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這是黃道生這一天最大的收穫。
其實不知也是一種幸福,不知者無畏,不知者無愁,否則容易招來精神病醫院的患者,拿著手槍問你1+1等於多少,答錯了就是笨死了,賞你一子彈,答對了也賞你一子彈,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
黃道生騎著電動車,歪歪扭扭回到出租屋樓下,還差點撞到了一旁三個跳橡皮筋的女孩兒,引得蹲一旁看熱鬧的大嬸一頓責罵。
心神不靈,黃道生此時的狀態就是這樣,在樓梯入口轉角處,一不留神竟然一頭栽進了兩團柔軟大胸中,強力彈性將黃道生頂的昂首大退三步,一眼瞥到竟然是萱姐站在面前。
黃道生陪著笑臉說道:「萱姐,萱姐!不好意思,沒看到這麼偉岸的山峰,不過我還是想多誇獎萱姐幾句,您胸真有彈性,Q彈滑嫩,很爽,很爽!」
萱姐一叉桿捅了過來,這根撐衣桿是鐵做的,質量好的很,前面叉子處不知道被誰磨成了兩條尖刺,黃道生知道它的厲害,因為他過年前拿著這根叉桿守在窗戶後,將飛過來偷吃他掛在鐵窗外蠟香腸的雀兒一捅一個准,幾叉桿下去就攛起了一串烤麻雀,還不小心誤殺了隔壁樓李老頭子的一隻鴿子。
黃道生嚇的向後一跳,大叫道:「萱姐,殺人可是犯法的啊!」
萱姐右手收回叉桿,在地上狠狠的一杵,左手叉腰,像極了常年混跡在抗日根據地的民兵婦女隊長,秀眉直立,雙目睜圓,英姿勃勃,煞是威風。
這一杵,彷彿發出一圈震盪波,震的黃道生小心肝只哆嗦,萱姐喝道:「黃道生!殺人是犯法,但是殺色情狂和流邙,可以算自衛!」
黃道生口中不饒人,立刻揪住字眼報了上次一箭之仇:「萱姐自.慰的方式,咳咳,真是有些特別啊~」
見萱姐似乎要暴走,黃道生一個箭步連邁五級台階,三兩下就跳了上來,正在奇怪為什麼萱姐竟然沒有一絲阻攔,就看見自己門前是大包小包堆著的編織袋和蛇皮麻袋。
在三四個寫有尿素化肥,晚優稻種以及豬得壯飼料的蛇皮袋之間,坐著一個胖胖的光頭男子,見到黃道生衝了過來,連忙將幾袋行李往自己面前拔了拔,生怕這些寶貝被黃道生撞倒。
黃道生疑惑問道:「兄弟,你這是幹嘛?堵著我家門了好嗎?」
光頭一聽這話,唰的站起來,個子倒是挺小巧的,可惜橫著長了。胖光頭驚喜問道:「你就是黃師兄?」
黃道生一愣:「我是姓黃,你是我哪個學校的低年級同學?」
光頭一把抓起黃道生的手,眼淚嘩嘩的流,哭著說道:「師兄!師傅他不要我了!他給我留了一封信就走了~」
一封信?黃道生立刻聯想到了苦禪子,往樓梯下瞧了一眼,萱姐正杵著叉桿在下面看熱鬧呢,黃道生連忙將門打開,先把人拉進去再說,等把門外的大包小包提進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苦禪子的徒弟?」
光頭擦著眼淚,這麼大一人,哭的比小孩還傷心,拉著黃道生的手不肯放,好像黃道生對他始亂終棄似的,哽咽著說道:「是的,我跟著師傅八年了,師傅一直教我功夫,可是從來不肯喊我徒兒,上個星期他回來,和我說了很多我聽不懂的話,最後才收我為徒,留下一封信,讓我來投奔師兄你來了!」
黃道生一陣暈眩,此時門外恰到好處的傳來一聲喊:「黃師兄,你家的位置可是我告訴他的喲∼黃師兄,你可不能對人家始亂終棄撒手不管,只顧快樂,不負責的喲∼」
黃道生虎軀亂震,萱姐這麼一嗓子,估摸著是連對街樓裡的租戶都聽的一清二楚,他可背負不起這個浪蕩負心漢的名聲,連忙拉開一條門縫,討好一般看著站在門外正大光明偷聽的萱姐說道:「萱姐,唉我親姐誒∼您小點聲好嗎?別的先甭說,這位可是一大男人,還是一橫著長個兒的矮胖子,您這一嗓子嗷的一叫,讓我這臉往哪裡擱啊?您這一嗓子,估摸著街對面都聽見了……我可是一黃花大男人……」
萱姐笑的花枝亂顫,將聲調放低了一點:「放心,街對面絕對聽不到,我剛才那音量絕對沒有對面那對小情侶叫床的聲音大,放心吧黃生∼老娘已經將事態控制在本棟樓範圍之內啦。」
黃道生一臉的汗,大喜道:「如此甚好,甚好!謝謝萱姐……」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吃了個閉門羹,萱姐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這個氣啊立刻湧上心頭,好你個黃道生,竟然敢當著老娘的面摔門!正待開罵,突然門再次被拉開,黃道生欠揍的臉又伸了出來,搶先一步說道:「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我被人污蔑了,還在謝謝造謠者?萱姐,您該幹嘛幹嘛去,否則,嘿嘿,咱師兄弟火力旺盛精氣足,對你可就不客氣了!」
匡噹一聲,黃道生再次關閉大門,完全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萱姐聽了真是好氣又好笑,反而更加有興趣了,乾脆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裡面的動靜,可是半天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沒聲音是因為黃道生這傢伙將便宜師弟給拉到裡面的衛生間裡,關上了門,一點一點問了個明白。
便宜師弟矮光頭胖子世俗大名為趙錢,道號曜光,這個道號還是苦禪子上個星期正式喊他為徒弟時賜予的。收養了自己八年的師傅終於肯認自己為徒,而且賜予道號,讓曜光是喜極而泣,掩面泣完卻發現師傅已經飄然而去。
苦禪子給曜光留下的這封信,黃道生摸出來看了,眼前一片茫然,很顯然信上的術法限制了其他人偷窺的行徑。曜光略微解釋一番,前面幾句話就是讓他來江城投靠師兄黃道生,一切事宜以師兄吩咐為準,確保鞍前馬後,開道掃尾,拎包提鞋,買單出錢。
黃道生想了想,問出自己最疑惑的問題:「曜光師弟,師傅是怎麼知道我的地址的?你是怎麼找過來的?」
曜光以崇拜的眼神望著黃道生說道:「師兄問的好!師傅曾經傳給我一件神器,師兄請看!」說完雙手交叉,自下而上擼起他的大汗衫,想要從頭上穿過,可惜腋下一股酸味兒讓黃道生是眉頭大皺,不過好歹看清了曜光胸前的一個紋身——上刻五行陰陽的司南盤!
黃道生大驚:「這是……」
曜光掙扎著將腦袋從頭頂的大汗衫領口露出來,笑道:「師兄問的好!此物名叫『靈魂司南盤』!師傅吩咐過,只要有了它,師兄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曜光也能毫無困難的追隨到底!致死無悔,堅貞不渝!」
黃道生一巴掌拍到曜光裹著大汗衫的大腦袋上罵道:「不渝你妹!先把這身酸臭味給洗乾淨!」---------週一重新刷榜,書友們幫幫忙咯∼收藏,會員點擊,推薦票票,別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