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烤制了十串,雖然不多,但是考官只用吃五串即可,剩下的還能被分掉。
當考官咬了一口過後,臉上卻浮現出一絲異樣的感覺,說不好,但是隨即的打分他便明白了。
清一色的零分。
「是嗎?自己的廚藝已經退步了這麼多嗎?」想到這裡,卓風抬起手中的烤串,咬了一口。
雖然聞著很香,可是吃在嘴裡,卻有一種苦澀的感覺,很苦,那種感覺甚至可以影響到別人的心境。
好苦啊。
啪……手中的烤串掉到地上「我知道了。」說罷轉身走下舞台,這個讓他風光一時的舞台在瞬間變的黯然失色。
小三,我還是輸了,輸在心境,那種苦澀要何時才能忘卻?
廚?哈哈,我卓風,再也不會碰廚,再也不會,廚這個字,會從他的字典裡消失,再也不會出現!
舞台下,唏噓聲越來越重,也許他們絕對哪怕再差也不會得零分這麼少,所有都在打抱不平「大家不要再說了,我做出的東西,我知道,零分,很公正,大家不要再說了,從此以後,廚字,在我卓風的字典裡消失!」
說罷轉頭消失在舞台上。作為他的對手,男人抬起頭,從地上拾起那串牛肉放在嘴中。
然後淚水流了下來「果然,你還是比我強,強很多。」雖然味道是苦澀的,那是應為他把感情融合了進去的緣故。
而這點,卻是他做不到的。這就是比他厲害的地方,男人低下頭,心中呢喃,也許這輩子,他的廚藝也無法達到這個境界了。
如果說給零分的話,也只能是那群考官的無能,應為他們吃不出其中的感情。
卻只能吃出其中的苦澀,流情也踱步走了出來,拾起地上的烤串放在口中。
「師傅,對不起!」說罷撲通一聲,半跪在地上,那種味道他不會知道,應為評委不會吃出來,就算他在這場比賽中獲得了廚神的稱號又能怎樣?
真的就是廚神嗎?可笑,一群連情感都吃不出來的評委,也能評選出廚神?
但是比賽還是要繼續的不是嗎?流情抹開眼角的淚水,繼續開始自己的比賽。
當冰妍和昕兒緊緊抱住他的時候,他明白,自己是有人關心的,雖然他做出了苦澀的菜。
但是此刻他卻能感受那種溫暖,是多麼的舒服。
「妍兒,昕兒,謝謝你們。」說罷轉過身朝陳府走去。
「姐姐,你說對了,小風哥哥被淘汰了,你高興了?」昕兒的聲音有些難過,但不至於悲傷。
畢竟這不是一件大事。
「什麼?他被淘汰了?」聽她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可思議。「對,不是你說的嗎?他一定會被淘汰的,現在你滿意了?」
說罷昕兒轉過身砰的一聲把門關了上去。
「昕兒,你聽姐姐解釋啊。」說著常雪晴追了出來。
「不用去追了,昕兒她沒事。」卓風的身體在她面前如同一堵牆一樣的擋著。
「那你沒事吧?」常雪晴小聲問道。
「沒事,只是從此以後,廚字,將從我的字典裡消失,再也不會出現!」說罷轉過身看著灰霾的天空。
「我……對不起。」常雪晴低下頭,眼中噙著一絲淚花「不用道歉,跟你沒有關係,雖然廚字已經消失了,但是我的字典裡又出現了新的名詞,做飯。」
說著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在空氣中,顯得如此俊朗妖邪。
常雪晴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忽然覺得他也不是這麼讓人討厭了。
但是又有什麼用呢?自己馬上就要回家了,只有將這份情感深深的埋在心裡,讓它腐爛最後融化。
「謝謝,不過不要跟我說話,我記得我說過的。」說著轉身走進屋裡關上了門。
卓風還想說什麼,伸出手,卻始終沒有觸碰到關上的門。
常雪晴躲在門後,她很期待外面的男人把她的門推開,但門始終沒有動。
她的心裡很糾結,最後趴在床上任淚水打濕了床單「傻雪晴,你怎麼能愛上他?他只是個無賴,流氓!傻雪晴。」可是終究只是她一個人在哭。
比賽也許是結束了吧。卓風站在門外看著天空露出是一絲晴朗,走出陳府,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到哪裡去。
是的,好可笑,自己不就是想要流浪的嗎?為什麼現在卻又不知道該去哪裡?
哈哈,難道真的必須要這樣嗎?
「師傅,徒弟來找你了。」流情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慢慢的回過頭,卻看見半跪在地上的流情。
「快起來,你怎麼了?為什麼要哭?」伸出手,兩個男人,一個在哭,另一個用手擦著他眼上的淚水。
「師傅,如果你永遠不再碰廚的話,我寧願長跪不起!」說著低下頭,不再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他曾經在數小時前發誓,終身不再碰廚。
聽到流情這樣說,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我是說過終生不再碰廚,可是沒有說不做飯啊?做飯和廚藝是兩碼事,流情,你明白嗎?」
流情聽到這樣的說辭,忙抬起頭「師傅,你說的對,做飯和廚藝是兩碼事,如果師傅不再碰廚的話,就讓徒兒替你完成你的心願,這個廚神,徒兒一定會幫你奪回來!」
說著自己擦了擦眼中的淚花,站起了身。
不知何事冰妍出現在兩人身後,越是和眼前這個男人相處的久了,卻越會覺得他的神秘之處。
而自己好像越來越不瞭解他了,這個讓自己愛的死心塌地的男人,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為何這樣讓人捉摸不透?難道是時間的洗禮正在默默的改變著他的性格?
「小風,他是?」冰妍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低聲問道。
在外人面前,冰妍一直喊自己小風,而當兩人獨處的時候,才會以夫妻自居。
「流情,和我一樣都是鬼手的傳人,不過我比他長一輩。」這句話從他嘴裡出來,感覺完全變了。
如果這句話這樣說的話,感覺又完全不一樣流情,我徒弟。
大家有沒有感覺出來?
流情點點頭「這位姑娘你是?」他們兩人之前還沒有見過面,只不過流情知道卓風就住在陳府,所以才來陳府找他。
所以兩人才得以相互認識。
「嫂子。是嫂子啊。」流情說話的聲音有些難過,他不明白,為什麼又有了一個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