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的天空忽然變得很亮,並且閃耀著橘紅色的光芒。冬季的麻省向來晝短夜長,這個時間太陽幾乎已經落山,夜色很快就將雪地裹得嚴嚴實實,這突如其來的白晝一樣的光芒讓貝蒂覺得既驚訝又好奇。她隨即走出廚房,想招呼家人們一起來看看這奇怪的景象。
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正在客廳裡的家人:她的丈夫,還有七個孩子,此刻居然都在沙發上睡著了。與此同時,五個奇怪的小「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房間裡。
上帝!貝蒂在心裡驚呼,她是個虔誠的基督徒,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這五個奇怪的生物和人類一樣,有頭顱和四肢,直立行走。房子的門窗都關得很好,一點也沒有毀壞的樣子,小人們卻不費吹灰之力就闖了進來。他們的身高只有1.5米左右,腦袋呈倒梨形,大得出奇,眼睛像貓,佔去臉部的大部分面積,沒有耳朵,也幾乎看不見鼻子和嘴。
這些相貌醜陋無比的小人穿著統一的制服,制服上印著一個標記,貝蒂憑直覺覺得那個標記畫的是「鳥」,她很害怕。小人帶著貝蒂離開房間,彷彿飄一樣,她也不明白自己如何能像他們一樣穿過緊閉的門窗。隨後,貝蒂被帶到一個發著強烈的橘紅色光芒的物體上,她忽然意識到這是一艘UFO,而剛才在廚房裡看到的光芒無疑就是這個東西發出的,而那些小人或許就是所謂的外星人。
貝蒂被帶進UFO,從外星人的談話中她得知這被他們稱為「母船」。她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理解他們的意思,也許是他們故意讓她知道的,以某種獨特的感應方式。
在「母船」上,外星人對她進行了一系列「身體檢查」,包括全身掃瞄,提取她的血液等活體標本,還把一根類似金屬材質的探針插入她的頭部檢測,整個過程讓貝蒂覺得很不舒服,不過好在時間並不長。
檢查結束後,外星人並沒有讓她離開,而是把她帶到「母船」下方的一個艙室裡,任憑她參觀。在貝蒂的感覺中,這個艙室像一個地下室,裡面有類似圖騰的東西,但大多數陳設看上去稀奇古怪,讓人難以理解,而且氣氛陰森詭異。貝蒂覺得這似乎是外星人有意在向她宣傳些什麼,類似於人類社會中的某種宗教儀式,讓她體驗他們星球的文化。
參觀並沒有持續太久,接著,貝蒂的大腦彷彿陷入空白。當她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窗外已是繁星滿天,家人們還在沉睡著。
貝蒂迅速起身檢查了一下門窗,沒有絲毫開關過的痕跡,自己似乎是和丈夫孩子一樣不小心在沙發上睡著了,然後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她遇到了一群奇怪的生物,被他們帶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在貝蒂的家人們醒來以後,她向他們講述了這個離奇的夢境,不過她的丈夫對此不以為意。他從未覺得有什麼人進來過,何況妻子所描述的那些不可思議的事簡直和科幻小說一樣,他只好安慰她別害怕,忘掉這個噩夢吧!
但,這真的只是一場夢麼?
1977年,五個身份特殊的科技人員和一些UFO專家來到了麻省貝蒂·安德裡遜居住的那個小鎮。此時距離那個詭異的黃昏已經過去了十年,貝蒂的孩子們都已長大成人。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些人組成的這個小組正是為了貝蒂和她十年前的那個夢而來。
1967年1月25日黃昏,曾有一道炫目的橘紅色光芒在小鎮上空閃過,這件事是確鑿無疑的,當時鎮上有許多目擊者,這違反自然規律的現象引起了一些調查人員的興趣。在他們研究這道紅光的時候,輾轉聽到了鎮上流傳的一個叫貝蒂·安德裡遜的家庭主婦在那天那個時候做的一個稀奇古怪的夢,而在她的夢中也出現了這怪異的光芒。一些UFO專家立刻感到這件事中蘊涵的玄機,為了解開謎團,他們決定對貝蒂進行催眠。
調查小組首先讓貝蒂重新回憶夢裡的情節,同時對她進行測謊,結果顯示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令人驚訝的是,儘管已經過去了十年,貝蒂在回憶這個夢境的時候依然記得很清楚,連細節都沒有漏掉。一般人在描述十年前的親身經歷時都無法如此鉅細無遺。接下來的精神分析再次證明貝蒂的思維沒有任何問題,調查小組越發覺得她所說的一切並不是夢。
在其後的一年多時間裡,他們對貝蒂進行了多次催眠,並利用各種其他手段對她的經歷進行檢測,最終判定。貝蒂毫無疑問遭到了那些外星人的劫持,進入了他們的UFO。調查人員甚至費盡心力地在她的頭部找到了探針留下的痕跡,儘管那傷痕已經淺得幾乎無法辨認。唯一令人不解的是,關於「遇見UFO只是一場夢」這個概念究竟是她主動認為,還是外星人有意灌輸的?如果他們真的不願意貝蒂洩露他們的訊息,為什麼不直接刪除掉她的記憶呢?
而貝蒂在UFO裡參觀到的那些東西也讓研究者們好奇不已,他們相信這些直接與那個文明的精神內核相連,但想要破譯其中的含義,恐怕是個不可能的任務。
用現代理論來分析貝蒂·安德裡遜的故事可能會容易很多。許多夢境的研究者認為,夢常常會給人靈感,但絕不會出現你的認知中所從來沒有過的東西。像貝蒂這樣一個傳統的基督徒,思維中只有上帝,UFO和外星人對她來說幾乎是陌生的,即使把愛因斯坦那樣天才的大腦換給貝蒂,她也不可能在夢裡憑空虛構一個自己沒有概念的世界。
換句話說,如果你夢見了自己記憶中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的東西,那麼這種體驗就有很大的可能是真實的,只是由於某種原因,你認為那是夢境而已,譬如,和外星人遭遇。
現在再回過頭想想,你真的篤定自己沒有被劫持過嗎?
