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教主 第二卷 一遇風雲便化龍 第八十五章 嶄露頭角
    逐鹿鎮,離青武大會正式開始只剩兩日,為爭奔地盤而爆發的江湖爭鬥也越來越少,各個門派都開始養精蓄銳,為了避免意外發生,他們盡可能按捺住動手的**.

    常言道,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萬一在大會開始前遇上了那些扮豬吃老虎的傢伙,不小心負點傷,影響了在大會上的正式表現,未免得不償失,所以眾人都表現得非常克制,並且重心從試探轉為收集情報。

    當然,也有那麼一些藝高人膽大的例外。

    數日來,全鎮每天都有上百起的交手衝突,對於有心人來說,無疑能從中分析出許多有用的情報,編輯起來能賣出個好價錢,比如最有希望獲得魁首的種子選手,以及他們的身份背景,還有所用的武功特點,這些內容落在外圍人士眼中,是精彩的八卦消息,落在參賽者眼中,能大致上瞭解一下未來的對手。

    反過來,那些有著精英弟子的門派,為了迷惑外人,盡可能的爭取勝算,又會放出虛假的消息魚目混珠,讓競爭對手錯估實力。

    一時間,逐鹿鎮上洛陽紙貴,各種消息真真假假,令人難以辨清,儼然是一場精彩的情報戰。

    鳳儀樓的大廳中,驚堂木重重的拍在堂前一張方桌上,一鬚髮斑白,滿臉風霜的老者口沫四濺:「話說這江湖滾滾千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雖只三年時間,這江湖上又湧出了許多期待的年輕才俊,遙想上一屆大會中,聞鴻鳴以八重通靈期之姿,力壓四位先天高手,摘得青武魁首,令人不勝唏噓……」

    堂下,一名食客催促道:「前言就不要廢話了,青武第一人聞鴻鳴的消息大家誰不知道,這三年裡他已經晉陞到了先天期,更領悟了天人交感之境,實力較之以往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這一屆青武大會的魁首怕是又要落入他手中,蟬聯衛冕。」

    白髮老者嘿然笑了兩聲,抱拳道:「這位大爺說得極是,可老兒受酒樓老闆之邀,一個時辰五貫錢,總得多說些話兒,也好多撈點談資。」這句直白的話引來哄堂大笑。

    「遙想上一屆青武大會,榜眼的寇文軒、探huā的司徒昆明如今皆己晉陞天人境,可想而知,青武大會乃是選拔人才的盛會並非浪得虛名。

    先前那名食客又開口道:「得了罷,青武大會的名人也不是個個都能成才,想那第四名的徐白就已泯然眾人,據說就是因為跟聞鴻鳴一戰後,失了信心,便自暴自棄,已然成了廢人,整日飲酒度日,醉生夢死,連早已跟他定親的未過門妻子都上門退婚。」

    旁邊立即有人附和:「這事情我也聽說過,但不是因為失敗的打擊才自暴自棄,而是那徐白因跟聞鴻鳴交手,傷了經脈根基,四處請名醫都束手無策,被判定一輩子都不可能復原。你們想一下,原本是一個有望窺見天人境的少年天才,突然變成了不能習武的廢物,這打擊能小嗎?」又有一人道:「聞鴻鳴的神殘手乃是中古時期蔑神道人的絕技,雖是五品武功,卻能從弱向強,循序漸進,根據不同層次分為五個階段,聞鴻鳴如今便是第三階段,平時輕易不出手,一出手就要毀人根基,怪只怪徐白運氣不好,竟是逼得聞鴻鳴使出了神殘手。」

    鳳儀樓的角落中,聽著眾人評論,一名黑紗蒙面的少年嘴角出現一抹冷笑,嘴中輕聲喃喃:「聞鴻鳴、神殘手此番定要你付出十倍的代價,讓你也嘗一下從天才淪為廢物的痛苦。」

    二樓包廂中的一名少女扔下一錠銀子:「好了老頭,別再說上一屆的故事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別賣關子,快跟我們說說這一屆的消息。」「好,好,好!」老頭眉開眼笑的將銀錠收入懷中,嘿然道」「光以老兒的眼光看,要說這一屆的高手,無論數量還是質量都要勝過上一屆,左家滅門一案想比眾人也聽說過了,長久蟄伏的莽荒很可能要起兵入侵我中原大地,所以許多隱世門派和避世高人都派出了門下弟子,既為了打探消息,也為了抵禦莽荒而出一份心力。

    老尼就不賣關子了,要說這奪冠大熱門,自然是飛州聞家堡的聞鴻鳴,他攜上屆魁首之勢,又有絕技神殘手,常人難掠其纓:其次是上一屆排名第九位,當時只是七重築基期,如今三年內連跳兩級的郁蒼日,上一屆參賽時他只是一屆散修,而後被飛州懸空山招去,經過大門派的精心培養之後,實力必然更加精進:第十二名是弈州的空虛公子,外號九劍仙,能同時御使九柄飛劍,當世罕見第十三名是弈州的焦向天,師承天殘老人,據聞巳將絕學天殘腳練至化境:第十四名是五行拳宗的吳白虎,他不但將本門絕學融會貫通,更以超凡天賦破舊創新,所創拳法的威力猶在本派祖師之上。」

