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面,寒氣也就越重,身體感受到的壓力也就越大,郝雨晨的意識也越來越薄弱,但離那潭底也越來越近。
難道自己真的就要壯士一去不復反?嗚嗚,老天,我發誓,我可明明沒有說這話,我可不想英年早逝,你可不能裝作沒聽見啊。
也許老天還真聽到了他說的話,在郝雨晨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他感覺到了一股既熟悉而又陌生的能量波動就在身下不遠,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盡最後的力氣快速向那裡衝去,心裡想著,生死各由天命吧,希望不要掛了得好,老子還沒有活夠呢。身下一道幽黑的光芒閃現,瞬間透過了郝雨晨的身體,可惜的是郝雨晨並沒看見。轟!下一刻,郝雨晨感覺到自己像是觸碰到了什麼東西一般,接著整個水潭一陣炸響,水往著天上衝起了幾仗的距離,然後再砸回了潭中。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水潭邊上,這人正是先前掉進寒潭中的郝雨晨,此時的他看上去跟先前沒什麼兩樣,身上甚至連水都沒有沾上一點,唯一的變化便是,此時他的手中多出來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像是石頭的一樣的東西。整體呈圓形,並不是多麼的規則,黑不溜秋的就像是一塊煤碳,但是上面卻是隱隱地散發著一股幽黑的光芒,裡面似乎蘊含著非常恐怖的能量!
郝雨晨打量了手中的東西一眼,感覺這東西不是尋常之物,廢話,要這是尋常之物的話,這一系列的問題又該如何來解釋?
這裡面一股恐怖的能量隱而不發,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能量的感覺正是來自其中,那種能量跟郝雨晨先前修練的功法產生的能量很相似,但在威力上卻是不是一個檔次的。
而且有一個更奇怪的現象是,這石頭似乎是違反常理的存在,因為當郝雨晨鬆開手的時候,這塊石頭竟是違反重力,可以懸浮在空中不掉下來!
這下可算是撿到寶了,郝雨晨將它放在了身上,準備拿回去再慢慢研究,至於這個寒潭,在失去了這塊石頭之後,裡面的水也便少了那麼一股攝人心神的吸引力,也少了一絲那刺骨的寒意,變成了跟那玉女峰上的水潭一般無二的普通的寒潭。
沿著崖上的青籐慢慢地滑了下去,人還沒有到底,郝雨晨便聽見了一陣欣喜若逛般的大笑聲,那聲音一陣接著一陣。
郝雨晨心裡一驚,這裡竟然被人發現了,這個聲音他認得,化成灰了他也認得,正是上次把他從上面打下來的那個傢伙,也是跟那幾個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傢伙一夥的。
郝雨晨慢慢地下潛,剛一落到地上,便被對方發現了,笑聲立止,驚訝地轉過了身來問道:「誰!」
「是我!」郝雨晨臉上帶著一絲冷笑,沙漠之鷹已經對準了對方的腦袋。
「哈哈哈……我當是誰呢,原來你小子還沒有死,命還真是不小啊,這一次竟然讓我發現了這麼一個地方,看來我那些兄弟們死得也還不算冤,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相信有這麼一個地方,九陰真經,全真劍法,哈哈哈哈……」那人狂笑著,似乎並沒有把郝雨晨看在眼中。
「喂!我說你別高興得太早,就算是你知道了,也得有命去練才行,不過你恐怕是沒有那個機會了。」郝雨晨臉上帶著冷笑,看來這裡的人都不知道熱武器的威力的啊,要是對面那傢伙知道了自己手中這傢伙的威力,別說是笑,恐怕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吧。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對方說著,手上卻是毫無預兆地快速地一動,寒光一閃,竟然是三枚喪門釘帶著急呼的風聲而至!
媽的,上當了!那傢伙看來是知道這沙漠之鷹的厲害,不然也不會一出手就是暗器了,而且兩枚是射向他拿槍的手臂,一槍是射向了他身上要害的部位!
如果這個時候開槍打死對方的話,自己也會被暗器打中,幾乎在對方射出暗器的同時,郝雨晨那超強的第六識便感應到了危險,向著旁邊閃了開去。
然而閃是閃開了,但手中的槍還沒有第二次瞄準對方,那身影便已經欺身到了近前。郝雨晨雖然捕捉到了對方的身影,但由於失去內力的原因,身體的速度卻是無論如何也跟不上。
郝雨晨只覺得手腕一麻,胸口一痛,接著沙漠之鷹便掉在了地上,而他自己也往著後面倒飛了出去,砸在了那石壁之上,這才停了下來。
身上的那顆石頭掉到了跟前,郝雨晨也在這一撞之下,被震得血氣翻騰,鮮血哇的一口從喉中噴了出來,不偏不倚地噴到了這塊醜陋的黑色石頭上面。
對方那傢伙得勢不撓人,飛身而起,從身上抽出那把短刀,當頭向著郝雨晨砍了下去。
這一刀要是砍實了,沒有任何意外,郝雨晨肯定會被分屍兩半,然而他在挨了這一掌之後,身體便已經行動不放便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那刀光從天而降,只來得及下意識地,出於本能地反應伸手往著頭上擋去。
正在這時,沾上了郝雨晨鮮血的古怪石頭,如同感應到了郝雨晨的處境一般,突然從它身上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黑色能量,這股強大得令人心悸的能量瞬間沒入了郝雨晨的體內,進入了天元之中,然後在經脈裡面逆行了一圈,通過郝雨晨擋在頭上的雙手,猛的擊向了空中的那道身影。
「啊!」
郝雨晨只聽到對方的一聲慘叫,睜開眼來一看,卻是出現了讓他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幕!
只見對方在這股能量之下,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抵抗的作用,身體便一寸一寸的,如同那鬼魂灰飛煙滅一般,慢慢地消散在了空氣當中!沒錯,是一寸一寸的化為了飛灰,湮滅於空氣當中,包括了他手中的短刀等一切物質。
郝雨晨靠在石壁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前方,再看了看自己雙手跟地上躺著的那已經變得暗淡的石頭。轉眼間一個大活人就在面前化成了灰,不對,是連灰都都不剩,這樣的情形,任誰見著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石頭似乎也耗盡了它的能量,現在不僅光芒內斂,而且也沒有能量以撐著它繼續懸浮在空中,看上去就丫的是一塊煤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