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八六:策略
    是大哥來了,公子應胸口撲騰一跳,臉色霎間變白。

    他暗暗唾了聲糟糕,想父親畢竟護著自己,所以對自己說的話還是信的。眼看就要成事,不想被大哥闖了進來。想大哥這人一向猜忌,要是被大哥詰問,我如何有大哥的口辯?

    公子應正自躊躇,不知所以。陶謙虎面一展,想商兒來得正好,我不若問問他,正要開口,不想這時傳來叮咚一聲銳響。公子商步子剛落進,便即揉身不見,跟著『長昂』的拔劍之聲,和呵斥聲:「哪裡來的賊子!」

    其時夜色漸襲,外面人影懵懂,閣下腳步咚咚,轉眼遠去。

    公子應雖然怪事起倉促,但想到臨走時劉備交代自己不可跟大哥多纏,此刻怕大哥馬上回來,便扯著陶謙衣袖,催促道:「玄德救徐州乃大義,我們應當圖報。他現在也只不過是欲將家小托庇於此,父親你就答應了吧!」

    陶謙一心焦急著外面的變故,便是隨口應了聲:「好吧!」

    公子應心裡喜不自禁,立即將陶謙衣袖放了,也不管府上有無刺客,只急著要將消息傳遞給劉備,便即道了聲謝,不想從前門遇到大哥,就從後門走了。

    陶謙正欲呼問門外家將怎麼回事,公子商已經帶劍回來。

    公子商沒見了公子應,便即問道:「父親,應走了?」

    陶謙道:「嗯。」

    隨即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公子商眉毛微皺,也不回答他話,只嘟噥道:「這兩小盜來得好巧啊。」

    陶謙問:「兩小盜?我們丟了什麼東西沒有?」

    公子商道:「父親放心,這兩鼠輩見到我早將東西全扔下了,如何還敢帶走?」

    陶謙點了點頭,噓了口氣:「那就好。」

    公子商仍是扶劍皺眉:「但這裡面實在太過蹊蹺。想現在天色尚早,這兩鼠輩如何此時敢來行竊?更何況此乃州牧府邸,誰人如此大膽?而且這兩小鼠輩只來的這麼不是時候,應他……」

    陶謙見他這麼一懷疑,是欲要懷疑到應兒頭上了,便是趕緊道:「應兒是為玄德的事來的,與此事無關。」

    公子商道:「我當然知道此事跟應無關,不然我早就去詰問他了。」

    陶謙微一錯愕:「你兩兄弟之間不互相猜疑就好,只你何以有此論斷?」

    公子商嘿嘿笑道:「父親難道還懷疑商兒的智商嗎?據我推測,想要是這兩鼠輩是應帶來的,他們應該不差錢花,如何盜起父親東西來了?想是他們一時急於找錢,不長眼睛,所以才亂闖了進來,猴急著傍晚動手,只是應兒現在走的實在不是時候,未免不讓我懷疑。」

    陶謙微微皺眉,歎息道:「這還不因為是你。」

    公子商道:「如何怪到我頭上來了?」

    陶謙道:「他說你白天直言他擊退曹操之功非其所為,所以很是生氣,就不想見你了。」頓了頓,接著說,「哎,商兒,你是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應的脾氣,你如何非要詆毀他呢?這一點是你做得不對。」

    公子商道:「我這麼做還不是要看看劉備的反應,呵,卻不知道劉備城府如此之深,實在出我預料。」

    陶謙微微皺眉道:「商兒,不是我說你,你如何老是對玄德有成見?自第一次玄德進城,你就勸我不要將徐州牌印給他,又不讓全額給足他士兵,再是派遣曹豹看在他身邊,現在又讓我在筵席上再次試探他,你看他既沒有投敵,又沒有接手我徐州之心,便是你再三多疑了。」

    公子商憤色道:「劉備若然在筵席上接了牌印,我早就招呼刀斧手殺了這廝了!」

    陶謙道:「玄德既然這些事都沒做,我看商兒還是不要懷疑他了吧。」

    公子商道:「哪有這麼簡單?父親你想想,他第一次入城時為何如此之晚,能不讓人懷疑麼?而且他在筵席上為何騙大伙說雲長小恙?不是我曾在城樓上所見,及時出來阻止,不然父親你被這廝欺騙了都還不知道。」

    陶謙道:「或許玄德那日實在有難言之隱吧。」

    公子商道:「就算如此,那他今日在城外曜兵之時,將我父子置之何地?」

    陶謙道:「玄德助我擊退曹操,凱旋歸來,一時興奮忘己也是人之常情,商兒不必多慮。」

    公子商仍是不憤,想了想,問道:「對了,剛才聽父親跟應說要將襄賁城借給劉備,我怎麼聽來應這些話都是劉備所教,父親難道不無懷疑?」

    陶謙道:「我也有此疑惑,不過就算是劉備本意,我也不好回絕。」

    公子商問道:「如此說來,父親你是同意了?」

    陶謙點了點頭:「玄德要北上助孔北海和田將軍奪回臨淄,一時不好到小沛駐軍,便是欲將家小托庇襄賁城中。我想玄德為我徐州上下立了如此大功,便是這個請求不能不答應,不然別人會說我是忘恩負義之輩了。」

    公子商想了想:「襄賁城內如此多的糧草兵馬父親全都交給了他,能放心嗎?」

    陶謙手一揮:「那又怎樣?我既然已經答應他了,就不能反悔了。」

    公子商轉過身去:「劉備求應來說事,應又沒有什麼頭腦,不要被劉備利用了才是。」

    陶謙道:「應兒身無兵權,玄德能利用他什麼?」

    公子商道:「雖然如此,但劉備乃梟雄之姿,我便是不明白,父親你為什麼還要表他什麼豫州刺史?讓他駐軍在我等身邊,這不是養虎為患麼?」

    陶謙搖了搖頭,道:「商兒,你這就不懂了。曹操雖暫時退卻,但不能管保他不會再來,如若再來,我徐州就有危難了。玄德有仁義之名,便是在席上我稀涕再三他都不肯接下牌印,可見他並無覬覦我徐州之心,所以將他留下對我徐州並無憂患。更何況我讓玄德駐軍小沛,這樣曹操一來首要面對的就是小沛駐軍,在曹操進攻小沛時,徐州方面的壓力就可以暫時得以緩解,如此,我們就可以爭取時間來部署兵力了。」

    公子商想了想:「所以父親讓玄德駐軍小沛是在利用他?」

    陶謙道:「什麼利用不利用?這叫策略。」

    公子商這時很欣賞的點了點頭,突然又問:「既然讓玄德駐軍小沛對我們有利,那父親卻為什麼又要同意他暫時呆在襄賁城呢?」

    陶謙道:「這到沒關係,只要劉備解了臨淄之圍,他還是要回來的,到時我再打發他回小沛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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