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唯歷險記 第17章 沉默是金 (2)
    《月滿軒尼詩》有四條感情線:湯唯和安志傑、張學友和湯唯、張學友和前女友張可頤、鮑起靜和李修賢。安志傑發揮正常,把一個用武力解決問題的青年詮釋得很到位,他和湯唯的對手戲不太多,但他是不可缺少的人物。老影星鮑起靜的演技著實非常棒,再加上李修賢這樣級別的對手共同創作,很好地詮釋了岸西的導演意圖:老年人也必要戀愛,縱使他們已經年邁生活簡單。《月滿軒尼詩》的感情線,也完全可以理解為老中青三代戀愛的價值觀,但任何一種戀愛,都是美好需要珍惜的。  

    《月滿軒尼詩》中,湯唯扮演一位“馬桶西施”,這是她首次在大銀幕上嘗試笑劇角色。導演爆料,現實中湯唯是一個可以有很多面的演員,平時說笑話也都很可笑。湯唯則表示自己一直喜歡笑劇角色,只是沒有機會,“我在大學讀導演系的時候確實可以自己選擇,我選過玄色幽默,但就是從來沒選過笑劇,所以一直想有機會能試一下,這次終於碰到了。”采訪中,湯唯透露剛開始演笑劇會有些緊張,不過轉而又向導演撒嬌說:“這個角色實在不夠笑劇。”導演只好安慰湯唯:“下次,下次。”

    除了第一次演笑劇外,《月滿軒尼詩》中湯唯還要第一次全程說粵語。岸西透露,湯唯的老板江志強把湯唯推薦給她的時候,她還擔心湯唯說不好粵語。而第一次見面後,湯唯就給岸西吃了定心丸,“她的粵語果然很好”。岸西甚至誇湯唯極有語言天賦,“完全可以去聯合國做事了”。

    香港“歌神”張學友在片中出演當代宅男——愛睡覺、愛夢想,年逾40歲仍然胸無大志,他再次展現出他獨特的喜劇天賦。而初次嘗試喜劇的湯唯,則以鄰家女孩的形象,將一個都市剩女的剛強、獨立以及對戀愛的堅持展現得恰到好處。

    另外,金像獎影後鮑起靜扮演張學友潑辣的俏老媽,與演技明星李修賢,在嬉笑怒罵之間,上演了一對歡喜冤家的夕陽戀。張可頤、安志傑等人,也在片中與張學友、湯唯有微妙的情感關聯,組成影片多條交織的情感線。而《月滿軒尼詩》中湯唯的表現自然是可圈可點,讓人不由得對其豎起大拇指,兩年多不見,湯唯美好依然。

    《月滿軒尼詩》最大的看點無疑是張學友和湯唯的組合。湯唯和張學友借電影《月滿軒尼詩》聯手復出。出演這部作品更可能是岸西從中牽線。張學友與岸西之前合作過《男人四十》,張學友因此還入圍金馬獎、金像獎最佳男主角,獲封印度電影節影帝頭銜。張學友本人也表示,接受這個劇本是因為編劇塑造的男主角“非常真實”。在《色·戒》之後,湯唯推掉了多部片約,這其中就包括老東家安樂的爭議作品《狼災記》,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湯唯和張學友這兩位大腕既然放心地將自己交給了只有一部導演作品經驗的岸西,看來,影片過硬的劇本是吸引兩位大牌的關鍵。

    湯唯對於參演這部地道的港產片也非常興奮,她說:“真的很期待跟岸西導演和張學友拍這部戲。這次的角色很有喜劇感,希望能給觀眾耳目一新的感覺。”

    岸西也大贊湯唯的廣東話很流利,絕對有信心她能演繹香港鄰家女孩的精髓。而她在整部影戲中的表現的確可圈可點,一個平凡的內地入港打工青年,一個面臨戀愛不知該如何選擇的熱血女子,一個倔強但又性格直爽勇於追求真愛的打工妹,這些角色在湯唯的演繹下栩栩如生。雖然湯唯在這部影片中只流了一次淚,但影片貫串始終的糾結情感已經不露聲色地顯現了出來,沒有做作、沒有任何刻意的痕跡。作為一個杭州姑娘,在影片中竟講著一口還算地道的粵語、像個土生土長的香港小女人,讓人不得不贊歎湯唯的實力。

    值得一提的是這部影片的幕後制作。《月滿軒尼詩》的出品方“萬誘引力電影”是香港新成立的一家電影制作公司,但是實力非同一般。它由安樂影片有限公司的江志強、薛文熹及艾回娛樂共同創立,金牌制片人施南生擔任董事經理。其中,影界大腕江志強正是湯唯走紅的幕後推手。大家也紛紛傳言這部清新愛情片應該是公司為湯唯量身定制的一部復出之作。

    這部電影從關注的焦點而言,似乎已經成為了湯唯的個人電影。《南都娛樂周刊》在香港國際電影節期間短暫專訪岸西,與群訪時敞開態度談湯唯不一樣,顯然此時她已對任何稍微與“湯唯”沾邊的話題都瀕臨過敏,甚至在針對性並不明顯的問題上,都不自覺地以“排斥”的方式靠近這個話題,似乎要借此一澆心中塊壘。

