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低下頭,沉思起來,心裡暗暗的想了一會。毅然拿起筆找了一張紙沙沙的寫了起來。
「風大哥,對不起,我食言了,我知道,我現在深深的愛上了你,但是我又不得不離開你,你知道嗎?我只想告訴你,永遠記著:不管有沒有來生,我只愛你一人。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還會再遇見我,再見了風大哥,我能在現在喊你一聲,老公嗎?這是我一直想喊卻沒有喊出的字眼。請允許我的自私,風大哥,對不起。」寫完最後三個字,淚水啪嗒一聲滴在了對不起三個字上面,這三個字跡變的模糊了。
寒暄怕卓風這時候就回來,所以寫的不多。匆匆放下筆,含淚走出了山洞。
逐火想跟上去,卻被寒暄喝住了,逐火腦袋耷拉著,沒有動。
「風大哥,我不會再忘記你的,這是你送給我的,謝謝你風大哥。」寒暄拿出自己最貼身的絲帕放在了桌子上,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消失在夜色中。
也許一切只是一場夢、一場不想醒來卻不得不醒來的夢、聽,心碎的聲音。一口鮮血,從寒暄口角溢出,寒暄自嘲的笑了笑,抹去嘴角的鮮血自言自語的說道「記住,寒暄你不配得到真愛。」
然後、寒暄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抹慘白。
一會、卓風手裡提著一隻角牛笑呵呵的走進了山洞說道「暄兒,你看我找到什麼了?」半晌、沒有應答聲。
卓風放下手中的角牛,仔細看了看,沒有發現寒暄,自言自語道「能到哪去啊?」
「吼……」逐火低吼一聲,卓風回過頭,看見逐火失落的眼神,走到原先坐的石凳上,看見一張白紙。
卓風拿起白紙,手指顫抖起來。
「暄兒!」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從卓風喉嚨裡蔓延出來。
唰唰……
樹林中驚起無數飛鳥。
咳咳……一口鮮血從卓風的喉嚨裡溢出。
遠處,寒暄聽見卓風的吼聲,張開背後的翅膀、快速飛走了。
「暄兒、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卓風感覺他的世界塌了下來。
胸口的劇痛讓他渾身抽搐。「不、不行,暄兒,你一定沒有走遠。」卓風的手指捏的慘白、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把絲帕揣在懷裡坐在逐火背上「逐火、快去找寒暄,她的味道你一定很熟悉,快去!快去啊!」卓風大聲吼道。
可是逐火卻在地上、一動不動,眼裡充滿了恐慌因為、寒暄居然屏蔽了一切靈力和氣味、這不是斗武階能做到的。
「好,連你也不要我了是吧?我自己去找,你給我滾!」卓風爬了下來朝逐火吼道。
「嗚嗚……」逐火後退幾步,眼裡竟然蔓延出淚水。
「暄兒!你在哪裡?」卓風一步一個踉蹌的走了出去,「嗚嗚……」逐火跟了上去。
「你不要跟來,我不要你了,你快滾,快給我滾!」卓風滿臉淚痕的說道。
然後感覺眼睛一暈、倒了下去。
在夢中,卓風笑了,因為他夢到那個在卓風受傷時、一口一口給他餵飯的寒暄,那個溫柔、體貼的寒暄。
「暄兒、暄兒」突然,卓風伸手一抓、可是卻抓了個空、一切都化為了泡影、寒暄的影子裡卓風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知道只剩下一縷、灰塵、慢慢消失在空氣中、但是卓風看到,知道消失,寒暄的嘴角還是蔓延著笑、笑的好美。
沒有你的世界、對我來說、不是世界。
卓風心頭一痛、感覺旁邊有人在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額頭。
卓風一驚,趕緊抓住那只柔嫩的手說道「暄兒,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
但是那隻手很快抽了回去「你認錯人了,我不是那個什麼暄兒,你也真是的,我救了你、都三天了,你才醒,那個什麼暄兒暄兒的,喊了百八十遍了也不嫌累啊?」
一個很柔美的女聲在卓風耳畔響起。
卓風很想睜開眼,但是刺眼的陽光使他不得不再閉上眼「你不是暄兒,你是誰?快讓我出去、我要找暄兒。」說著,卓風抹黑爬了下來但是體力不支、有一下子摔倒了。
「你這人還真搞笑,我救了你,你也不知道報答我啊?還問我是誰?」那個女孩子把卓風抱起來放在了床上說道「不許動了啊,再動我可不理你了。」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卓風問道。
「那得問你自己了,你來的時候是昏迷的,手裡攥著一張紙,你力氣還真大,我差點把紙撕破了才拿出來的,我都看了,那個女孩一定是有苦衷的,要我說啊,你也算命大,你那寵物背著你,道我這裡的時候,你就半條命了,你是我見過最離奇的病人了,沒有外傷、沒有內傷、偏偏只剩半條命了。你的聲帶也震破了,估計一時半會也好不了,還有啊、你現在是極度虛弱狀態,沒別的事情就不要下床了,嗯,就這樣了,我準備留你在這裡觀察觀察,看你到底是什麼病。」女孩說道。
「謝謝、我現在好多了,可以走了。」卓風說完,不管陽光的刺激,睜開了眼睛,很長時間才適應能看清一點東西。
卓風半坐在床上。卓風一開始沒有注意,這裡很香,像是女孩的閨房。
卓風看見,床邊坐著一個面貌清秀的女孩,卓風第一眼看到,覺得這是一種不同的感覺,跟清新、就是說不好的感覺,感覺她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但要是說什麼氣質卻又說不上來。
「你啊,應該慶幸你有一個好夥伴,要不是它,估計你這條命就沒有了。」女孩看見卓風坐了起來,趕緊起身把卓風扶正說道。
「哦,是嗎?」卓風慌亂的回答道,不知道為什麼,卓風在和這個女孩講話的時候,就會有一種慌亂的感覺。
「當然啦,你還沒問我叫什麼名字呢。」女孩有些不滿的說道。
「哦,對了,我叫卓風,你叫什麼名字?」卓風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我知道你叫卓風,嗯,那你記住,我呢就是名貫江湖的玉面聖醫,的弟子,你叫我小晗就行了。」女孩笑了笑說道。
「小晗姑娘,你可以把東西還給我了嗎?」刺眼的陽光讓他昏昏欲睡,可是悲憤的心情還是讓他不得已不面對現實。
「哦,可以。」溫熱的信紙被小晗從衣襟裡拿了出來。
溫熱的還有一絲體香。
卓風皺了下眉頭「你把它放在那裡?」
「不,不要誤會,只是看你拿在手上,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我怕弄壞了,才放在這裡的。」
說著臉上浮起一絲紅暈,看起來煞是動人。
「哦。」失望的神情浮現在他臉上,再次看了手中的信,還是無法接受,暄兒?你到底因何離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