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六六:杯酒擊長劍
    第二天,公子應將劉備叫到府上,設宴相待。

    劉備想起昨天之事,當是公子應要授予自己兵符了。劉備臨走時心裡揣揣,想如果公子應果真交出兵符,那是好事一件。但轉眼一想,如果其中突生變故,卻也不可不防。

    他讀得歷史書多了,所以自然考慮得周全。便將張飛帶在身邊,讓關羽另外暗中領了幾百精壯士兵隱藏在公子應府衙四周,一旦有變可以馬上接應。只留趙雲在府上休息,他身子尚未康健。

    公子應坐在上席,劉備,章吾在側。

    酒過三盞,公子應提到守城之事及徐州現況,一面則突然提起要看看章吾的兵符。

    章吾一愣:「公子何意?這兵符可是陶伯父授予我的,不在徵調時不能隨便拿出來。」

    章吾平時在公子應面前直來直去,從來不轉彎抹角,把他當自家人看待,所以信口回了一句。

    他這信口一句,便是誰也聽的出來,章吾是一口回絕了。

    公子應當然瞭解他的習性,只沒想到他回絕得這麼乾脆,不由面子上紅一陣白一陣,嗯嗯兩聲,說道:「便是我要看看,你羅皂什麼!」

    章吾也知道他的臭脾氣,想要是今日不給他看了,只怕回去又要訓斥妹妹。但兵符之事事關重大,豈能說看就看,便是猶豫不定,口裡這個這個。

    襄賁副將木路當時也在席上,起身說道:「回公子,別東西可以借得,只這兵符萬萬不能隨便把玩。」

    劉備抬頭一見,只見這人面目橫睜,鬍鬚飛戟,說起話來頗有威嚴,不由暗讚一聲。

    公子應聽後,臉上更是看不住了。昨天他還在劉備面前大言將這事包在身上,現在就連借看都受到阻礙,面子上還哪裡過得去?看了劉備一眼,神色尷尬,大為窘迫,不敢再看。

    公子應便是豁然將盞一放,怒目相對,道:「放肆!我問章將軍的話,與汝匹夫何干?」

    木路語塞,他生性暴戾,臉上霎間難看,太陽穴上青筋直突,只一時不好發作。

    他看了章吾一眼,只看章吾說什麼。

    章吾暗想妹夫這人死要面子,便是不借不行了,只得乾笑兩聲,說道:「公子休要惱怒,不就是借看兵符麼?我叫人去取便是。」

    公子應一聽,哈哈而笑。也不答他話,指著章吾,對劉備笑道:「平原,我說了嘛,這廝全聽我的,只要我片言,便即可以了。」

    劉備一聽,暗自替公子應汗顏。想他話說得如此狂妄,真是不懂世俗,難怪他昨天還指著自己說話,他這習慣成自然,只怕要得罪不少人。

    劉備斜眼一看章吾,果然見他臉色很是難看,但兀自鎮定。

    劉備不便得罪人,可不敢表現出任何嘲笑之態,便是稍微點了點頭。

    站在下席的副將木路口裡咦了一聲,問道:「公子何出此言?你這話的意思,便是跟這位劉平原打賭了似的,難道你們就拿兵符做賭注?」

    木路被公子應訓斥了一句,並沒有坐下,心中憤憤不平。

    想爾只不過是陶使君之子,手中即沒掌權,如何對我這等毫無理由呵斥?見他用藐視的手勢指著主將說話,便是心裡愈發惱怒。心想此等亂世,徐州城尚且能不能保住還不好說,就是現下襄賁城也是岌岌可危,汝便擺架子在我地盤指手畫腳,當真可恨。便是一聽公子應這話,雖然還不甚明白,只把心一橫,要挑他話裡的刺。

    公子應也沒把他放在眼裡,隨口道:「跟汝說了也無妨,這次陳登先生來襄賁,便是轉告我爹爹的意思。我爹爹說襄賁城被曹軍圍之甚急,現下必須要有個大才之人才能掌控。他說劉平原乃漢室宗親,又是仁義之君,就打算將襄賁城交給他。這次,爹爹讓我留下,便是督促此事。呵呵,汝明白這意思沒?汝說,沒來由的我要看他兵符幹什麼?」

    劉備愈聽愈不妙,雖然他把事情編得圓滑,可他這呆子,兵符沒到手便把事情都抖露了出來,只怕要出亂子。再一看木路和章吾的神情,章吾是一臉吃驚,而木路卻是愈聽愈火氣上臉。

    劉備只道不好,連連哼了幾聲,想打斷公子應的話,誰知公子應只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完了,劉備臉上只紫漲一遍,想這兵權沒到手,就把自己要奪他們兵權的事說了出來,便是暗自心驚。

