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四個傢伙全都灰頭土臉地鑽了出來,到是把白凌給嚇了一跳。因為他們的樣子看起來很狼狽,個個都如同是剛剛經歷過了一場生死搏鬥般,全身大汗淋漓,口中喘著粗氣,跟才進去之時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樣子形成了天差地別。
「這陣法果然是名不虛傳。」幾人一出來,掛在口中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這也是郝雨晨聽到他們說的第一句話。
「那你們可曾破解了?」白凌看著他們平安地出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出言問了起來,因為他們好歹還出來了。
「實在是慚愧,我們非但沒有破解得了,反而還差點被困在裡面出不來,要不是最後我們閉著眼睛胡亂地往著一個方向闖出來,現在恐怕還在裡面困著吧。」說話的人是風,這傢伙不但武功不比白凌弱,而他最厲害的卻是輕功,這也是他風這個代號的由來。
「風兄謬讚了,小小把式,入不得法眼的。」呃,這個稱呼似乎有些怪怪的感覺,風兄?豐胸?咳咳,不要想歪了……
「獨行俠,你也別謙虛了,剛開始聽白凌說的時候,我們還有些不相信,現在親自去見識了之後,這才知道自己竟然只是井底之蛙,陣法之學,果然是博大精深。」這不知道是雨還是電說的,還果然如同白凌說的,這些傢伙一下便變得熱情了起來。
接著他們便把在裡面遇到的情形說了出來,當他們踏入陣法之中後,裡面似乎比外面顯得要明亮一些,四處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他們一直往著前面走,不過走了一會之後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無論他們怎麼走,走來走去,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不信邪地再往其他的方向走去,結果還是一般無二,最終都會回到原地。
本來出現這種情況,他們還沒有覺得什麼,想來是這些樹木長得相像,讓他們走了彎路也不覺得,所以他們商量,打算施展輕功,從上面進去。
不過這樣一來,卻是更讓他們瞠目結舌,因為當他們拔地而起的時候,周圍的樹木卻是突然消失不見了,除了那落腳之處以外,其他的地方竟然儘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嚇得他們趕緊回到了地面冷汗直冒。
周圍不知不覺響起了嗚嗚的輕嘯聲,但卻沒有風,輕嘯聲若隱若現,時斷時續,聽得幾人心中發毛。直到這時,他們終於相信了白凌所說過的這陣法的厲害,知道自己幾人今天算是托大了,不過卻又拉不下面子認輸,只能夠在裡面瞎轉悠了起來。
到了後面,陣中的情形慢慢地轉變了起來,就算是他們不現縱身到空中,四周的樹林也慢慢地退化了起來,而除了腳下那一寸之地,其他的地方全都慢慢地變成了懸崖,也就是跟白凌以前遇到的情形相差不多,最後實在是無奈,他們才咬了咬牙,決定拼了,閉著眼睛,管它前面是懸崖還是什麼,向著一個地方衝了過來,沒想到卻是剛好衝了出來。
「不是吧,你們膽子也夠大的,要是那裡真是懸崖咋辦?不對啊,我上次進去的時候沒有經歷這麼多波折啊?」白凌有些疑惑了起來。
「嘿嘿,那是當然,我又把陣法裡面加了一點作料,比起上次要複雜得多了。我正要準備把裡面裝點什麼機關陷阱之類的。」郝雨晨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不過卻是被那面具給擋住,壓根就沒有人看得見。
「這陣法本來就這麼牛了,你再裝點機關,那還要不要人活了,要是有人誤進其中,豈不是九死一生?」聽到郝雨晨的話後,幾人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站在懸崖邊上,四周前後左右都射來無數支箭矢的場境,那樣的場面絕對避無可避。
「嗯,說得也是哈,那還是算了吧。」郝雨晨點了點頭,四人看向他的眼神已經不再如同先前那般冷默了,而是有些狂熱,嗯,只能用狂熱來形容。
「你們……」郝雨晨剛剛張了張口,準備要問他們一下灰煞魔的案子查得如何了,不過下一刻,他卻是皺了皺眉頭,大喝了一聲:「誰!」
緊接著,整個人已經向著某個方向竄了出去,身上的披風一掃,如同一道利刃,劃破了空氣,所過之處,那些樹枝一接觸到披風,便被炸了開來,變成了一堆碎屑。
下一刻,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暗處竄了出來,瞬間與郝雨晨對了一掌。
「轟!」只聽得一聲巨響,緊接著整個大地都晃了晃,一股強大到了極點的氣勁瞬間以兩人為中心往著四周散了開來。
彭!地上被炸開了一個大坑,而四周臨近的那些樹木更是被炸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讓風、雨、雷、電四人看得目瞪口呆,不過一下刻,全都擺好架勢,防備了起來。
他們四人的功力都相仿,只不過四人各有長處,其中風最擅長的是輕功,全力施展起來,日行千里也不為過,輕功好,當然連帶著腿法也不差了。雨最擅長箭術,百米之內箭無虛發,能指哪射哪,百米之外雖談不上一定精準,但還是能百發百中,最厲害的就是三箭齊發。雷最擅長的便是拳法,這廝天生神力,說得誇張一點,就是這傢伙能夠生撕虎豹。而電呢,最厲害的便是劍法,最著重於一個快字,嗯,跟電影裡面的老金寫的那個西門吹雪與葉孤城到像是一路貨色。
此時雨已經拉弓搭箭,弦上霍然是三箭齊搭,而電也是抽出了身上不知道藏在哪裡的軟劍,斜指向前,風跟雷也拉開了架式。
煙塵散盡,場中出現了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兩人相距得有十米左右,所站之地都已經凹陷下去了一個大坑,黑色的身影自然便是郝雨晨,而那道白色的身影看上去也甚是年輕,如同二十出頭,但仔細一看,卻又有些像是三四十來歲,很奇怪的感覺,但卻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