奇異的傷痕
1984年7月上旬,一場規模盛大的UFO研討會在美國德克薩斯州召開。會上,「第四類接觸」研究專家巴特·霍普金斯發表了一個有關外星人綁架人類的報告,這份報告向所有人揭示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案例。
卡緒·戴維斯,白人,31歲,居住在美國印第安納州的印第安納波利斯,她用的名字是假名。
戴維斯一家是印第安納波利斯典型的中產階級,或許因為這個原因,他們都不大願意透露發生在家族女性身上的怪事。而卡緒自己也是考慮了很久才決定接受催眠術,徹底弄清事情的真相。
一切還要從她腳上奇怪的傷痕說起。
1983年6月30日晚上,卡緒正在家中。她剛離了婚,獨自一人帶著兩個孩子羅比和湯米回到印第安納,和母親瑪麗住在一起。生活上的不如意讓她的心情很不好,唯一能給她安慰的只有這兩個孩子。
那是一個晴朗而涼爽的夏夜,繁星點點,燦爛的銀河橫跨整個夜空。微風攪動著靜謐的空氣,把院子裡的蟬鳴蛙啼帶進屋裡。
卡緒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她記得電視裡播放著一部喜劇,母親瑪麗在樓上看著羅比和湯米。忽然,卡緒聽到院子裡傳來古怪的聲響,彷彿有什麼很大的東西落下,卻一點也不沉重。而隨著這聲響,好像收到了指令一般,剛才還熱烈的蟲鳴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風也停止了,空氣似乎被什麼瞬間凝固。與此同時,一道奇異的光透過開著的窗照射進房間,電視屏幕和燈立刻熄滅——停電了。
一切都來得突然而沒有預兆,卡緒覺得很不可思議。她走到窗前向外張望,那光芒十分耀眼,看不清究竟是什麼。卡緒感到莫名的恐慌,她的記憶中似乎浮現出一些令人很不舒服的片段,卻怎麼也摸不清楚那些片段的內容。
這時瑪麗也下樓來到客廳。卡緒決定壯著膽子到院子裡看看。於是她從櫃子裡找出一把手槍,填上子彈,輕輕打開房門,瑪麗就跟在她身後。
正當她們慢慢接近那個發光的東西時,那東西卻忽然間消失了,就像它來時那樣毫無徵兆。而在那發光體消失後,蟲鳴又開始熱烈地撕破寧靜,風也重新刮了起來,卡緒回過頭,供電恢復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她和母親都鬆了口氣。回到屋裡,卡緒把手槍鎖進櫃子,而當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掠過掛鐘時,卻不由得驚呆了——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拿槍出門前特意看了一眼時間,而此時此刻竟然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卡緒努力地回憶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瑪麗也是一樣,她們莫名其妙地丟掉了兩個小時的記憶。
第二天,卡緒來到院子裡,她發現昨夜那個神秘發光體出現的地方有一大片草坪被燒焦了。而更奇怪的是,從那以後,她養的貓、狗,甚至鳥兒都不會靠近那片燒焦的草坪。
卡緒開始被各種噩夢折磨,最常夢見的是天上有一個恐怖的東西在追她,追得自己無路可逃。之後,卡緒發現她右腳上又多了一個奇異的圓形傷痕。在那個新傷痕旁邊,還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舊傷,已經時間久遠,似乎是童年時就被烙上的,但她始終想不起這些傷痕是怎麼來的。
卡緒不願再生活在噩夢裡,她記得母親瑪麗和姐姐羅拉的身上也有同樣的圓形傷痕,似乎有什麼一直在影響著她們一家人的生活,而讓卡緒尤為害怕的是,它似乎已經開始把注意力轉向了她的兩個孩子,羅比和湯米。
1983年12月的一個半夜,卡緒突然被羅比的哭聲吵醒。她趕緊跑進他們的房間,4歲的羅比斷斷續續地告訴她,剛才有一群奇怪的小人闖進來對羅比說,他們想和湯米玩。那些小人並沒有開口,他卻能領會他們的意思,而3歲的湯米忽然一下子就不能動也不能說話了。不過卡緒並沒有看見羅比說的小人,她擔心湯米,但好在過了一會兒,湯米就恢復了。過了一個月,1984年1月的一天晚上,湯米忽然鼻血流個不停,把卡緒嚇壞了,她連夜帶他去醫院,經過細緻的檢查,才發現,原來在湯米的鼻腔深處有一個小傷,似乎是手術留下的傷痕。可是湯米的鼻子從來沒有動過手術。卡緒覺得發生在湯米身上的事恐怕也跟自己的經歷有關,她必須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在巴特·霍普金斯的安排下,卡緒接受了催眠。在催眠狀態下,她回憶起了在1983年夏夜丟失的兩個小時:
當時她握著手槍,和母親瑪麗一起來到院子裡,那個發光的東西就懸在半空,它噴出的氣體燒焦了下方的草坪。這時卡緒才發現那其實是一個碟形的飛行器,光是從它下半部分發出的。接著,幾個「身材矮小」、「大眼睛」的人出現,把她和母親一起抓進了飛碟。在那裡,她們受到了各種檢查,其中有一項是用一根長長的探針刺入她的鼻腔,很痛,但不知道是在做什麼。當所有檢查結束後,他們便在她的右腳留下了一個這樣的圓形傷痕,也許是某種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