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四:金鼓震上下 第三百五九:太史呂蒙聯袂禦寇
    第三百五九:太史呂蒙聯袂禦寇

    「嘿,你看,他們又來了……」

    「都四天了吧?這兩人天天都到水船上來比箭,可真有意思。走,看看去」

    壽春城,淮水彼岸,黃巾營寨綿延數里,駐紮著蛾賊數萬,說話的乃是渡口營寨前一夥小卒子。

    他們所議論的水船已經在淮水水面上出現了,一左一右同時駛來的兩隻孤篷小船,一左一右,兩隻水船的船頭,各自迎風挺立著一位昂藏人物。

    不光他們看到了這兩條水船,沿水建寨裡的每個營前巡營的士卒,都遙遙看到了這兩條小船。這兩條小船是從對岸壽春敵營那邊駛來的,但奇怪的是,看到這兩條敵船,他們非但沒有阻擋,也無任何警惕,更沒用扯弓拉箭,而是任由它緩緩駛來,緩緩逼近水寨。

    這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沒用什麼大不了的。

    只有第一次,當這兩條船隻突然出現在江面上,沿岸的黃巾都是提高了警惕,扯滿了弓箭。但自這兩條船來到到離開,他們除了看到兩條船上兩條人物自始至終都以射中對方船上草垛為遊戲,射完就走,完全無任何敵視的行動後,他們才放鬆了警惕之心,各自收起弓箭,回到了各自的崗位。

    第二次來時,他們仍是充滿了警惕,但完全沒有了第一次那種感覺。因為他們看到的,還是昨天那個把戲——兩條漢子,船對著船,扯箭射對方船上樹立的草垛為戲,射完就走。

    等第三次來時,他們把這兩人的遊戲當成了樂趣。他們拋棄了敵我的偏見,各自拄著兵器,呆呆的眺望。「好好射得好」「喂,你們離我們這麼遠,看的吃力,請將船稍稍挪近一點。」船靠近了,兩條漢子射箭的姿態也看得一清二楚,看到高興時,都是禁不住高聲叫好。

    到了兩三個時辰後,船上人各自收了弓箭,就要回去了,那些看得正過癮的黃巾都是猴急著叫:「喂,幹嘛這麼早就走呢?再射啊。」「我們箭都射完了,十分抱歉啦,明日再來吧。」

    明日,也就是今日,第四次,第四天,這兩條小船如約出現在淮水水面上,兩位昂藏的人物沒有爽約。

    淮水面上吹來暴雨後潮濕的細風,風吹在兩條漢子粗樸的衣服上,衣角同時捲了起來。淮水的濁浪也隨著輕輕掀起,波光粼粼。

    兩人站在船頭,手上都挽著弓,腰邊掛著箭壺。白色羽毛的鐵箭,數十支插在箭壺裡面。

    兩條漢子的船上,各自插了三四條草人,權當箭垛。

    風一吹動他們的衣角,兩人相視一笑。

    這輕輕的抿嘴一笑,看起來十分輕鬆,實則深藏了膽量,智慧,還有處事之態。

    欲立非常之功,當行非常之事

    「太史將軍,敵人沒有懷疑我們。」

    「嗯,按照計劃行事。子明,今日我們給他們上演一場好戲。」

    「嗯。」

    「嗯。」

    船頭的兩人,不用說,一個是太史慈,一個是呂蒙。他們此刻都在這裡,自然不是為了戲耍,而是為了更重要的任務。

    突破敵人防線,進下蔡城跟刀帝取得聯絡。

    這是四五天前太史慈在眾將和劉備面前親口應諾下的。呂蒙陪他玩這場遊戲,自然是因了那句「捨命陪君子」了。

    太史慈,呂蒙兩目相對,雖然誰都沒有開口,但他們只用目光互相看對方一眼,也就能明白對方要說的話。

    「看,來啦來啦哈哈,今日又有好戲看了。」

    彼岸的蛾賊擁聚在各自寨扎前,打著呼哨,讓太史慈和呂蒙快點劃到他們那邊。

    「來來,劃到這邊來」

    太史慈、呂蒙命人將船朝淮水彼岸不停劃去,但故意離開淮水渡口遠遠的。

    太史慈眼睛環顧著四周地勢,看看船已在淮水渡口上游了,也就將船叫停下了下來。

    「兩位好漢,今日有沒有多帶點箭矢?不然和昨日一樣射到一半又沒箭了,讓人好不心癢。」

    「當然」

    太史慈轉過身來,將身一低,船板上放著的鐵箭被他粗厚的手掌抓起了一把來。呂蒙那邊,也是嘻嘻一笑:「各位大哥吩咐,小弟怎好不照辦?」呂蒙同樣伸手一抓,抓起了一把一把的箭矢。

