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時光 第19章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 (1)
    作為一個偶像團體,S.H.E.能在樂壇撐這麼久,已經是個奇跡,但凡是組合幾乎都會遇到解散的困擾,有的甚至紅過一把就再無音信,就目前S.H.E.三人的情形來看,似乎「合久必分」有點大勢所趨的味道。華研國際很聰明很有策略地拋出「單飛但不解散」似乎就解決了一切問題,反而讓人更加期待她們還會不會「分久必合」。

    1.最後的「SHERO」?

    從2007年至今,S.H.E.總共發行了三張唱片,發片頻率由原來的一年兩張銳減到一年一張,按理說,花了更多時間做出來的唱片應該在音樂品質上有更高的追求或發展,但通覽這三張專輯,除了個別的驚喜之外似乎沒有大的突破,似乎注重的不再是音樂內容,而轉為注重音樂的形式,企圖通過新穎的模式來吸引歌迷的眼球。當然,聽到唱片的當下會為之一動,可是這種比較浮誇的東西真的能經得起時間的檢驗嗎?三分鐘熱度過後,歌迷還會反覆回聽她們的唱片嗎?漸漸長大的三個女生只想藉著唱片傳達自己的某些生活理念,可這些理念真的跟音樂有關嗎?也正是這些原因,導致隨後幾張專輯裡能為大家記住的歌曲越來越少,更多人對她們的印象還是停留在了《SuperStar》或是《波斯貓》。

    2007年5月11日S.H.E.發行了出道以來的第十張專輯《Play》,專輯之所以取名叫「Play」有雙重含義:一是「玩音樂」,因為這次S.H.E.與兩岸音樂人玩出全新音樂風,充分發揮了「玩樂」精神;二就是「放音樂」,也就是大家最熟悉的收音機上面的「PLAY」鍵,希望大家按下PLAY鍵,不斷讓音樂PLAY下去,支持正版,讓S.H.E.的音樂繼續播放。而這張看似製作陣容很強的專輯,能為大家記住的歌曲卻不多,唯有第一主打《中國話》因為加入了我們熟悉的繞口令,曲調又朗朗上口,流傳甚廣,但也就是在這首歌的背後卻掩藏著很多問題,這也是S.H.E.自出道以來最具爭議的一首歌。

    這首歌一出,就有網友稱此歌與政治有關,台灣地區自由時報刊登了很多網友都批評這首歌諂媚中國大陸、有替中國大陸造勢的嫌疑,隨後又有很多台灣地區及內地的網友也認為S.H.E.是為了賺錢而唱這首歌。網友的討論迅速蔓延至整個樂壇,更有不少台灣地區音樂人為此擔心,認為《中國話》這首歌必會引發不良效應,連累圈內其他藝人。

    更有歌手直言S.H.E.不適合唱此歌曲。「麻吉」組合成員之一黃立成就說,「我認為S.H.E.應該唱可愛的歌或情歌,至於這種會牽扯到政治問題的歌,還是不要唱比較好。」原來與S.H.E.分屬同門的「董事長樂團」主唱阿吉也說,「這首歌給台灣地區人唱就是怪怪的,應該給超女唱比較合適。」「豬頭皮」朱約信認為S.H.E.應該是被唱片公司指定唱這首歌曲。

    對此一說,華研國際方面給出的解釋是,「政治與音樂不要混為一談」,華研唱片宣傳經理吳慧玲說,「音樂歸音樂、政治歸政治,只是一首歌,不要想太多」。而S.H.E.對此的回應也明顯很官方,三人說她們相信公司選歌的水準與眼光,未來收歌還是會依照公司的意見,絕不會受此事件的影響。事後還解釋說當初聽到這首歌覺得將家喻戶曉的繞口令放在歌曲裡面很好玩,是一種全新的嘗試,很適合專輯名稱「Play」的內涵。

    可這首歌在中國大陸地區卻有另一番境遇,甚至可以說是大街小巷都在播放這首《中國話》,大有當年紅極一時的《波斯貓》之勢。想必大家還記得,S.H.E.正是憑借這首歌登上2008年春晚的舞台。

    如果說台灣地區民眾對於《中國話》的批評來自於歌曲的「立場」的話,內地部分的觀眾對歌曲的不滿則來自於歌曲內容本身,因為這首歌的歌詞把原來繞口令「扁擔長,板凳寬」,錯作了「扁擔寬,板凳長」,描述不實。不知詞作者施人誠是故意為之呢還是另有他意,但總歸是家喻戶曉的繞口令,錯誤來得太明顯還是會成為詬病的對象。當我們看著三人站在春晚的舞台上高唱「扁擔寬,板凳長」的時候,作為一個從小聽著這支繞口令長大的人來說就真的沒有一絲不快?復旦大學歷史系顧曉鳴教授在接受記者採訪時,就表示對此不必太過於苛求,「首先兒歌有好幾個版本,它可能會有衍變,因此並沒有固定的說法。另外,歌詞中引用兒歌和繞口令,可以允許對原來的意思有所改變。就像我們在成語的引用中,有時候也會活用,比如換掉兩個字,這些都是可以變通的,不必太過計較。」

    無論如何,S.H.E.依靠這首歌的話題效應,維持著超高人氣,卻是不爭的事實。

    與《Play》相隔快一年半的時間,2008年9月23日S.H.E.又推出了她們的新唱片《我的電台FMS.H.E》,聽專輯的名稱就知道S.H.E.這次又要玩新花樣了。專輯的宣傳詞是「S.H.E.發射歡樂,接收感動,電波傳送全宇宙」,整張唱片從電台概念出發,由Hebe、Selina和Ella分別擔任「FMS.H.E」的總裁、總機和總務,在大氣電波中打開S.H.E.的頻道分享生活觀,在歌與歌的中間S.H.E.分別化身新聞主播、喜碧夫人、熬夜DJ跟歌迷聊時事、感情與音樂,噱頭十足。

