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二:千騎隨風靡 第百三二:醉臥美人膝
    公子應一走,劉備稍微批閱一下奏牘,不意突然焦躁起來,想到一人,便即丟下公務,來找麴義。只他找麴義前,先繞道看了一眼厲影,見其傷勢無礙,便即放心。

    時易莫正在麴義府上,見劉備到來,二話不說,便即起身告辭。劉備也不責怪,只淡然一笑。麴義見劉備到來,趕緊起身相迎,迎迓入座。先自寒暄幾句,劉備只說到其往日功績,對他『界橋』之成名一戰更是大加讚賞,言道:「先登八百,當世無雙!」

    麴義雖然被他吹得傲岸,但還是有自知之明,聽到天下無雙,更是有愧。只臉上紅一陣紫一陣,言道:「我之先登與使君之部伍不足一哂。」

    劉備搖頭道:「不然,當初我與捨我雙方對陣時,不說在兵力上懸殊太大,便是在形勢上也難以相比。」

    麴義點了點頭:「也是,使君那會大軍臨城,勝兵其下,而我等連連遭敗,士氣全無。倘若不是我最後激勵,使得士氣稍微上升,只怕這最後一戰我都不敢一搏。」

    劉備笑道:「敵軍壓城,而捨我一無所懼,這才是大將之風!」

    麴義抱拳道:「說起來,還要感謝那時使君捨命傳令,饒我性命,才使得我有機可乘,苟且保全一命。只我不明白,依當時情境,使君只要下令繼續再戰下去,只怕我等早為刀下亡魂,也不用今後費口舌相勸了。」

    劉備鄭重其事的道:「捨我豈不聞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像將軍這等人才,我豈肯捨得刀戟相加?再說,就算那日在戰場上我為將軍所殺,我也絕不會下令去殺將軍你的。」

    麴義深為感動,跪下抱拳:「感謝使君知遇之恩,某當肝腦以報!」

    劉備趕緊扶他起來,歎道:「可惜自那次血戰之後,聽說捨我的八百先登死士只剩下不到一半,實我之罪!」

    麴義道:「這些先登死士都是我從涼州老家那裡帶來的精銳部隊,他們跟我常年在邊塞抗擊匈奴,又經常跟羌人接仗,曉習羌鬥。後又隨我來到冀州,所戰甚多,最後在臨淄敗給使君你。哈哈,也算是天意,使君也不用自責。」

    劉備道:「雖然如此,但我深為歉疚。不過我聽人說,捨我欲要解散這批先登死士,可是真的?」

    麴義投降時帶有將及萬人部伍,早已身自不安,而若然再養這批『死士』在側,則不可能不讓人懷疑其之居心了。而他又甘願真心投誠,不想別人說,更不想讓劉備多疑,所以確有解散先登之意。

    此刻聽劉備說來,只得老實點頭:「我的這些死士跟隨在下多年,也久離家鄉,我問過他們了,他們也想家了,欲要回家去,我便同意了,只還沒來得及稟告使君,望使君見諒。」

    劉備故意裝作吃驚:「此是何意?想大丈夫身在戰場便即忘家,再說他們正當壯年,是為國家建功立業之時,怎可棄此無量前途?便是捨我你捨得放他們走,我也捨不得。」

    麴義一聽,心頭一喜。本說要真的解散他們回去,他自己也捨不得,所以才遲遲不能決定,沒有報給劉備。此刻聽劉備這麼說了,便是跪拜而下:「這批死士我視之如手足,便是見到他們如同見到了家人,某本也捨不得,只是他們要走的話,我也無法勸止啊。」他說這話,便是怕劉備是在試探他,所以不即接口。

