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雖然是昆鋼被十幾棟大樓碾壓,但是坎庫的叫聲卻比昆鋼還要淒慘。看著那重重堆在一起的大樓殘骸,坎庫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冽的殺機,然後望著荒野騎士,右手慢慢摸到了腰間的短劍之上。
面對如此沉重的撞擊碾壓,坎庫就算對昆鋼再怎麼有信心也不敢奢望昆鋼能夠倖存下來。昆鋼一死,對坎庫來說簡直就是被人生生砍斷了自己的臂膀。如此沉重的損失,如何不讓坎庫暴怒欲狂。
「幹得不錯,下一個該我了!」
就在坎庫幾乎按耐不住內心殺機準備動手對付荒野騎士之時,周御龍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後望著坎庫等人,一字一頓的說道:「看來第一局是我們勝了,既然這樣,你們可以派第二個人出手了。」
「呼,第二局,由吉仁族派人!」
想到周御龍的身份和他未知的實力,坎庫深深吸了口氣,勉強按耐住內心奔湧的殺機。然後冷冷的望了一眼昆比斯,一字一頓的說道:「昆比斯,派人吧!」
「嗯!」
聽到坎庫的話,昆比斯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身後一個全身被黑袍包裹的男子說了幾句。收到昆比斯的命令,那個黑袍男子慢慢走出隊伍,站在距離周御龍將近百米的地方,聲音沙啞的說道:「余傑,前來領會閣下的高招!」
「你是中國人?」
聽到黑袍男子純正的普通話,周御龍微微一愣,臉上浮現出一絲訝異之色。他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一個中國人在緬甸陣營之中。
「中緬混血,我父親是中國人!」
黑袍男子頓了一頓,然後點點頭,說道:「不過我是不是中國人都不重要了,早就聽聞龍組高人戰力無雙,今天剛好可以試一試,看看你們有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說罷,黑袍男子慢慢從自己身後抽出一把白森森的彎刀。這彎刀似乎是某種巨型動物的獠牙打磨而成,看起來極其鋒銳堅硬,而且在刀身上還有一個天然的血槽,血槽之中帶著深深的血漬。而隨著彎刀入手,黑袍男子的身上也爆閃出一股濃郁到令人渾身雞皮疙瘩直豎的殺氣。看到眼前這一幕,周御龍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的神色。
好一把凶刀,好一個凶人!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客氣了!」
深深吸了口氣,周御龍右手一凝,凝出一柄銀色長刀,然後縱身一躍,揮舞著長刀就直接朝那個黑袍男子重重斬去。
「乓!」
看到周御龍揮刀斬來,黑袍男子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紅色,然後右手一揚,手中彎刀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弧線,重重斬到了周御龍的銀色長刀之上。頓時,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黑袍男子被周御龍一擊之力震得直直後退了幾步,而周御龍卻僅僅是身形一顫,然後便繼續前衝,再度揮刀斬去。
第一次的試探攻擊,讓周御龍知道對方的力量不如自己。所以他準備以力壓人,直接用強大的力量擊敗這個渾身冒著詭異殺機的黑袍男子。
「乓乓!」
可是出乎周御龍預料的是,面對周御龍緊追而上的攻擊,黑袍男子不僅沒有任何慌亂反而右手猛的一抬,刀身斜切,斬在了周御龍銀色長刀一處不宜用力的地方。並且於此同時他左手也猛的揚起,重重擊打在了骨質彎刀的刀背之上。頓時兩道力量疊加,使周御龍渾身一顫,然後和黑袍男子一同後退了幾步。
「你的刀法不錯!」
看著使用精妙刀法和自己戰平的黑袍男子,周御龍微微一笑,說道:「能在我這麼快的刀速之下找到我刀身使力的弱點,你這刀法應該在末世之前就已經練了很久吧?」
「我這套刀法從我懂事起就一直練,當然不錯。」
聽到周御龍的話,黑袍男子淡淡的說道:「只是沒想到你的力量居然這麼大,被我擊中了刀身的要害,居然還可以和我戰成平手。不過這還只是剛剛開始,接我第二招吧!」
說罷,黑袍男子右腳輕輕點地,身形一縱,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周御龍衝來。然後右手手腕輕輕一偏,握著刀身劃出一條詭異的弧線,從下而上,直接切向周御龍的腹部。
「哼!」
看著直斬自己腹部的骨質彎刀,周御龍冷哼一聲,右手長刀一豎,直接擋在了腹部面前,朝著那把骨質彎刀格去。可就在這時,黑袍男子右手突然一甩,彎刀如同被念力操控一般陡然調轉方向,劃過大半圓弧,直斬周御龍頸部。
「乓!」
黑袍男子的刀光很快,以周御龍的速度,是斷不可能在刀光及身之前用右手長刀抵擋了。不過周御龍並不驚慌,只是猛的抬起左手,直接朝著那把骨質彎刀抓去。頓時,伴隨著一陣金鐵交加的巨響,黑袍男子攻向周御龍的骨質彎刀被周御龍一擊擊回,而周御龍的右手長刀也直接橫斬而出,朝著黑袍男子的身體重重斬去。
「乓乓乓!」
黑袍男子的確可以隔空操控那把骨質彎刀,只見他右手輕輕一扯,那把被擊飛的彎刀便以極快的速度****而來,重重撞在了周御龍的長刀之上。頓時,伴隨著一陣陣密集的輕響,周御龍的右手長刀瞬間和黑袍男子的骨質彎刀交接十數次。最終,在一聲轟鳴巨響中,黑袍男子被周御龍一拳擊中刀身,連人帶刀後退七八步。而周御龍的的腹部衣裳,也被割出了一個深深的口子。
「原來不是異能,只是連了根金屬線!」
看著站在七八米外的黑袍男子,周御龍冷冷一笑,道:「你的刀法的確不錯,但是你忘了一點,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技巧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如果你只有這幾招奇/淫技巧的話,那麼你就可以直接認輸了!」
「呵呵呵,剛剛只是試招而已。」
聽到周御龍的話,黑袍男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渾身一震,直接將身上的黑袍震碎,露出了黑袍之下,密密麻麻貼在他身體表面的骨質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