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小成階完敗。打了勝仗的楚決看了看卓風做了一個手勢。不過由於距離問題沒看清楚。
這次卓風是和楚決一起出來的，不過楚決還是有心事一般。卓風撇嘴哈哈笑了笑「什麼事？整天板著臉？」
楚決歎了口氣，有些悶悶不樂「我是擔心決賽遇到你，這樣的話贏也不是，輸也不是。」說完嘿嘿笑了笑。
不過傻子也能聽出來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不過卓風也沒有多問「怎麼樣，要不要再去喝喝酒，解解愁？」
楚決嘿嘿一笑，把扇子撐開搖了兩下，不過這可是冬天有這個嗜好，真有些嚇人「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家有嬌妻，跟我一光棍天天喝什麼酒啊。」
卓風笑笑「那你是不願意嘍。」楚決拍了拍胸脯「喝酒是一百個願意，可是就怕嫂子會介意。」
「誰說我介意？」說著，小晗走上前挽住卓風的胳膊。
卓風笑了笑，摟過小晗「你看，你嫂子都不介意，走吧，還等什麼。」
楚決點點頭，又想不醉不歸。不過說實話，如果沒遇到卓風，楚決會認為自己挺能喝的，可是自從遇到卓風，楚決就覺得自己那點酒量真的微不足道。
他自己都喝的爛醉如泥了，卓風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也許他不知道，卓風可是有一千年酒齡了，有怎麼是一個喝了十幾年酒的小子可以相比的。
還有一點也是楚決不可以和卓風相比的，就是心性，也許卓風也是一個感性之人，但是那是在至親面前才會表露出來，或者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一絲內心的哀傷。
可是楚決就不一樣，在他的臉上藏不住任何心事，就那這幾天楚決的表現來說，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但是有一點不可否認，就是楚決的天賦，絕對在同輩中數一數二的，而且是在像寒水宗這樣天才輩出的大宗裡。
「來喝吧，我今天就沒打算回家！」楚決舉起酒杯一口灌下。蒼白的臉上浮現出點點紅暈。
悲憤的口氣中還有一絲哀傷。卓風聽明白了，他說的是寒暄，就在前天，寒暄嫁人了。
所以楚決才會表現的如此消沉，他突然覺得自己奮鬥的目標消失了。
卓風笑了笑，沒有問她嫁給了誰，因為卓風覺得真的沒有必要，真的沒有。
卓風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楚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有自顧自的笑了一聲。
小晗一直望著卓風，沒有說話。傷感的情緒在這裡蔓延，卓風摟住小晗「我們再去一次絕塵峰好嗎？我想去那了。」
小晗拚命抑制住自己傷心的眼淚，雖然寒暄嫁人對她來說也許是個好消息，但是小晗絕對不希望卓風這麼傷心，如果可以，小晗寧願自己當妾，而寒暄當妻。也不忍心看見卓風憂愁，哀傷。
有時候，嚎啕大哭，比一縷憂傷更令人心痛。
小晗點點頭「你去哪，我一輩子跟著你，不離不棄。」
卓風呵呵一笑，摟緊小晗「嗯，不離不棄。」
風微微的冷淡，小晗依偎在卓風懷中，放眼看著一片雪白的寒水宗。
也許是卓風猜的也許是真的，他感覺小晗很冷。卓風脫下外套，蓋在小晗弱小的背上。可是身體暖了，心就一定暖了嗎？
小晗抱緊卓風「只要你能開心一點，要我怎麼樣都可以，豬公，我愛你。」雖然豬公是很難聽的詞，但是從小晗嘴裡說出來，卻又一種難以言說的溫暖。彷彿在外漂泊的人找到了避風的港灣。
卓風把小晗緊緊摟在懷裡「她成親了嗎？她真的成親了，她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就這樣離開了。但是我卻還忘不掉她，小晗，我很傻是嗎？」說著握緊拳頭，任淚水浸濕鋼鐵一般堅硬的拳頭。
小晗冰涼的小手，握住了卓風摀住的手，同樣也握住了卓風無助的心，給予他在冬日裡的一縷陽光。
「你不傻，你真的不傻，如果有一天我忘記了全世界也會記得一個人的命自己，他的癡情，他的笑，他的淚，他的悲傷，他的一切，還有那顆愛我心，我會記得，他叫卓風，其實我才是傻子，因為我愛上了你，深深的愛上你了。」一絲溫暖籠罩在卓風心間。小晗輕輕的把頭靠在卓風懷裡。
卓風有些濕潤的大手放在小晗柔順的秀髮上，輕輕捋順。一陣微風吹過，揚起一縷髮絲。
卓風嘴角撇出一絲微笑，淚水不偏不倚打在飄揚的髮絲上，順著髮絲流進小晗的額頭，冰冰的，涼涼的，一絲說不出的苦味。
卓風體會到了什麼叫痛，正在的心痛，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擠壓自己的心臟，但是表面還要微笑，心靈不能崩潰，寒暄，你永遠是我的第一，那一段時光，卓風會用一輩子來遺忘。一直到深埋塵土，還要把思念帶去另一個世界。
小晗有些慌張，有些無措的緊緊摟著卓風，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真的不知道。也許一個吻能夠撫平卓風的心，但是小晗知道，不可能的，在卓風心裡，永遠有一個比自己重要的人，現在那個人走了，給卓風造成的傷痛是無法言表的。
卓風甚至連一句為什麼都沒有問過，也沒有機會問。就這樣悄然消失，無影無蹤。
現在卓風已經不想問為什麼了，不中要，真的已經不重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卓風面朝寒水宗大聲笑了起來。
淒慘不言而喻，三番幾次卓風強迫自己忘掉它，忘掉那段回憶，那段幼年時光的回憶，真正愛自己的人，就在自己身邊，自己要用整顆心去愛她。
可是卓風一直沒有做到，直到此刻卓風才發現，真的無法放下了。
我已不想用撕心裂肺來形容卓風的感受，亦不想用任何形容詞。
唯有一笑，才可以表達此刻的心情。笑吧，時光會清掃一切，有時候時光也是刻印機，會把回憶刻印在腦海，隨著時光的流逝越來越濃重。
「小晗，現在你是我的唯一。我會好好愛你，用一生去愛，去呵護。」卓風在小晗微鹹的臉頰上親吻一下，然後抬起頭，用力撇出一絲微笑。
卓風從始到終，都忘記了一個一直在等他的人：清兒，斗菊！
也許一等就是一生，也許不會等一生，但這是卓風第一次食言，也一定是最後一次，卓風會回去，會回去和她解釋，這時卓風才能發現，自己要做的實在太多，太多。
淡淡憂愁在山巔徘徊、淡淡感傷在山巔纏繞，纏繞住兩人的心，用最唯美的畫卷，畫最唯美的情感。憂愁、永遠都在，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更加珍惜。
卓風可能永遠也不知道，寒水宗某一個角落。
一個叫寒暄的女孩手裡緊握著卓風丟棄的絲帕，回憶，感傷，還有那一柄刻著一首小詩的匕首。
都讓寒暄心碎，可是寒暄沒有辦法，也不可能有辦法，因為在她身上經歷了太多，太多。多到卓風無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