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風忽然想起來了，一共九個，現在這是第三個。
「啊。」你讓我死了算了。
卓風突然又一種上當的感覺，原本以為九個穴很快就過去，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抹布又咬穿了。」「這都第四塊抹布了，再穿可就沒有的換了，還有啊，這是第九個穴了，很快就結束了。」沈天明換掉卓風口中的抹布說道。
卓風實在沒辦法了，這是什麼痛啊、卓風感覺自己的血液裡有東西鑽來鑽去。
比起那個什麼凌遲簡直弱爆了。
這是痛到身體裡去了，卓風感覺自己傳遞痛感的神經都裂了。
「不能暈，就結束了，千萬不能暈。」卓風使勁扣床沿，啪……
一根指甲飛出老遠，可惜卓風感覺不到痛，只是感覺自己手上什麼東西飛掉了。
「不行啊，卓風瞇上眼睛。」頂不住了，好累！
卓風實在不行了，雖然這是最後一個穴位、不能睡，要是睡著了，永遠都見不到寒暄和小晗了！
這個聲音忽然響起「對，我不能睡，我不止是我一個人了，我還有家人、我不是為我一個人而活！」
卓風猛的睜開眼，使勁感受著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撕裂了，血管爆開了、什麼複雜的感覺都有、又好像有一個蜜蜂組成的飛行編隊不斷穿過自己的身體。
儘管來吧！
卓風忽然鬆開抹布大叫一聲。
「結束了。」沈天明坐了下來。
「都結束了嗎？」卓風深呼一口氣「哎呦、什麼東西這麼疼？」卓風伸手一看，右手五片指甲一個不剩。
「師傅，你怎麼了。」卓風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只是指甲還有點難受。
「你說呢？你以為我不累啊。」說著沈天明脫掉自己的外衣，使勁一扭，嘩啦啦……
地上全部濕透了。
奇怪、卓風終於發現不對勁了，因為自己流了這麼多汗，為什麼這個床上的藥粉沒有潮濕呢？
「不用看了，這種藥粉的吸水性不是你能想像的，它會把水吸收在體內，然後慢慢蒸發。」沈天明深呼一口氣。
「好了，趕緊下一個步驟，也是最後一步了，成敗就在此了。」沈天明歎了一口氣說道。
「最後一步是？」蒸發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不用怕，你現在的痛感神經已經沒用了，所以最後一步對你來說不會很疼不過，你要得在床上休息幾天了，這也是我為什麼在大會開始前幾天進行儀式的原因。」沈天明笑著說道。
「是通骨？」卓風問道。
「沒錯，之所以通骨要在最後是因為，沒人能承受這種痛，除非他不知道痛。」沈天明從牆角拿起一根圓形的棒子。
「這是通骨棒，要在你身上捶二百六十一下，方能通骨。」說著……
卡吧……卡吧……卡吧……
渾身骨頭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卓風低頭看著被捶裂的骨頭，好像仰天大呼「蒼天啊，這到底的什麼儀式啊！」
「豬公，你怎麼了？你醒醒啊。豬公不要嚇我啊。」
「小晗，沒事，他只是暫時昏過去了，過幾天就會痊癒，不過這段時間沒人照顧他啊、哎，你說怎麼辦。」沈天明背著卓風走出禁地，結果就被小晗撞見了，也可能不是撞見，就是在等他的。
「爹，豬公這樣是你弄的嗎？」小晗抹開眼角的淚珠，柔嫩的柔荑放在卓風臉頰。
卓風微微抽動了一下。還有卓風一身的傷勢，小晗都心疼的不行。
「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是家族儀式，我也經歷過，小晗，你怎麼不心疼心疼爹啊。」沈天明笑了聲說道。
小晗有些怨氣，撅著小嘴，把手放在卓風的手上，仔細觀察「爹你還在跟我開玩笑，你看卓風哥哥傷的這麼重，要是有一點沒恢復過來，我一會就不理你了。」說著轉過頭背對著沈天明。
沈天明輕聲咳嗽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你就只擔心他，真是女大不中留，你也不問問我，我也傷的很重啊。」說著重重的咳嗽一下。
真的咳出一灘血水，不過有些發烏，也是剛才那些藥粉弄的，不過現在沈天明確實非常疲憊。
想像一下，集中精力幾個小時做一件事情，是多麼耗費精力的事情。
「爹，你們都這麼了。」小晗有些焦急的跺著小腳。
沈天明有些苦笑不得，雖然剛才那下有點做作了「丫頭，你先別管我了，我自己調養一會就好了，你還是先管好我女婿吧。」
說著，就走到了小晗房間外，沈天明停下腳步，放下卓風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去，把他放到你床上，一會我把藥紗拿來你給他纏上，保管七天痊癒。」說著轉身朝藥房走去。
小晗小心翼翼的懷抱著卓風，生怕弄疼了他，可惜卓風已經沒有痛感了當然心痛不算。
不過卓風睡的可真香，被小晗放在床上都沒有動一下。
小晗微微笑了笑，坐在卓風旁邊，柔荑幫著卓風梳理頭髮，可是卓風的頭髮竟然結塊了。身上也有不少血漬。
小晗微微皺了下眉頭，如果直接這樣纏藥紗肯定不好。
小晗坐了起來，在卓風額頭上輕吻一下「你不要動，我幫你洗乾淨。」
卓風眉頭微微動了一下，口中不太清晰的喊了聲「小晗，不要走。」
「豬公你真的真心喊我了，謝謝你。」一滴淚滑過小晗側臉。滴在了卓風臉頰。
可是小晗也能猜到，而且是肯定能猜到，卓風為什麼喊不要走。即使是這樣也讓她很開心了。
隨著小晗的柔荑，卓風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落下。小晗把卓風抱了起來。
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因為卓風現在身上一件嚇人了，全部腫起來了，而且是紫紅色的，整個人像充了氣一樣。
小晗凝結出水之力，幫卓風清洗身上的污漬，水珠混合著淚珠，打在卓風身上。
「豬公。」小晗還是忍不住，趴在卓風身上痛哭起來。
「小晗，你洗的好舒服，不要停啊。」卓風醒了，微微抬起頭說道。
小晗抬起頭，擦乾了眼淚「嗯。」
隨著小晗柔荑輕輕的摩擦，卓風身上的血漬也被一點點洗乾淨。
「小晗，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卓風勉強抬起頭，放在了小晗的臉上。
小晗拿起卓風的手，摩擦自己的臉蛋「傻瓜，不要謝我，我們以後要走一輩子的不是嗎？」
卓風咧嘴笑了笑「嗯，我們要走一輩子，永遠分開。」
小晗撲哧一笑「豬公，你還是別笑了，你笑的好難看啊。」
「怎麼，這就嫌棄我了是不？」卓風右手一用力，把小晗扯進了自己懷裡，然後任小晗瞎鬧。
不過，貌似有點少兒不宜了，卓風還沒穿衣服呢。
嘎吱……
門被推開了，沈天明大步走了進來。
不過……
「啊，你們繼續，我先迴避一下。」沈天明忙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小晗小臉通紅，忙從卓風懷裡掙脫出來，然後胡亂拽了被子給卓風蓋上。
「爹，你進來。」小晗尷尬的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