    木路聽來好不憤怒,想廝乃何人,膽敢奪襄賁兵權,當真自不量力。好不容易聽他說完,早把眼睛瞪視了劉備數下,終於走出席來,走到劉備身邊。

    劉備見他高大魁梧,往自己面前一站,都是烏雲一片,壓得自己好沒來由的喘不過氣來。

    木路拱手道:「想這位就是『仁義之君』劉平原吧?」

    劉備也不失禮節,站了起來:「豈更敢當仁義二字?慚愧慚愧!鄙人正是劉備。」

    公子應見他向劉備走去,起先還以為他要失禮,但見他對劉備也是以禮相待,便自高興,笑道:「你兩多親近親近。」

    「正是,公子說得很好!」

    木路擊節笑了數聲,然後轉過身來,請示道:「公子,我這人一向佩服『仁義之君』,眼下無以為樂,不若我來舞劍助酒,以表我欽佩之情。」

    公子應一聽哈哈而笑,道:「木將軍這主意不錯!」

    他見木路說話客氣了,他自己說話便也跟著客氣,不再『汝』『汝』相稱。

    木路轉過身來,向劉備拱了拱手,然後倒退數步。之後,突然長廊一聲,拔出腰里長劍。

    古人常道『君子不劍無以游』,劉備見他拔劍之態,逸興遄飛。便是如鼓之鏗鏘,讓人一見,不由暗生豪氣。

    劉備心裡暗叫:「好!」

    就見木路舞著一路劍法,如醉似癲,左擊右刺,只愣是直往劉備跟前遞來。每每只差數寸,眼看就要戳到了劉備面門上。

    張飛在旁看得早是惱怒,只是劉備走前特別囑咐他不要惹事,愣是忍到了現在。

    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便即跳了出來,捋袖叫道:「來來,這廝一人打不精彩,便是讓俺張飛與你來個三百回合!」

    張飛身上也是掛了把佩劍,說著,也不等主人恩許,就是拔劍而出。劍光一閃,同的一劍,就將劍刺了上去。

    張飛是使矛的大行家,但他畢竟十八般武藝都學了點,一上來就接上陣。

    這下劉備倒是始料未及,但不好再叫下,便也只叱喝一聲,隨他去了。

    木路劍法很是了得,他數次與張飛相接,起先還見他劍法使得笨拙,便以為他沒什麼了不起。可張飛這廝畢竟膂力奇健,一旦以硬力相碰,別說木路手腕被震得酸麻,便是這相斥之聲亦是銳耳刺鼓。

    木路跟他對了兩下過後,心裡瞭然,便即不再與他硬接。而一旦鑽空,就將劍沒命的往劉備眼前招呼。

    張飛見他只躲不接,惱了他的性子,便是連連呼喝,口裡不停辱罵:「這廝如此不濟,好沒羞恥,要打就硬對硬的打,如何盡躲?」

    木路一來,他的目標不是張飛;二來,他一去二來也知道張飛的厲害。便是心裡暗笑,想鬼才跟他接硬仗。

    木路也不聽他辱罵,只一味躲閃。

    張飛手中長劍畢竟不是自己的拿手把戲,便大叫一聲:「少來,我去取個兵器!」

    張飛來時將自己的丈八蛇矛帶了來,只筵席期間不好放在身邊,便是交給小吏看管了。他一跳出圈子,便即向外奔去。

    木路這時正好擺脫了張飛的束縛,心想不趁這時,等這廝再來廝殺便錯過絕好機會了。便是龍吟一聲,劍光暴起,斬向劉備頭頂。

    劉備其實早有預備,便是突然間將手裡酒盞砸了上去。

    酒盞為青銅所鑄,碰到劍刃上自然鏗鏘有力。

    劉備砸得極準,又刻意使了大力,便是劍光未倒,自己的酒盞已然飛擊向了他的胸口。

    木路長劍只輕輕走他酒盞邊劃過,便自心驚肉跳,趕緊回撤。只一時來不及,撲哧一聲,酒水全都潑在了他乾淨的衣服上。

    木路大吃一驚,怒目再向他刺來。

    劉備一下得了便宜,便是假裝笨拙,猛然站起,伸手抓起了案上的一碗雞肉。啪嗒一下,扔了過去,口裡叫道:「哎呀,項莊舞劍,不意今日難得一見!」

    木路被這囫圇一丟,愣是沒招架住,差點潑了一身的雞油,便早是尷尬之極。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其實公子應早看出來了,只一時沒發作,眼見鬧成這樣,便是大聲喝道:「木副將,你太過放肆了,如何對劉平原無禮,還不賠罪?」

    由木將軍變成了副將,這一職位的直呼,可以見得出公子應的憤怒。

    木路被他一喝,雖然手上長劍窒了兩窒,但心裡一口氣無法撒潑,便是不把他話當一回事,接著又將劍刺向劉備。

    劉備沒想到他一喝不止,便是趕緊尋找物事再要抵擋。

    張飛剛一轉身出門,聽了裡面鬧了起來,趕緊返回。見木路長劍遞到了劉備胸口那裡了,眼見奔回相救已然來不及了,便是將手中長劍丟出。

    章吾一向跟木路要好,眼見張飛去而復返,一劍徒擲過來,便是趕緊喝破。也來不及拔劍,便是隨手將自己手裡酒盞丟了出去,也要學學劉備杯酒擊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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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路乃木行人,下章當提到他的字。此亦取讀者名,呵呵,又沒事先奉告,恕罪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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