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一天晚上8點多,我出門要去火車站買車票。剛走出家門,看見詩人喝酒後搖搖晃晃地走回來。他看見我出門,就站在原地不動了,問我去哪裡,我說去車站買票。他說: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去車站買票我可不放心。我陪你去。」
我說:「我開車去,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繼續堅持:「我老婆長這麼漂亮,一個人出去我就是不放心!」
我看他走路搖搖晃晃的,就牽著他的手,怕他摔倒,一邊拉著他往停車的地方走,一邊說:「你喝成這樣了,還陪我去。要是敵人來了,你能保護我嗎?」
他舌頭打著卷說:「要是敵人來了,我就把你交給敵人,然後我就撤退了。」
我一聽,又好氣又好笑,說:「你這樣對我,我們倆今後還能處了嗎?」
之二:
詩人又喝多了,和我一起看電視。此時,電視裡在演一地下黨被敵人抓住了在牢裡被毒打的場面。敵人邊打邊說:
「你快說,誰是共黨?不說我就打死你!」
電視裡的共黨沒說,詩人說話了:
「要是我,我就向敵人招了。我說,不要打我啊,我老婆是共黨啊!」
我一聽,說:「啊?!你先舉報我?」
他的舌頭又打捲了,說:
「是啊。這樣,敵人就把你抓起來,把我放了。然後,你抗兩天,再舉報你同事。敵人就又把你放了,抓了你同事。你同事再抗兩天,再舉報其他人,他又被放了……這樣循環下去,大家都沒死。不是挺好嗎?」
思想政治工作看來還要做呢,黨教育我們這麼多年,要堅持真理,寧死不屈的。但是,在現時代,人們的思想道德水平還有滑坡的趨勢啊!我突然感到,我對詩人的領導又多了這項教育的任務。
詩人喝完酒竟出賣我兩次,我還真沒嫉恨他,因為這透露出了人保護自己的真實本性。在人生存的問題上,首先想到自己,這是小人物或普通人物的做法。詩人就是個小人物和普通人物,我還能要求他啥啊。他要真的是大人物或英雄人物,我也不會得到他啊。我這命該著就是嫁小人物的命!
其二是別的男人的故事。
一天晚上,10點多鐘了,我的手機響了,是陌生電話號碼。但我還是接起來了。因為,我教的學生多,我怕學生找我有事。我拿起電話,剛說一聲:「喂。」
就聽那邊一個說話已經非常不利索的男人搶過話說:「老婆啊,我喝完酒了,現在打會兒麻將,晚點回家啊,跟你請個假。我手機快沒電了。」
他說話時,我明明聽到的是,電話那邊有嘈雜的歌聲,以及一個小姐嗲聲嗲氣的話傳過來的聲音:「來嘛,再喝點嘛。」
我很生氣,他明明在撒謊,在歌廳玩小姐,還裝成是打麻將,我就決定治治這個打錯電話的男人。我說:「知道了,你玩吧,太晚就不要回來了,還打擾我睡覺。」
那男人說「謝謝老婆啊」,就掛斷了電話。
詩人在旁邊聽到了,對我說:「這樣能行嗎?他們兩口子不是要吵架嗎?」
我說:「就是要他們吵架。只有吵架,那個男人才能檢點自己的行為。」
酒後的男人,暴露出來的全部是弱點,有的可以原諒,有的不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