陽,只要和主力部隊合會,加起來也有仈jiǔ萬多。但相對於袁紹的二十五人馬,怎麼說也少了三倍有餘。

    但對於劉備來說,有這仈jiǔ萬戰力,也已經足夠了。

    一來知己知彼,對敵方部署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二來優柔寡斷,如袁紹之流劉備根本就不把他看在眼裡。

    大軍。於三日後從定都出發,趙雲、樂進、潘璋、馬超等皆隨軍出征。魯肅以衛尉巡視皇城。

    然而。大軍未到離狐時,劉備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線人許攸因貪贓枉法被沮授檢舉,許攸還想抵賴,拒不承認。然而,沮授又使出了一個更加厲害的殺手鑭,他不知從哪裡找到了許攸與劉備之間秘密勾結的信函,交予袁紹。袁紹雷霆大怒,當即將許攸抓捕,以通敵叛國大罪,車裂了許攸。沮授代替許攸,成了袁紹三軍主簿。

    接下來,袁紹怕被劉備知道,有所準備,聽取沮授意見,當即連夜發兵。讓韓荀攻打太史慈所駐守的白馬,顏良攻打張遼駐守的濮陽。

    兩人所領皆增至七萬,共計十四萬。用如此重兵壓境,袁紹算是玩大的了。

    是夜。

    太史慈所在白馬。

    袁軍浩浩蕩蕩渡河而來,有七萬之眾,雖在星夜,也不可能瞞過太史慈耳目。

    半夜裡,黃河邊駐軍三百人,將所發現的情況報給駐守白馬關的太史慈。

    太史慈當即點齊將領,與眾人道:「各位,本將軍剛剛得到一個消息。袁軍起大軍數萬,正渡河而來,天明之前將抵達我白馬駐地。」

    此言一出,盡皆失色,紛紛問道:「聽說這次袁紹起大軍八十萬,揚言踏平定都,迎奉漢帝……」

    「八十萬?我白馬才萬餘人馬駐紮,如何抵達得住。快快跑吧。」

    「不跑?那留在這裡豈不是白白送死?」

    「……」

    眾人七嘴八舌,太史慈手按佩劍,居中而立,雙目如電掃視眾人。眾人一接觸到太史慈的目光,紛紛避之不迭,議論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

    太史慈鼻子一哼,言道:「明公先前有令,讓我等堅守白馬,不可擅動!諸位還要說什麼?」

    「可是?」

    一言未了,被太史慈繼續說道:「我等皆受恩於明公,若非明公,焉有我們今日?大難臨頭,你們卻不思報效,先思逃難,諸位是這樣報答明公的厚恩的嗎?」

    眾人墨跡一時,蹙眉道:「將軍言之有理,可敵我勢力懸殊太過明顯,我們以萬餘人馬去抵抗賊兵八十萬,這不是以卵擊石,自討苦吃麼?非是我等怕死,實則審時度勢,不得不為耳。」

    這句話彷彿說出了眾人的心聲,紛紛點頭道是。

    「第一!」

    太史慈將按劍走在眾人中間,打斷了他們繼續撤退的心思,乃侃侃言道:「袁紹雖號稱八十萬人,以我度之,實則不過一二十萬而已。第二,袁紹首次發兵渡河,絕不會全軍殺來,這路所來賊兵,以我猜測,不過兩三萬而已,實乃前鋒探路部隊。若我等被這區區兩三萬人馬就嚇得撤了兵,不說明公那裡無法交代,就是袁紹也必將小看了我們。我們不戰而退,跟助漲敵人囂張氣焰又有什麼區別?請諸位好好想想。」

    「這……」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雖然不瞭解太史將軍是如何斷定袁軍只來了兩三萬人馬,但他們還是不能放心。畢竟袁紹八十萬人馬將要渡河的消息早已在軍中傳開了,他們不能不有所顧忌。

    「就算如將軍所言,賊兵不過兩三萬人馬,但也比我白馬駐軍多出了兩三倍不止,我們就算暫時堅守住了一時,若是賊兵後續人馬殺上來。我們還不是照樣受困敵人包圍之中。既然早晚要為賊兵所為。不如早早退去。若是被他大軍雲集白馬城下。只怕我等連突圍都不可能了。」

    太史慈長聲道:「諸位考慮得甚是。但各位別忘了,明公的命令只不過是讓我等暫時堅守,勿要擅動。等他帶領大軍從定都而來,我們的任務自然也就完成了。到時我們照樣從容撤退,諸位何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眾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他們雖然不是太史慈親手帶出來的部隊,但相處數月已來。也大概摸清了太史慈的脾氣,太史慈既然決定要干,他們身為部下的,如何百般推遲?再說,他們中許多人也聽說了太史慈以前諸多的事跡,比如北海被圍,太史慈單騎突城,給劉備送信。又比如,江東之時,他與小霸王孫策之間的憨鬥。皆是傳得神乎其神。對於這麼一位神奇將軍,他們自然也是言聽計從。不再刁難。