    大家把視野都聚集在復出的湯唯身上,而忽視了影片本身的內涵。對此導演岸西在開拍一年後終於沉不住氣出來辟謠:“如果我因為聽見這部戲湯唯要來拍,就把整部戲全改了,以此滿足湯唯影迷的期望,那我豈不是一個很奇怪的導演?因為這個劇本我寫了六年!你認為有這個需要嗎?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商業上的回報會更大?這樣我對其他演員是不是不公道呢?我沒可能這麼做。這明顯是港片被人詬病的原因,比如說這兩個演員是肯定賣座的,就為他們量身定做。

    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這個問題:這是一台車,為什麼因為湯唯上了車,我就要把這台車噴成粉紅色?除了湯唯,張學友也是大明星!這個故事其實是張學友做中心,是‘阿來的世界’,愛蓮也是其中一部分。如果因為大家兩年沒見湯唯,我就要給她多加戲份,那我就不懂怎麼做了!我以前不懂,這次不懂,將來也不懂。我相信湯唯也不願意。有很多電影因為有大明星上馬了,所以要完全扭轉劇本,有很多電影就是這樣衰的。當然也有些人說,這樣我們會有更多人來看,但我不指望它是這樣。我覺得一部戲成功與否,很難說的。有些戲,劇本好導演好明星好攝影好,但一樣是不賣座的;有些戲很糟,但是很賣座。所以我們永遠不知道,我們只能拍一些良心上主觀上覺得好的戲。從客觀上來說,一定有人說戲好戲不好的。你要記住,當我寫這個劇本的時候,湯唯還沒演《色·戒》的。”

    但當《月滿軒尼詩》在深圳舉行新聞發布會的時候,聰明的湯唯並不多談人們把她當作焦點這件事,也沒有談及任何關於解禁的話題,而是在解讀角色時,借機剖白內心,認為自己這樣的香港新移民是“艱難中見堅強”。

    湯唯跳出她演的“愛蓮”解讀角色,片中的愛蓮從內地去香港,現實生活中的湯唯也從“隱身”到復出,似乎都重新面對了新的環境。湯唯感慨說:“現在的女人,都是越來越堅強,她們也很不容易,要花更多的力氣和精神去面對這個新的社會。”

    此時的導演岸西似乎對湯唯又有了新的認識,曝料說,湯唯不是到了現場才問“今天拍什麼”的那種演員,劇本中沒有寫到愛蓮的爸爸媽媽,她在看完劇本後甚至還會問愛蓮的父母在哪裡。

    安志傑也表示湯唯很喜歡談論劇本:“湯唯總是在看在問,還來討論怎麼演好,當時我覺得她很厲害……我沒有能力一眼看穿湯唯,而且我也拒絕認識真正的湯唯。一個演員應該戴著面紗比較好,揭開了面紗就沒有神秘感了。”

    聽到同伴這麼說,湯唯調皮地吐吐舌頭說:“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煩?”現場氣氛立刻輕松許多。

    由於《月滿軒尼詩》是愛情喜劇,因此主創們也大聊自己的愛情觀,湯唯則避重就輕地說:“愛情是要自己慢慢去體會的,應該是簡簡單單的才好。”被追問到是否像鮑起靜那樣從小就被媽媽教育不要找有錢人的時候,湯唯一臉堅決地說:“我媽媽也是那樣說,絕對不欠人一分錢,也絕對不借人一分錢。她說女人應該獨立自主,有自己的工作。媽媽從來沒教給我任何東西,而是做好自己讓我看。”

    湯唯覺得《月滿軒尼詩》更像一部輕松喜劇,她自己一直想演喜劇,當時聽說是由岸西來執導,也定了張學友演阿來,她就很有演的念頭了。“我在現場問導演,你用一種動物來形容愛蓮會是什麼呢?導演想了半天,告訴我是青蛙。開始我很不解,於是追問下去,她說:‘青蛙是蓮花的守護神,暗合了愛蓮的名字,而它的普通就和這個失去雙親的女孩兒一樣。’我是一個很愛動的人,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很難想象像愛蓮的生活,那麼安靜。”

    為了這個角色,湯唯跟導演一起在香港做了很多調查,接觸了很多在香港生活了幾十年的內地人,其中就有不少福建人。“他們很多都已經結婚生孩子,也比愛蓮幸福得多,像愛蓮那麼苦的還是很少的。我這才知道,內地人在香港的狀況沒那麼差。”湯唯說,拍電影最開心的就是終於能到香港的茶餐廳一游,還可以在餐廳的牆壁上偷照鏡子,她對茶餐廳光喝飲品不吃食物就要付雙倍價錢的規矩感覺很有趣。

    “還有一次拍巴士,大家都在等巴士來。我靠在巴士站牌那兒,聽到旁邊有人唱歌,原來是學友。他唱得很投入,一曲唱完之後,周圍很安靜,然後嘩地一下,所有人都開始鼓掌了。”

    “平時生活中,我總是會用各地的方言逗我媽媽開心。”有記者問起她是否有計劃和內地導演合作,湯唯表示,只要有導演喜歡,她都沒問題。她告訴記者,之前的兩年時間裡,她除了去英國念書,就是呆在香港,因為太久沒去內地,所以現在要對內地的電影市場補補課。湯唯說:“現在只要大家能看到我,我就覺得很開心。至於對未來的期待,看電影播出之後吧,如果大家接受的話。”

