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五:干戈紛縱橫 第四百六:定關中驚覺劉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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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顛簸的車輪一路發出骨碌碌的聲音,狂躁癲狂的噪舌著,暗合著車上主人內心的不安。

    接到張昭、蔣濟的書信,得知李傕、郭汜等已為曹操所滅,關中地區也落到了曹操手裡,劉備是馬不停蹄,立即從江東撤了回來,率領征南大軍向彭城緊急趕來。

    緊趕慢趕了數天,劉備在馬上顛簸的不行,此刻只得坐在戰車上,閉目深思。 . .

    「李傕、郭汜,無能之輩!原本以為他兩能撐個兩下,好歹等我平定了袁術之後,再騰出手來對付曹操。卻沒想到,轉眼間就為曹操所滅!曾經赫赫一時的西涼勢力,如今也就只剩了張濟一人。然此人……哎,只可惜他現在也是如同喪家之犬,正被曹操攆得東躲xī zang,不成氣候。放眼關中地區,目今唯有馬騰、韓遂,尚可與曹操相抗。我若與他二人結成同盟,則可牽制曹操,使曹操不敢對我徐州妄動。嗯!馬騰、韓遂!我若聯合他二人……」

    緊皺的眉毛,此刻好似鬆動了不少。

    可沒一會,剛剛抬起的眉頭,卻因為突然想起一事,又是往下一沉,不禁喃喃道:「可是,我若想跟馬騰、韓遂聯繫,則必經過長安。而長安,……曹賊或許早就料到了這一節,於是派了鍾繇前去鎮守。我若想通過那裡,只怕……」 . .

    劉備正自暗暗揣度。突然一騎從側面過來,叫了聲「急報」,也就翻身落馬。來人單膝跪地,雙手將一插著雞毛的竹簡高舉過頭。

    劉備身後許褚將急報接過。送呈劉備。劉備等到車馬駐了,方自從許褚手裡拿過,刷的一聲,將竹簡抖開。旁邊諸將因為這邊突然停了下來,也就扯住了手裡的韁繩,紛紛把目光投向劉備。劉備看了諸將一眼,然後才把目光落在竹簡上。

    劉備快速的掃完竹簡上的內容後,心不由跟著往下一沉。竹簡上。赫然寫著的,正是有關馬騰、韓遂的事!

    從彭城發來的急書,上面說,曹操讓鍾繇鎮守長安後。始終不放心屯兵郿縣、魁裡的馬騰、韓遂部,欲要將此二人剪之而後快。恰在這時,郭嘉向曹操獻出了離間之計。郭嘉故意使曹操湊請聖上,計議當初董卓霸京師時,他二人所立之功。以確立誰該得此首功。馬騰、韓遂二人不知是計,乃各呈己功,爭執不休,雙方甚至兵戈相見。也就在這時。二人也覺出不對,欲要講和。而郭嘉這時卻讓鍾繇擺宴。邀二人前來,說是給二人和解。卻是趁機奪了他兩的兵權。馬騰來時,將士兵留在了大營,交由其子馬超統領。馬超在城外見父親久久不回,心裡不安,準備讓探馬進城探聽。不想,郭嘉又使人來騙馬超。馬超不安,欲要走卻,早為郭嘉設下的陷坑所絆,被典韋活捉了去。

    至此,關中也就完全落入了曹操手裡了。

    而劉備準備聯合馬騰、韓遂,以牽制曹操的想法,也就此打住。

    諸將見劉備看完急報後臉色往下一沉,都為著劉備著急,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劉備,卻是將竹簡一收,抬起頭來,向著身邊將領,洒然道:「只不過是長史掛念我等,盼我等早回彭城。別無他事,諸軍繼續前進!」

    ※※※

    彭城,劉備率領征南大軍已回。

    府衙內,劉備目視眾人。…,

    因為關中局勢的突然變遷,涉及到了徐州乃至劉備的切身利益,劉備不得不果斷放棄江東戰場。劉備帶著大軍速速轉回了彭城,就立馬召集了眾文武,以商討應付之策。就曹操新得關中,基本上是武將主戰,文臣主和。

