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沒在乎剛才那個好心的城衛衙門的官員說的話,更加不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真一派既然是四大門派之一,而且舒文紈也親口說了他們門派在中州有關係有後台,別說自己還真沒幹嘛,就算當街殺了幾個流氓痞子,那又如何?中州夏宋王廷再牛逼,四大門派能存在就一定有其存在的道理,他們難道要為了這麼一點點小事和真一派鬧翻?
聽從了舒文紈的建議,秦翰很配合城衛衙門的工作,一五一十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完事後,他就被晾在了這間房間裡,等了好一陣,忽然感應到門口的小窗外有人覬覦自己,猛地轉頭望去,那窗外是一雙擁有凌厲眼神的眼睛。
對視了幾秒鐘,那人離開了。
而這時,秦翰的心跳開始不規則的跳動起來。剛才從小窗口覬覦的那雙眼睛,眼神之犀利,簡直是前所未有。
那是誰?!
那人是什麼境界?!
不一會,秦翰聽到走廊裡有人低聲說話。
「草,竟然是真一派掌門的女兒!好玄,要是把那長腿妞給搞了,恐怕就連胡公子都兜不住啊!」
「匡從義,你小子簡直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那長腿妞雖然胸大無腦,可人家是什麼境界的修煉者你知道嗎?真武第一重!你要有那種本事能駕馭得了她,哥給你洗三年的襪子!」
「嘖嘖,真武第一重境界,額滴娘咧,好險好險!」
「胡公子你怎麼不說話?」
一陣嘿嘿的笑聲傳來:「這長腿妞長得還真是標緻,而且身份、實力、家世都跟本公子般配,你們這群猴崽子知道什麼,整天就只知道闖禍,看本公子的,我這就回去讓我爹給舒望坡提親!」
「不是吧?!胡公子你想娶長腿妞啊!你吃得消嗎?真武第一重吶!」
「你們懂什麼!這舒望坡雄踞北方,統領北方數千小門派,那是何等的威風,就算是王廷也要忌憚幾分,本公子若是當上舒望坡的女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胡公子威武!」
「胡公子英明!」
這些人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的聽不見了。
秦翰忽然在想,那個什麼胡公子倒也想得挺美,娶了舒文紈,就等於多了一座堅固的靠山,秦翰心中一動,想起舒文紈有事沒事的偷看自己,不由得心跳怦怦,如果自己娶舒文紈的話,豈不是能很快突破目前的境界,恢復自己的力量?
不一刻,秦翰忍不住暗罵了自己一聲,這種男女之間的感情,怎能拿來利用呢?真要是那麼做了,豈不跟那些流氓痞子一樣沒品了嗎?去他娘的,老子要靠這種不光彩的手段來恢復力量?老子憑的是真本事!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開了,仍是那個盤問自己並好心提醒自己的官員進來了,他笑著把秦翰的白卡放下,道:「沒事了,你可以離開了。」
秦翰彬彬有禮的微笑點頭,接過自己的卡,走了出去。
穿過走廊,來到大門口時,三輛飛船旁,舒文紈、徐逍和一個威嚴老者正在交談,秦翰走出來時,舒文紈和徐逍均是露出了微笑,舒文紈向他沒心沒肺的揮了揮手,笑面如花。
「這位是陳伯,是陳伯疏通了關係,我們才能出來的。」舒文紈介紹道。
「陳伯你好,給你添麻煩了。」秦翰面帶微笑抱拳行禮。
第一眼,秦翰就認出來了,起先從小窗口覬覦自己的那雙凌厲眼神,就來自這個陳伯。
「世侄女,這小伙子不是挺有禮貌的嘛,怎麼城衛衙門的人說他很狂妄呢?」此時的陳伯,笑容和藹,跟小窗口露出的凌厲眼神截然不同。
秦翰道:「對自己人當然要客氣一點,對登徒浪子地痞流氓,自然不用虛情假意。」
「年輕人不錯。」陳伯微笑著點頭,「先去陳伯家裡休息,稍後我帶你們參加宴會。」
上了飛船,秦翰和徐逍同坐一船,秦翰問道:「這個陳伯,是真一派的人嗎?」
徐逍搖頭道:「那倒不是,陳伯在中州很有人脈,他是掌門的至交好友,若不是他親自出面,你今天肯定要吃虧。」
「哦?只不過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事,有必要說得那麼嚴重嗎?」
徐逍道:「你有所不知,如果對方真的只是地痞小混混,幹掉他們幾個都沒什麼大不了,根本都不用陳伯出面,一句話就能解決。可是那些人裡面,有國務大臣的兒子,那就完全不一樣了,而且,明年的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主持者當中就有國務大臣,我們若是得罪了國務大臣,對明年的比武大會肯定有很大的影響,所以,我們才要請陳伯出來周旋調停,今晚的宴會,陳伯就邀請了國務大臣,到時候我們肯定要向國務大臣的兒子道歉的,秦兄,你多擔待一點。」
秦翰嘿嘿的笑道:「我還以為真一派是四大門派之一,應該會很牛的,哪知道也挺窩囊的嘛,掌門人的千金被人調戲了,還要請人喝酒向人家道歉,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道歉,你們去道,老子沒興趣。」
徐逍黯然道:「秦兄以為我願意道歉嗎?只不過形勢比人強,對方是國務大臣,我們也是沒辦法。」
秦翰哼了一聲,道:「徐兄你的意思是連你也要道歉?你又做了什麼?有必要道歉嗎?」
徐逍苦笑了一聲,默不作聲。
秦翰冷笑兩聲:「我沒有給小混混道歉的習慣,再說,我這不還沒加入真一派嘛,所以,後會有期吧,以後有緣再見吧!」
秦翰毫不在乎飛船已經升空,直接站立起來,往飛船下方跳了下去,在快要降到地上的時候,一個漂亮的滑翔,輕輕巧巧的落在地上。
徐逍大聲道:「秦兄,秦兄有話好說,快回來!」
秦翰朝著上空一揮手,就要揚長而去,忽然半空中氣流猛地一分,只見陳伯呼的一下出現在秦翰的對面。
「小秦,你要離開?」
秦翰不悅的道:「怎麼?不允許?」
被陳伯這麼一攔,徐逍和舒文紈都飛下了船。
陳伯笑呵呵的道:「你誤會了,不是不允許,只不過做人要有始有終,你既然答應了我世侄女要加入真一派,就這麼走了豈非失信?況且,中原雖然門派數千,真正重視人才而不重視出身來歷的,除了真一派還有別家嗎?年輕人,做事之前要三思啊!」
舒文紈一臉緊張的瞧著秦翰,道:「秦兄,你是不是不願向那個胡公子道歉?你要是不願意,那我代你道歉就是了,你……別走。」
陳伯訝異的瞧了舒文紈一眼,又轉回頭望向秦翰,眼中似乎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