    2.出門遇貴人

    藝人除了演技還有一項很重要的人緣,如果以此評判湯唯,她的確算得上一個出色的藝人。但凡和她合作過的人,都誇她聰明、上進、爆發力強、大氣,從走進演藝圈到能夠參演《色·戒》,再到留學進修並成功復出,湯唯的每一步都得到了貴人的提攜。

    (1)袁鴻——湯唯最早的伯樂

    作為內地最優秀的戲劇制作人的袁鴻,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起參與戲劇作品的策劃、制作工作,其參與制作和擔當制作人的戲劇作品有《夜行船》、《雷雨無聲》、《欽差大臣》、《暗戀桃花源》等等近百部,皆出手不凡,反響強烈,好評如潮。因此,袁鴻在內地演藝圈裡具有很高的知名度和舉足輕重的地位。最初是他將湯唯推薦給賴聲川的,其後又對湯唯照顧、愛護有加,悉心教她演戲做人。他認為,“無論別人怎樣評論湯唯,我腦袋裡蹦出來的湯唯始終都像一張白紙,十年來她一直保持這種心境,無論高潮或者低谷,始終淡然。在誘惑這麼多的娛樂圈,做到這點不容易。她這個人,追求很簡單,就是認真演好每一個角色。旁的,她概不理會。”

    (2)賴聲川——湯唯人生路上的首位大貴人

    賴聲川是台灣知名話劇團體表演工作坊的開創者,2001年,賴聲川在中戲舉行工作坊交流活動時認識了湯唯。讓賴聲川印象最深刻的是,排練《如夢入夢》片段時,湯唯經常主動在換場間隙幫工作人員搬道具,做雜事,“她是個真正熱愛戲劇的人,可塑之材”。

    這位獨具慧眼的賴聲川是位知名舞台劇導演,1998年與袁鴻合作,建立了表演工作坊,在大陸很有名氣。正因為此種關系,在湯初出茅廬時,賴聲川特別叮囑內地戲劇制作人袁鴻,“要好好照顧湯唯,別讓她走彎路。”叮囑之言,僅此兩句,發自內心,表現了這位海外藝人對湯唯的關愛之情和期望之願。圈內人士將賴聲川譽為湯唯人生路上的“貴人”並不為過,也可以說他是“受之無愧”。

    所以,湯唯能出演《色·戒》的女主角,湯唯除了自身的氣質有幾分像王佳芝外,更重要的是賴聲川的極力推薦。

    還在中央戲劇學院上學的時候,湯唯就認識了著名戲劇導演賴聲川。那時賴聲川到中戲授課,湯唯為他講課時展現的戲劇《如夢之夢》作示范性演出,從那以後湯唯就一直與賴聲川保持著聯系,甚至稱得上是賴聲川和妻子丁乃竺的弟子。夫妻倆到湯唯的家鄉杭州旅游的時候,湯唯就是他們唯一的導游。

    賴聲川表示:“我給湯唯最多的就是信心,一直跟她說你是可以做大事的人。”甚至一度,賴聲川曾以為湯唯畢不了業,不是因為不夠優秀,而是太優秀了,沒有畢業就會被人挖走。“我很高興自己說錯了,不過說她可以成大事這一點是沒有錯。”

    賴聲川稱,湯唯能夠主演《色·戒》,是李安首先發現她的。那時湯唯已經在李安那兒試鏡,無意中透露自己從賴聲川身上學到不少東西。正舉棋不定的李安導演當即致電賴聲川,兩人本來就是好友,很快,李安飛回台灣請賴聲川夫婦吃飯,詳細詢問湯唯的情況,飯桌上賴聲川力薦湯唯,很直接地告訴李安:你絕對沒有選錯,最終令李安打消疑慮。就這樣,湯唯變成了王佳芝。

    (3)李安——湯唯走紅的良師恩人

    1994年,從杭州第十四中學初中部畢業後,湯唯選擇了杭州美術教學上較為出名的五四中學,准備將自己從父親那裡“沿襲”下來的繪畫天分發揚光大。高中畢業的時候,湯唯在杭州的影視訓練班接受了一陣子培訓後,連續考了兩年中戲表演系都名落孫山,這對年輕的追夢女孩來說,無疑是個殘酷的打擊。此後在朋友的勸說下,湯唯報考了導演系並順利考入,在中戲湯唯結識了賴聲川,並由賴聲川力薦給大導演李安,徹底改變了命運。

    除了啟用湯唯參演《色·戒》外,在湯唯遇到困境之時,李安的鼎力支持才讓湯唯有了今日的“重見天日”。當湯唯“消失”後,身為《色·戒》導演李安終於按捺不住,打破沉默出言力撐愛將,他親自以中、英文版本發表聲明,並以《職責所在的聲明》作標題,內容指對於某項決定導致湯唯受到傷害感到失望,更指湯唯在片中有極佳表現,所以會在這困難時刻中,盡一切能力去支持她。

