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教主 第一卷 玉友金昆入江湖 第十七章 很現實的經濟問題
    「話說,很早就想問了,子巽你上路帶著那麼大的一個包裹,裡面裝的都是什麼東西啊?」丘離忍不住指著對方馬背上的紅布裹包詢問。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書啊,先生在離開前不是分別贈給了我們每個人很多書,作為畢業禮物嗎?」山子巽理所當然的說著,拿出一本磚頭厚的書籍遞給丘離。

    「《輯古算經》、《洞淵九算》我的娘咧!這都什麼書啊,光是看書名就覺得好痛苦,翻開書面看上兩頁就覺得頭暈目眩,昏昏沉沉得想要睡覺,這難道是附帶了瞌睡術法的詛咒書嗎?」

    山子巽用奇怪的眼神反問:「你在說什麼呀?雖然裡面有一些是比較高深和苦澀的,但大多數先生都在課堂上教過了。」

    「哈哈哈,如果教過的話我為什麼連一點印象都沒有?子巽你又想誑我,可惜這個笑話一點也不有趣。」

    山子巽翻了個白眼:「誰在騙你了,你一遇上不喜歡的學課,就會趴在書桌上呼呼大睡,連幾次測驗都是交白卷,當然沒印象,不信你問問大哥,大哥在這幾門課上都是拿優的。」

    岳鼎點頭道:「的確有教過,諸如《數術九章》《測圓海鏡》之類的,數理格物,還是很有用的。但我還比不上三弟,三弟可是長年穩坐第一把交椅的。」

    「胡說的吧!你們倆該不是聯合起來蒙我吧?別說印象了,我覺得這些書的名字連聽都沒聽過,先生他幹嘛教這些東西?」丘離忍不住一摞摞的揪頭髮,「算了,反正這東西跟武道修行無關,看了也沒什麼用。」

    山子巽哼哼一聲:「這可未必,在運功大周天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在經過某些點的時候,身體會特別舒爽,而且真氣會受到刺激,就像是趟溪水時,腳底踩到的鵝卵石一樣,

    其實這些點就是人體的竅穴。然後你將這些竅穴記下來,建立一個三元數字結構,由天地已合之位,反推天地未合之數,直算到天地生成之數,就能算出其中的排列規律……」

    「總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說著一些單個字提出來聽得懂,組合起來就完全聽不懂的句子?」

    岳鼎勸道:「多看些書總歸是有好處的,別一心只想著練武,有時候能從其他事件中得到靈感,觸類旁通。」

    丘離有些擔憂的說:「話說我剛剛注意到,大哥你好像也帶著一個包裹,雖然比子巽的小一些,難道也是這類莫名其妙的數科書?」

    「當然不是,我對那些數科知識不感興趣,帶的都是純正的古文書。」岳鼎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齊物論》、《庚桑子》、《黃庭經》等古色古香的書籍,「到了前面的鎮上,不妨看看有沒有佛經禪文,雖然沒想過當和尚,但既然決定修煉佛門武學,果然還是懂一些佛理比較好。」

    丘離抱頭哀嚎:「不要啊大哥!這跟你的形象完全不符啊!你不覺得臉上帶個眼罩,劃個刀疤,再在身上弄個紋身特別有霸氣嗎?」

    「不,完全不覺得,而且那模樣不是成了土匪嗎?」

    闖慕容山莊的你就算不用化妝,光杵在路邊,也會讓路過的人認為你操守的是山賊這份很有前途的行當啊!