    劉備厲聲道:「捨我休言,此事我決不能同意!望捨我達我之言,努力勸勉。」

    麴義這才放下心來,心裡好生感激,抱拳說道:「如此,使君便請放心,某定當說服他們,同為使君效力。」

    劉備哈哈而笑,扶他起來,言道:「我有個想法,不知捨我可否同意?」

    麴義拱手道:「謹聽尊教!」

    劉備道:「我想拜託捨我重建先登死士舊日之貌,捨我意下如何?」

    麴義一聽,膛舌道:「這……這……」他這時已是他人降將,未免行事都要顧慮一番。像他這樣非但不解散降將心腹而且幫助降將恢復勢力的事雖然是對方提出來的,但這種事太過敏感,便是他一時也答不上來。

    劉備爽朗一笑,扶其背道:「捨我乃我之股肱大將,你今日重整先登舊貌,不就是為我他日之衝鋒陷陣、殺敵立功做好準備麼?這些都是為國家,捨我又何必這、這,那、那的?」說著,又是一笑。

    麴義聽他這麼一解釋,心裡也就寬敞多了,便即抱拳道:「但聽使君吩咐!」

    劉備點了點頭:「我的意思是,這先登死士不但要恢復,若在適當的時候,還可以擴建。只我現在的主張,便是想將這先登死士升級為先登營,讓他單獨成為一支中堅力量,為我衝鋒陷陣。而這支部隊的成敗榮辱,便是要拜託捨我你了。你從今以後繼續擔任先登指揮官,我便封你為先登校尉,統管先登營。捨我,你看如何?」

    麴義聽到『中堅』兩字心自震顫,想道:「啊呀,聽他這麼說,便是如同也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了我一般,他如此信任我,我焉能再有二心?」

    便是趕緊跪下,道:「使君既然需要我,我豈敢不從?只我既統管先登營,若想早日恢復元氣,重振雄風,便是再沒有多餘時間管理我的其他部下了,也請使君為我著想,將我的其他弟兄全都接收了吧。」

    劉備一聽,只不答應。麴義道:「使君若不能接手我的舊部,則我也無心專攻先登營,那時便是只好讓出先登校尉之職,全心他務了。」

    劉備到得這時,假裝沒有辦法,只皺了皺眉。心裡雖然萬分高興,但嘴上還是鄭重說道:「捨我既然這麼說了,好吧,我答應便是。」

    麴義拱手稱謝,將兵符交於他,然後再請劉備坐下。

    劉備喝了兩口茶,才開口:「我此次來還有一件事欲要徵求捨我的意見,我想任用易莫將軍為廣陵郡海陵縣縣令,不知道捨我……」

    不等他說完,麴義趕緊道:「使君以後千萬別這麼說,想我等既已歸順了使君,那麼我跟我的以前部下便再無瓜葛,當同為使君效力,使君這種事如何要問我來著?」

    劉備一聽,見聽不問原由便即答應,當是真心之語,便即放下心來,哈哈一笑:「我倒糊塗了!」

    劉備辭別麴義,然後令人準備了兩食案的物事,送到易莫府上。易莫尚在府上磨礪兵器,見到兩食案的物事,便是一愣,正欲要問,見得劉備到來,身自一震。本不欲搭理,還是上前拱手作揖。

    劉備哈哈一笑,拉著他的袖子:「來來,聽說將軍剛回來,連午飯都還沒吃吧?諾,我讓人準備的,我兩同食如何?」

    易莫還有惱意,只不好氣的說道:「難道連大人你也沒吃嗎?」

    劉備也不見怪,笑道:「我先前吃了點,但逛游兩下,也就餓了。」然後親自為他添飯。易莫一怔:「這……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劉備笑道:「也好也好!」說完只自顧自的扒飯,吃得正香。易莫只滿心狐疑,想到那日自己為了救他冒著生命危險,他卻非但不領情還不給自己好顏色看,此刻卻來這麼『獻慇勤』,便是滿心狐疑,放下碗筷:「劉大人找我到底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劉備笑道:「將軍吃好了,那就好,那就好。」讓人將食案撤了,然後起身過來,走到他的面前,雙手一拱,一拜而下。

