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六:天下,天下 第四八五:袁譚青州遇刺
    裊裊青煙從青銅爐裡噴出,繞著床榻,如夢幻般飄蕩著。

    牆角燈火撲閃撲閃,把原本不甚明亮的內室,照的不甚清楚。

    床榻上,兩條白肉滾著被單,翻滾如浪,若有若無的喘息聲,呻吟聲,亦如浪般迭起落下。經久不衰。

    如饑似渴的一對男女,各自在對方身上索需了自己想要的。終於,不知過了多久,呻吟聲停了下來。

    被單掀開,袁譚光著膀子,坐在了榻上。細細的汗珠從他古銅色的皮膚油層裡沁出。就連他的額頭上,亦是顆粒的汗珠滲下。被單裡,一只頭伸了出來,眼睛呼哧呼哧的,張合著,很滿意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袁譚喘息方定,將手一掀,露出了女子的上半身。女子羞怯的想用手去拉被子,卻被袁譚死死的拽住了。一對白白的nǎi子被她右憊得向前凸出,更顯得驕傲嫵媚。女子頭往上蹭,臉貼在了袁譚的肚皮上。 . .

    許久許久,女子歎道:“難道我們就一直這麼偷偷摸摸的麼?你身為袁公長子,卻還怕那老家伙?”

    袁譚眉毛一皺,顯然不想考慮這件事。但今天被她問出來了,袁譚只得憐惜的伸出手去,從她白皙的肩膀,一直游走到她的滾燙臉頰,似是很不捨得,許久才道:“不是我怕他,是我怕若我下了決心,你就再也沒有男人了。”

    “那我不是還有你麼?”

    女子毫不猶豫,柳眉微抬,看著袁譚:“只要有你,我誰都不要。”

    袁譚手指一抖,又接著道:“可此事也絕沒這麼簡單。他原來可是我父親身邊的人,是我將他要來的。如今我為了你……將他殺了。那叫我向父親如何交代?”

    女子咯咯一笑:“我知道了。你不是怕別人。你是怕你父親。”

    袁譚眉毛一擰,臉色一降,聲音帶了點慍怒:“他是我父親,你說話注意點。”

    女子仍是臉帶笑容。繼續道:“我知道他是你父親,你父親可以為了你弟弟的病,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放棄爭奪兗州的機會。得罪那些武將謀士,也留在他的身邊照看他。而你呢,你生病時,你父親卻仍是遠在冀州,他有過來看你嗎?就算是替他鎮守青州,他又願意給你多少兵馬,那還不是你一點一點要到的。你不要他會給嗎?所以說,什麼都得自己去要,你不要,誰知道你要?”

    袁譚瞪視著她。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咬牙道:“你敢挑撥我父子的關系?”

    一巴掌終是沒有打下。他實在不忍。

    女子臉上血色絲毫未退,仍是盯著他,繼續說道:“我這是教你法子。你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只能偷偷摸摸背地裡搞,你還有什麼出息?”

    袁譚恨不能一腳將她踢下去,但他眼光突然變得淒厲起來:“對對,你說得很對!”

    女子輕輕一笑,臉往下埋,手已經不老實的撫弄著袁譚的下,身。袁譚本來一肚子的火,被她五根蔥玉的手指一加撥弄,一發精神恍惚,腦子裡**直竄。他突然將她腦袋一壓,將她那張可人的櫻口,放到自己下,身再次暴怒而起的**上,使勁的按著,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快品,把它品出來。品完我要去做一件很男人的事!”

    下,身傳來清脆而歡快的笑聲。

    一柱擎天。

    袁譚緊禁閉上眼睛。女子緩緩起身,將衣服一件一件替袁譚穿上。整理完畢,袁譚再也沒有看她一眼,掛上佩劍,匆匆走到門邊,伸手將門拉開。

    門外,站著一人。

    “公則?”

    見到袁譚,郭圖臉色一絲也沒有變。他是接到匿名信,說他老婆此刻就在城東,一個偏僻的屋宇裡。但他沒想到的是,居然袁譚也在這裡。

    看到袁譚,他居然仍是很能沉住氣,雙手一伸,頭一低,給袁譚平平的拱手作揖:“公子也在?”

