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藍衣女子在知道楚雁棲的身份後,立刻就笑了:「原來是蒼梧之城入贅的那位,果然長得一副好模樣,可惜,就是一個廢人,也只有蒼梧之城那位花癡小姐,才會對你有興趣。」口中說著,心中卻是暗叫可惜,這麼一個俊美人物,卻是一個不開竅的廢人,白長了一副好模樣了。
「我對於公主殿下也不會有興趣的。」楚雁棲笑道,「對於一個長得還沒有我好的女子,我真沒有興趣。」
「你——」趙藍帶勃然大怒,她容貌秀美,自小受人奉承,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她長得不好。
「呵呵……」顧若虹笑了起來,「楚雁棲,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我們公主容貌清秀美麗,天下皆知,至於蒼梧之城的那位花癡小姐,可是眾所周知的醜八怪。」
「容貌之美,只在個人——在我眼中,公主真比我們家小姐還要醜。」一直沒有說話的無極,突然冷笑道,「而且我要質疑一下子公主的家教,主子說話,輪到奴婢插嘴嘛?」
楚雁棲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忘記了,他事實上也是一個奴隸?是否自己的家教也不成?但是,他感覺今天無極說的話,還真中聽。
「那你呢?」顧若虹怒道,「你一個奴才,你站在旁邊胡言亂語什麼?」
「我是對你說話的,難道你要讓我家尊貴的主人,和你這等貨色說話?」無極冷笑道。
桑浩然忍不住也看了一眼無極,心中暗爽不已,這人夠毒舌的,所以他終究也沒有說話。
「華先生。」桑林輝瞇著眼睛,笑道,「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少主,沒有讓出房間的打算,至於你的丹藥,我想——整個東荒,還真沒有人敢拿著丹藥來砸我們蒼梧之城,所以,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華天師看向藍帶公主,如果不是藍帶公主非要這個院子,他也不願意得罪這些人。
趙氏皇朝不過是東荒邊緣之地的一個小小國度,實話說,論實力,遠遠不如蒼梧之城,但自家公主嬌蠻慣了,也不知道天高地厚,才會做出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
「公主,我看算了吧!」這個時候,客棧老闆忙著趕了過來,躬身說道,「東苑乃是我們專門用來招待女賓的院子,當年蒼宇皇朝的慕月公主,就曾經在小店東苑住過,剛才我已經命人收拾出來,還望公主不要見怪,將就歇息一夜吧。」
「既然老闆如此說法,那就算了。」趙藍帶一邊說著,一邊扶著顧若虹,轉身就走。
「真是莫名其妙。」等著趙藍帶走了,桑林輝才不滿的說道。
「就一個神經病。」郝強也是聽得吵嚷出來的,一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才開口道,「主人用實際經驗告訴我們,女人的思維都有問題。」
楚雁棲想到了金絲,再想想現在的藍帶,頓時搖頭,難道說,女子修仙之後,就開始自大自戀了?
還有顧若虹也是,原本的楚雁棲和楚雲傑之間的矛盾,事實上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剛才她對自己冷嘲熱諷,顯然還怨怪上他了?
「去查查,他們是什麼來歷。」桑吉冷著臉說道,「那個國家這麼不開眼,一個小小的公主,也敢找上門鬧事?」
「算了,就住一夜,明天一早起身,何必計較太多。」楚雁棲說著,就轉身向著房裡走去。
幸好,一夜倒也沒事,第二天一早他乘車的時候,再次碰到了趙藍帶,很顯然,趙藍帶對於他,並沒有釋懷,竟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楚雁棲卻是溫和的笑笑,想起聖人一句話——唯小女子難養也,果真是一點不錯。
依然是桑浩然和他一輛車,途中,桑浩然告訴他,趙藍帶是趙氏皇朝的三公主,自幼開竅,天資頗高,這次是去參加蒼宇皇朝的渡仙盛會,因此,可能兩人還會碰上。
楚雁棲也不在意,碰上就碰上好了,難不成他還怕了一個小小女子不成?
眾人一路行走,直奔蒼宇皇朝,但是,誰也沒想到,金鴉火騎兵居然走岔了路,這日黃昏,眼見天色以晚,前面依然是荒蕪一片,不見城鎮。
桑浩然挑起車簾,招呼過金鴉火騎兵的領隊程鎖西,問道:「距離最近的城鎮,還有多少路?」
「回稟二公子,前面大概十里路,有個小村子。」程鎖西忙著答道,「我們可以在小村子上落腳。」
「快點!」桑浩然吩咐道,「天快要黑了,少主一早就餓了。」
「是的,很快的!」程鎖西忙著答道。
楚雁棲倒是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在古墓中都住過幾日,他的藍漓中,還有大量的糧食,清水,帳篷等物,不怕露宿荒野。
十里路程,確實很快,在暮色沉沉中,眾人終於趕到小村子中,遠遠的看過去,有著稀疏的籬笆,大概有著二三十戶人家,就這麼稀疏散落的在黑暗中。
「少主,看樣子我們只能夠在這裡將就一晚上了。」桑浩然挑起車簾看了看,皺眉說道。
楚雁棲也挑起車簾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奇怪了。」
「怎麼了?」桑浩然不解的問道。
「如今天色還早,為什麼這村子裡面居然一片死氣沉沉,沒見燈火?」楚雁棲不解的問道。
這個時候,黃昏剛過,就算冬天睡得早,也不至於一個村子都不見燈火,死氣沉沉啊。
「不對勁,你找人過去看看。」楚雁棲突然叫道。
「嗯!」桑浩然一想之下,也感覺這其中似乎有些問題,忙著命一個金鴉火騎兵前往查看,一行人在路邊暫且停了下來。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身後傳來蠻獸的腳步聲,還有車輪滾動的聲音,楚雁棲看過去,只見不遠處塵埃濺起,卻是趙藍帶等人的車架,華天師帶著眾人,越過他們,直奔小村子。
「他們怎麼也走岔了路?」楚雁棲不解的問道。
「想來也和我們一樣?」桑浩然皺眉說道。
楚雁棲心中隱約感覺有些不對勁,但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暗中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