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錯了,因為你的出現。你知道嗎?從你來的第一天開始,我就發現小晗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除了沈師傅她對每一個人都冷冰冰的。
但是你卻讓她變的楚楚可憐,你知道嗎?那時我恨透你了,我甚至希望你死。
最可惡的是你居然睡著小晗的閨房,那個房間我進都沒有進過,但是你來了,第一天就住在裡面。
直到後來,你親口跟我說你是小晗的哥哥,我終於放了一口氣,因為你放棄了小晗。
你知道我有多高興,我甚至第一次喝醉酒,不能回家,我真的是把你當哥看待了。
可是那天我第一次和小晗單獨相處的時候,你出現了,我記得很清楚你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小晗淚如雨下,我明白她真正愛的是你,而不是我。
那時我已經沒有恨了,只有傷心,我知道小晗為什麼這麼愛你,因為你的癡情、你的神秘,甚至於我都想瞭解你。
所以我決定,為了小晗考驗你。哈哈,現在我才知道我和你真的沒得比,你比我強太多了太多了。
我決定祝福你,希望你不要辜負小晗對你的一片真心。卓風如果你不嫌棄,你我就在這棵月陽樹下結拜兄弟吧。「劍戾天抬頭看了一眼高大的月陽樹說道。
「劍兄,雖然你是劍飛誠的兒子但我從你身上看不見任何飛揚跋扈氣質,你的性格和我以前看到的公子完全不同,那好,今天如果你我結拜兄弟,就是生生世世的兄弟。」卓風點點頭,把手中的邪皇匕遞給劍戾天。
「來,就讓我們在這月陽樹下結拜兄弟。」卓風站了起來,劍戾天也站起身「正好我帶了幾瓶百年玉釀,今天就在這裡祭了。」說著劍戾天從神識裡拿出幾瓶烈酒。
「哈哈,原來你都準備好了。」卓風大笑一聲,拍了拍劍戾天後背。
劍戾天嘿嘿笑了一聲,便拿出兩隻酒杯,斟滿酒後遞給卓風一隻,然後用邪皇匕在大拇指尖劃開一道傷口,一滴殷紅的鮮血順著指尖滑落到酒杯裡,瞬間蕩漾開來。
一股血腥的酒味在空氣中瀰漫。
卓風也拿出龍厥在自己的大拇指間劃出一道一厘米長的傷口,幾滴血液順流而下,帶著濃烈的友情,混進酒杯。
「我,劍戾天今天在月陽樹下,與卓風結為兄弟,我為弟,從今以後不求有福同享,只願有難同當,若有半絲違背,立刻天降雷劫,粉身碎骨!」說完講杯裡的血酒灑在月陽樹下。
「我,卓風今天也在月陽樹下立誓,與劍戾天結為兄弟,我為兄,不求同生共死,只求情意永存,若有半分違背,立刻天降雷劫不得超身!」說完一口喝下血酒。
「哥,你不用祭酒嗎?」劍戾天扭頭問道。
「不用,酒就祭在我心裡!」卓風笑了笑說道「哈哈,我又有二弟了。」
「大哥,你以前有兄弟嗎?」劍戾天把邪皇匕插回腰間問道。
「是啊,以前我有六個兄弟,不過我不想拖累他們,就不聲不響的走了,也不知道現在他們怎麼樣了,你聽我說,如果我們再次相遇,你願意做老七嗎?」卓風微笑著問道。
「當然,既然是大哥的朋友必定武功一流,就算我做老七又有什麼。」劍戾天笑著說道。
「對,如果當時我沒有離開他們也就不會碰到小晗和你了,走,我們也別在這裡了,現在喝酒吧,你那天帶我去的酒館酒還真不錯。有時間我也學學怎麼釀酒。」卓風拍了拍劍戾天後背說道。
「知道了,大哥。」劍戾天知道,卓風不會跟他說以往的傷心事,所以自己也沒多問,於是跟在卓風身後走向酒館。
「小晗,我猜的對不對?」沈天明看著淚眼婆娑的小晗笑著說道。
「嗯,爹我知道的。」小晗看著卓風走遠的背影,終於露出了笑容。
「大哥,這杯我敬你,你知道嗎?我原本以為我是年青一代的姣姣者了,但是見到你我才知道,我什麼都不是,武功比不過你,心性也沒你沉穩,就連酒量都不如你。」劍戾天喝的滿臉通紅笑著說道。
卓風拿起酒杯說道「喝酒,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果你喝酒的本意不是喝酒,你就會發現,其實它們和水沒有區別,越喝讓人越清醒,最後就會做出平時想做而又不敢做出的事情,喝酒顯露真性情。」卓風對著酒杯一飲而盡。
「小二,再來一壇。」劍戾天晃了晃已經空了的酒罈喊道。
「誒,劍少爺,你們都已經喝了四壇了,就是水也不能喝這麼多啊。」小二皺著眉頭說道,如果劍戾天在他們這少了一根毫毛,那這個酒館就開不下去了。
「我們喝酒也要你管?你快去給我拿酒去。」劍戾天衝著小二喝道。
「是是是。」小二使勁點頭說道。
「不用了。」卓風伸出手,擋住了小二的路「你去拿罈酒,我們換各地方喝。還有,把這個酒壺打滿,只要最好的。」卓風拿出酒壺說道。
「謝謝客官。」小二眉開眼笑的說道「這壺酒,我就不收錢了。」
說完不敢等劍戾天插話,趕緊跑了出去。
「大哥,這是為什麼?」劍戾天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卓風說著站起身「你能走嗎?」卓風看著醉眼熏熏的劍戾天問道。
「哈哈,怎麼可能,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再來兩壇都行,其實有時你看一個人醒著,其實他已經醉了,有的人看似醉了,其實他比醒著還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劍戾天架在卓風的肩膀上說道「走,走吧。」
卓風點點頭,接過小二抱來的一罈酒,和自己的酒壺。朝山頂走去。
「大哥,是這裡嗎?」劍戾天看著浩渺的星空問道。
「對,就是這裡。你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裡?」卓風低頭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問道。
「不知道。」劍戾天搖搖頭說道。
「我只是想讓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有多渺小,很多有所成就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有在天地之間,看著浩渺的天空海洋、深不見底的深淵,人類才能明白自己的弱小、與大自然相比,人類不過是大自然的一枚棋子。在沒有強大到可以改變自然法則之前、一切的驕傲都是短淺的,所以你只有走的更遠,走的更高,才有藐視天地的權利。
一直到、開闢宇宙,那時,你的傲慢才能讓人信服。「卓風在深淵邊緣坐了下來。
面對這一輪明月卓風狂笑一聲。
「大哥,我明白了。」劍戾天也坐了下來兩人一直笑、一直笑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劍戾天睜開眼時卓風已經不見了,不過昨晚讓劍戾天明白了很多至少一味的追求修煉的速度、就會背道而馳,只會越走越遠最後誤入歧途,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