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第14堂課  勇敢地亮出你自己 (2)
    麥克萊倫一言不發。他知道尋求公正和憐憫的爭辯與懇求都是無濟於事的。他坐著一動不動,儼然對他的命運漠不關心。他的沉默讓抓他的人放鬆了警惕。當通過判決的那一刻,他突然發力。猛地用他的左臂摟住了賽特斯的脖子,掏出了左輪手槍頂在了這位首領的太陽穴上。「收回那個判決,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他喊道,一邊手指扣動了扳機。「我收回它!」賽特斯大叫,嚇得面如土色。「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樣我才能活著離開這個會議。」「是你賽特斯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立刻回答道。

    麥克萊倫知道他得到的保證是算數的,他就把左輪手槍放了下來,並鬆開有力的胳膊放開了賽特斯。麥克萊倫手持左輪手槍大踏步地走出了帳篷。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他翻身上馬趕回了營地,他的兩個隨從正準備騎上快馬逃離村子。他的明察秋毫、無畏勇敢和對印第安人的了解救了他一命。

    1856年,魯弗斯·喬特在馬薩諸塞州的洛厄爾市面對將近五千觀眾進行演講,慶祝候選人詹姆斯·布卡儂當選。當他做演講時,禮堂的地板突然開始下沉,而且越來越厲害。腳下地板斷裂的聲響使人們四散奔逃,要不是主持會議的巴特勒從容應對,後果不堪設想。他一邊告訴觀眾們保持安靜,一邊說他要查看一下事故因何而起。他發現地板的承重物嚴重受損,就算是再輕微的掌聲都有可能使房屋坍塌將觀眾埋在下面。他從容不迫地走回講台,經過喬特身邊時低聲對他說:「我們需要——需要五分鐘的時間。」之後他告訴大家,只要慢慢疏散開就不會有緊急的危險出現。他還補充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講台,它的支撐物最差,所以他和他的人會在最後撤離。毫無疑問,他的冷靜拯救了很多人的性命。

    許多聲名顯赫的美國內外的政治家參加了一個時尚的酒會,在那兒可以隨意享受美酒。然而當時的美國副總統斯凱勒·卡爾福克斯卻滴酒不沾。「卡爾福克斯不敢喝酒。」一位已經喝得醉醺醺的參議員嘲笑說。「您說對了,」副總統回答道,「我確實不敢。」

    很多年以前,格蘭特在休斯敦參加了一個盛大的招待會。為了表明對格蘭特的傾慕之情,熱情好客的休斯敦人決定召開一個規格遠遠超過其他南方城市的招待會,以此展現他們的善意與好客。他們為宴會做了奢華的準備,籌備委員會不惜血本為當天的餐桌弄來了最上乘的美酒。當斟酒的時候,領班服務生第一個來到格蘭特面前。將軍一言不發,平靜地將他桌子上的杯子扣了過去。這一舉動使德克薩斯人大為驚訝,但他們很快恢復了平靜。長桌邊上的所有人二話不說都把自己的杯子扣了過去,那天晚上大家滴酒未沾。

    兩個法國軍官在滑鐵盧正向一隊更強大的軍團發起衝鋒。一個人注意到另一個人面露恐懼之色,於是他說道:「先生,我覺得您害怕了。」「是的,我害怕了,」那個人回答說,「如果您要是有我一半害怕的話,您就可以逃走。」

    當一個士兵面向炮火衝鋒陷陣的時候,他面色慘白。惠靈頓看到後,他說:「他是一個勇敢的人,他知道那是危險,並面對了它。」

    一位朋友對盧瑟說:「在沃姆斯有很多紅衣主教和牧師,他們會把你像對待約翰·胡斯一樣燒成灰燼。」盧瑟回答說:「即便他們可以點起從沃姆斯燒到威登伯格的烈火,即便這烈火可以燒到天堂,但是,我要以上帝的名義穿越烈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對另一個人說:「就算那裡的惡魔如屋頂的瓦片一樣多,我也一定要去沃姆斯。」有人對他言道:「喬治公爵一定會逮捕你的。」他則回答:「去那裡是我的責任,就算老天如降雨一般下了九天的喬治公爵,我也會去的。」

    一個西方報紙最近邀請依然健在的聯合政府的官員來講一講他們在美國內戰中目睹的最為勇敢的事件。陸軍上校托馬斯·溫特沃茨·希金森談道,一次波弗特海邊舉行一個宴會,席間酒水可以暢快飲用,下流的笑話肆無忌憚地傳來傳去。邁納醫生不過是一個卑微的、略帶孩子氣的跟班,他不會喝酒,人們告訴他,只有他乾一杯、講個故事或者唱首歌才能被允許離開宴會。他回答說:「我不會唱歌,但是我會喝一杯酒,即便我必須在水中喝下這杯酒。諸位談論的可都是『我們的母親』啊!」在場的人們大受感動,無不汗顏,他們用手挽住了他,為他所展現出的如此崇高的道德精神表示尊敬。

