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極品 第26章
    第26章

    危瞳抬頭,那張優雅清淡的臉孔不知何時蘊著窒冷怒意,他一手抱緊她,一手扶著她扭到的手,快步走出記者包圍。

    那些人不知是因為攝像機意外,還是凌泰突來的怒意,都愣在那裡沒有追來。

    醫院的保安見大BOSS一臉怒氣的進來,忙為他安排了一件單獨的安靜病房。

    醫生很快被請來了,說只是小傷,用藥油擦了按摩一下就會沒事。危瞳只覺得凌泰大驚小怪,練武的人,什麼傷沒受過,這根本不算什麼。

    然而他卻沒理會她,將她安置在沙發上,自己取了護士送來的藥油,為她細細擦塗並按揉起來。

    男人的目光很專注,臉上冷色未退,但動作卻非常輕柔,彷彿她是什麼易碎的珍寶,小心翼翼。

    危瞳心裡突然覺得軟軟的,之前的不爽和毛躁都一掃而空。

    「凌總……」她低低出聲。

    他的動作頓了頓,又繼續幫她揉了一會,隨後抬頭看她,「叫凌泰。」

    她沒出聲,直直的看著他,男人的目光漸漸變得溫柔,他低低歎了口氣,俯首在她受傷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彷彿一團輕軟的棉絮,又像是涼涼的果凍。

    他再次抬頭,握住她的手,欺身吻住了她的唇,柔軟而淺薄的一個吻,卻令她心底微微一顫,彷彿有什麼電流,刺啦一下子從脊背上通過。

    「你……」她很愕然,「你不是應該在生氣?」

    「你知道我在生氣?」

    「我又不是笨蛋。」她睜大了眼,「你幹嘛又吻我?」

    他看著她,為她理理亂掉的額發,輕柔的笑了,「老公吻老婆,不是很正常麼?」

    「……」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危瞳這一刻的震驚。

    「你跟我求過婚了,忘記了?」墨黑的眸底染上了笑意。

    「可是你沒答應啊!」

    「我現在答應。」

    「……==」

    危瞳覺得自己的僱主大約是瘋了,她隨口說的話居然也當真!

    和凌泰結婚!?讓她死了吧!

    然而——凌大BOSS的頭腦和措辭,都不是危瞳能夠企及的。

    「我……我那天早上還沒睡醒,胡亂說的!」

    「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不準備負這個責任了?」眸底的笑意收起,他緩緩在沙發另一端坐下,姿態閒適,眉宇卻壓低了幾分。

    危瞳感覺這件病房的溫度立刻低了百分之三十,她臨危正坐,「凌總,我記得你說過,你就算要結婚,也不會跟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

    「的確,那天我是這麼說的。」他頓了頓,瞇起眼似笑非笑的注視她,「不過我有說過這個女人是你嗎?」

    「……」

    「危瞳,聽說練武的人很講義氣,說的話一是一二是二,從來不會弄虛作假是不是?」

    「……」

    「本來倒也沒想讓你負責的這麼徹底,但既然你都開口了,我一個男人沒道理讓女人失望,對不對?」

    「……」

    「所以,我們就這樣說定吧。」

    「……」

    次日,危瞳拎著背包,一臉世界末日狀站在自家門口。

    昨天清晨從這個家門離開時,她還是快快樂樂的單身貴族,而此刻,她已正式跨入已婚婦女一族……

    凌泰的辦事效果驚人,昨天就解決了釘子戶墜樓事件,今天早上把收尾工作交給趕到S城的陸路,之後直接載她回Z城,順路去了趟民政局。

    當她以「沒帶戶口本不如改天有空坐下來慢慢聊聊具體細節」為借口死活不肯下車時,凌大BOSS表情淡淡的自電腦包裡取出一早由陸路送來的戶口本……

    由此可見,危家老爹並不是個有危機意識的老人家。

    拍照、填資料、蓋章……

    辦事處的老阿姨邊辦手續邊一個勁誇讚她有福氣,老公這麼年輕這麼好看。

    當看到資料上面的凌泰的出生年月時,對方著實一愣,又急忙改口,說年紀大點的男人好,大一點的才懂得心疼照顧女人!

    危瞳很沉默……

    一如此刻,對著前來開門的危老爹沉默。

    危老爹剛剛吃完飯,正在品茶,聽見敲門聲捧著茶杯就出來了,看見自己女兒就直問,戶口本收到了吧,那事情解決了吧?

    「算是解決了……」危瞳耷著肩膀,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此刻身後男人的目光正聚攏在她身上。

    危老爹這時也注意到了女兒身旁這個優雅清雋的男人,目光清洌,眉宇乾淨,氣質沉穩,倒是比上次找上門那個富家公子順眼的多了。

    危老爹邊喝水邊發話了,「這位是……」

    「我老闆。」危瞳陳述事實。

    「原來是領導!怠慢怠慢!」老爹笑臉引人,順便又押了口水。

    危家大姐大接著開口,依舊陳述事實,「你女婿……」

    危老爹的笑容僵住,他呆了三秒,接著一口茶水噴了凌泰一身。

    這天的晚飯,危家多了一個陌生人。

    礙於危老爹那張死板的八卦臉,十一個師兄弟沒人敢出聲詢問。

    飯吃到一半,危老爹開始喝酒,順便也幫凌泰倒了一杯,接著一語不發就要和他乾杯。凌泰笑了笑,爽快的幹掉了。

    危老爹臉色緩了一點,又倒了第二杯,兩人依舊幹掉。

    幹完第五杯,凌泰握著筷子的手微微顫了顫,危瞳覺察到了,想開口,但一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轉變的身份,又把話壓了回去。

    終於,一瓶白酒見了底,危老爹的臉也漸漸放了晴,朝一聲未坑的凌泰豎豎大拇指,「酒量不錯!」

    「哪裡,是爸您手下留情。」凌泰聲音平靜,清淡的眉宇間卻染上了一份淺淺醉意。這份醉意令他的五官在暈黃燈光下顯得格外溫柔。

    這個「爸」字,讓危瞳嗆了一口。

    危家老爹沒理會女兒,繼續道,「酒品也不錯。凌先生是不是,和我們家瞳瞳認識多久了?」

    「叫我凌泰就好。我們五年前就認識了,只是中間因為一些事一直沒遇到,去年秋天才重新見面。」

    「哦……那也不算太短。」危老爹抓了兩下頭,又道,「凌泰,實話跟你說,我這個女兒從小就寶貝的很,自從我老婆去世後,就更寶貝了。你們都是成年人,結婚這種事說到底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可婚姻不是兒戲,你們這麼登記了就算是結婚了?」

    「的確是我倉促了些,但我是真心誠意和危瞳結婚的。儀式我會補辦,當然還是要看爸您的意思。我這邊沒有長輩,所以一切都聽您的。」

    「哦。」危老爹又抓了兩下頭。這人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實在沒其他好挑剔的。

    想了半天,他又擠出一句,「你知道我女兒之前有個男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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