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三:萬騎正龍驤 卷四:金鼓震上下 第二百九六:妖道出
    卷四:金鼓震上下第二百九六:妖道出

    被袁術請來的『神仙』,鬚髮皆白,兩眼炯炯有神,盛服重裝,手持一根漆畫桃杖。他一進來,只讓袁術由不得低下頭,趕緊將他請為上賓。

    袁術問他:「不知神仙怎麼稱呼?」

    那『神仙』走到席前,盤腿坐了下來。把桃杖放在席邊,抖了抖袍袖,伸手捋了捋白鬚,逼視了袁術一眼,方才笑道:「本道於吉,琅琊人。寓居於東方,往來於揚州,立精舍於深山。平時燒香讀道書,只因常在民間走動,見民間之疾苦,製作符水以替人治病,故常被別人呼之為『於神仙』。其實這『神仙』二字,本道實不敢當。袁伯就叫我於吉,或者冒昧自請為丈夫,稱我於丈夫即可。」

    袁術見他談笑儒雅,趕緊拱手道:「於……呵呵,我還是叫於神仙吧。」

    於吉也不理他,捋鬚笑道:「隨便吧。」

    袁術欲要當面把城塌之事跟他說了,但轉念想道:「這人說話一點也不知道謙虛,莫不是徒有其名?嗯,有了。昨晚我有一愛姬突得重病,聽醫者說乃是絕症,天下無藥可治,如今已是奄奄一息。不如我先讓他過去看看,若能醫好,則必傳言不虛,若醫不好,則騙子無疑。」

    袁術想到這裡,拱手道:「適聽神仙說能符水醫人,不巧昨晚我一愛姬身染重病,如今已是忽而遐遷,若神仙能醫好,本伯當重謝神仙。」

    於吉微一捋鬚,笑道:「這有何難?」袁術趕緊將他請到內室,於吉先看了一眼臥榻上的病婦,然後跟袁術說道:「此病已入膏肓,不可治。」袁術一愣,臉上顏色立即不好看了。好哇,原來還真是個騙子,幸好本伯謹慎,不然豈不讓你給誆了?袁術想到這裡,就要將他驅逐出去,不想於吉回過身來,笑道:「若是用凡醫凡藥,當然不可治。但若用我之符水,立刻見愈。」袁術一喜:「神仙說可治?」於吉抖了抖袍袖,說道:「請袁伯讓人送上紙筆,清水。」

    袁術一聽,趕緊讓人準備了來。於吉走到案上,立畫了數道符。畫畢,念動咒語,將符燒了,丟入清水裡,交給袁術:「讓病婦喝了。」袁術讓人轉交給裡面,不時,裡面輕吟一聲,病婦醒了過來。袁術進內一看,那病婦又吐了一灘污穢黑血,臭不可聞。等吐完,精神立爽,不時就能下塌走動。

    袁術丟下愛姬,出來拜謝:「果然真乃神仙也,神仙請」袁術又將他請到大廳,命人安排筵席。於吉捋鬚道:「袁伯可將此行來意說了,有什麼疑惑的地方,本道當知無不言。只是,唯有西城牆角坍塌之事不要問我,免置本道於死地。」

    袁術一愣,暗道:「他是怎麼知道我要問此事的?」只得笑道,「丈夫何神仙也?本伯所問的,正是西牆角之事。」於吉立即取了桃杖,站了起來,就要往外走。袁術趕緊伸手拉他:「神仙這是幹什麼?」於吉道:「本道剛才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其餘事可問,唯有這事不能問,免得惹禍上身。」

    袁術拉著他坐下:「這有何難的?只要我不害神仙,誰敢把禍加在神仙身上?」於吉又要站起:「袁伯雖掌此間生死,只怕到時袁伯動念,聽信讒言,又要加害於本道。本道不如不說,袁伯不如不問,那樣我們兩邊都好。」袁術哪裡放過他:「如是這樣,我下道命令,可赦神仙無罪就是。」於吉伸出手來。袁術明白,立即寫了道『赦書』。於吉接過,放在袍裾裡,這才重又坐了下來,又道:「袁伯雖問此事,但本道若說有什麼不得當的地方,袁伯你休要動怒。」

    袁術說道:「神仙儘管直言,本伯非是那些氣量狹小之輩。」

    於吉點頭,先問他:「袁伯目下被劉備所困,依袁伯的打算,幾時退敵?」

    袁術笑道:「不用我去退敵,數月後,敵必自退。」

    於吉笑道:「怎麼說?」

    袁術道:「這還用說,我有高大城牆,他劉備縱然有數萬大軍,焉能插翅飛得進來?等他數月不後,軍疲馬乏,自然退去。我們到時出城,只不過送他一程罷了。」

    於吉捋鬚,突然哈哈一笑。袁術一愣,問他:「神仙為何發笑?難道我說的不對?」於吉搖頭,笑道:「袁伯難道忘了西城牆角崩塌之事?」袁術道:「哦,那些崩塌的地方閻主簿已使人立即修葺完善了,並沒有什麼缺漏,照樣修葺得跟塌前一樣。」於吉拂袖道:「既然如此,那袁伯還要問我什麼?」袁術一愣:「我請神仙來,正是問城塌之吉凶啊。」