    袁譚心裡亂跳,手已經按在劍柄上,但他手在發抖,他居然沒有勇氣拔出這劍。

    也許,是自己有愧於他吧,不忍心相害。

    但若不殺了他,如何能得到范氏女?

    袁譚眼睛銳利的掃視著郭圖,郭圖非但臉色沒變,嘴角居然還牽起了一絲善意的微笑。一點也不符合眼下的場景。

    袁譚閉上眼睛,手松開,輕輕吐了聲:“是。”踏步就走下了階。出了院門,早已等候在門外小巷口的轎夫和護衛,立即迎了上去。袁譚跨上轎子,再也沒看裡面一眼,走了進去,閉目坐下。

    他長長歎息一聲:“我為何害怕?難道我真的是怕父親責備?”

    ※※※

    郭圖走了進去,不徐不疾,似乎眼前的一切,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他跪坐在了席上,閉眼不語。

    范氏女臉色甚至一絲也沒變,她就這麼大大方方一絲不掛的從榻上慵懶的爬起,甚至裝作貪睡的小貓,弓著腰,長長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懶腰,她緩緩爬下榻,兩對潔白小巧的腳丫慢慢趿上鞋子。她的衣服就掛著郭圖身後的屏風上。

    她走過去,眼睛瞇著,對著他笑,發現他並沒看自己,但她還是一面著衣,一面笑道:“老爺來了?剛才看見袁譚公子了吧?他這麼放心的走了,自然是斷定老爺你的大人大量,對於眼前所見,肯定是充耳不聞。想老爺這般聰明的人物,自然是明大理的人。呵呵,老爺是餓了嗎?要不趁我衣服還沒穿好,你就湊合著吃了袁公子剩下的殘羹,也好將就著胡亂填填肚子。”

    “好!”

    郭圖居然眉毛也沒皺一下,答應得干淨利落。這讓范氏女倒是慌亂的高興不已,趕緊將束好的紅菱抹胸又扯了下來,白白的一對nǎi子一抖,似是要從上面蕩下來。她的纖腰幾可用手去握,她的膚色如被白漿泡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幾乎完美無瑕。凹凸有致。讓男人找不到一點破綻,也讓男人無法不去貪婪享受。也怪不得,袁譚會對她百般癡戀。而她在榻上能讓男人欲罷不能的本事,卻是她拿手的致命利器。相信只要每一個近過她身體的男人。再也不會去想第二個女人。

    “你先躺著。”

    郭圖今天說話特簡單,完全不像平時壞壞書生的樣子。

    范氏女很是懂得服從男人的命令,她依言躺下,壓在細軟的被子上。

    郭圖站了起來。他走到榻邊,伸手,欲要除衣。但他的手很快被另一只柔若無骨的手指掰開:“奴家來。”

    “嗯。”

    郭圖居然笑了。

    ※※※

    轎子繼續向前走去,袁譚一直閉著眼睛。但他腦子裡早已大亂。

    郭圖表現的太完美了,幾乎接近於無情,無血,無肉。

    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干了,他居然還沉得住氣。真的不得不佩服!果然不負“壞壞書生”的名頭。

    但若換成是我,我會怎樣?

    我會殺了他!

    一個念頭猛然鑽進袁譚的腦子,袁譚身子一顫。額頭正中一滴冷汗直下。他睜開眼睛,立即道:“快回去!”

    咯吱一聲。轎子突然停止了。轎子外面,立即傳來廝殺之聲。袁譚遍體冷汗直冒,他抓著劍,眼睛盯著轎簾子。

    簾子被掀開,一道劍光跟著亮起,袁譚都甚至來不及拔出手裡的寶劍,他的胸口一緊。

    他不得不去注視自己的胸口。胸口上,對方的劍已經拔走,鮮血立即如同箭一樣,向著外面彪起。他甚至忘記了痛,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范氏女,范氏女!”