    張昭甚至面紅耳赤,面對諸將眾口一詞,仍是死也不改其志,大聲言道:「大軍出征頻繁,士卒無法得到休整,則必成疲憊之師。以疲憊之師東奔西走,戰則無功,動則傷財。更何況,天子東遷途中,李傕、郭汜、楊奉之輩皆不能奉法行事,曹操乃是奉了天子之詔討伐,是以正拂逆。如今曹操新得關中,我等就按捺不住,欲起兵討之,吾不見其順!」

    「匹夫!」

    陳到脾氣最是暴躁,更何況他跟張昭前有過節,現在又聽他話說得不合胃口,自然是暴跳如雷。也顧不得在場眾人,跳出來,蹌踉一聲,拔刀就要砍他。張昭眼見刀光暴起,身子不由一緊,舌頭微一打結。待看清眾將已經攔住了陳到拔刀的手,這才收過神來,心裡更是狂怒。張昭本來就看不起陳到這樣武夫,也跟他之間存有芥蒂。先時還跟他較量了幾次,尚未分成勝負,無奈就被劉備勸和了。眼見跟他數次較量下來,不但沒有殺了對方的銳氣,反而讓他更加放肆了,怎不讓張昭狂惱?

    彭城有我,豈容你個匹夫放肆!更可惱的是,你本就是一個匹夫,居然還罵我是匹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眼見張昭就要開口大罵,劉備也別過頭去,不耐煩的鎖著眉,不看眾人。也就在這時,門外士兵送來一封書札,乃是流浪南陽的張濟,使人送來的投誠書。

    劉備快速看了一遍,說道:「諸位都不要吵了,先看看這個。」

    劉備說著,把書札讓人傳了下去,交與眾文武傳視。

    張昭似乎忘了剛才還跟陳到的爭執,看了書札,立即嚴詞以正,道:「張濟本與李傕、郭汜同為西涼邊鄙,乃董賊殘部,實屬同流合污之輩。如今李傕、郭汜二賊已亡,獨獨剩這張濟在南陽流竄,他不思引頸就戮,卻欲奢望明公賜他一席之地藉以喘息,真乃不知天高地厚!明公。此賊的話切不可信,望明公速斬來使,以絕張濟之望!」

    劉備聽他慷慨陳詞,卻是無可挑剔。但要真的如他所說。心裡卻又不忍。他心裡甫一思索,一時拿不定注意,乃把眼光落到蔣濟身上。

    蔣濟先時去穎川領兵,因江東兵起,又召了他回來。不意,卻在途中偶感風寒。蔣濟本不在乎這些小病,不想這一病卻是拖了下來,積成了大患。如今。卻是時不時要躺臥榻上,小小年紀,卻是惹了一身的病魔。雖有名醫華佗在,只因先時隨軍去了江東。現在也只剛剛回來,所以還沒來得及給蔣濟看病。目下,只因軍情緊急,蔣濟又正好碰上害病,但又不能缺席。所以只得臥榻議事。

    劉備的目光剛一落到蔣濟身上,果然,蔣濟不負劉備所望,終於打破沉默。開口說道:「長史所言極是!李傕、郭汜、張濟,確實正如長史所言。乃西涼邊鄙,董賊殘部。皆是同流合污之輩!對於這種禍國殃民之人,我等皆是恨不能誅之而後快!目今李傕、郭汜都已得到應有的報應,而張濟,也正如喪家之犬,被曹操殺得幾無藏身之處。張濟落敗,我等當高興才是。想張濟一死,再加上馬騰、韓遂都為曹操所收服。到此,曹操可謂盡得關中,從此就可以高枕無憂了。等曹操關中徹底安定,則可揮軍直搗徐州,到那時,我等也就皆無所歸了。如此,可謂正合長史你之所願了。」…,