    「你……」易莫吃驚非小,趕緊站了起來:「大人你這是……」

    劉備道:「那日為陶使君弔唁時,不意遭到刺客攻擊,全賴將軍出手相救,否則備命早休矣,今次來便是特意向將軍致謝和請罪的。」

    易莫一聽,鼻子一哼:「致謝不必,只劉大人你這『謝罪』又從何說起啊?」

    劉備道:「實不瞞將軍,那日我被刺客所刺,心有餘悸,被將軍你救時,只還把將軍你當初了刺客,所以對將軍厲眼相加,希望將軍不要見怪。」

    易莫暗道:「如是這樣,那我倒怪不得他了。」只他自歸附後心裡早慢慢靠攏了他,本要接近他,只被那次誤會後,他一直心不自安,暗暗不忿,便是先前還找麴義說氣,只被麴義教訓了一頓,這才不拜劉備出去了。此刻聽劉備這麼一解釋,便再無猶疑,趕緊跪拜:「是某氣量狹小,一時誤會,怪不得大人!」

    劉備趕緊讓他起來,易莫便是叫道:「看茶!」

    劉備坐定,才問道:「將軍以為剛才糧食口味如何?」

    易莫一愣,他剛才一肚子的氣和疑惑,那裡有吃的出什麼味道,只言道:「好好。」

    劉備見他說得兩字,便說不下來了,就知道他是沒吃出什麼,只點頭道:「將軍適才吃的便是陳中郎將從東陽屯田里帶來的第一批秋產,能得將軍稱讚,想陳中郎將辛苦也值得了。只是將軍可知道,這秋產來之不易啊。」

    易莫一愣:「他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只得拱手道:「是是,一粥一飯皆出百姓兵民之汗水。」

    劉備歎了一口氣:「非但汗水,搞不好就得流血、喪命!」

    易莫皺了皺眉:「大人如何要說得這麼嚴重?」

    劉備道:「現在天下大亂,流寇四起,所謀者是為了什麼,將軍可知?」

    易莫一愣:「糧食啊。」

    劉備點了點頭:「如今正值秋產季節,而盜賊四起,黃巾猖掠,特別是廣陵郡更遭流寇肆虐。將軍說,若想保得糧食,是不是要用血來換,要用自己的性命來跟那幫流寇去鬥?」

    易莫聽來熱血:「本該如此。」

    劉備反問:「那他們之行徑可不可惡?」

    易莫站了起來:「當誅之!」

    劉備擊案道:「好!有將軍此言,我就放心把海陵縣交給將軍你了。」

    易莫一愣:「這……這如何說來?」

    劉備道:「將軍有所不知,這海陵一縣因為靠近江水,又毗鄰大海,土地肥沃,近處屯田甚多,所以最是流寇活躍的地方。而現在正是秋產季節,我怕他們趁機活動,便是一直頭痛不已,只不知道該派誰去好。思來想去,唯覺將軍非當此功不可。將軍若能為我鎮守海陵縣,我當高枕無憂矣!」

    易莫聽到有架打,便是欣然跪下:「謝大人抬愛,某當以死圖報!」

    劉備一聽,放下心來,暗道:「這小子終是頭腦簡單。」只趕緊扶他起來,又言道:「臨走前跟你家將軍道下別吧。」

    易莫身子一震,嗯嗯兩聲,只似要流下虎淚。

    劉備出得門來,這才輕吐一口氣。想到現在不但分化了麴義和易莫,更是新獲麴義萬餘兵馬,終算把自己所糾結的兩件事都處理了,便是高興不已,回到自己房中,也有心思繼續讀得下奏牘了。