    部下又問道:「如今賊兵涉水而來,將軍準備用什麼計謀對付他們?」

    太史慈似是早已胸有成竹,當下帶著將軍們來到地圖邊,指著黃河道:「兵法有言,半渡擊之。賊眾渡河遠來,我等不可堅守城中而待敵盡來,須得如此如此,方能將敵擊潰!」

    眾位將軍一聽,也都是眼前一亮,紛紛拱手道:「將軍此計高明,我等願聽調度。」

    太史慈點了點頭,當下分派起來,將全城萬餘駐軍分成四股,只留少數人馬守城。

    黃河上,遠近船隻無數。將軍韓荀奉命攻打太史慈所駐白馬,正在中軍樓船,指揮調度。

    從甲板上走入艙房,剛剛坐到書案前,就發現案上多了封書信。

    「來人!」

    韓荀一聲傳喚,外面立即走進一名甲士,拱手作揖:「將軍!」

    韓荀舉著信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甲士看了一眼,笑道:「哦,這是大軍出發前,淳於瓊將軍使人送來的書函,只是將軍當時不在,他也就放在了將軍書案上,並且還送了一隻黑箱子,正在將軍所在的屏風後面。」

    「淳於瓊?箱子?」

    韓荀也已經猜到了什麼,手一揮,說道:「你先下去。」甲士一走,韓荀立即走到屏風後面,的確放了一隻黑箱子。韓荀蹲下身來,將箱子扣打開,彈起滿目的金光。一箱子的珠寶!韓荀看得眼睛一眨不眨,吞了無數的口水,這才笑罵了句:「真是敗家子,不知道許攸剛剛被沮授參了一本貪墨罪麼?」

    但拆開信封一看,乃是淳於瓊向韓荀討要人情,希望韓荀將他的弟弟淳於仲簡安排在前鋒軍裡面,也好建功立業。

    韓荀跟顏良被拜為此次征討軍的先鋒大將,手上各自握有重兵七萬,怪不得淳於瓊會眼饞。

    韓荀本已將前鋒的任務安排給了自己的親信,本不欲答應,但想到淳於瓊在這幾年來漸漸在袁紹面前紅了起來,暫時雖還只是個副將軍,但要是經過袁紹隨便那麼一提拔,前途可是無可限量的。雖然他自恃淳於瓊無論如何也爬不到他的頭上來,也不用對他客氣,但他一來收受了淳於瓊的錢財,二來,也想接個外援,像淳於瓊這樣的人物不易得罪,也就定下了心思,叫外面甲士傳來淳於仲簡。

    「你就是淳於將軍的弟弟?」

    「表弟。」

    淳於仲簡呵呵一笑,早已是摩拳擦掌:「見過韓將軍。」

    韓荀稍稍注視了他一眼,只見此人雖則長得壯實,但一笑起來卻是個虎頭虎腦的傢伙,心裡有點不高興了。但已經叫他進來了,不好反悔。點了點頭,說道:「嗯,你等會就乘快船到前軍去,替換章將軍回來,就由你擔任先鋒指揮吧。」

    淳於仲簡哈哈一笑,連連拱手:「謝過韓將軍。謝過韓將軍!」

    「去吧,去吧!」

    韓荀手一揮,突然又有點心痛了,這個前鋒官就賣了這麼點錢,是不是少了點?聽說許攸賣一個裨將軍都能是這三倍的價錢。哎,韓荀心痛的又去屏風後面看了看他的滿目珠寶。

    ※※※

    淳於仲簡下了樓船,當即帶了親信部下二十多人。乘了快船。向前趕去。

    後軍離全軍少說也有四十分鐘水程。但淳於仲簡乘的是快船,二十多分鐘也就到了。

    「慢點!慢點!先鋒指揮在此!」

    看到眾多戰船中間簇擁著的樓船,樓船上方掛著章將軍的旗幟,淳於仲簡立即讓人叫了起來。樓船上士兵一聽。都是納悶了:「怎麼跑出兩個先鋒指揮來了?」都是裝作沒有聽見,準備不搭理他。