    對一個年輕人來說,即便別人在為了聲名權位而卑躬屈膝阿諛奉承,自己也要有勇氣堂堂正正地挺直腰板;即便你的同伴身著華麗,自己也要有勇氣衣衫襤褸;即便別人因欺詐而暴富,自己也要有勇氣堅守正直清貧;即便身邊所有的人都說「是」,自己也要有勇氣說「不」;即便他人摒棄了自己神聖的責任而名利雙收,自己也要有勇氣默默無聞地承擔自己的使命。總之,自己要有勇氣卸掉自己的偽裝,向充滿批判的世界亮出你的缺點,做一個真的自我。

    投票失利,被擊敗,被譏笑,被愚弄,奚落,嘲諷,誤解,受到不公正的審判,全世界都與你對立,這都需要有鬥志和勇氣去面對。但是,「人要是不敢承擔兩三個責任的話,那麼他們就成了奴隸」。

    我們要是怕讓別人覺得可笑那就真的可笑了。

    「要是因為別人的嘲笑和譏諷就否定自己的誓言、性格和榮譽,那麼他就是個懦夫。」

    那些從一開始就不敢說出他的想法的年輕人往往最後連想法都沒有了。

    我們怎麼能脫離自己的行為方式!我們和他人一樣地生活,保持同樣的習俗或是方式,遵從你的教授或者上司的指令。他們循環往復,不敢越雷池半步。衣著、生活、僕人、車馬等一切都要整齊劃一,否則的話我們就要被排斥在外。誰敢以他自己的方式過他的生活或者做生意?誰敢在格蘭蒂女爵士面前打響指?

    平凡之人要敢於不向世俗偏見屈膝,要敢於在世風有害於自己的肉體和道德的時候斷然拒絕。對於一個政治家來說,支吾搪塞某一問題遠比像一個男人一樣傲立於世容易得多。

    因為最強壯的人也有最薄弱的地方,所以再偉大的英雄也會有懦弱之處。皮特有足夠的勇氣持劍保護他的恩師,但他不能忍受嘲笑和牧師大堂中少女輕蔑的手勢,他居然否認了與他曾經發誓至死捍衛的恩師相識。

    不要像尤拉·西皮一樣,為了獲取世人一樣的自由而祈求每個人的寬恕。這種膽怯與恐懼不會吸引人,也不會受人同情。它們都是畸形的情感,都令人厭惡。男人的勇氣永遠都是威嚴高貴的。

    在羅馬被判活活燒死的布魯諾對他的法官說:「你都不敢像我接受審判一樣宣判。」安妮·埃斯利被折磨得直到她的骨頭脫位也毫不畏縮,她只是平靜地看著劊子手的臉,從不哀求饒恕她的死刑。

    「我一直以為是由於害怕才讓你走這麼遠的。」一位親戚找到了離開家走出很遠的小納爾遜,對他這樣說道。「害怕?」這位未來的海軍上將回答說,「我不認識他。」

    「連想像中都不敢成功的人做起事來就真的不會成功。」——勇氣方能勝利,怯懦只有失敗。

    質樸的牧羊青年大衛,他離開了他的羊群,帶著牧羊鞭和彈弓,隻身一人手無寸鐵地去迎戰全副鎧甲的巨人格萊斯,這是世間見證過的最豪邁的膽氣。

    格蘭特與登特陸軍少校正在騎馬穿越火場,大火熊熊燃燒,異常危險,他的部隊也被大火燒得連連後退。這時他說:「登特,我覺得你應該下來看看馬的那條腿怎麼了。」登特卻回答說:「我想我們還可以再等會去照看馬,我們要是在這坐下來的話肯定死定了。」「好吧,」格蘭特說,「如果你不願意查看一下的話,那麼我來吧。」他甩鐙下馬,解開了一條刺傷馬腿的電報機線,特意查看一下後又翻身上馬。他說:「登特,當你有了一匹你覺得十分重要的馬,你就永遠不要馬馬虎虎地對待它。如果那條電報機線在那裡再多留一會兒,他就會成為一匹瘸馬,他的一生恐怕也要被毀了。」

    惠靈頓將軍說過,滑鐵盧最激烈的一場戰鬥是在一個農舍展開的,這個農舍由一圈厚厚的樹籬包圍著。這個地方在英國陣地中十分重要,不管有多麼危險,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守住這個陣地的命令也被傳達下來。最後,火藥和炮彈都要打光了,樹籬著火了,果園四週一片火海。一個通信兵被派往軍火處求救,很快地,兩輛裝得滿滿的馬車直奔農舍飛馳而來。第一個馬車上的車伕是一個膽大而不顧一切的英國少年,他揚鞭驅趕著他那拼盡全力,同時又受到驚嚇的馬匹穿過燃燒的火場,但是四周的大火熊熊燃燒,點燃了火藥,頓時發生了爆炸,送軍火的馬車、馬匹和車伕都被炸成了碎片。當時第二輛馬車的車伕猶豫了一下,他被同伴的慘象嚇壞了。緊接著,他發現爆炸將大火推後了一些,這給了他拚死一搏的機會。他驅趕他的馬匹衝向大火間隙,在守軍一片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他安全地送到了一車極其危險的貨物。他身後的大火重新合攏,比先前燃燒得更加猛烈。

    在弗裡德蘭德的一場戰役中,一枚炮彈從法軍的頭上飛過,一個年輕的士兵本能地躲閃開。拿破侖看了看他並微笑地說:「我的朋友,如果那發炮彈是射向你的話,你就是挖地一百英尺它也會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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