    對方只一劍,沒再刺出第二劍。一劍足以。

    ※※※

    當屋內的呻吟聲達到高潮,欲仙欲死時,突然又嘎然而斷了。

    郭圖起身,穿起了衣服,不再看榻上范氏女一眼。

    范氏女被他弄得全身如火在燒,只差最後一點火候就要達到巔峰了,突然被他弄停了,心裡極是不爽。本要罵他,但一來理虧,二來怕罵了他他真的不再弄了。只好腆下臉來,一面伸手抱著他的大腿,一面用著柔媚入骨的甜聲道:“噠噠,再弄我一弄,我就丟啦。”

    “好!”

    郭圖居然答應得她這麼爽快。范氏女立即躺直了,閉上眼睛,將雙腿撐開,牝門大敞,迎接龜,公。

    但等了許久,並不見動靜,范氏女睜開一看,嚇得血色全無。當頭一把雪亮的刀,從上落下。牝門不但不能迎客了,牝毛也被連肉削去。范氏女大叫聲中,郭圖第二刀接著砍中了她的脖子,一刀斃命。

    潔白的被浪上點點血花……

    郭圖棄了刀,看著榻上剛才還是如玉的人兒轉眼被自己砍做數段,鮮血和著腸子亂七八糟的飛了一地。他的手終於抖了,抖得厲害,而且胃都翻了。他沖了出去,張開嘴巴,黃湯湧出,吐得胃都沒了。

    他是壞壞書生,但都只是止在紙上談兵,根本沒真的動過刀。像他們這種謀士,腰間佩刀佩劍,只不過是個裝飾品罷了。此刻真的拿來殺人,卻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下手這般恨,郭圖自己甚至都沒有想到。

    當然,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老婆居然背地裡跟袁譚勾搭上了!

    他甚至坐在席上的那一刻,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要依賴於袁氏父子混口飯吃,所以他在某一刻,他的准備放棄。就當做今天的事並沒有發生,他以後還是袁譚面前談笑風聲的壞壞書生。

    要怪,只能怪范氏女,是范氏女她沒有放過自己。

    剛被別的男人弄過,又要貪圖老公的身子,這樣的女人,是找死!

    等吐得差不多了,郭圖的腦子也似乎清楚了許多。

    他看著自己的雙手,看著依靠在身邊的大刀。這邊從不沾血的刀,今天居然沾滿了枕邊人的血!

    “我到底做了什麼?”

    他到現在,突然後怕起來:“袁譚不會放過我的!”

    這時,門被推開,他帶來的兩名甲士走了進來,看到郭圖虛脫的樣子。都是吃了一驚:“大人?”

    “嗯?什麼事?”

    郭圖抬起頭來時。他的一雙眼睛。裡面混雜了一根根觸目可及的血絲。他的臉上,衣服上,都是鮮血。

    再看到靠著門邊的血刀,兩個甲士都是一驚。但被郭圖眼睛懾住,只得如實的答道:“大人,巷子口那裡出現大批刺客,他們將袁公子的轎子攔住。袁公子似乎已被刺客殺死了。”

    “什麼!”

    郭圖眼睛暴怒而出,他的腦子急速轉著:“袁譚此時死了,最大的嫌疑非我莫屬。我可怎麼辦,我可怎麼辦?”

    郭圖抬起眼睛,道:“胡說,不可能!袁譚公子怎會被人殺害?你們兩再去瞧瞧!”

    兩名甲士互相看了一眼,拱手道:“那麼請大人保重,我等去去就來。”兩人剛一轉身,郭圖的刀就舉了起來,飛起一刀。從其中一人後背脖項處著手。那人就連哼都沒哼一聲,早已慘叫一聲。跌在了地上。另一人一見,轉身的快,大叫著:“大人殺人了!大人殺人了!”一溜煙的跑的不見了。

    郭圖不再猶豫,放了把火,掣了刀,跳出門去,家也不敢回,一路亂跑。

    面對著悠悠蒼天,郭圖不斷的問自己:“我該去哪裡?我該去哪裡?”

    他的眼前突然一亮:“對,還有劉備,還有劉備能救我!”

    ※※※

    “呀!”