    於吉道:「我說的,就是城塌之吉凶。袁伯你只想到劉備會從牆頭攻城,但你沒想過,要是劉備他從地下進城呢?」「地下?」袁術一愣,趕緊站了起來:「對啦,他要挖地道直透我城內,那麼我這再高的城牆也沒用啦。對,我得趕緊讓人在城牆邊放上『地聽』……」

    於吉道:「袁伯勿急,城上可防,地下可防,但袁伯你有沒有想過,你能防得了天災嗎?」。袁術一愣:「天災當然不可防,西城牆角崩塌之事就在眼前。可本伯就是想弄明白,這事是吉兆,還是壞兆?是上天在啟示本伯什麼?」於吉道:「大凡此類,都有好有壞,不能一概而論。城突然塌者,言此城不可保,走之可也。崩於西角偏南,則上天所示,利在西南方。袁伯若去西南,則必無礙。」

    袁術一愣,鼻子一哼,啪案而起,怒道:「如依你這老道所說,是要讓我棄城而去,將此城送於他劉備?快說你這老道,是不是劉備派來的細作?」

    於吉搖頭站起,抖擻衣服,笑道:「我就說,我此話不能說,說必惹來殺身之禍。本道原本以為袁伯乃達理之人,聽本道之語,最多不過一怒罷了,現在沒想到居然弄到要殺本道。哎,本道這數月一向往來在壽春城中,何曾去見他劉備,又何來細作之說?既然袁伯不相信老道,老道走就是了。」說著,拿起桃杖,就要走開。

    袁術本來是試探他,見他神色不變,趕緊拉他坐下,說道:「神仙休要狂怒,本伯只不過戲之耳。」又問,「適才聽神仙說,本伯利在西南,這西南方跟這裡,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麼帝王之氣啊……還是別的什麼的。」

    於吉微微捋鬚,問道:「可有高台?」袁術連說有有,將於吉請到城中最高的瞭望台。於吉往西南方向觀察了一時,袁術在旁,急促問道:「怎麼樣?」於吉看後,捋鬚點頭:「西南方,卻有王者氣。」袁術大喜,笑道:「如此說來,西南方乃本伯的貴方,本伯當去不可了」又問:「西南有廬江郡,本伯可否屈尊到哪裡?」

    於吉捋鬚,道:「廬江殷實,乃劉備之所貪,不如豫章。其地北連豫壤,西接荊州。若收合吏民,則立即可至,又石材取之方便,若建宮捨,立即可為,又王氣最旺,可為霸者之都。」袁術聽他一說,心裡狂喜難耐,望著西南方,嘴裡念著:「豫章,豫章……」

    於吉跟袁術登台瞭望西南,地上正好走過閻象。閻象本沒發現上面袁術,聽到將士們議論,便走過去看了兩眼,問將士:「袁伯上高台幹什麼?他旁邊又是什麼人?」旁邊將士回答:「原來主簿還不知道,袁伯請來一個老神仙,神仙說壽春不可呆,又說什麼什麼氣的,正在觀察呢……」不等他說完,閻象身軀一震,拔出腰里長劍,持劍往高台那邊跑去。

    他這一動作,只讓兩邊將士乍驚,有人還想跟過去看熱鬧。「你想死啊,閻主簿正生氣呢,你過去不是找死?」被同夥一提醒,這些將士趕緊散開了。這袁術被於吉話一說,又聯想起自己所持有的玉璽,還有那句讖語,心裡『帝王』的夢想更加膨脹,再聯想起城角崩於西南,而豫章亦在西南,此何天意也?袁術想到這裡,看著於吉老道,面對這個知己,只恨不能抱上去親他一口。

    只沒想到,他這邊剛剛有了點『帝王』的氣味,正是心癢難耐,台下突然鬧哄哄一片。袁術喝問兩邊:「何人在下面放肆?快與我去看看」兩邊正要奉命下去,下面的人已經闖了上來。

    那人手提三尺長劍,走前兩步,對著於吉,就是一聲大罵:「妖道竟敢蠱惑我主,看我不斬了你」袁術一見是閻象,心裡也是一驚。這閻像一像可是個好好人,怎麼突然來了『高台戲斬於吉』這一曲?只讓袁術一時沒弄明白情況,也是倒退兩步。於吉一見,頓足道:「我故知有此禍,袁伯非要我說。現在我有難,袁伯緣何走開?」

    袁術被他一說,臉上一紅,走上前來,大喝一聲:「閻主簿,你想幹什麼?還不把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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