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地,你們聽過劉若英的《我們沒有在一起》嗎?
第一次聽的時候是在一個陽光明媚午後,窗外吹著和煦微風,蕩起的乳白色窗簾飄到窗外漫舞。當我聽到「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你說你現在很好而且喜歡回憶很長,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想家人一樣,總是遠遠關心遠遠分享……」眼裡再也抑制不住那些洶湧。
你們都好嗎?
還有你,我最親愛地男生。是的,我們沒有在一起,將來呢,可能在一起了吧!
請讓我把這個故事講給你們聽,感謝那些曾經參與過我成長的人,還有關於那些舊時光的往事。
——杜暖融
初遇你,是黎明女神厄俄斯給予的幸福和希望,悄無聲息綻放。
杜暖融大清早蹲在街心公園花池邊吧嗒吧嗒吸著煙,紅色頭髮垂在眼角,煙霧裊繞,周圍是頹靡氣息。昨晚瘋了一夜,沒精打採樣子。
突然一個少年急匆匆朝她這邊奔,她瞄一眼,模樣還算俊秀。少年上氣不接下氣喘著:「那個,那個,我可以在這花壇一側躲躲嗎?」
「怎麼啦,耍流氓被人追殺了。」杜暖融冷眼直逼氣喘吁吁的他。他來不及解釋迅速蹲下身躲到花壇一邊。
「喂,你還沒解釋清楚呢,就像老鼠一樣鑽地下去。」杜暖融生氣把煙蒂踩在地下,牙齒咬的咯咯直響,她就是容不得別人對她的話不理睬。
「那個,我一會向你解釋,請你不要出聲好不好?」
「你給我起來,聽見沒有……」杜暖融用盡力氣去扯少年衣服,少年哆哆嗦嗦抱著旁邊一垃圾桶不放手,樣子可憐。
「你是不是男人,看你衰樣。」
「喂,那個染紅毛小妞,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衣跑過的人沒有。」遠處一個高大男孩扯著嗓子喊,旁邊有人猥瑣地笑:「老大,那個小妞不錯哦!」
杜暖融的眼一斜,停下拉少年衣服動作:「唉,你們是不是要追一個身著白色襯衫,下面穿著一條黑色牛仔褲和白色帆布鞋傢伙。」
「對,就是他。」
「他在這裡哦!」杜暖融嘴角飄起一絲不安好意的笑,用右手食指指著縮在花壇一側的少年。此時少年臉氣的抽筋,潔白牙齒裸露在外面,不停顫抖。
「我叫你給我一個解釋你不聽,現在麻煩了吧,活該。」杜暖融整理整理瘋K一夜還未整理好的頭髮,瀟灑一個轉身。少年咬著嘴唇,騰地站起來。眼裡泛著冷光:「我記住你咯,記住你了。」
這句「我記住你咯,記住你了。」很自然讓杜暖融想起初一時整的一個弱小男生,他問男廁所在哪裡,杜暖融沉思一會,望著不遠處女廁所指指。男生屁股顛顛跑過去,不一會女廁傳來一聲尖叫。接著是一個凶巴巴老女人朝著男生劈頭蓋臉狂罵一頓。
男孩看著她一臉仇恨,走的時候怒火中燒,同樣說了這句印象深刻的話。杜暖融笑的蹲在地上,直到笑到沒有力氣。
「葉浩源,看你小兔崽子還往哪跑?」在他迅速想逃離掉時候,突然被其中一個男孩抓住肩膀:「小子,敢喜歡我們老大的女人,是不是皮癢了,找抽啊。」
「我不是故意喜歡她的,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會喜歡她了,好不好?」眼裡一絲絲企求光芒,那麼卑微和無助。
「我會這麼輕易饒過你嗎?混蛋!」強壯男生舉起胳膊一拳揮在少年臉上,倒在地上少年嘴角的血流出來,染紅旁邊褐色塵土。
杜暖融走了幾步聽到被打聲音,回過頭。一臉迷茫。自言自語說:「比我還暴力誒。」
「如果想求我原諒,最好給我從這裡爬過去,聽見沒有,哈哈。」高大男孩指著自己的胯下,笑聲齷齪到極點,旁邊的人也一起附和:「爬啊,爬啊,爬過去所有事情都一筆勾消了,多便宜事情哈!哈哈。」少年淚眼已經朦朧,塵土在他身上已經看不到乾淨色彩,顯示更多的則是像被別人隨手丟在垃圾池垃圾,哪裡還有什麼尊嚴。
少年緩緩站起來,又被另一個人打在高大男孩胯下,他昂起頭,眼裡全是憐憫色彩,從小到大一直這樣懦弱,一丁點反抗因子在他身上都沒有,或許自己是被欺負慣了吧,不懂得什麼叫做反抗,如何保護自己卑微尊嚴。就連去喜歡一個女生,都要遭到這樣被侮辱下場。
「放我走吧,我是不會爬的。」少年哽咽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