    只還沒處理一時,沈藍求見。

    沈藍雖是麴義原來部將,但劉備知道此人對自己一點威脅也沒有,便是對他也不必太過客氣,直讓他等了好多時候,這才讓他進來。只劉備聽到他的腳步聲,卻不即抬起頭來,直到沈藍故意乾咳兩聲,劉備這才裝作不知道,抬起頭來,道了聲:「沈將軍來了。」

    正欲丟下他再看奏牘,孰知沈藍嘿嘿一笑,摸出一塊物事。劉備眼前一亮,卻是一塊玉。沈藍將玉拿上前來:「孝敬劉大人您的,劉大人您辛苦了!」

    只把它放到案上,嘿嘿怪笑,便即告辭。

    劉備只皺了皺眉,再看那塊玉,心口不由砰然一跳。想怪不得他會發出如此怪笑,原來這塊玉上雕著的卻是一個赤身露體的美人兒。

    劉備暗罵一聲,想這小子除了會打不過投降,還會巴結老子,便更是看不起。拿起來一看,只見玉人兒玲瓏逼真,五官俱全,手足器具無一或缺。

    劉備見得此玉色澤白皙,膚如凝脂,便是突然一亮,看到了甘倩。劉備只越看越喘不過氣,越看越身自不安,待得自己抹過一把汗後,才知道是幻覺。

    劉備把玩一時,喜不自禁,只想起那個膚色白皙的甘倩來,便是思念之情不禁,趕緊讓備馬,帶著數騎出城。等到得襄賁城,天也落黑了。

    劉備下馬,逕直來到甘倩房中。只甘倩還在燈下讀書,而劉甜早已熟睡了。劉備便是讓她不要驚醒甜兒,只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後同她來到旁邊一室。

    甘倩只看到劉備,想起那天他說過的話,想起他說自己是他『女人』,便是心口不由一熱,一顆心蓬蓬直跳。

    劉備看到她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便是將她送入自己的懷裡,緊緊的抱著。

    甘倩只身子徒然一顫,本要抵抗,只回憶起他說過的那句話,再是他的兩次挺身相救,便是眼睛一逼,順其自然。

    劉備只覺她身體柔滑軟綿,隨手觸之,溫柔如水,便是百般愛惜。只抱得一時,然後拉開身子,笑問:「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突然找你嗎?」

    甘倩一愣,搖了搖頭。

    劉備將玉美人塞在了她手裡:「因為她……「

    她接過一看,臉上一紅,讚了句:「這美人兒還真漂亮呢。」然後塞回他手裡,問道:「要不要酒?」

    劉備回身,往臥榻上一坐,說道:「嗯,自古英雄愛美女,而美女更愛的是喝酒的英雄,對不對?」

    甘倩撲哧一笑:「這是什麼道理?」說著便下去準備了一案酒菜。劉備欲要與她同食,只她已經吃過了,便在旁邊陪坐。

    劉備一個人吃得沒興趣,只光喝酒。跟她說了幾句,甘倩突然說道:「有件事我欺瞞了大人,還望大人見諒。」

    劉備一愣,在他心裡,不用猜,他其實也知道她要說什麼。只他也沒責怪之意,此刻沒想到她會自己說出來,這倒出他預料。

    只聽甘倩道:「我那時第一次遇到大人時,我就跟大人說,我父母雙亡,再無親人在這世上,一點也不錯。只幾年前我大哥也去了之後,我嫂子便不想再養我,就把我賣到了『解春樓』裡,化名為『燕妮兒』。其實,我並非什麼良家女子……」

    今後的事,便如鼎轟等說的那樣,被公子商糾纏,被賣藝不賣身……甘倩說完,便即起身:「大人既知我身份,也不用可憐我。想大人乃一州之主,切不可為我所拖累。今晚大人來得正好,我便將甜兒交還於大人。我明日就告辭,回……」