    丘離好辛苦才將這句話憋住,他覺得大哥若是去考狀元,十有八九會被主考官以「你走錯場了,武狀元的考場在那邊」的理由給趕出來。

    他忍不住歎氣道:「唉,結果倒頭來只有我一個人把書埋掉了嗎?」。

    「我記得,先生贈給你的都是一些神怪志吧。」

    「差不多吧,還有很多文人臆想的冒險俠客小說。我為了將東西藏得神秘些,留待有緣人,特意將一張指示地圖放在了觀音廟的蒲團下,並留下了提示,只要磕一千個頭就能得到寶物。」

    「……總覺得這是在誤人子弟,若有人費盡千辛萬苦去尋找你埋下的神秘寶藏,結果然發現這麼些玩意。」

    岳鼎想了想就覺得好笑,一般人都會認為埋藏的應該是武功秘籍吧。

    丘離辯解道:「可這些書的確是我的寶物啊!承載了我美好的童年記憶。」

    山子巽突兀的插話道:「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說一下,我整理了行囊,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嚴重到甚至會讓大哥買不到佛經——我們的盤纏快花光。」

    習慣大手大腳花錢,對金錢沒什麼概念的岳鼎皺眉道:「怎麼會花得那麼快?當初不是從慕容山莊順了不少東西出來嗎?」

    山子巽拿出賬本,細數起來:「當掉那些不義之財的確換來了不少盤纏,但是我們急於脫手,價格難免低了些,加上買了三匹名馬,也就是我們座下的這三匹,它們並非籍籍無名之輩,而是八駿之一的逾輪,這樣就縮水小半。最後的一大筆開銷是在山裡隱居的一個月來,為了幫大家打熬身體,補充營養,大哥你買了大量的名貴藥材,虎骨、豹骨、犀牛角、鹿茸等等,加上每天一次的藥酒泡澡,說實話現在盤纏還能有剩餘,多虧了山裡人純樸,不漫天要價,加上各家打獵都有著剩餘藥材的積蓄。」

    窮文富武,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岳鼎在這方面很捨得花錢,因此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說現在還剩下多少。」

    「不到八兩,省著用倒是夠五天的開銷。」

    丘離百思不得其解:「沒道理啊,為什麼會缺錢?大俠不是應該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遇到朋友有難,就會慷慨解囊,濟寒賑貧,從不在意黃白之物的嗎?盤纏不夠什麼的,也太俗氣了吧。」

    山子巽冷淡道:「因為那是書裡面的大俠,而不是現實中的大俠——那些書裡的大俠都是怎麼賺錢的?」

    「呃……這個麼……好像、大概、似乎沒提到過呀!大俠不是應該出門自帶銀票的嗎?現實裡的大俠太苦悶了吧!」

    「然我父王,見我捨家,聞道出家,大生苦逼。」岳鼎很有職業操守的念了一句佛經禪語,隨即自己也笑了起來,「厲害的人都是相似的,苦逼的人各有各的苦逼。也許是我們還沒到大俠的層次,所以就要煩惱這些世俗的問題。」

    山子巽攤手問:「接下來怎麼辦?是要劫富濟貧,還是敲那些土匪幫會的竹槓?」

    「這是最後的手段,我手裡有兩張龍泉寶劍的煉製符,我們仨中只有你是用劍的,二弟用刀,我習慣用拳掌,也許可以到前面的鎮上賣掉一柄。」

    所謂劫富濟貧其實就是偷盜,但作為廣大貧民中一員的三人對這種事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岳鼎雖然對這方面看得比較重,但沒有道德潔癖,不會堅持到哪怕餓死也絕不能做偷雞摸狗的程度。

    當然,若是有其他方法可取,卻也沒必要非得去做這種事,總之要保留道德底線,不要主動的去做這種事。

    由於山裡的人都是直接用山泉的,根本找不到井,因此到現在都還沒有用掉煉製符,倘若煉製出來的龍泉寶劍真如說明的那般,是削鐵如泥的上等兵器,賣個百兩銀子不成問題,找個識貨的江湖人還能賣得更高,可解燃眉之急。

    至於那把洞爺湖則在丘離的手中,並替換了原來的配刀,他很中意這把刀,愛不釋手,睡覺都要帶在身上,就是經常抱怨這木刀上有股怪異的香料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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