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我乃劉備 卷一:徐州,徐州 第二四:大雨困風塵
    蹄聲得得,兩人策馬進山。

    這雨下得大,片刻間就將山道澆濕了,所以有的地方開始出現滑坡。不過他倆騎下腳力還可以,不至滑跌。

    進入一陣,還沒找到避雨的地兒,身上衣服早就淋得通透,外衣貼裡衣裡衣貼肌肉了。

    劉備看到太史慈一身淋得狼狽,太史慈看劉備一身淋得滑稽,兩人看著看著,不由豪爽的哈哈大笑起來。

    再行一陣,太史慈首先叫道:「玄德,你看!」

    劉備聽他聲音裡充滿著歡喜,隨他手指看去,原來路旁有間茅草房子。

    那戶人家是獵戶,一家三口人,夫妻兩口帶著一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

    他兩的衣服都濕了,脫下來換了身獵戶的衣服。只是他們家窮,也沒什麼好衣服,自然破爛不堪,不過甚過穿著濕衣。

    主人在屋裡生了堆火,讓他兩烤衣服。

    他兩道了聲謝,說了幾句客氣話,主人也就帶著女兒回裡屋了。

    劉備的目光隨著茅草上滴答而下的雨水,跟著他們落在紅泥裡,再然後被洗涮沖走。劉備心靈難得有如此平靜,似乎往日的雄心壯志爾虞我詐全都不見了,也被這雨水落下洗涮沖走了,心裡面說不出的舒服。

    太史慈這時道:「幾個月前,母親傳信叫我回去。我想這麼多年沒見,便想買點好的點心孝敬她老人家,於是特意繞道趕到徐州。那時黃巾四起,別國他郡都是戰亂不堪,可唯有徐州境內相對來說太平不少,而且街市繁華。

    可沒想到幾個月後,我再到徐州給你傳信,在一路上所見唯有流民四竄,死屍伏地,所過城池不是被打破,便是村莊被燒燬。哎,想不到前後不到幾個月時間,變化竟是如此之別,真是讓人不敢想像。」

    劉備點了點頭:「是啊,子義所言極是。」

    頓了頓:「曹操這次血洗徐州,所過城池無一倖免,便是所殺之人的血水都可令泗水倒流了。」

    太史慈道:「我聽說曹操是因為陶恭祖將他父親殺了,所以憤怒若斯,誓言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殺進徐州,活刮陶恭祖。」

    劉備問他:「子義,你相信曹操父親是陶恭祖殺的麼?」

    太史慈搖了搖頭:「我一直都在遼東,這邊的事情我知道的有限。曹操的父親是不是陶恭祖殺的我不知道,只是聽人說曹操出兵伐徐州之日,陶恭祖曾經自辯,說曹操父親曹嵩不是他殺的,是他部下張闓所為。至於這張闓什麼人,玄德你清楚嗎?」

    劉備點了點頭,正要把陶謙為了討好曹操,派部將張闓護衛曹嵩,最後張闓因為覬覦曹嵩財寶而動手將其殺了的事按照自己的記憶說給他聽,沒想到遠處傳來呼嚕嚕之聲,似是有大隊人馬過來了。

    劉備臉色一變,不知道是什麼人來了。

    劉備跟太史慈坐在屋裡聊天好些時候了,只是雨一直下個不停。以這樣架勢,只怕再下些時候想下山回城都來不及了。

    外面因為下雨,烏雲雖散了點,但還是烏沉沉的,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呼嚕嚕之聲這時終於是在門前停了下來,是一輛大馬車,上面堆了箱子。幸好門前還畢竟寬敞,車子能夠停得下。

    從外面走進來五六條大漢,他們腰裡都懸著刀,衣服都是洗濕的。

    他們大咧咧一進來,看到劉備和太史慈坐在火堆旁烤衣服,便知道不是此間主人。只是看到劉備身旁放著的兩把劍和太史慈身邊的弓矢,再一看到豎插在那的一根鐵槍,便是一愣。

    他們也不問主人,便往火堆前坐下。

    劉備見他們一臉凶蠻像,知道不好惹,便挪在一旁,跟太史慈坐在一起。

    他們一坐下互相間都不看一眼,只是把濕衣除下,擰掉了些水,便拿到手上湊到火堆旁烘烤。

    劉備不好再說曹嵩的事了,畢竟背後議論國家之事,被這些人聽去了不好,便也跟著不說話。

    七八個大男人就擠在火堆前一句話也不說,各自烤著衣服,再看著屋外下不停的雨,每個人都有心事,敢情都只盼著這雨快快停下。只是,雨並沒有停下,一直下到天黑了還在下。

    主人自那五六人進屋的第一聲響就知道了,只是他一直在裡屋沒有出來,眼見天黑這麼多人都在這裡,總不能餓著他們,便拿出了昨天獵獲尚未吃完的豹子肉,讓他們烤了吃了。

    眾人吃完豹子肉,衣服也烤得干了,便各自穿上。他們找主人借了些茅草,便鋪在地上,然後倒地各自睡去了。只留著一人仍坐在火堆前,眼睛時不時的盯著車子看。

    劉備也不知道他車子裡放的是什麼,但見他神色凝重,想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了。

    劉備說:「子義,看來今天晚上你我都要向這位主人借宿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正要起身,突然只聽遠處傳來粗重的說話聲。這聲音沉穩厚重,打破密雨的阻擋送到了屋裡,顯得出這人的興奮和驚奇。

    「這裡有人家……」

    「咦……」

    跟著這聲驚咦,外面腳步踢踏泥水的聲音突然變得小心謹慎起來,他們雖然在遠遠的,但很顯然不想讓屋裡的人聽到。所以剛才那大聲的說話聲後,接著又沉寂寂滅,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重歸於夜的寧靜。

    劉備和太史慈兩都聽到了他們的說話聲,這個坐著守夜的人沒有理由聽不見。

    就見他騰的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凝重、煞白。

    只見他一大步搶上前,還沒伸手去推,那睡著的五個人顯然也已經被驚醒了,豁然翻身爬了起來。

    他們一個個神色凝重,互相對望了一眼,一個鬍子粗塌的道:「他終於是追來了!」

    那五個人一聽,臉色刷白:「那,那該怎麼辦?」

    鬍子粗塌的人看了劉備和太史慈一眼,心裡也打不定這兩人的來歷,便也不理,蹌踉一聲,拔出了腰刀。他指了指大門,他們會意,便分站在門後兩邊,看來是想給門外的來人一個伏擊。

    鬍子粗塌的人這時顯然對他兩還不放心,便把刀一亮,再次看了劉備和太史慈一眼,分明是在恐嚇他們,讓他們不要說出來。

    劉備和太史慈也不知道他們的敵人是誰,所以對他們的恐嚇更是置之不理。不過,很顯然,就算敵人再怎麼小心,外面畢竟在下雨,只要走在雨裡,再小心的人,鞋子也會帶出水響的。

    所以聽聲音,來人已經逼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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