    「好好那就開始吧。」

    「請」「請」

    呂蒙將身一轉,從箭壺裡扯出一箭,呼是一聲,已經飛到對方草人上,正在草人胸口白色的箭羽在草人上顫抖著,草人被呂蒙這一箭射得辟啪作響,要不是草人安置得牢固,早就被這一箭射飛帶落在水中了。

    「好」

    蛾賊大聲叫好中,太史慈也是將身一箭,射到對方草人上,正中草人當胸。呂蒙一箭射的是草人左胸,太史慈也是射的左胸。兩人立場不同,但射的位置基本不差分毫

    「好」

    這下暴喝聲更加厲害。

    呂蒙嘿嘿一笑,說道:「大哥再看箭」呼的,一箭扯完,第二箭就跟著射出。

    太史慈也是嘿嘿一笑,實沒想到這十多歲的小子居然還有這一手。太史慈側身還箭,也是一連給了對方草人兩箭。「好」蛾賊叫好聲中,太史慈接著從腰邊箭壺裡偷偷扣了一箭,說道:「還有一箭要送給兄弟」呼的一聲,箭出如流星,幾乎是三箭先後不間歇的到了,而且三箭都射在同一個位置草人咯崩一聲,被射落進水裡。

    這下,歡聲更是雷動了,「太漂亮了」

    呂蒙雖是少年心性,也一向好強鬥勝,但對剛才太史慈連珠三箭還是深深佩服。雖是遊戲,他卻認真對待,自然想盡量表現。他叫道:「連日只是駐船對射,縱然射中那都是『死人』,沒有意思不若我們在船行之時射擊,射中了那才叫真本事。不知大哥要不要玩?」

    太史慈故意不急著開口,只等著岸上蛾賊自己來叢恿。果然,蛾賊聽到有新的玩法,都是呼聲叫好,無不贊成。若是遊船射箭,淮水數里其他各營寨也就都能看到,而且更加有意思,自然得到同意。

    「兄弟要玩,我當然捨命奉陪」

    太史慈嘿嘿一笑,舉手命令後面的船夫:「划船」

    「划船」呂蒙也讓船夫舉起了船槳。太史慈往東走,呂蒙也是船往東走,兩船之間始終保持在三四十丈之間的距離。船在水裡遊走,正好是順流,所以駛得特別的快,瞬息風雷。

    兩船相距如此之遠,又在運動中射擊,這下要射中對方箭垛,那可就難了,要的可就是了不起的真本事了。蛾賊們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為了看到更精彩的一幕,不惜把寨門擠破,不顧嚴令,居然沿著岸,衝入別人的營寨,隨意奔馳著。

    黃巾三頭目之一的龔都,正好巡行至此。突然看到沿岸營寨內外人聲雷動,不由臉色一黑,還以為是敵軍渡江攻打來了,趕緊帶了人馬,巡視前營。剛剛到岸邊,就看到士伍亂奔,抓來一人,問明原因。「哦,有這事?你們如何瞞著我?」

    前幾天,太史慈和呂蒙到淮水沿岸寨邊射箭那也是玩玩一時就走了,都沒被龔都遇到,龔都的那些部下也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所以沒有稟報給龔都知道。而龔都現在才知道此事,那也是不足為奇的。

    龔都氣得鼻孔裡熱氣撲哧,叫令各人都回營,自己則趕緊沿著淮水岸邊追了下去。這些人被龔都嚴令叫回,當時是乖乖回去了,但龔都一走,也就跟著重又跑了出來,而且為了搶到好的觀察點,不惜拳腳相加,更惡者,則片刻拔刀相見了。

