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具軀殼是女人的,那又怎樣?」看著震驚不語的周御龍,毛球抓了抓被血污沾染得亂七八糟的頭髮,然後疑惑的問道:「主人,你該不是對這具身體有興趣吧?」在它從人類腦海中獲得的記憶,男人對於女人的認知,大部分是有關於性。而且這種認知,會隨著被吞噬目標的年齡和身份而加深。
「感興趣你妹啊,你不是說這具軀殼的主人叫小傑嗎?怎麼變成個女的了?」看著赤身/裸體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毛球,周御龍徹底無語了。他努力的吸了口氣,然後憤怒的吼道:「你丫的,故意玩我是吧?」
如果一個女孩赤裸/身體,站在你面前問你是不是對他有興趣,那你一定會感到興奮。可是如果這個女孩不過才五六歲,連基本的女性性徵都沒有發育呢?那你會不會感到很怪異?反正,不管你是否會感覺到奇怪,反正周御龍現在的感覺就是非常怪異彆扭。看著面前純潔無暇的小小身體,周御龍感覺自己再看下去只怕就成為傳說中的怪蜀黍了。
「額,我是叫小潔啊,小人的小,潔白的潔。這個名字很多女人都有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觸怒了周御龍,毛球微微後退一步,然後問道:「主人,我到底哪做錯了,你可以告訴我嗎?」在他吞噬而來的記憶之中,女孩叫小潔貌似非常普遍。特別是一個叫白潔的,好像更是廣為人知。特別是男人,幾乎很少有不知道的。
「你錯就錯在你不是個人類,蠢蛋。」聽著毛球那稚嫩清脆的聲音,周御龍無語的搖搖頭,然後說道:「你自己把這副軀殼洗乾淨,然後再把軀殼上的傷勢恢復下。我到外面等你。」說罷,他轉身大步離開了房間。不過,為了防止毛球逃走,他還是留下了臭臭作為監工。
「呼,怎麼會讓它選個小蘿莉的軀殼呢。哎,罵起來都感覺怪怪的,真是失策。」剛走到門口,周御龍就聽到了房間內有水聲不斷傳來。想起小潔的樣子,周御龍無奈的搖了搖腦袋。
對於小蘿莉,身為宅男的周御龍可是一直飽含愛心的。所以他現在明知道那個小蘿莉僅僅是被毛球操控的一具軀殼,可他還是忍不住減少了對毛球的厭惡和防備。想到以後每天都要見到並且命令這個小蘿莉,周御龍感覺到頭都大了。
「主人…我洗完了。」不知道是不是擔心周御龍生氣,所以毛球很快就洗完了身子,然後走到門口,弱弱的問道:「接下來,我們是要回去嗎?」
「你先穿上衣服,就這麼回去,他們不罵我變態才怪。」剛一回頭,周御龍就看到了小潔那白皙的身體。無奈,他只能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快點,他們現在應該已經醒了,再拖延時間,他們只怕就來找我了。」
「哦…」摸不準周御龍的心態,毛球只能弱弱的回答一句,然後就回到房間去找衣服了。就這樣,大約過了兩分鐘不到,毛球的聲音再次從門口傳出:「主人,我穿好衣服了。嗯,我還穿了鞋子。」在它繁複的記憶之中,鞋子和衣服都是劃分到一體的。所以既然周御龍叫它穿衣服,那它穿鞋子也一定不會錯。
「額,好可愛的小蘿莉。」轉身看著毛球,周御龍再次吃驚的張開了嘴巴。經過清洗之後,毛球現在的樣子變得更加可愛了。濃密烏黑的頭髮,白皙的皮膚,一汪秋水一般的大眼睛,再配合那遮蓋了整個身體的黑色T恤。這哪還是一隻喪屍啊,簡直就是一個穿著大人衣服的可愛小公主。
「嗯,不錯,至少不會被人認成是喪屍了。」將目光從毛球身上移開,周御龍點點頭,說道:「從現在起,你的身份就是一個孤兒。你的父母在病毒之亂中為了保護你被喪屍咬死。而你,則在親眼見證父母的死亡後得了自閉症,對所有人都有著強烈的畏懼以及抗拒。額,當然,除了我之外。反正你記住,不管是誰找你說話,你都要畏懼的避開,不要和他們交談。否則如果你暴露了馬腳讓唐煌他們起了疑心,那我可不會輕易饒了你。」
在周御龍看來,一個自閉且充滿恐懼的女孩是現在最適合毛球的身份。畢竟只有這樣才能盡可能的減少毛球與唐煌等人的交流。從而避免它身份的暴露。
「是,主人。」聽到周御龍的話,毛球點點頭,然後睜著那對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我保證不和其他人說話,放心吧。」一邊說話,它那如同漫畫人物一般的大眼睛也在一眨一眨著,顯得非常可愛。
「這貨是個喪屍,這貨是個喪屍,這貨是個喪屍!」默念了幾句之後,周御龍終於掐滅了心中對毛球的憐愛,然後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知道就好。還有,你現在的速度多快,能不能跟上我趕路的速度。」
「我試試吧。雖然我佔據軀殼之後可以發揮出軀殼的全部潛力,不過這個軀體實在太弱,所以我的速度只怕也不會太快。」點點頭,毛球抬起穿著人字拖的右腳,然後重重往地上一蹬,加速向前跑去。
「不錯,雖然比不上高階喪屍,但是至少可以參加奧運會了。」看著瞬間跑過十幾米距離的毛球,周御龍滿意的點點頭。有著這種速度,以後就算遇到什麼危險,毛球也能安全逃開了。
「謝謝主人誇獎。」毛球點點頭,然後乖巧的回到了周御龍身邊。而臭臭,則是從周御龍肩上躍到了毛球的頭頂,然後在它那柔順的黑髮中躺了下來。這小東西,倒是不論毛球外表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欺壓。
「好了,咱們回去吧。」看著不遠處的華天酒店大樓,周御龍點點頭,然後小跑著往大樓方向奔去。而毛球則迅速接受了自己自閉症女孩的身份,一言不發的跟在了周御龍身後。
「好了,記得別說話,酒店到了。」在離酒店最近的一個街道轉角,周御龍停下步伐,然後叮囑了毛球一句之後,才拉著毛球那冰涼的小手往大樓走去。
現在情勢危機四伏,而他又失蹤了這麼久,所以大樓中那些人心惶惶互不信任的傢伙只怕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果不其然,剛一出大樓,他就見到了正在和唐煌等人持槍對峙的韓少。看他們那滿臉通紅的樣子,似乎再這麼說下去就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