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重重地點頭，衝著唐弈燦爛一笑。
唐弈面無表情地看了朱莉一眼，又看看我，輕輕歎了口氣。
「總裁，你是不是不高興了？」回到辦公室，我小聲問。
「你為什麼就心心唸唸一定要去做銷售呢？你對銷售瞭解多少？」唐弈皺著眉頭問我。
「我是不瞭解啊，可是我很想瞭解。」我對即將下去跟單充滿興趣。
「到時候你會遇到各種情況。」唐弈語重心長地說。
「我又不是一個人去，總裁，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不能一直讓自己躲在您的羽翼下。」我認真地說。
唐弈沉默起來，不再說話。
「反正你都已經答應了，就不要這樣了嘛，不然我去了也難受，你就鼓勵鼓勵我嘛。」我撒嬌道。
「算了，你那麼想去，攔你也沒用。」唐弈終於不再皺眉。
「嗯，謝謝總裁。」我笑逐顏開地說。唐弈看著我，忍不住搖頭。
陸涵因為我要同去，特地請我和肖安妮吃飯，「安妮，林雲不是銷售部的人，這次總裁答應她去學習，你可不能讓她出紕漏哦。」
「陸總，您放心，我明白的。」肖安妮恭敬地說。
「如果林雲出了什麼狀況，我們不好跟總裁交代。」陸涵看了我一眼說。我有點失落，即使陸涵對我再放心不下，他也只能借唐弈的名義來關心我，不能以男友的身份拜託肖安妮照顧我。
「陸總，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肖安妮看了看我。
「陸總，我怎麼覺得你這樣一說，我感覺我自己是去添亂的啊？」我嬉笑著說。
陸涵無奈地瞪了我一眼，「你以為你不是去添亂的嗎？安妮除了要努力簽單，還得分心照顧你。」
「陸總，您別這麼說，我很樂意。」肖安妮趕緊表態。
送走肖安妮，只剩我和陸涵兩人的時候，陸涵忍不住發牢騷，「你真是不讓人省心。」
「我就喜歡讓你為我操心。」我摟住陸涵的脖子，邀寵地說。
「總裁有沒有很生氣？」
「剛開始有一點，但是我撒撒嬌就沒事了，而且他跟我說如果我想提早回來，他會以他的名義把我召回來。」我得意地說。
「他對你還真夠寵的啊。」陸涵怪怪地說。
「難道你希望他對我不好啊？」我撅著嘴不高興地說。我知道我這樣說陸涵會吃醋，可是我潛意識裡就想陸涵為我吃吃醋，所以明知道他對唐弈介意，我還是時不時地拿唐弈刺激刺激他。可能，我就是需要這樣一份安全感吧。
「當然不是，只是你不覺得他對你寵得過頭了嗎？他有沒有跟你表示過什麼？」
「沒有啊，我跟他就是好端端的上下級關係。你別多想了，和一個人相處久了，總會有感情的嘛，但是這種感情不是愛情。比如你養隻貓，時間久了，也會有感情的，是吧？」我滿不在乎地說。
陸涵終於不再說什麼，只告訴我，他會利用出差之便來看我和肖安妮的進展。
這邊肖安妮也是心事重重，「林雲，這次的單子不好談啊，也許你跟朱莉去會好一點呢。」
「呵呵，這麼快就嫌棄我了啊？是不是因為陸總的話？」
「不是，我是怕談不成，你跟著我丟臉啊。上次我就跟你說過，這兩個單子希望不大。」
「就因為難才是機會，如果誰去都可以簽成，那就沒有功勞可言了。你自己不能失去信心啊。」我鼓勵她說。
「我知道你說得有道理。」
「如果這次順利簽單，明年你就和朱莉一樣是經理，不再是主管了。」我把自己聽來的消息告訴她。
「真的嗎？可是朱莉一定反對，顧總監會答應嗎？」
「如果陸總沒有意見，你說顧總監有反對的理由嗎？朱莉又有什麼理由反對呢？」我笑著問。
「林雲，謝謝你！我一定會把這兩個單子簽下來，無論用什麼辦法。」肖安妮不笨，立刻明白我的意思。
「等到了之後我們先睡一覺，然後你仔細給我講講對方的情況，我們好好研究一下。」
「林雲，我覺得此行既要把單簽下來，也要保證你不出狀況，不然陸總和總裁那裡我都沒法交代。」肖安妮半開玩笑地說。
「我沒這麼嬌弱，他們擔心的也不是這個。」
「我知道，陸總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絕對不能讓你吃虧。林雲，你最幸福了，這麼多優秀的男人不求回報地保護你，真是同人不同命。」
你怎知不求回報？我在心裡想，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雖然南京的天氣和浙江沒有太大不同，但我還是整理了整整一箱衣物。從來沒有機會出差這麼長時間，我到網上做了不少功課，而首先想到的竟是可以帶什麼禮物回來。我不知道其他人第一次出差的心情是否和我一樣。
路上，肖安妮告訴我，天誠這兩個單子屬於政府。以前我們集團從來沒有和天誠合作過，所以說一切都要從頭開始。天誠一直有固定的合作夥伴，歷年都是把單子給對方去做，要從對方的老關係裡把單子搶過來，希望幾乎等於零。
「那我們怎麼辦？」我雄心勃勃地跟了來，但是對於怎麼做、做什麼我毫無頭緒。
「明天，我們先去拜訪對方。」
「既然都是天誠的單子，為什麼不是一個，要算兩個？」我問。
「因為他們招標的時間不一樣，所以是兩個。還有就算我們萬一僥倖成功，最多也只能成功一單。」
「不要這麼想，事在人為。」我鼓勵她。
「你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肖安妮笑笑說。
因為是第一次這樣出差，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了。看到手機裡有一條未讀短信，是陸涵，「林雲，如果你已經起來了，回一個電話給我。」
我忍不住心情大好，這次學習跟單，陸涵比我還緊張。我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肖安妮，小心地走到外面，撥通了陸涵的電話，「喂，你找我啊？」
「昨晚有沒有睡好？」陸涵的關心讓我覺得即使我們的戀情處於地下，依然能感到很幸福。
「睡得很好，今天打算去拜訪客戶。」
「想不想我？」陸涵突然低聲問。
「想……」等陸涵輕笑出聲，我才繼續說，「才怪！」
「你啊！」陸涵的語氣裡是滿滿的寵溺。
「你什麼時候出差來南京啊？」雖然跟單的願望如願以償，但是如果真的一個月見不到陸涵，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所以只好期盼他來南京出差。
「對了，你剛才說今天要去拜訪客戶？」
「是啊！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進入緊張的工作了，你也知道，我只有一個月時間。」
「對方人品怎麼樣？多大年紀？色不色？」
我失聲笑道：「如果我能知道得這麼清楚，我們就不需要去拜訪了。多大年紀倒是知道，四十多點吧，色不色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