    叫了數遍,見對方沒人回話,船也按照正常速度前行。跟隨淳於仲簡的將士都是一愣,看向淳於仲簡。

    淳於仲簡鼻子一哼,拔出劍來,向上面喝道:「再不停下,放出踏板讓本先鋒指揮上去,我可要按照軍法處置了!」

    樓船上將士都是嘻嘻而笑,以為他瘋了,更沒人搭理他。

    「哼!」

    淳於仲簡氣得兩眼噴火,將著手中劍一刺,砍向了船板。船板表層為了防止鐵箭射擊。鍍了一層鐵皮。淳於仲簡劍劃上去,只奔出一團火花來。又將著手中劍向上一擲。擦,上面旗桿上的大旗呼啦一聲,倒了下來!兩邊將士一見,盡皆嚇了不輕。再也不敢耽擱,趕緊將這事報告給了章將軍。

    「什麼?有這種事,是何人敢挑了本將軍的將旗?」

    章將軍啪的一章,擊在案几上,騰身而起:「去將他們給我抓來!」

    「諾!」

    章將軍轉念一想,此人敢胡來,必然有點底細,也就立即糾正:「不!將他們給我請過來!」

    士兵微微一愣,又是趕緊點頭:「是是!」

    在船上等了多時的淳於仲簡,終於被他們放下踏板,請了進去。

    章將軍仔細看了眼前淳於仲簡一眼,腦子裡一想,從沒見過這廝啊?也不像是什麼大人物呀。章將軍想到這裡,鼻子一哼,啪的一聲,以手擊案,喝道:「你這廝何人,居然敢擅闖先鋒指揮樓船,該當死罪!來呀,給我押下去砍了!」

    此話一出,艙外立即擁進四個佩刀帶劍的甲士,就要上來拿他。

    淳於仲簡一愣,當即大叫道:「你這廝敢壞本先鋒指揮的性命,管保韓將軍要你好看!」

    章將軍一愣,臉色一暗:「胡說八道!你居然敢冒充本先鋒指揮,看來真的是不想活了。快將他拖下去,拖下去!」

    淳於仲簡喝道:「我乃韓將軍親封先鋒指揮,你們誰敢動我一下?」

    眾人都是愣在了,看向章將軍。

    章將軍到了此時,心裡也泛起嘀咕,手上猶豫了片刻,咯咯笑道:「你說你是先鋒指揮,又何憑證?」

    「憑證?」

    淳於仲簡一啪腦袋,先前走得匆忙,居然忘了向韓荀要先鋒指揮印信了,沒有印信,別人如何聽你的指揮?

    章將軍鼻子裡哼的一聲:「你既然沒有印信,還敢冒充先鋒指揮,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來呀,給我拿下!」

    淳於仲簡這下算是百口莫辯了,亂叫道:「是韓將軍所命,我如何敢亂說,他讓我到前軍來,替換將軍的……」

    「胡說八道!」

    章將軍氣急了:「拉下去拉下去!」

    幸得這時,中軍韓荀那裡又派了一位使者來。韓荀也是想起了先鋒印綬在章將軍那裡,淳於仲簡兩手空空,根本不會有人聽他的,於是,趕緊讓使者過來傳命,告訴先鋒指揮已經更換的消息。但章將軍畢竟是韓荀的親信,韓荀就臨時任命他做了先鋒副指揮。

    使者一走,淳於仲簡嘿嘿冷笑,走上前來,目視著氣得雙頰通紅,憤憤不平的章將軍,冷聲笑道:「怎麼著,現在我是正先鋒指揮了,你是不是該挪挪位置了?」

    「你!」

    章將軍咬碎了牙齒,抬頭瞪視著他,手已經按在了佩劍上。

    淳於仲簡哼聲道:「怎麼著,你不服?不願意讓位?」

    騰!章將軍長身而起,向旁邊一走,跪坐在了下首位置。

    淳於仲簡緩緩的將身坐到主位上,眼睛一瞇,嘴裡吃吃的道:「不時就要到白馬渡口了,怎麼,將軍不上樓船上指揮去,難道要我這正先鋒指揮去樓船上兜風不成?」

    章將軍目視著他,眼睛一動不動。淳於仲簡看著他噴火的目光,心裡一緊。再看看他右手按在腰間,似欲拔劍的樣子,趕緊喝破:「將軍不聽從安排,看將軍如此怨毒神色,將軍難道是想殺本將軍不成?」

    呼!

    章將軍長身而起,走出了艙房。一面一口冷風,章將軍閉目片刻,當即帶著劍橐橐橐的走開了,只聽到裡面得意的笑聲。

    「將軍,前面就是白馬渡口了。」

    迎面小校向章將軍報說。

    章將軍點了點頭,問道:「可使小船迅速接近渡口,看是否有劉備駐軍把守。」

    「諾!」

    小校領命而去,不時回來,報道:「白馬渡江上面的房屋全都被毀,裡面並沒有一人。」

    章將軍微微一愣,命令道:「船行速度放慢。」當即帶劍又重回了艙房,看了淳於仲簡一眼,臉色緩和下來:「有件事情要跟將軍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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