    現任湯唯的經紀人江志強曾表示,“簽約湯唯,是受摯友囑托,幫忙賜顧幫襯。”而這位摯友正是李安。李安曾直言不諱:“以前看待許多演員的立場都‘過眼雲煙’,但在獲悉湯唯碰到困難,就感覺應該為她做點事情,不願湯唯因為《色·戒》而成為犧牲品。”“在這個艱困的時刻,我們將盡一切辦法支持她。”

    李安集編劇、導演、制片人於一身,近年蜚聲國際影壇,曾兩次獲得奧斯卡獎,兩個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和兩個柏林電影節金熊獎。作為國際華人,他架起了東西方文化的溝通橋梁,可謂名震中外。一部《臥虎藏龍》,不僅捧走6個獎項,而且使章子怡躋身國際影星的行列。此後電影《色·戒》,令名不見經傳的湯唯紅透影壇,風光無限。盡管因“床上戲太逼真”、畫面不潔,使“一脫成名”的湯唯被“消失”,但仍使內地明星羨慕不已。“要成國際影星,演李導戲才行”在內地電影圈頗為流行。

    令人感動的是,這位大導演在湯唯遭遇逆境時,便托好友江志強:“在這個艱困的時刻,我們將盡一切辦法支持她。”才使湯唯沒有心灰意冷,揚起生活的風帆,帶著新作品重返影壇。說李安是湯唯的良師、恩人並不為過。

    (4)陸川——《色·戒》後的堅強支持者

    第六代導演陸川,善於探索、創新,小有名氣,尤其他執導的電影《南京!南京!》,社會反響強烈,票房不菲,聲名鵲起,令人刮目相看。按說這場湯唯“復出門”,與他毫無關系,他跟湯唯也不熟,但由於膽兒大、敢說話,所以對湯唯被“消失”一事一直抱打不平。

    他認為,“湯唯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息,很硬,也很特別,我很欣賞,看著這樣的演員一年一年被耽誤下去,我感覺非常可惜!”並進一步說:一部電影出了狀況,論及承擔“過失”的主體,怎麼也不應該是湯唯,讓演員承擔責任,這有點欺負“弱勢”的意思。

    隨後當他又被問起為何屢次挺湯唯——“是因為你有正義感?”他解釋說:“這個也不是因為我有正義感,或者借著她炒作,而是因為我有一種很深的危機感。如果我們都不說話的話,有一天很可能我會成為下一個湯唯。我也很擔心我下次拍一部電影,會觸及到某種暗線。到時候誰為我說話?如果湯唯的事情被普及化,那是很可怕的。我現在只是做了一個公民應該去做的事情。”至於自己的新片《鴻門宴》,陸川也向湯唯發出了邀請。“她是一個很出色的演員,而且這幾年一直沒有得到拍戲的機會,有機會我一定要和她合作,不過這一次我沒有碰到她。”

    (5)江志強——湯唯復出的幕後推手

    作為《臥虎藏龍》、《英雄》、《十面埋伏》的制片人,不事張揚的江志強被譽為華語片在好萊塢的幕後推手,李安將湯唯交付給江志強算是找對了人,就連香港資深影人文雋也大贊江志強的目光久遠,並不急於一時,“江老板並沒有當即安排湯唯去走穴掙錢,也並不焦急讓她接拍影戲,而是掩護湯唯繼續過她喜歡的生活,而掩護湯唯、策劃復出的第一步就是讓她以‘優異人才入境計劃’申請到香港身份證,隨即送她去英國念詩劇。”之後,湯唯謝絕一切內地導演的邀約,參演港片《月滿軒尼詩》也是江志強的主意。

    時任香港安樂電影公司總裁的江志強,是台灣千橡互動集團的首席營銷官,不僅在網絡營銷領域具有很大影響力,在演藝圈內也人脈甚廣,他是李安與張藝謀的幕後推手。其為人極低調,深謀遠慮,作風踏實,對華語電影事業非常熱心,被內地相關部門看好,也被好萊塢雜志稱為亞洲最成功的制片人。

    他不負李安厚望,將湯唯收入門下,親自擔任經理人。簽下湯唯後,他從長計議,並沒有立即派湯唯去走穴賺錢,而是要求她保持低調和神秘。湯唯接拍《月滿軒尼詩》,從劇本到角色、導演,包括合作對象張學友,都是其幕後團隊精心挑選來為湯唯保駕護航的。湯唯以鄰家女孩形象示人,與之前《色·戒》角色大相徑庭。為免湯唯遇到炒作被“毀”,江志強也恭請媒體對湯唯不要過度渲染和誇張,繼續韜光養晦,就連央視的《新聞頻道》報道這部電影消息時,只提主演張學友,對湯唯只字未提。他為湯唯“啟封解凍”、重返內地影壇,打通了關節、鋪平了道路,可謂用心良苦!