    包廂中的少女忍不住道:「老頭,你是不是忘了一個人,三個月前一人獨創闖邪極宗,全身而退的青雲劍粱無常呢?他的本領可不在吳白虎和焦向天之下。」

    結果,不止老頭一人,還有幾名食客也都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粱無常乃是中古大門青雲派的隔世弟子,難道你們敢小覷青雲派?」少女忿忿不平的質問。

    說老頭道:「姑娘請饒命,看不起青雲派的名頭可擔待不起,想必姑娘是剛到逐鹿鎮,沒有打探清楚消息,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屬正常,若在五天前,粱無常倒也排得上名次,老兒絕不敢忽略他,可是就在五天前,粱無常上門挑戰,結果被人擊敗,這件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少女不信:「什麼!你胡說八道,現在青武大會都沒有開始,粱公子不可能去挑戰那些成名高手,又怎麼可能會被擊敗?」

    「姑娘,就算老兒撤謊,這大夥兒總不可能故意配合老兒撤謊,知道這消息的人海得去了,姑娘儘管去找人驗證,若是有撤謊之處,今個兒老兒的收入姑娘盡可拿去。」

    說老頭一句話,激起許多人的回應。

    「就是就是,粱無常那囂張小子,到處惹是生非,以闖人山門為樂,偏偏欺軟怕硬,不敢找那些大門派,專挑小門派下手,那邪極宗也是恰好趁著宗主外出才敢上門,結果這回終於踢到了鐵板,把自己的腿給踢斷了。」

    「姑娘,就算你再怎麼迷戀那個小白臉,本領可做不了假,他輸了就是輸了,那一戰打得非常精彩,許多人都看見了,最後連粱無常的佩劍被對手用無形真氣打斷了,他要想繼續參加青武大會,只怕還得再打造一柄上好的寶劍。」

    「我看懸,出師不利,參加大會前就先嘗到折戟的滋味,只怕到了擂台上,也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這一屆青武大會是沒他青雲劃什麼事了。」少女見有那麼多人附和,就算她再怎麼懷疑,也不得不相信這一事實,沉聲問道:「擊敗粱公子的人究竟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老兒搖頭道:「姑娘,這正是我接下來要說的,粱無常挑戰的並不是什麼成名高手,而是剛剛出現在江湖上的一個隱世門派,他們門人不多,可個個是高手,將上門挑戰的各路人馬一一擊敗,嘗無敗績,折戟在他們手上的門派少說也有二十個,如今風頭正勁,也是被看好具有奪魁能力的新人。」

    院子中,步蒼穹踏步練拳,全身氣勁【勃】發,受到勁力衝擊,立於庭院的老松樹不停搖晃,松針頓如下雨一般,簌簌而落,此時人若在松樹下方,必然如遭冰雹,被砸得滿頭包。

    只見步蒼穹一手搓刀,一手化拳,手刀斬出之時,寬厚的手掌便如鋒利的刀刃,將那些松針一一切碎,而拳頭揮砸之時,手掌又如千斤之中,大凡被擊中的松針立馬四分五裂。

    他的雙手不停變化,左手化刀、劍、鉤、鐮等以斬切為攻擊手段的兵器,右手化錘、棒、棍、紀等以砸敲為攻擊手段的兵器,盡皆不同。

    演變到最後,就見他大袖一揚,袖間似有無窮吸力,那千百松針頓時聚成一線,收人衣袖之中,接著柔勁外吐,剛勁內收,身體便似倒轉長弓,彷彿弓背在內,弓弦在外,加以五成剛勁,五成柔勁,剛勁外張,柔勁內斂,倏忽二勁相交,只聽「嗖嗖嗖」數聲,那些松針盡皆應聲飛出,插人泥裡,形成一個太極圖的模樣。

    站在一般的丘離讚許道:「弓箭是天物刃中最難模仿的兵器,蓋因這兵器分為弓和箭兩部分,運轉之時就需要分化出兩股不同的勁力。

    外剛內柔謂之出,外柔內剛謂之入,掌握了這一手,天物刃基本已被你掌握,接下來就是經驗的問題。」

    步蒼穹收招回氣,正襟立身道:「這都是師傅教得好。」

    丘離哈哈一笑:「你的馬屁功夫太差,拍得太虛假,不懂得潤物細無聲之道。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能學會天物刃全是你自己的造化,果然實戰才是最磨礪武功的方法,那個什麼青雲劍雖然臭屁得讓人厭惡,作為踏腳石倒是合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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