    本要說回老家,突然想到家裡除了一個惡毒改嫁的嫂子,再無他人,便是心裡一酸,掉頭就要走開。

    劉備突然哈哈大笑:「傻丫頭。」一把將她胳膊捏住,趁勢撈入懷裡。甘倩嚶嚀一聲,只覺酒氣撲鼻,接著聞到他那身上散發出的男子漢氣息,便是腦袋一晃。再被他夾腰抱住,跟著失去反抗,全身一酥,又倒在了他的懷裡。

    劉備這次猴急,也不跟她抱抱了事,便是放下酒盞,推倒玉女……

    劉備倒靠在她的膝上,一手把盞,一手觀玉,笑道:「此玉質地如何?」

    甘倩溫柔的扶著他的肩,道:「好是好,但這是玉,並不是真的人。所以大人你也不要太過癡迷,勿為他人所害。」

    劉備一驚:「勿為他人所害?難道沈藍欲要害我不成?」

    甘倩一愣,她本是見到他不停把玩此玉,以為如癡如迷,想他要是對一物嗜好過甚,只怕會讓他墮入一種沉淪,所以才有意提醒。只沒想到他會說到什麼『沈藍』,便是問道:「大人,恕我多問,不知這沈藍是什麼人?」

    劉備回答:「此人是我手下敗將,被我收服,不足一哂。」

    甘倩微微蹙眉:「聽說大人還收服了袁紹部下得力干將麴義,是嗎?」

    劉備哈哈一笑,這是他最得意的事,便是舉起酒盞,一口喝了個飽,然後擺頭道:「麴義是什麼人,你也知道嗎?」

    甘倩一本正經的答道:「麴義本涼州人士,黃巾之亂時募集家族兵勇千人,隨皇甫嵩轉戰冀、並,後黃巾平定,便留在韓馥手下為參將。袁紹西進時,麴義為了迎合他,便反攻韓馥,收兵投入袁紹部下。在界橋一戰,以八百先登攻破公孫瓚三萬大軍,斬其大將嚴綱,就連公孫瓚的精銳之師『白馬義從』也在此戰後一蹶不振,從此分崩。只後來聽說他跟大人你對峙在臨淄,不意非但敗在大人之下,而且還被大人收服了,實在不簡單啊。」

    劉備聽她一口氣說來,氣勢奔騰,便是不由再次大喝一口酒,抓住她蔥玉小手,哈哈而笑:「倩兒,你說得一點也不錯。只我想不到你這樣柔弱女子也會關心天下大事,實在難得。」

    甘倩不即回答,也不抗辯,想了想,問道:「這沈藍跟麴義又是什麼關係?」

    劉備答道:「他們啊,當然是上下關係。這沈藍當初圍我臨朐城,打著便是麴義的旗號,只還想騙過我。後被我揭破機關,便將他打跑了。只最後又在高山遭遇,我就將他圍住捉來了。」

    甘倩點了點頭,提醒道:「這沈藍既是麴義的老部下,那麼最好跟他應該保持點距離,不要讓麴義覺得尷尬。所以,大人你實在不該收他送的東西啊。」

    劉備一愣,笑道:「我可沒有說這玉是這沈藍給的啊。」

    甘倩道:「大人不用瞞我,剛才你不是說『沈藍害我』麼?我只提到這玉時,你卻說了這句話,那麼這玉不是他給你的,你又何必心慌?」

    劉備一聽,哈哈而笑,又是一口水酒入肚。只一口一口水酒下肚,酒量再高,也是容易醉倒,更何況是在這種大美人的膝下。自然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喝了一時,只覺腦袋暈乎乎的,便是索性棄盞而歌,橫臥在她白玉一般的膝上,又說又笑。只想著從此醉去,永不醒來,那該多好啊。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少時候,外面東方未白,而甘倩還未新睡。

    劉備只仍是不動,笑道:「你今後就是我的女人了,雖然不能馬上娶了你,但明天天一亮,你就跟我回徐州城去吧,把甜兒也帶上。」

    「徐州?」

    甘倩突然全身一震,道:「不行,我不能回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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