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普通人能夠看到這個場景,一定會被嚇瘋的,一個死人的靈魂,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的臉不超過兩厘米的距離,就這麼看著自己。就算是自己的親爹親爺爺,但你已經死了啊,變成靈魂了還會這麼近距離,跳貼面舞嗎?活著的時候臉貼這麼近都感覺到彆扭,更何況死了!
黃道生突然感覺到一陣後怕,自己的爺爺前些年也是病逝,當時自己什麼表現已經記不太清了,誰知道自己的爺爺當年有沒有變成靈魂,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過自己,臉貼臉,或者是背靠背,再甚者,看著自己打飛機……
黃道生越想越不自在,召喚靈魂收割者!
瑞士牌小鐮刀出現在右手中,黃道生背著手將靈魂收割者藏在身後,走向靈魂現在面對的孝孫,看著他,說道:「兄弟,我見你很面熟啊?」說完右手出其不意攻其無備,一鐮刀劃向靈魂的脖子。
孝孫抬起頭,看著黃道生的臉,疑惑起來。黃道生此時心中巨震,本以為靈魂就是軟弱的極其無力,任由他宰割,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一鐮刀,竟然被靈魂一抬手,死死的擋住!
孝孫疑惑問道:「你是?」
黃道生看著空地處,淡淡說道:「你沒有認出我來嗎?我是你黃哥啊!」說完憑空對著空氣揮舞著右臂,拳打腳踢,在孝孫面前打了一路毫無章法的亂拳,看的眾人是莫名其妙:「這人有毛病吧?」
黃道生肯定是沒有毛病的,他也不是在毆打空氣,他更沒有假想敵,而是真正的正在與靈魂打鬥。
這個老頭靈魂,一點也不像病成蔫雞的老頭,而是一個手腳靈活健康大漢。黃道生揮舞右手的靈魂收割者,靈魂要麼格擋,要麼躲閃;黃道生一腳踢過去,靈魂靈巧後跳,躲過這一招;黃道生一個黑虎掏心,靈魂同樣雙臂格擋架住了他。
孝孫忍不住問道:「哎哥們,你這是幹嘛呢?黃哥?你到底是誰?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黃道生急的一臉的汗:「這尼瑪再不解決戰鬥,老子就變成神經病被人架出去了!」
老頭的靈魂也不反擊,就在黃道生的攻擊下躲躲閃閃,現在還變本加厲,跑到靈堂的另外一頭去了。靈魂收割者此時在意識中及時的提示到:「目標與宿主距離符合【磁力召喚】使用範圍。」
黃道生不管不顧,還有1點靈力,用了就變成0/10,既然它提示符合條件,那就使用吧!
「磁力召喚!我代表月亮消滅你!」黃道生瞬間變身為美少女戰士,不,沒有那麼誇張,沒有從天而降的護甲碎片貼在黃道生的身體各處。
這一招類似於DOTA中的屠夫肉勾,在磁力召喚技能下,靈魂像是一條被線牽著的風箏,輕輕鬆鬆拉到了黃道生身邊,進入近戰攻擊範圍。黃道生毫不客氣,右手憑空來回猛抖。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唰,黃道生一身輕鬆,將靈魂切割成無數的碎片,吸收入靈魂收割者中。
「啊~」對著空氣前打腳踢一陣子後,黃道生滿足的發出一身呻吟,此時整個靈堂的人已經確定,此人是個神經病。
「沒什麼,我認錯人了。」黃道生沉吟半刻,沒有回答孝孫的問話,扭頭就往外走,走之前歎了口氣,順口說道:「節哀順變!」
黃道生揚長而去,滿意的打道回府,這回沒有被人打的像死狗一樣扔出來,可見還是用毛爺爺開道的效果好一點。
在新州鎮上,黃道生找了間不需要身份證掏30塊錢就能入住的私人小旅館,安頓下來後召喚出靈魂收割者,他對自己的小命還是特別重視的。如果沒有命,他就再也嘗不到鍾愛的油燜大蝦,如果沒有命,他就再也無法幸寵躺在電腦抽屜裡的麻生希和正在發貨途中的小倉優子,如果沒有命,他就再也不用每個星期擔心受怕伺候手中這把靈魂收割者大爺!