    不錯,在唱片市場不景氣的情況下,要想做好一張唱片真的很不容易,要想做一張大賣的唱片就更難了,音樂品質自不用說,更重要的還是要學會創新,而華研國際這一次就把創新的目標集中在了唱片的形式上。以S.H.E.在華語樂壇的地位加之唱片理念這麼新穎,這張唱片在低迷的唱片市場還是取得了不錯的成績,這也是值得祝賀的事。

    可是拋開這些外在的形式,單就唱片本身的音樂來說,就真的沒有什麼太值得稱道的地方,即使是一些以往對S.H.E.的音樂大家讚賞的樂評人也對這張專輯的歌曲沒有太高的評價,除了配合「電台」的理念歌曲在串聯上稍作了安排,其他真的看不出有任何創新的東西,或許也是因為之前S.H.E.的確已經嘗試了太多,基本上你能想得出來的曲風她們都曾比較成功的演繹了,所以再做突破也很難,這也是客觀的事實,不能強求,所以這張唱片才會在形式上作如此精心的安排以吸引歌迷的眼球。

    又是暌違一年半的時間,S.H.E.發行了出道以來的第十二張唱片《SHERO》,也是目前為止她們的作為組合的最後一張唱片。《SHERO》真的可以說來勢洶洶,彷彿是蓄積已久的能量的總爆發,這一點光從「SHERO」這個單詞就能看出,它的英文意思就是「女王」、「女英雄」,稍微懂一點英文的就知道是從「hero」發展而來,估計也是女權主義的產物。而S.H.E.以「SHERO」自稱便能明顯看出她們的企圖心,畢竟已經成軍十年,而且在華語樂壇創下了輝煌的業績,相信她們作為組合中的「SHERO」是當之無愧的。

    S.H.E.也正式通過這張《SHERO》詔告天下「女性覺醒,女王誕生」,還喊出想要成為「女王」的「三有」條件:「有種、有錢、有身材」,並解釋道,「有種——就是要敢愛、敢放手;有錢——就是要努力工作、獨立生活、滿足自己的需求;有身材——喜歡自己的身體,不因外表而妄自菲薄,想露就露,自己做主」。其實這也繼前一張專輯中《女孩當自強》之後女性意識的再度彰顯而且是無所顧忌的彰顯。

    整張專輯無論從三個人的聲音上,歌曲的曲風上,音樂製作團隊上,還是在三人的造型風貌上,都盡顯「女王」架勢。專輯同名主打歌《SHERO》由八三夭阿璞作曲,並找來五月天的阿信填詞並擔任製作,是繼《SuperStar》、《痛快》之後的又一搖滾力作,歌曲曝光後網友紛紛大讚歌曲搖滾味道十足、很有氣勢外,同時也對Selina在歌曲裡的中低音表現感到驚喜。

    音樂品質上有了保證,華研國際還在造型上狠下工夫,大手筆打造三人的「女王」氣勢,不僅邀來台灣地區之光設計師古又文以友情價60萬打造「白色編織女王服」,拍攝「前衛時尚版」封面,更是請來香港天王天後御用造型師Tomas再次合作,打造另一款「鐵玫瑰」造型服拍攝「華麗絢爛版」封面,並擔任《SHERO》MV的視覺總監,讓S.H.E.這一次出輯呈現了嶄新的風貌。然而遺憾的是,華研國際花了兩百萬為專輯打造的三套專屬女王服因為服裝都太過華麗,而且又是使用特殊材質製作而成,除了在MV這麼盛大的場面外,實在很難再穿第二次,因此被稱為「最昂貴的一次性服裝」。

    在歌曲的MV中,S.H.E.身著造型師Tomas特別設計的「白色鉚釘花戰袍」,華麗無比而又搖滾味十足,只是因為服裝過於複雜而且衣服上的鉚釘都是真的,很容易劃破皮膚,加之衣服超重,所以三人拍攝起來受盡折磨,還好到最後看到MV成品出來才覺得之前的努力都沒有白費。《SHERO》MV也耗費巨資拍攝,MV內容以S.H.E從廢墟中創造出絢爛舞台,引領廢墟中的花朵從含苞到綻放盛開,象徵女性自我意識的甦醒。MV視覺以「金水」為主要元素打造出金碧輝煌壯觀的氣勢,導演除了借來豪氣萬千價值數十萬的金色巨型水晶吊燈外,還在舞台邊建起圓形水池,最後甚至直接在三人身上潑水,以高速度拍攝手法捕捉水柱衝向S.H.E的瞬間表情。

    但如此強勁勢頭的《SHERO》似乎有種想以這張專輯收場的味道,恰巧也是在這張專輯的新聞發佈會上,三人宣佈了要各自單飛的消息,很難不讓人揣測S.H.E.還是否有可能再聚首出唱片,至少照目前的局勢來看比較難,那麼這張氣勢洶湧的專輯總算也能是個好的壓箱之作,也是三人出道十年最好的紀念。

    2.第一女子團體

    娛樂圈就像其他任何行業一樣,也講究一個論資排輩,作為新人出道時難免會遭受前輩藝人的挑剔或批評,但一旦當你擁有一定地位之時你便也可以以同樣的方式施之於他人,這就是所謂的「十年媳婦熬成婆」,當然如果你更出色,在娛樂圈完全不需要「十年」的時間,S.H.E.就以超快的爆紅速度「熬成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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