    文雋在自己的專欄中這樣寫道:“我在訪江志強時笑問,他的父親是最早回到內地投資電影院的愛國人士,那麼,在與有關部門溝通交流時,是否有條‘秘密通道’?江笑而不語,但他的低調,對華語電影事業的貢獻,踏實的作風,肯定有關部門都看在眼中。‘沉默是金’發揮了作用,時間亦真的能沖淡一切。湯唯能在2010年重新進入大眾眼簾,也是意料中事。”

    (6)岸西——湯唯蟄伏後首遇的貴人(1)

    香港著名電影編劇岸西,擅寫細膩感情,代表劇本有《三岔口》、《小親親》、《特務迷城》等,憑借《男人四十》和《甜蜜蜜》,曾兩度奪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編劇榮譽。2008年,岸西首次嘗試自編自導電影,其第一部電影是由林嘉欣、鄭伊健、許志安主演的《親密》,另外一部就是2009年上映的、由湯唯及張學友主演的電影《月滿軒尼詩》。

    當時岸西將劇本交給江志強看,江志強向她推薦了湯唯。岸西吃了一驚,後來因為很有好感,就為湯唯“量身修改”了劇本。這部後來改名為《月滿軒尼詩》的電影,是湯唯之前拒絕了十多個劇本,方才選定的作品。岸西說:“如果湯唯真是被封殺,我們都找不到她拍戲啦,其實她一直有事做,有拍廣告和讀書進修。”岸西大贊湯唯演戲表現出色,好到出乎其意料,更說:“我對她肯定是很滿意!她好可愛又認真,稍後她會去韓國拍戲,將來只是怕請不起她演出。”

    “本來《月滿軒尼詩》裡面女主角的角色的年齡是大一些的,類似戲中張可頤的那種,江老板說考慮湯唯,我就說:不行,湯唯那麼年輕,而且我們是非常香港的。老板說她粵語說得很好,你見一下她先吧。我剛開始是認為談不成,那時她已經非常出名了,如果她不願意做的話勉強她就不是很好。但是,一聊結果聊得很開心,覺得她非常的淳樸,而且她的粵語是真的很好。我一開始是抱著她不可能的心態。所以冷不提防就給了我一個驚喜,我就變了想法。”岸西說。

    從《親密》到《月滿軒尼詩》,岸西給自己的評分是有了進步,這次比第一部電影少了一份患得患失,她說:“《親密》比較另類,這次場口多了,錢多了,演員都多了,要控制的事情比上一部戲多好多,每次都學到新東西,我覺得女人做導演就同生孩子一樣,要趁年輕多生幾個,遲一些沒得生!”

    單看外表岸西似文人多於導演,去到片場也是一副斯文模樣,看似柔弱的她比很多人都要固執和堅持,由完全不懂做導演,到親自執導第一部戲《親密》,獲得各界好評,更獲邀出席不少影展,以為她過完導演癮便足夠,怎知又馬上開拍規模更大的第二部作品,由張學友及湯唯主演的《月滿軒尼詩》,別人都在擔心湯唯被禁,影片拍了也不知能否上畫,她偏偏不怕:“我好喜歡湯唯,她的彈性好大,有一些角度好漂亮,有一些角度又好普通,可以做好多角色,一個這麼好的演員還要是好努力、好難得,我一見到她就好想保護她。”女性的直覺就是這麼一回事,電影拍竣,能夠順利上畫,湯唯的角色也非常討好,沒有浪費岸西的直覺。

    “我對她有點偏心。”岸西說,《月滿軒尼詩》的拍攝過程中,用了很多的鏡頭去拍湯唯的狀態,她過馬路,她徘徊,她的頭發被風吹起時的樣子,“女演員是特別需要保護的,她們的演藝生命短很多,我們需要呵護。她們特別受丑聞困擾,娛樂工業特別喜歡在她們身上找故事,特別喜歡毀掉一個女演員。拜托請你保護這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態度好,能演,這樣的不多,少一個沒一個了,既然她已經出來,保護她。”岸西說,湯唯身上有一種女孩與女人的混合氣質,又天真又堅強。

    一個女演員,無論在走紅之時,還是落難之際,有這麼多重量級的導演、編劇、制片幫助、提攜、關心、愛護,這在競爭激烈、是非多多的演藝圈裡,不能說是鳳毛麟角,也可以說是實屬少有。僅僅一部《色·戒》便令首登大銀幕的湯唯“蓋了子怡””、“滅了冰冰”……影片的情色戲份和震撼話題有一定推波助瀾作用,但絕不是全部。沒幾個女演員能像她這般演活了王佳芝,同時又帶有無比強烈的個人特質。這足已引起不少明星的羨慕、嫉妒、甚至是詆毀。但在走了背字之後,這些“貴人”仍然力排眾議,施以援手,幫其解困,助其復出,而且絞盡腦汁,不遺余力,實在是讓人動容。

    3.低調是王牌

    從《色·戒》一炮而紅到此後沉靜的兩年,湯唯自始至終保持著一種低調的姿態,正是這樣低調的姿態讓她得以涅槃重生。

    2010年湯唯低調復出,當年的香港國際電影節,選擇了兩部女性導演的影片作為開幕影片,其中《月滿軒尼詩》更因為是湯唯復出影壇的首部作品而備受關注。當湯唯與《月滿軒尼詩》的導演岸西,主演鮑起靜、安志傑一起出現在紅毯上的時候,已經等候多時的媒體立馬興奮起來。

    與當晚其他女星以晚禮服盛裝出席相比,湯唯顯得分外低調:長發隨意地放下來,身著黑色碎花雪紡連衣裙,妝容也非常清淡,沒有走紅地毯的隆重,而像出席一場朋友聚會,倒是很貼合她本身的典雅氣質。湯唯大方地與戲中的男友安志傑合照,用微笑與媒體保持著得體的距離。盡管她謙虛地表示,第一次參加香港電影節很興奮,可是她的自如、自信,背後是足夠的氣場:不張揚,也不容被忽視。