    太史慈和呂蒙的船似流星,看看淮水橋在目,也就互相點了點頭。

    淮水渡口距離淮水橋不遠,而且還在淮水橋上游,也就是說,太史慈跟呂蒙此行的最終目的地——淮水渡口,很快就要到了。

    他們先前刻意不靠近淮水渡口,那是不想讓蛾賊看出他們的意圖。將船停在淮水上游,則可順水而下,按照水往東流的自然規則,他們也就可以借助水勢很快劃到他們想要劃到的目的地了。

    從淮水渡口才能停靠船隻,從那裡才能登岸。

    淮水渡口近了

    「不能讓他們靠岸,快放箭」

    龔都匹馬趕到,但他的命令之聲,在黃巾的雷動聲裡如原野的一朵小花在狂風的摧殘下,顯得是那麼的軟弱無力。

    岸上的黃巾面對著迎面衝來的船隻,毫無戒心,仍是爭著觀看,人聲嘈雜。

    淮水渡口延伸出岸巖數十丈,突兀而出,太史慈、呂蒙兩隻船隻也先後靠近了渡口。他們誰也沒有再扯箭去射對方草人,但他們都在爭分奪秒,以迅雷之勢,早將船頭的鐵錨揮舞起。梆梆聲裡,兩隻鐵錨錨鉤都抓住了岸上的柱狀,船隻在這股大力的帶動下,如箭向渡口靠上。

    「唔」

    許多蛾賊本來擠在渡口邊上,這時被船隻靠岸時激起的沖天浪花一打,半數不及避讓的,早被慌亂中擠落下水了。「這是比箭還是在餵魚」蛾賊們被他兩衝動的行為弄得發怒了,眼看同夥落水,紛紛叫罵。

    太史慈、呂蒙眼看船隻靠岸太疾,只怕船隻會被這撞擊之勢給震碎,兩人拋了錨,便是轉身來,將船板上堆放的箭矢抓了數支,算是補箭壺裡的空缺。等箭矢補滿了,則將腳一踢,沉亂的箭矢散開,露出了各自的兵器。太史慈的鐵槍,呂蒙的大刀,都捉到了各自的手裡。

    兩人拿到兵器,在船隻被岩石擊成碎塊前,將身一彈,兩人先後,也就落在了岸上了。

    「呼蓬」浪花先起,接著是船隻撞碎岩石的聲音劇烈在身後顫抖。

    太史慈二人一但落下,跟大魔頭似的聯袂落在了驚愕的黃巾群賊面前。

    呂蒙嘿嘿笑道:「我們哥倆不但要給你們餵魚,還要給那些不聽話的油炸了。」突然仰天瘋叫:「哇哇,擋我路者,死啊」

    呂蒙狂言狂語一說出,也就掄起刀子,看到擋路者,無不以刀碎之

    太史慈舉著槍,突然問呂蒙:「子明,你這聲『哥倆』不是先前那樣做戲之言吧?」

    呂蒙回身道:「若不嫌棄,我現在就認真叫太史將軍一聲大哥」

    太史慈哈哈一笑:「好好有你這小兄弟,我高興哇哈哈,咱們兄弟兩一起開殺吧」

    大刀、鐵槍,擋者披靡。蛾賊先前還以為船隻撞岸那是偶然事件,可眼下好像已經不能算是「偶然」,只能劃入「故意」的恐怖襲擊了。等蛾賊們明白,也已經遲了,呂蒙、太史慈兩人早殺入叢中,不見人影了,唯有狂笑之聲不時猶在。

    「哧」

    龔都拔出刀來,一路大罵:「一群飯桶」高叫,「於我擋住賊兵,快於我擋住賊兵」

    但亂了,蛾賊們有想聽從龔都命令,將太史慈、呂蒙圍起來殺死的,但根本找不到目標。人山人海啊,目前形勢大亂,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亂啊要殺人,也不容易碰到啊。自然,碰到的,還沒抵抗,不是被鐵槍挑斷脛骨,就是被大刀砍了碗大的疤。那些不濟的,早被眼前這兩個瘋子的氣勢嚇得四處亂奔,唯恐跑之不及,哪裡還有心思抵擋,自然是任由這兩個瘋子亂來了。