【劣質的靈魂收割者】
【攻擊力:1-10】
【主動技:磁力召喚,靈力消耗1點】
【靈力:10/10(充能完畢)】
【特殊屬性:種植(初級)】
【備註:@#¥%】黃道生自動過濾了苦禪子的賣萌信息。
黃道生用大拇指輕輕劃著小鐮刀的刀刃處,再移到自己的脖子上比劃幾下,歎口氣,幽幽的說道:「這【種植(初級)】有什麼用?鐮刀可以用來耕田挖泥嗎?砍豬草嗎?」
靈魂收割者靜靜的躺在黃道生的手上,不幸中的萬幸是,磁力召喚消耗1點靈力,沒有讓靈魂收割者的靈力變成0/10而導致宿主死亡,說明在戰鬥中,靈魂收割者是可以保持0靈力的,但是很有可能變成-1靈力時,就意味著黃道生必須用生命獻祭,奉獻自身補充這-1的靈力。所以0是下限,絕對不能再低了。
還有一件事比較古怪,今天收割靈魂的時候,靈魂竟然反抗起來,雖然只是格擋和躲閃,而且有可能是因為黃道生的攻擊是只產生了靈魂收割者攻擊力的下限1點,但是這不是個好苗頭,這意味著靈魂並非是任人宰割的,很有可能將來會反抗,甚至反擊傷害到自己。
黃道生渾身一激靈,為了未雨綢繆,還是有必要去學習學習如何打架鬥毆,不說別的,先能混個不被人揍個半死再說,而且今天吸收了靈魂之後,黃道生感覺身體比以往又強壯了一些,但是強了多少,強在哪裡,黃道生一無所知。
等第二天一大早,黃道生在鎮上搭上去市區的大巴車,艱難回到市區,然後直奔自己家中,經濟命脈被老媽掌控著,再不討要點錢回來,還報名參加自由搏擊呢!連飯都沒的吃了!
黃道生的家在紫陽小區旁邊,靠近起義門,就是那個辛亥第一槍的地方。黃家蝸居在一處四十多平米的小平房裡,就這樣過了幾十年,兩老並沒有什麼大本事,也沒有大志向,要不然隔壁左右都修起了兩層三層小洋樓,他們還守著一個四十平的房間,再守著門前二十幾平米的小院子,每天優哉游哉買菜做飯領退休工資遛狗打牌。
一進門,黃道生就土狗大黃咬住拖鞋往邊上扯。黃道生跳著追過去,大聲喊道:「唉唉唉,給你哥把拖鞋還回來!」
大黃叼著拖鞋往牆角狗窩邊一扔,跑到狗窩邊的一堆茅草雜草處,興奮的叫了一聲,再跑回來,蹭著黃道生的腿,把他往狗窩邊引。
黃道生撿起拖鞋套在腳上,看著這堆茅草窩哭笑不得:「老弟啊,你這是做好了窩讓哥哥我睡啊?」
大黃興奮的看著他搖尾巴。
老媽從屋裡聞訊出來,拿著一根剝了一半皮的黃瓜大罵道:「你個小狗子的!跟你說了多少次,喊狗當老弟?」
黃道生嘿嘿一笑,扶著老媽嬉皮笑臉:「媽,您自己都喊我是小狗子,我喊它老弟怎麼啦?」
老媽最看不得兒子對他嬉皮笑臉,故作生氣的把他一推:「去那邊掐幾根蔥,我給你煎蔥花雞蛋餅。」
黃道生聽的口水都要流出來,連忙往牆角一個破瓷盆那邊跑,破瓷盆裡裝滿了土,長著一群焉了吧唧的蔥花,中間還散著幾個破雞蛋殼。
黃道生摸著這些蔥花犯難了:「這蔥花不是黃就是軟,沒一根好東西,掐哪根都不合適啊!這盆土差鉀元素,買一點含鉀的花肥都可以了,不用買高分子尿素什麼的。」
嗯?黃道生驚醒過來,為什麼我會懂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