    「這……」張昭被他一說,面色醉紅,想要反駁,卻一時又找不到反駁之詞,只能瞪目結舌。

    蔣濟這一番話如同一磅炸彈,立即在眾文武堆裡起了反應。側面者有之,唾罵者有之。

    蔣濟沒有繼續慷慨陳詞,卻是將聲調稍微放緩了一點,低低咳嗽了一聲,才道:「長史!我可聽說,這張濟雖然同為西涼邊鄙,董賊殘部,但卻不同於李傕、郭汜,更不同於董賊。此人行事我雖然不能完全瞭解,但就天子東歸途中他的所做所為,卻是郭汜、李傕之輩不能比擬。當初,天子經過張濟之弘農時,不但供奉如常,不短天子衣食,而且,據說,當初李傕、郭汜放天子東歸不久,他兩又反悔了,立即派兵追到弘農,希望跟張濟合作,把天子再劫回去,但為張濟所拒。並且,當李傕、郭汜率部追近時,張濟還曾與李傕等大戰了一番。以此看來,張濟也不是十惡不赦之徒。」

    「這……」張昭不由氣為之結,一時無可反駁。

    「更何況……」

    堂上只聽蔣濟一人之聲:「張濟勢窮來投我,我等豈可拒人於千里之外?再說,結盟張濟後,如將他所部屯紮在穎川一帶,則,南面可擋魯陽劉表十萬之師,北面亦可擋兗州之曹操。若此,一則彰顯明公之仁義,二則結援以固防。如此一來,可謂是一舉兩得。長史,你看呢?」

    此話一出,落地有聲。張昭凜然氣色為之一窒。

    劉備在上一聽,不由笑道:「長史之所以拒絕張濟,那是為我考慮到了大節。而子通為我接納張濟,則是為我謀劃將來!嗯嗯,二位都是為我著想,皆我之股肱!」雖然這麼說,劉備到底納了蔣濟的意見,回書一封張濟,表示願意接受他的投誠。

    ※※※

    寂靜的書房,一燈如豆。

    寬大的書案上,堆積著如山的奏牘。這些奏牘,都是從關中搜集來的。對於曹操在關中的一舉一動,劉備不得不時時關注。自決定接受張濟的投誠,劉備就開始了兵員糧草的籌集。對於劉備來說,曹操能在數月間不但橫掃董賊殘部,而且還將盤踞西涼的馬騰、韓遂部一舉收復,如此乾淨利落的行事,可謂是勢如破竹,實在讓人驚魂奪魄。

    如今,眼見曹操盡得關中之地,勢力空前大漲,劉備還怎能坐得住?

    曹劉間的最終決戰,似乎隱隱來到!

    劉備每每想到這裡,一股熱血莫名潮湧。他知道,曹劉間必然將會有次大戰,那是勢所難免。只是,他也沒想到,曹劉的決戰會來的這麼快!

    糧草兵員都籌集好了,就等待明天清晨發兵。臨戰前夜,劉備卻一絲睡意也沒有。

    推開有關「關中」的奏牘。一封未署名的書札,赫然呈現在劉備眼前。

    這是一封匿名書,裡面的內容劉備已經看過了不止兩遍了。

    顯然,這封匿名書十分重要。也十分棘手。

    但對於這封匿名書,劉備卻一時似乎還沒有想好妥善的處理辦法。

    一燈如豆,「辟啵!」燈芯暴跳出一絲殘油。

    劉備目光所視,趙牛的話語仍在耳邊:「明公,容末將多嘴說一句。就算此匿信所言非實,但若將彭城安全繼續交在一個降將手上,要是,要是有個萬一。只怕……」

    劉備收回目光……「只怕悔之晚矣!」…,

    這封匿名書是趙牛呈上來的,他的話,劉備不得不慎重考慮。

    他抓住書札,再次從頭看了一遍。目光雖然注視著上面。但腦子裡所想,何止千里!

