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六四:索要於禁
    劉備見到趙雲時,趙雲一身憊懶。

    只見他頭上鮮盔已經染上斑血,臉上倦容滿面,手中鐵槍兀自顫巍。他如果不是等見劉備,可能早就倒下。

    劉備許多日來戰戰兢兢,唯恐再也見不到他了。此刻能夠看見,便是久旱逢甘霖,巴巴的跑了上去,一把捉住趙雲的手:「子龍,總算見到你了!」

    趙雲身邊站著關羽等人,但誰也沒有上前攙扶他。他們雖然看的出趙雲在勉強支撐著,但趙雲往那中間一站,凜然有威,便是不許他人小覷。

    趙雲一見到劉備,便是激動的叫道:「玄德公,嫂夫人她……」

    劉備到他近前,才看到他握槍的手掌心裡,鮮血兀自還在淌著。再一看他槍尖,上面也是血漬模糊。

    看來,他已經不知經過多少血戰了。

    聽到這聲『嫂夫人』,劉備的心不由戰慄。

    趙雲顫巍的說完,身子突然向前一傾。劉備手急眼快,囫圇抓住了他。再一看趙雲,已經昏迷過去。

    劉備叫了兩聲,趕緊讓攙扶上榻。看來他為了等自己,硬是支撐到現在,眼看見到了自己,心裡的那股勁一洩氣,便是支撐不了,倒了下去。

    劉備趕緊讓人叫了金瘡醫,只言並無大礙,疲勞過度,需要多加休息。劉備雖然急著想要知道夫人的消息,但趙雲既然昏迷不醒,只得作罷。劉備親自用溫水給他擦拭了臉上和手上,張飛欲要代勞,劉備只不准。

    劉備起身出來,只問趙雲怎麼回事。

    張飛道:「我剛才和二哥在城樓上觀察曹軍陣營,不想突然曹軍後方殺出一堆人。我和二哥當時還不知道是伙什麼人,待看清楚了,才見得有一人銀槍白馬第一個沖在了最前面,愣是在曹軍重重營帳之下衝出了一道口子,大呼著朝我襄賁城來。我當時忘了解救,便是奶奶的叫好,幸得二哥提醒,我們才領兵沖城相救。嘿嘿,不巧,我們心裡猜著子龍,子龍還真來了!」

    劉備點了點頭,道:「子龍帶來的士兵在哪裡?」

    關羽道:「子龍帶來的士兵尚有一百多,只是大部分都受了刀戟之傷,加上疲憊困頓,我們已經安排營下醫治了。」

    劉備點了點頭:「帶我去看看吧。」

    關張將劉備領到營下,劉備問候了數十人,見到有的傷口甚裂,還得親自為他們包紮一番。一路走來,只四顧茫然,偏偏又尋她不到。張飛見到劉備神情,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替了劉備的活兒,說道:「大哥,你別傷心,大嫂雖然還沒在這裡,說不定子龍醒來就知道。」

    劉備心裡暗暗歎了口氣,他們是看出我在找夫人,只我明明知道找不到,為什麼還要心存僥倖?

    劉備當然不能當著他們面說想夫人,便是故意生氣,對張飛喝道:「胡說!」

    張飛一聽,嘴裡嘟囔兩句,也沒說什麼。

    關羽則在一旁替劉備拿布片,不停為傷兵包紮著。

    劉備口裡雖然責怪,但心裡老是惦念不去。

    本來還把希望寄予在趙雲身上,原以為定是趙雲護了夫人避難去了。想只要是能見到趙雲,便能見到夫人。但此刻也見到了趙雲,就只見不到夫人了。

    劉備正自胡思亂想間,突然帳外走卒匆忙走進營來,說是曹軍突然四面增兵,將襄賁城團團圍了起來。

    劉備大吃一驚,趕緊同關張縱馬上四面城樓一看,果然如此。

    劉備歎了口氣,曹軍漸漸增多,這下又圍定四城,看來他們是得知各路兵馬齊聚此地,再加上聞到此處屯糧的消息,所以才使得他們如此大動干戈了。他們這一番架勢,分明是要打定圍死了襄賁城,要一口吞食一個大胖子了。