    袁紹將案幾一掀,上面堆放著七七八八的奏牘,全都啪啪的落在了地上。他東轉西轉,走到牆壁邊,伸手拔出鐵劍,扯步狂奔:“我要殺了郭圖這廝,我要殺了郭圖這廝!我要為我兒報仇!”

    左右眾人都是臉色暗淡,不敢吭聲。

    眼看要走出大廳了,袁紹又回身叫道:“你們為何不攔我!”

    左右一見,趕緊伸手去攔,又哭又鬧:“袁公這可使不得,可別氣壞了身體。郭圖在逃,我等遲早將他抓住,到時還不是任著袁公你將他凌遲活刮?”

    “嗯。是有理。”

    袁紹看著劍刃森寒可怖,怕誤傷了自己,將劍插進鞘內,回到案邊,這才道:“就算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郭圖那廝給我抓到,為我兒袁譚報仇!”

    “諾!”

    眾文武立即低頭拱手。

    “我兒呀!”

    袁紹放下劍來,又是舉手垂胸,又是跌足長歎,長聲痛哭了起來。兩邊文武一見,這論調不對,讓袁紹一人干嚎算怎麼回事,趕緊附和著,也都是跟著長哭起來。一時大廳內倒是熱鬧了,此哭彼哭,聲震屋瓦。

    眾人這麼哭著,似乎顯得太過單調了些,於是,總有一人很不和諧的笑了出來。

    袁紹大怒,以為是田豐,睜開眼來,卻是謀士許攸。

    袁紹站起,喝道:“許攸,你笑什麼?”

    許攸住口不笑,走上前去,拱手道:“袁公你誤會了,我是為袁公以及諸位大臣的哭,不值而笑。”

    袁紹眉毛一顫,臉黑下來:“許攸!你這是何意,說清楚孤不殺你!”

    許攸道:“袁公息怒!剛才我從田別駕家裡出來,剛好傳來袁公子被刺客殺害的消息,袁公你想知道,田別駕聽到這個消息後,他是什麼反應嗎?”

    “什麼反應?”

    袁紹身子一激靈,厲聲問了出來。

    “哈哈哈。”

    許攸捋著胡須,長笑一聲,乃道:“田別駕聽聞公子被刺的消息後,當即如我剛才一般,痛笑了三聲。我問他何意,他居然說道,‘袁譚公子一死,袁公這下總算不會再發兵了。’”

    袁紹一聽,劍眉冷豎,喝問:“田豐匹夫,當真這麼說的?”

    許攸將身一正,回道:“我也不敢相信,但他確實這般說的。我本來還不忍告訴袁公,但見袁公與眾位大臣都在這裡放聲大哭,緬懷袁譚公子。可一想到田別駕先前的笑聲,也就實在忍不住了,故而學了出來。實在該死!實在該死!”

    “錯不在你。”

    袁紹上前一步,盯著許攸看,許久乃道:“你是忠臣,這才說了實話,某不怪你。”

    田豐性情剛烈,不但經常是剛而犯上,就是在處理同僚的關系上也很是不恰。這些同僚之所以平時忍讓著田豐,那當然是袁紹對田豐態度的反復無常,致使他們沒必要更不敢遽然跟田豐鬧僵。及至察覺到報復的機會來了,焉有錯過的道理。頃刻間,人人義憤填膺,紛紛要求處罰田豐。

    自不必他們說,袁紹此刻也是一肚子的火。他拔出佩劍,一劍斬在地上,蹦出一團火花。

    “好啊!原來田豐這廝居然在背地裡詛咒我兒子!哼,誓殺了這個匹夫!”

    袁紹當即說道:“去把我將田豐下獄,打入死牢,三天後處斬!不,馬上,馬上就給我斬了他!”

    左右一聽,這是不是太快了點,怎麼說殺就殺了?

    許攸嘴角微微一扯,從大廳內走了出來,皺著眉,看著天空:“好天氣呀!”繼續走著,又是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田豐啊田豐,某實在對不住你了,你可比別怪我啊。其實呢,袁公何嘗不清楚,你是罪不至死。但他為什麼又要殺你呢?呵呵,只能怪你平時不識趣了。袁公這次是借題發揮,欲要斬草除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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