    ※※※

    一夜幾乎沒睡,只是偶爾打了兩個盹。天還沒亮透,城內營中的士兵將士早就在埋鍋造飯。等候劉備命令的將領們,也都在各自營中結束停當。劉備一個盹醒來後。問了時間,知是還有一個小時天就亮了,也就讓士兵準備了熱水,洗漱完畢。立即就帶著趙牛去見程普。

    劉備去年出征江東時,表程普為城門校尉。負責彭城安全。目今,仍是任這城門校尉一職。

    程普也沒想到。劉使君居然會在出征前的一個小時來看望自己,以致在聽到部下的報說,他都是微微一楞。現在外面還是全黑的,程普也未曾起床。他裹著被子在榻上一聽報說,立即是從榻上翻身,準備出門相迎。但劉備的腳步聲轉眼就到了,尚在榻上的程普趕緊穿了衣服,還未結束,就見劉備帶著趙牛走了進來。

    程普未睹劉備,一眼看到趙牛霜打的臉,心裡不由是一寒。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迎去。

    劉備卻是趕緊將他扶住,連呼程公:「這時過來,實在打擾程公你休息了。」

    程普連聲不敢,匆忙結束衣服,回身吩咐家兵掌燈,準備茶水。

    劉備卻是舉掌,淡淡道:「不急!我大軍即將出發,不能耽誤。只是,在出發前,我想交給程公一樣東西。」旁邊趙牛把匿名書拿了出來,程普眼光落到上面,雖然不知道裡面寫的什麼,但心裡還是不由一寒。伸手接過,程普猶豫了片刻,但還是把書札展開,一眼掃了下去。突然頓了頓,心如同落入冰窖,腦子裡麻亂起來,額頭上微微見汗。

    喘息聲,似乎都重了起來。

    程普沒有做聲,卻是將書札一丟。反過身來,看到牆壁上掛著的那把斬馬刀,伸手就拔。旁邊,趙牛眉毛一擰,就要跟著拔刀,卻遲了劉備一步。劉備卻早已搶前一步,一手去奪程普手中的刀,叫道:「程公何為?」

    程普臉色紫漲,半天才道:「有人說我在使君你征伐江東時,勾結孫策舊部,欲要謀反。我……我得使君器重,不計前嫌,命我執掌城門校尉一職,雖問心無愧,自問從無此念。但我身為降將,又是孫策舊部,如今有人揭發我,我是難辭其咎!若我不死,恐難證明我之清白!」

    程普慷慨陳詞,以為劉備就要成全自己。只沒想到,劉備卻是對他大罵一句:「糊塗!」乃道:「程公之清白,有如皓月,我豈可不知?我之所以不將此書燒燬,交給程公你看,正是以示我對程公你之忠心沒有半點懷疑!」

    程普身子忽然一震,許久沒有說話。

    旁邊的趙牛,卻是莫名不已,有點糊塗了。心裡暗道:「這……明公難道不是來收押程普的?」

    輕輕的歎息,打破了沉靜。程普老淚不知何時淌了出來,突然單膝跪地,雙拳一抱,叫道:「謝明公!」

    明公!……

    劉備聽在耳裡,內心跟著也是不由微微歎息一聲,似乎懸在心中的石頭,也落下了。就連堅硬如程普如今也改口我為「明公」了,還怕他內心不夠堅貞,不夠忠誠?

    送走劉備,程普內心不能平靜。

    到底是誰要害我?程普怒不可遏。他將書札展開,看了一回,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放了下來,來回踱步。終於,再次轉身,將書札再次看了一回。起初,臉上是驚疑,轉而鄭愕,然後,成了痛苦、猶豫、撕心!

    「……」

    他歎息一聲,似不甘,似心痛,將書札合攏,不再看了。

    又斷更了許多時間,這一斷更就是三個月吧!

    有點觸目驚心,又有點慚愧之極。

    前兩天,偶爾登陸,閱未讀短信一,乃是讀者「劍試人間」兄台來信。兄台說,三國之我乃劉備太監了?遺憾啊真遺憾!是啊,我想不止兄台一個,或許許多讀者也都會發出同樣疑問、同樣感歎:劉備太監了?太遺憾了!

    不!

    劉備不會太監,也絕不會讓讀者諸君遺憾!

    劉備一定會完成,一定不太監!

    立此為證!陳明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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