    龔都來到這邊,上又上不了前,只是在外圍急得亂跺腳,破口亂罵。

    ……………………

    與此同時的壽春城外郊,一座高山上。

    一騎馬奔至,告訴了劉備對面的狀況,劉備聽到那邊已經亂了,知道是太史慈、呂蒙殺上岸了,心裡自然高興。趙牛在旁邊,因為傷口未能全愈,前兩天劉備來時,他還在後軍,現在來了,聽到太史慈和呂蒙雙雙立功去了,自然不情願落下。

    他向劉備請求道:「明公,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出戰了。請求明公讓我趁他們亂時,帶兵殺上去,也好助太史慈和呂蒙兩位將軍一臂之力。」

    「不用啦」

    劉備笑道:「現在還不是出兵的時候,若是現在出兵,未必能勝。更何況,賊人目前亂的只是前營,等他們稍微休整好,我軍去只怕也是白費功夫。再說,若是現在就殺出去,那可就惹得他們懷疑了,他們若是加緊了下蔡的城外的防禦,那樣反而對下蔡城內的突圍造成阻礙。」

    「可是……」趙牛想了想,只好沒有再請求,只問道:「那明公準備何時進攻?」

    「今天晚上。」

    「晚上?」趙牛沒明白過來,晚上進攻跟白天進攻有什麼區別。

    劉備啪了啪趙牛的肩膀,說道:「此之謂出其不意也,中侯啊,你今後不但要多多練習武功,還要多多學習知識,讀讀兵法戰陣之類的書啊,以成就方面大才。」

    趙牛一愣,跟著劉備轉身往山下走去。

    劉備路上有意無意的說道:「中侯你看,這劍嘯營本來的設置有劍士和虎士兩營,最初劍士營是讓厲影擔任,而虎士營,則一直由許褚肩挑著呢。你也知道,因為丹陽之地剛定,我需要親信重臣幫我穩住那裡,所以我才轉厲影為秣陵都尉,讓他駐守在哪裡。如今他一走,這劍士營便是群龍無首,這種局面一時還可以,但長久了,就怕出岔子……」

    劉備微微一笑,回過身來,問他:「中侯,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趙牛一愣,說道:「這……我明白了,明公你是否想讓我舉薦一人給明公,讓他暫時頂替厲都尉的職責?若是這樣,我倒想向明公舉薦呂子明。」

    「子明?」劉備錯愕的看著他。

    趙牛道:「是啊呂蒙雖在軍中時日不長,年紀也尚小,但他所立之功人人有目共睹。特別是以數百騎擊潰袁術大將紀靈那次,那更是了不得。明公雖封他為護衛什長,但我覺得,若是人才,明公要用就放心的用,大膽的用,眼下劍士營正好缺人領導,那就不如讓他擔任,豈不是好?」

    劉備聽他一席話說完,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他是誤會我的意思。

    劉備扶著他的肩膀,說道:「趙牛啊,你當努力學習知識,勤練武功,將來必有重用啊。」

    話就說到這裡了,不明白也沒有辦法了。劉備說完,又輕啪了一下他的肩膀,轉身上了馬。

    ……………………

    抬頭看到夯土城牆,太史慈、呂蒙相視一笑,長長吐了一口氣:「終於殺到城下了刀司馬,快開城門」

    他們身上的灰色布衣已經被刀劍所碎裂,但幸好布衣裡面還披了軟甲。剛才的廝殺中,他們各自搶了一匹馬,馬載著他兩,殺出重圍,終於見到了不甚巍峨,但很讓人崇敬的下蔡城。

    下蔡城樓上,刀帝正是憂心忡忡的看著下面如潮水般不退的黃巾蛾賊,心裡蔚然長歎:「使君他是捨棄下蔡了吧?」突然身邊的軍士往城下一直:「將軍你看」

    「哦,是使君派人來救我了」刀帝扶著刀,趕緊奔下城樓……

    第三百五九:太史呂蒙聯袂禦寇

    第三百五九:太史呂蒙聯袂禦寇,到網址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