    導演岸西提到,她覺得湯唯的氣質很獨特,見過面之後覺得很投緣。金像影後鮑起靜與湯唯的對手戲雖然不多,但是對她贊不絕口:“她是一個很努力地想做一個好演員的人,而不是那種只想做明星的人。”作為老戲骨,在片場會不會傳授點經驗給湯唯?“不用啦,她演得那麼好,她很有前途。我們在片場都是吃東西,湯唯帶了很多水果削成條給我們吃。”

    低調,這一湯唯可貴的特質並沒有在兩年後消失,媒體紛紛驚呼:那個低調不張揚的湯唯又回來了,甚至比原來更要從容和優雅。

    《南方周末》曾於2008年3月發表了一篇有趣的報道,列舉了湯唯低調的很多實例。

    文章稱湯唯作為一個影視明星竟然上了一次古漢語課,課題是《詩經》,當她搖頭晃腦地背《蒹葭》、《關雎》、《靜女》、《子衿》的時候,你又怎麼能聯想到《色·戒》裡那個風情萬種的王佳芝呢?

    她想學古漢語,朋友幫她找了一位大學教授上門授課。“換成別人,要學也是學英文。”幫湯唯找老師的朋友說。老師用的是普通大學的古文教材,湯唯帶了一個寬大的筆記本,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把筆記本擱在膝蓋上,一筆一畫地抄課文、記筆記——聽課的神情就像《色·戒》裡,王佳芝從香港回到上海繼續讀書的樣子。

    這是湯唯的第二堂古文課,主要內容是《詩經》。

    老師的年紀比湯唯還略小,本職是教現代文學,副業研究古代文學,課余時間也因此被占滿,直到要教湯唯,才跑去看了電影《色·戒》。

    老師問她對《詩經》了解到什麼程度,湯唯想了想:“就當我一無所知吧。”傳言說湯唯小時候並不是一個好學生,聽見代數就起雞皮疙瘩,一上語法課就打瞌睡,唯一學得好的是幾何,證明等邊三角形,到底怎樣也不曾知曉。

    課上了三四個小時,講了《蒹葭》、《關雎》、《靜女》、《子衿》。《蒹葭》和《關雎》都是初中課本裡的課文,因為當年要考試,湯唯學完也就忘了;“記住最喜歡的就好了,反正腦子就那麼一點。”

    這是一個可以提問、可以插嘴、可以跑題的課堂,課堂上湯唯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組織跟她一起搖頭晃腦地背《詩經》。

    湯唯至少有兩個收獲:知道了畫和詩裡都有一項技巧,叫“留白”;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古人。“知道我為什麼來上古文課嗎?因為我有太多的問題,我不能清楚地說出問題所在,我需要古人的大智慧。”

    湯唯變成了“王佳芝”,《色·戒》卻結束了,湯唯突然空白了下來:“我的下一個決策該是什麼?對我來說,什麼角色我都會像傻子一樣的去投入,但是我還是會有疑問。”學習了古文學,湯唯還生出感慨:“現代人都太精明了,”湯唯經常自問自答,“其實他們也並不是天生有心計,他們也是被逼出來的。”

    湯唯的低調還體現在她對家務事的酷愛。課後大家一起做飯吃。湯唯戒了煙,現在喜歡喝點小酒,喝到興頭上讓媽媽帶著大閘蟹來加菜。媽媽看見女兒喝酒不放心,守在旁邊,也加進了飯局裡的丟手絹唱歌游戲——湯唯唱《黑貓警長》,媽媽唱《小燕子》。趁媽媽不注意,湯唯偷偷把黃酒倒在飲料瓶裡。

    那一天湯唯很開心,“我好久沒看媽媽這麼開心過了。”湯唯的父母都是“文革”時期的過來人,“整天被人欺負”,尤其是媽媽,吃了很多苦。湯唯說不同的是,爸爸認為吃虧是福,媽媽卻始終想不通:以前擔心自己被人欺負,現在擔心女兒被人欺負。

    “我老是跟我媽說,人的心機來自於欲望。如果別人對你有防備,肯定是因為你有欲望。如果別人有欲望,跟你打架,那你給他打就行了。”湯唯如是說道。

    飯吃了八九個小時,湯唯還跟以前一樣,負責收桌子洗碗:“我什麼都不愛做,就是愛做家務活,我可以買菜、洗菜、切菜,放盤子、收桌子、洗碗,所有的事情都愛干,只是一樣不喜歡:做菜。”她洗碗不戴膠手套,洗完一摞碗也想不起搽護手霜。

    湯唯做事親力親為,從來不因自己的明星的身份就擺譜,在了解她的人看來,她依舊是那個大大咧咧的鄰家女孩兒。湯唯第二天要坐火車去青海看失學兒童——這是一次《女人說相聲》劇組的私下救助活動,蘇有朋捐了文具,劇組的人買了賀卡、書、衣服。湯唯是其中一個搬運工。

    (6)岸西——湯唯蟄伏後首遇的貴人(2)

