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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她邊上那個女孩,」江凌風道:「就是她,一眼看到她我就心動了。當初清風姑娘那事是我老子的主意,她人雖然漂亮,不過不是我的菜啊。」
青石聳肩道:「既然看上她了那就上唄,你江凌風還怕打動不了一個姑娘的芳心?」
江凌風自嘲一笑,又挺起胸膛,道:「我一定要搞定這姑娘!」
青石看了遠處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隨便去哪走走,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別浪費了。」
宇天邈四人到一家酒樓要了個包廂,點了些酒菜。
「那江凌風什麼來頭?」宇天邈自斟自飲。
清風雪琪道:「他是中原天術師**雲的兒子,所以我才不想雅馨太魯莽,不管怎麼兩家都是宮中要臣,私底下的關係鬧僵了有所不妥。」
司南雅馨翻著白眼說:「我看那江凌風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色咪咪的。」
宇天邈贊同地點了點頭,清風雪琪卻微笑道:「這你們可就錯了,以我對江凌風的瞭解,他人還是不錯的,沒你們想像的那麼不堪,他應該不是水城梟野那種人。」
「那可說不定。」司南雅馨吃了口菜,喃喃道。
宇天邈報以一笑,喝了口酒,疑惑道:「我有個問題一直不明白,雅馨難道是黑戶口嗎?同樣在清風府,為什麼大家只認識雪琪呢?」當初嘯月狂看到她們的時候也沒認出司南雅馨究竟是何許人也,如今江凌風也只認識清風雪琪。
司南雅馨撅著嘴悶悶不樂,清風雪琪呵呵道:「一直以來雅馨一直跟著師尊潛心修煉,大家沒見過她是很正常的。」
「現在不用東躲西藏了嗎?」
「什麼叫東躲西藏啊?」司南雅馨氣哼哼地瞪了他一眼,「之前是因為師尊要求我得達到聖才者才能離開,現在我已經達到了,當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想幹嘛就幹嘛啊,哼。」
奧莉吐了吐舌頭,小聲道:「也沒說你什麼嘛,這麼大脾氣幹嘛咯。」
司南雅馨臉色微變,清風雪琪拉了拉她的衣角,圓場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趕快吃飯吧,早上都沒吃東西,中午多吃點。」
看得出來司南雅馨有意在避免一些不愉快的回憶,宇天邈捏了捏奧莉的鼻子,微笑道:「趕緊吃吧,菜都涼了,吃了之後我想去找鑄造師,看看有沒有人能打開那箱子。」
「嗯,我陪你一起去,我也想看看裡面有什麼寶貝,」兩句話之間司南雅馨已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她嬉笑道:「嘿嘿,要是裡面有什麼寶貝的話我們就把它給分了。」
四人吃過午飯之後沒有休息,直接去找鍛造師。
她們可能不熟悉整個帝都,但清風府附近的鑄造師哪個最好她們再熟悉不過了,逕直來到一間門面最大的武器店,各種兵器琳琅滿目,最重要的是這些兵器全都是自產自銷,樣樣都是精品。
店主人是個精明的中年人,對清風雪琪並不陌生,一見到她立即恭敬非常,「好久沒有看到清風小姐了,不知道這次想要點什麼?」他看了宇天邈和司南雅馨一眼。
清風雪琪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店主人連連點頭,隨即道:「那你們隨我來,我這就帶你們去見我父親。」
宇天邈隨她們先後進入後院。
這後院竟然有更多的兵器,而且檔次更高,成色更好,樣樣都是精品中的精品,店主人知道他們不是來買武器的,便沒有介紹,帶著他們進入後堂一個地下室。
通道不寬,僅供一人進出,店主人走在最前面,宇天邈走在最後面。不多時,前方隱隱傳來了一聲聲金屬撞擊時的脆響,沉穩有力,收發自如。
如果不是剛剛店主人說了是要帶他們去見他的父親,宇天邈一定以為這是一個健壯的中年人正在鍛造金屬,心中暗暗吃驚,更多了三分好奇。
經過一個拐彎,眼前忽然一亮,柔和明亮中跳躍著火光。
與其說這是一個地下室,不如說是一個開鑿出來的地下溶洞,雖然潮濕,但足夠寬敞,從岩石裡滲透出來的水在中間火爐火爐的高溫下不斷蒸發,空氣中穩定的濕度和溫度使得這裡成為了一個絕佳的鑄造之地。
溶洞中間的火爐旁是一個老人,長期躬身鍛造讓他的後背佝僂難直,但得益於溶洞的環境,他的肌膚並不像一般的鍛造師那樣乾枯。他舉起手中的鍛錘,落下,星火四濺,再舉起,再落下……沒有大氣磅礡,有的只是沉穩有力。
宇天邈驚歎老人的控制力,每一錘落下力道都恰到好處,天然金屬不穩定的結構和密度在他的鍛造下逐漸趨於平穩,這樣手藝,沒有幾十年的磨練絕難有如今這樣的成就。
心中闇然佩服。
老人心無雜念,甚至沒有注意到旁人的到來。
店主人沒有出聲打擾,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金屬棒在巖壁上敲了三下,老人聽到這聲音之後才停下手中的鍛錘。
他看向這邊,一愣,佝僂著身子快步走了過來,躬身道:「見過清風小姐,見過雅馨小姐。」
兩人皆是一愣,清風雪琪疑惑道:「老伯你見過雅馨?」
司南雅馨也皺著眉頭,似乎在哪見過他,又完全想不起來,只好搖搖頭,「老頭……老伯,我們見過嗎?」
老人憨厚地呵呵道:「老朽曾經有幸和邪尊有過一面之交,當時邪尊正在教導雅馨小姐,所以沒有注意到我,而且過去這麼多年了,雅馨小姐不記得我也正常。」
「哦,我想起來了,」司南雅馨眼前一亮,道:「好像當時你是去請教師尊如何變強的吧?我記得你說不想碌碌無為一輩子,不想到死都一直只是一個鍛造師吧?怎麼……哇,你現在……」
司南雅馨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想不到他現在竟然是……聖儀者!?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已然是一名聖儀者的他竟然還是一名鍛造師!
老人呵呵道:「當年只是感歎老來無為,所以找到邪尊希望請教他讓我擺脫弱者的身份,邪尊他老人家當年的話我還記得清楚,他只讓我全心去做一件我最想做也最願意花時間做的事情,於是我又開始了鑄劍的日子,但有了邪尊的指點,我發現即便只是做這件我做的最多最熟悉的事情,也能讓我的實力突飛猛進,我把所有的進步都投入到鍛造之中,又鍛造出更強的自己,如此反覆,一日更比一日強,呵呵呵,卻也一日一日消磨了我成為強者的慾望,老了,不求多強,只求做一件自己到死不悔的事情。」
看著老人臉上的真誠,宇天邈深受觸動,不由道:「老伯,受教了!」
想不到自己的無意之言會觸動他人,老人一愣,看向宇天邈,隨即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