    劉備正跟關張議論間,突然只見曹軍陣裡奔出一騎。那騎一到吊橋邊便是停下,取出弓箭,蹦的一箭對著劉備射來。

    劉備也不慌張,關張欲要格擋,但都縮身回去。那箭因為發的力弱,城樓又高,還沒到城樓,便落了下去。

    那騎呔息一聲,想這下糗大了,便是趕緊再扯滿一箭。一箭放出,眼見正好釘在城垛女牆上,被旗旛掛住。那騎這才噓了一口氣,總算是功課完成,轉身便兜騎走了。

    關張在身後早失聲啞笑,張飛拔下箭矢,對那兜馬的騎士喊道:「兀那廝,趕緊回去再練兩年,不然去叫曹老賊親自來射一箭!」

    張飛說完,哈哈笑著將箭矢交到劉備手裡。只咦的一聲,箭頭上綁縛了一塊絹帛。

    張飛將絹帛扯下,張開讓劉備自己看。

    劉備快速的掃視了一遍,看完鼻子裡輕哼一聲,暗覺好笑,轉身就回府。

    關張二人不知何事,劉備將絹帛丟於他們自己去看。

    一念,關羽張飛也覺好笑。

    劉備來找於禁,先是客氣說了一陣,然後才把絹帛拿出,給他看。

    劉備呵呵笑道:「曹公之意,你看如何?」

    畢竟在於禁面前,所以稱呼曹操還是要客氣一點,不然直呼其名,不但以為你不懂禮貌,也讓人聽來反感。所以,劉備稱曹操為曹公。

    於禁收好絹帛,道:「我家主公既然讓你放了我,那麼你最好還是放了我吧。」

    劉備點了點頭:「將軍這是哪裡話,便不用曹公說,我也要放將軍回去。」

    頓了頓,莊重威嚴的說:「只是我捨不得將軍您啊。」

    於禁聽他這麼一說,本來打定主意要說服劉備放自己走的,只是一時又不好直接說,只得笑道:「非玄德捨不得鄙人,鄙人也捨不得玄德啊。」

    於禁這話雖然摻了假,但至少也有半分真,所以說出來還是鏗鏘有力。

    劉備見他這麼說,便也順水推舟:「文則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我還是寫封書回絕曹公,就說文則不願回去,欲留在某這裡高就。」

    「這……這個……」

    於禁聽後窘迫不已,只不好馬上說不,便是急得蠟黃的臉,霎間透紅。

    劉備一見他這樣子,哈哈而笑,執其手道:「文則莫要害怕,備只戲言。想文則乃名著四海,只我劉平原這個小廟,哪裡容得下偌大的浮屠?」

    於禁聽後很是受用,只表面謙恭道:「玄德休要此言,羞煞我了!」

    劉備想了想,轉口道:「只我有件事一直不明白,還請文則指教!」

    於禁剛才被捧得舒服了,便是跟劉備對話也輕鬆了,只手一伸:「玄德有話請講。」

    劉備道:「自那日徐州城下一見之後,備對文則仰慕已久,一直無緣再見。只是後來有幸得見,不知卻接連在那樣狼狽之下。呵呵,說來文則見笑了……」

    於禁一聽,他這所謂的『仰慕』真是讓人聽來蹊蹺,只是這些話一聽,當真讓他受用不盡。

    於禁連忙道:「哪裡哪裡!」

    劉備頓了頓:「呵呵,不過文則我更佩服你的是,你居然分身有術,一會在郯東與英山的夾谷之間令我中伏,可沒一忽兒又讓我在我的大營前丟盔卸甲,惶惶不知所措。」

    於禁聽來皺眉,在被虜之前我也只跟他見過兩次面,如何多了個什麼『夾谷』?

    於禁笑道:「想玄德記錯了吧,我如何在英山見過你?」

    劉備假裝吃驚:「文則當然不會誆我,只是我在英山夾谷哪裡的確見過將軍。想文則那時神機妙算,故意引我中伏,害得我兩邊沒命的跑,差點讓我喪身將軍手下了,將軍如何忘卻?」

    於禁細細一想,玄德當然也不會隨便誆我。可我的確沒在英山出現啊,我都一直按部署在劉備大營邊遠遠設伏,只等劉備率兵走了,我才衝上去端了他的大營。如果說我去分身伏擊他,這不是荒唐之至麼?

    但突然一想,這或許是一個計謀。想兵法有言『能愚士卒之耳目,使民無知』,這樣才能達到用兵如神。想如果主公不想讓我知道作戰目的,也是可以原諒的。所以說,主公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所以才讓人假冒了一個我,這才引得劉備有此疑惑,也不足為奇了。

    於禁想到這裡,也不好點破,只哈哈大笑,不置可否。

    只於禁並不知道,劉備這麼說只是故佈疑陣,劉備接著道:「我當時被困將軍手下,便是眼看沒有生望了,問了將軍一句話。只是當時將軍未曾來得及回答我,只不知道現在將軍可否實言?」

    於禁故意哦的一聲,啪了啪腦袋:「玄德明言。」

    劉備道:「我當時問道,是誰人出策在此設伏的。將軍說是軍師,於是我問,你家軍師為誰?不過,將軍還沒回答我呢。」

    劉備一心思索的,便是那天假於禁口裡所言的軍師是誰?到現在沒弄明白,所以他才故意混淆視聽,非得讓真於禁說出此人不可。如果於禁不承認那天是他,那麼也就暴露了他們的機關。想於禁也不是那麼糊塗,到這份上,他肯定是非得說出此人不可了。

    於禁聽到這裡,端倪終於是顯了出來。原來他說了這麼多,看來只是想知道他那天是敗在誰手裡了。於禁想了想,這也不算是什麼機密,正琢磨著要告訴他,突然外面闖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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