    湯唯洗完碗,看著冰箱上朋友沒有收起來的《色·戒》卡片說:“我最後發現,唯一有用的方法是再有一個角色。有點像一段愛情剛過去,自己出不去,就再找一段愛情。我太不專業了。”

    進入娛樂圈的湯唯更是將低調進行到底,處處透露著不同於一般娛樂明星的氣質。賴聲川經典舞台劇《暗戀桃花源》,在2008年迎來第101場紀念。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劇組選擇了一種特別的方式來紀念他們共同走過的日子——在北大百年講堂演出的全部票房收入將全部用於在四川災區援建一所希望小學。而湯唯則突然地以義工的身份出現在演出現場。

    湯唯當日的出現算是一個意外的前戲。在所有人進場後,劇組給大家介紹了這場演出的意義,並展開了一次現場捐款活動。只要捐獻愛心的觀眾都可以得到《暗戀桃花源》主演簽名的紀念冊。令人意外的是,發放紀念冊給觀眾的白衣女孩驚似湯唯,“那是湯唯嗎?不可能吧?”一旁眼尖的人認出她來,小聲私語著。

    的確,不施粉黛的清秀面孔、仔褲白色運動衫的簡單裝束,此刻的湯唯就像北大校園中的學生一樣。實在讓人無法將她與《色·戒》中性感迷人的王佳芝;紅毯上、閃光燈前那個高貴耀眼的“安女郎”相聯系。此時,她靜靜地站在捐款箱旁,而身份,是演出的志願者,工作是負責向每一位捐款人發放紀念冊。

    為賑災,也為能近距離看看湯唯,捐款的人流排成一條長龍。而她始終微笑著,真切誠懇地對每位獻出愛心的人說著一聲聲謝謝。有些捐款觀眾近距離還是分不清眼前這位素顏清麗的女孩是不是《色·戒》中性感撩人的王佳芝,上前確認,面對此,湯唯清爽而真誠地笑,點頭。遇到有熱情的影迷要求合影簽名的,湯唯禮貌地微笑解釋道:“不好意思,現在主角是這次慈善捐款,其他的能稍後嗎?”

    湯唯在匆匆結束了戛納的行程後,便悄悄回國,一直以好朋友的身份來為《暗戀桃花源》在杭州、北京等地的公益演出幫忙。在北大的幫忙也已經是第三天了,早已成為《暗戀》劇組另一枝美麗清秀的山茶花。對於放棄剛剛累積的知名度,而“藏”在這裡為災區盡力幫忙,湯唯表明自己:“就是來當義工的,跟所有志願者一樣。”而問到接下來將會有什麼工作計劃,她則微笑不語,不知是不願回答還是並未有實際計劃打算。

    2008年8月,湯唯通過香港“優才計劃”成功移居香港。當時諸多媒體都預言她會以香港為跳板,借機東山再起。許多記者也致電安樂公司求證。但是對於湯唯的身份轉換一事,公司內地發言人姜先生並沒有直接回應,只是簡單答了兩句:“找她拍戲的人很多,她只是暫時還想多學習。”低調異常。

    湯唯前經紀人、也就是當年發掘湯唯的“伯樂”竺明一直很關心這位弟子的復出,2010年3月8日在電話采訪中,他告訴《青年周末》的記者:“這種低調是對的。當時《色·戒》的影響那麼大,很多人都不能用正常的眼光、藝術的角度去看待湯唯的裸戲,有人還認為她的‘一脫成名’會帶壞風氣,所以在那種情況下,如果再大張旗鼓地進行宣傳,肯定適得其反。”

    香港金像獎前主席文雋也采訪了湯唯的經紀人江志強,為了宣傳《蘇乞兒》和在北京試營業的藝術影院,江志強罕有地頻頻曝光,所以文雋“恃熟賣熟”,談起了有關湯唯的話題。從文雋的博客記錄中不難看出,江志強正是“將計就計”,給陷入困境的湯唯設計了一條“沉默是金”的策略。一個事業如日中天的新星,前腳還跟著國際大導演李安滿世界跑,後腳就一個人扛下了“色情”、“歌頌漢奸”、“侮辱愛國烈士”的所有罪名,而《色·戒》的男主角梁朝偉卻絲毫未受波及。這件事落在誰頭上,怎麼也得哭成個淚人兒賺點同情分。但湯唯沒有。

    她沒有被狗仔隊拍到任何一張“一蹶不振”或者“精神萎靡”的照片。即使被記者逮住了無路可逃,她也只說了一句:“人生不能計算,走自己想走的路。”

    曾貼身采訪過湯唯的記者也稱:“我覺得湯唯不是那種碰到事情就驚恐不已,或者承受不了就要跳樓的那種。她身上確實有一種很淡定的氣質。”文雋說,在訪江志強時他曾笑著問對方,是否有條“秘密通道”幫助湯唯復出?江志強笑而不語。

    “‘沉默是金’發揮了作用,時間亦能沖淡一切。湯唯能在2010年重新進入大眾眼簾,也是意料之中。”文雋寫道。

    但湯唯畢竟還是一名藝人,在更新換代飛速的娛樂圈,如果僅僅“沉默是金”,被遺忘是必然的。就連歌壇天後王菲,還得時不時出鏡吸引一下公眾視線呢,所以對沉寂的湯唯來說,保有一定的曝光率很關鍵。於是,她開始頻繁出席各大時裝秀場,鋪天蓋地做封面女郎,甚至用“假裝跳槽”事件保持話題,劍走偏鋒。

