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你別擔心，現在的形勢對你有利。」我笑著對她說。
麗娜不解地看著我，「為什麼？」
我笑得更加燦爛，「你跟我說實話，為什麼他會疏遠你呢，是什麼原因？」
麗娜咬著嘴唇，很久才不情不願地跟我說：「因為朱莉那個賤女人！」
「我平時不太關注這些事，你告訴我，你怎麼知道的？」
麗娜憤憤不平地說：「現在整個集團差不多在都說朱莉勾搭完一個又換一個，我想不知道都不行。」
「我覺得未必如此，有誰做這種事會做得人盡皆知呢？」我笑著問。
麗娜一愣，「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朱莉幹這些事絕對有可能，她的想法跟你不一樣。你在乎名聲，所以你會這麼認為，但是她要給別人的形象就是和顧德明有什麼，然後下面的人因為這些而高看她三分，她的目的就是這個。」
這個我倒是沒有考慮過，也許麗娜說的也不無道理。過去生怕影響了陸涵，所以我將我們之間的關係處理得很隱秘。可是朱莉要的是地位，她和我要的東西完全不一樣，所以思想肯定也不一樣，那她會這麼做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她不會為顧德明打算，從朱莉的表現來看，我一點也看不出她對顧德明有感情。也許他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甚至他們真正的情形我根本一無所知，能知道的都只是聽麗娜在說而已。
「麗娜，你真的相信這些？」
麗娜沉默了一會，終於說：「我相信！」
「你跟顧總監的事，應該沒人知道吧？」
「我只告訴了你。」我笑笑。這就好，那麼你就是最好的人選，我在心裡說。
「你不用擔心顧總監和朱莉的事，放心吧。」
「為什麼啊？」麗娜再次問。
我笑笑不語，我知道麗娜不是個沉得住氣的人。
「林雲，別吊我胃口了，快點告訴我吧。」
「你現在跟顧總監不太聯繫了吧？」
「他現在有空理我嗎？」麗娜恨恨地說。
「如果你們已經不太聯繫了，那我告訴你也沒關係，你也說他們的事鬧得整個集團都知道，那你知道總裁的為人吧？你覺得總裁會希望聽到這些嗎？」我高深莫測地笑笑。
「總裁為人正派公平，最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麗娜似有所悟地點點頭。
我看她似乎還沒有全部明白，就再點了她一下，「你說鬧得這麼沸沸揚揚，總裁知道的後果是什麼呢？」
麗娜似乎反應過來了，「那你說總裁知道了嗎？你剛才那麼肯定地對我說，是不是總裁已經知道了？」
我笑著吸了口果汁，「這個就得去問總裁了，你可別告訴顧總監哦！」
我相信麗娜必然去告訴顧德明，但是顧德明肯定會以為麗娜是因為吃醋才會這麼說，不過他既然能做到銷售總監，也不可能毫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不出意外，他會來探我的口風。
之後大半個月裡，我見過顧德明幾次，可是他卻並沒有任何舉動。難道我算錯了？難道麗娜真的如她對我承諾的一樣，沒有告訴顧德明？好在，此時麗娜又來找我了。
「林雲，他又理我了。」麗娜一改之前的怨婦模樣，整個人顯得眉飛色舞。
「那很好啊。」我淡淡地笑著說。
「我現在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真是料事如神。」
我不著痕跡地說：「顧總監知道，我知道你們的事嗎？」
麗娜笑著白了我一眼，「我哪會這麼傻啊？他要是知道了，不殺了我才怪呢。」
「真的沒有？」我笑著繼續問。
「我保證一個字都沒說過，我如果告訴他這些，不是讓他恨死我嗎？」
「那總裁到底知道不知道啊？」麗娜急著問。
我看了看她的神色，心裡暗笑，麗娜何必關心唐弈是否知道？看來是顧德明讓麗娜來探我的口風。
我悄悄把手機鈴聲設置成一分鐘後響起。
「麗娜，我先接電話。」我還沒說幾句，手機鈴聲就適時地響了起來。我抱歉地對麗娜笑笑，轉身去了衛生間。
「對不起，麗娜，我現在有事，下次再跟你聊。」
從茶館出來那一刻，我心想，既然麗娜無法探到顧德明想知道的消息，那現在應該換顧德明親自出馬了吧？
可是之後的半個月裡，顧德明依舊沒有任何動靜，倒是我有些沉不住氣。難道說我真的失算了？可是不可能是麗娜自身關心唐弈是否知道啊。又或者我小看了顧德明？還是顧德明看出了什麼？我並非營銷系統的人，在別人眼裡，和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沒有利益衝突，唯一有所表現的也就是和朱莉的不和。但是既然是明的，別人也早就習以為常了。而且在別人眼裡是朱莉經常找茬，而我不冷不熱地回應。
一日下班，怎麼都打不到車。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有輛出租車過來，旁邊卻有一個人突然從斜刺裡衝出來，動作迅速地鑽到裡面。我只能望著車尾鬱悶。
「林雲，在等車？」顧德明開著他的寶馬，停在我面前。
我笑著點點頭，終於來了。
「現在沒車，我送你吧。」顧德明慇勤地下了車。
「怎麼好如此麻煩顧總監呢？」我客氣地說。
「別跟我客氣了，一點都不麻煩。」我謙讓了一番，才坐到副駕駛座上。車子一路向前駛，我暗暗觀察顧德明，總覺得他有點心不在焉。彼此都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可能是覺得都不說話，氣氛容易僵掉，顧德明先開了口，狀似不經意地問：「林雲，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我微微一笑，「顧總監人很好啊，你看，我在等車，你都會主動送我。」
「你可真會說話。」顧德明笑笑，頓了頓又說，「林雲，是不是有很多人在說我和朱莉的事？」
我一愣，沒料到他如此直白。難怪他不適合做銷售副總裁，一點彎都不拐，我心裡想。
「顧總監，你也知道我平時和總裁兩個人待在頂樓，旁邊也沒什麼人，總裁又不會來跟我說這些，我那裡是消息最閉塞的地方哦。」我開玩笑道。
「這家店是新開的，廚師是韓國請來的，非常不錯。我請你品嚐一下？」路過一家韓國燒烤店，顧德明放慢了車速。
應該是已經刻意安排好的吧？只是他做得非常不著痕跡，「顧總監，這太不好意思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還沒專門請你吃過飯呢。」顧德明說。
「上次您不是已經請過我了嗎？」我提醒道，「就是您部門聚餐的時候。」
「上次是和她們一起，不算。這次我專門請你，如果你拒絕就是不給我面子了。」顧德明佯裝生氣地說。
「那我當然不敢拂了顧總監的面子了。」我順從地笑道，看來這頓飯我得仔細著吃了。
顧德明慇勤地給我介紹了很多招牌菜，並且一一點好。我連連推辭，拒絕點太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