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雨晨一劍猛的劈了下去,眼看那儀器就要被他劈成一堆碎屑,不過他的心卻是越來越沉。
「等等!」巨劍與那儀器接觸的一瞬間,郝雨晨猛然停手,手中的巨劍就那樣生生地頓在了那裡。
一陣劇烈的咳嗽傳了出來,郝雨晨心裡鬆了一口氣,回過頭去一看,那咳嗽聲正是白凌捂著脖子發出來的。
「好!我可以答應你放了她,不過你怎麼向我保證,你不會毀掉那時空通迅儀?」魔尊終究還是鬆開了白凌的脖子,只不過白凌現在依舊是使不出什麼力,沒有什麼逃跑的機會。
「這樣吧,你放了她,我往邊上退,她往那門口走一截,我就往邊上退一截,等到你認為能夠攔住我的時候,不就不用擔心我把這台儀器毀掉了。」郝雨晨盯著魔尊,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個辦法可以,不過我信不過你,除非……」魔尊說到這裡頓了頓,望向了郝雨晨。
「除非什麼?」郝雨晨的眼睛瞇了瞇,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除非你先自封三條經脈,不然的話,我不能保證她不會出事。」魔尊沉聲說道。
「晨,別聽他的,你千萬別答應他,他沒安什麼好心!」白凌聽到魔尊的話後,臉色一下變得白了起來,急聲阻止,轉瞬間喉嚨再次一緊,已經再度窒息了起來。
魔尊的手再次掐在了白凌的喉嚨上,冷聲道:「不要來考驗我的耐力。」
郝雨晨見狀,連忙伸手阻止,大笑了一聲道:「這有何難?你先鬆手!」
白凌再次能夠呼吸到了空氣,只不過眼淚已經嘩嘩地流了出來,呆在那裡,猛的搖著頭,帶著哭腔的聲音喊道:「晨,不要,你別這樣,別管我了。」
「凌,別哭了,聽話,快點出去,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你要是再這樣,我們誰都走不了!」郝雨晨幾乎是用吼出來的,這女人怎麼就這麼笨,真是要急死人:「還怔著幹嘛,你是不是想急死我才肯罷休啊!」
吼到這裡,郝雨晨張嘴便又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嚇得白凌尖叫了一聲,連忙喊道:「好,我走,我走還不行嗎,你千萬不要有事,不然我也不會……」
「別說了,你要好好的活著,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別這麼多廢話了,婆婆媽媽的,是不是想要拖延時間啊?」魔尊的聲音再次響起。
「走!」郝雨晨再喊了一聲,兩指突然回轉,猛的向著自己的丹田處戳了下去,噗!又一大口的鮮血噴了出來,不過他的手依舊沒有停下,快速地在身上幾處地方按了下去,一口口的鮮血不要本錢地不停噴出,直到在身上按了三下之後,終於停了下來,此時的他,臉色已經顯得比那白紙還要白,整個人看上去已經搖搖晃晃地,有些站立不穩的樣子。
白凌已經捂著嘴,說不出話了,眼裡滿是淚水,郝雨晨笑了笑:「魔尊,我已經自封了三條經脈,以你的眼力,應該看出來不假吧?」
這當然不是假的,郝雨晨真真切切地封了自己三條經脈,不然他也知道是瞞不過魔尊的。
「好,看來她在你心裡的位置果然很重,你走吧!」魔尊點了點頭,盯著對面的郝雨晨,頭也不回地說道。
白凌這次出奇地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最後再看了郝雨晨一眼,轉身默默地向著那出口走了過去,也看不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與此同時,郝雨晨也依言,往著側面慢慢地後退著,與那儀器的位置慢慢地拉開距離,一切似乎都在向著設想中的情況發展。
遠了,越來越遠了,空氣中的氣氛也顯得越來越凝重了起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白凌已經離那樓道口只剩下了幾步路,在她前面就是躺著的,胸口還在起伏的金老頭。
郝雨晨也離那儀器有了幾丈的距離,這個距離,以魔尊的速度,已經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郝雨晨的眼睛微微地瞇了瞇,一抹令人不察的寒光一閃而沒,腳下突然一個踉蹌。
一道黑影閃過,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郝雨晨的眼光猛的一亮,那虛浮的腳步也突然變得堅實了起來,手中的劍影一閃,毫不猶豫地向前迎了上去,口中同時大喊道:「快走!」
與此同時,白凌聽到郝雨晨的話後,強行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快速地低下身,一把扶起地上的金老頭,身影一閃,往著外面跑了出去。
轟轟……
石室裡面不停地傳來了炸響的聲音,整個洞內都開始搖晃了起來,頭頂上,不停地有著石頭掉落下來,白凌扶著金老頭,叫上其他幾個傷號,拚命地向著出口逃去,這個感覺,好像是整座山都要塌了一般,沒有人敢再呆下去。
裡面傳來了魔尊的連連怒吼:「不可能,你明明已經自封經脈,為什麼功力一點也沒有減弱!」
這個問題,郝雨晨自然是不會跟他解釋,自己的確是封了三條經脈,但封的卻是三條無關緊要的經脈。在其他的武者,哪怕就是魔尊眼中看來,那奇經八脈是練武儲存真氣的主要經脈,只要它損毀了,那就不可能再用內力,卻是不知道,郝雨晨那幾條經脈早就已經損傷了,何謂逆天,這就是逆天!
夕陽的餘輝出現在了眼前,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怎麼回事,但這山卻是搖晃得更加的厲害了起來,已經開始有大塊的石頭從上面裂開脫落,幾人快速地出現在了洞口邊,白凌跟雨兩人,每人手中纏著兩個人,看到出口之後,也不管是傷還是沒傷,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
就在他們出了洞口幾秒鐘之後,只聽得轟的一聲,那個巨大的洞口已經被上面塌陷的石頭給堵了個嚴實。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隊人馬,正在快速地向著這邊趕了過來,待看清楚了那些人之後,雨不由得一驚道:「他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