    2008年10月,在中國美術館舉行了MaxMara55周年時裝秀,最引人關注的就是湯唯和張曼玉。湯唯在時裝秀場上最為人稱道的是她與國際大牌張曼玉“咬耳朵”,許多網友甚至贊歎:“能和張曼玉一起看秀,湯唯真有范兒。”她倆時不時“咬耳朵”對某件衣服點頭稱贊,聊得非常投機。

    事後湯唯對記者透露:張曼玉還大談電影經,與她交流演技心得。活動結束後,湯唯更是乘坐張曼玉的奧迪座駕離去。一場秀,不但成全了一場友情,還為湯唯的身價加了分。

    2009年10月,湯唯出現在迪奧時裝秀,一身復古高貴打扮再次吸引了大批中外記者拍照,同場嘉賓還包括布魯斯·威利斯與太太。總之,從巴黎時裝秀到米蘭時裝秀,從與品牌總裁及設計師拍照留念到和張曼玉邊看秀邊咬耳朵,湯唯都在向公眾宣告:她在不斷吸收新的潮流信息,逐漸走向國際一線。

    捨棄娛樂雜志,重點攻占時尚雜志,也是湯唯在內地保持曝光率的一個重要手段。一位娛樂圈資深人士楊先生說:“判斷一個明星多有市場,看他登上多少大牌雜志封面,也是標准之一。你看每年都會有這樣的比較,章子怡上了多少次封面,趙薇上了多少次,范冰冰上了多少次,影星的人氣就此可窺見一斑。”

    有資料統計,繼登上台灣版《ELLE世界時裝之苑》和香港版《嘉人MarieClaire》等時尚雜志的封面之後,湯唯又成為台灣版《嘉人MarieClaire》的封面人物。網絡給了湯唯在內地露面的機會。2009年,湯唯加緊占領內地時尚雜志封面的腳步,像中國版VOGUE2009年2月封面女郎和12月底ELLE為其做的專訪並拍攝封面都是非常好的例證。

    除了搶攻時尚界,湯唯還偶爾制造一些話題。眾所周知,香港安樂公司是湯唯的大靠山,但是2008年7月曾傳出“湯唯離開安樂經紀公司,去向成謎”的消息,一度引起媒體極大興趣。但最終這個消息被證實為假新聞。

    “這種簽約、跳槽事件是娛樂圈慣用的一種吸引眼球的手段。超女快男、韓庚解約,都多少案例了,湯唯只不過是故伎重演罷了。但這樣的話題不管是真是假,都會引起媒體關注,何況是許久未露面的湯唯。”楊先生說。

    湯唯百度貼吧負責人“唯魅唯笑”透露很多湯唯的影迷都在國外。所以在貼吧裡,時不時就能看見粉絲又在機場撞見湯唯了,或者在國外偶遇進修充電的湯唯。沒錯,湯唯這兩年來一直沒閒著,她學廣東話、體驗港人生活;到英國進修舞台劇、坐巴士坐地鐵上學,為復出增加本錢。其實在湯唯淡出的兩年間,她從來不缺電影拍攝的邀約。只是如安樂公司內地發言人姜先生所言:“湯唯還是比較沉得住氣的,她現在還年輕,自己覺得學習比較重要,我們都希望第二部作品能夠更慎重。”

    竺明告訴記者:“她(湯唯)絕對不會再選擇有情色戲的電影,她要做的就是讓公眾淡忘王佳芝的床戲,把關注點吸引到自身的演技上來。”

    據悉,在《月滿軒尼詩》之前,就曾數度傳出湯唯復出的消息,顧長衛、田壯壯、張之亮、張藝謀,甚至呂克·貝松都曾被傳是湯唯合作的下一個導演。其中,傳得最“靠譜”的就是田壯壯導演的《狼災記》。這部電影經歷了田壯壯長達15年的醞釀,改編自風格奇詭的日本短篇小說,在開拍前就一直被寄予厚望,因為是江志強的投資,所以在很長時間裡,一直流傳著湯唯擔任主演的小道消息。但一位看過《狼災記》原著小說的網友這樣評價:“我當時就覺得沒戲,因為《狼災記》小說的賣點是一男一女七天七夜裡的激情,湯唯這麼敏感的人物,怎麼可能讓自己和這些內容再牽扯到一起呢?”最終,《狼災記》的女主角由MaggieQ出演。但這部電影上映後,口碑和票房都一般。

    娛樂圈資深人士楊先生說:“雖然沒有好戲可拍,但是湯唯也沒有在寂寞之時盲目接拍一些爛片,她反而是維持新鮮度,保持神秘感,尋求最佳復出時機。要知道一個藝人的‘第一次復出’何等金貴,必須讓這個‘第一次’達到利益最大化。”

    明星復出之路有千萬條,與那些借緋聞制造新聞點的藝人相比,湯唯選擇了一條低調、理性,同時也是最適合她的道路。正如一位評論人所說:如今湯唯要做的,只是整理好衣裳,靜待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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