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馨蘭的擔憂,凌霄不禁感到心中一暖,衝著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要擔心,隨後才緩緩開口道:「肖柯夫大師最近新作「秀床的睡公主」雖說是一副不錯的作品,但是這卻是一副充滿爭議的作品,之所以爭議,卻是因為這幅「秀床的睡公主」他完全就是一副模仿之作,模仿了那精靈帝國時代,精靈族大師芬柯.普拉米斯的「病床的睡美人。」肖柯夫大師的話以紅、紫兩色為主,筆觸跳躍,從畫中可以看出肖柯夫大師心中的那難以平靜的情感,有哀怨、有期盼、有憐惜。而精靈藝術大師芬柯.普拉米斯所畫的「病床的睡美人」則是以灰、白兩色作為此畫的主基調,整幅畫瀰漫著一股冰冷、死寂、悲傷的味道,從畫中可以看出,這芬柯、普拉米斯大師在畫這幅畫之時,內心之中充滿了悲傷、絕望。那是因為那幅畫正是芬柯、普拉米斯大師以她的女兒為原型所做的,他的女兒在不久之前再也承受不了病魔的折磨,最終撒手人寰。」
「肖柯夫大師和芬柯.普拉米斯大師兩人的畫風雖說有所不同,但是從一些細膩的筆觸之中,卻是不難看出,這肖柯夫大師明顯是在模仿芬柯.普拉米斯大師,只是可笑有些人還在不斷的說肖柯夫大師是又一新派油畫的開拓者,真是有夠無知的。」
凌霄的點評雖短,但是卻十分的精闢,凌霄這些天的書可不是白看的,其中就有不少關於這藝術方面的知識,而且肖柯夫大師這一副急劇爭議的油畫,他也在北冥海的辦公室之中看到過一副仿製品,而且為此,凌霄還與北冥海一同探討過,凌霄能夠做出如此精闢的評論來,卻是不足為奇。這元豐若是提出別的油畫來,凌霄一時之間可能還無法給出精闢之論來,但是他今天一說這「秀床的睡公主」,無異於是撞槍口上了。
元豐頓時一陣尷尬,肖柯夫大師那一副極具爭議的油畫「病床的睡公主」的真品其實就在他的手上,以前他還常常因此而感到自豪,並且經常在一些個漂亮的貴族小姐面前展示此畫,並不時的點評一番,用以顯示自己的博學多才,高深的藝術修養。同時,他還是肖柯夫大師乃是又一新派油畫的開拓者的忠實擁護者,凌霄這一番話,可謂是赤果果的打臉,而且還是打完左臉,打右臉那種。
而元豐他作為一名油畫藝術的愛好者,並在這一方面有著不小的造詣,卻是清楚的感覺到,凌霄所說的基本上極為的貼切,顯然凌霄在這一方面也是下過一番苦功的。張了張嘴,想要辯駁些什麼,但是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像是看出了自己二哥的尷尬似的,紫晴公主不禁一臉好奇的向凌霄詢問道:「精靈帝國時代,真有精靈藝術大師芬柯、普斯拉斯這麼個人嗎?」皇宮大院之內,雖說珍藏了不少的油畫作品,就連她的公主府之中,也有一些個油畫珍品,但是說真的紫晴公主對於這些個油畫卻是沒有多少的興趣,近幾百年來那些個出名的油畫大師她可能還知道一些,但是更遠的,那就知之甚少了,至於那上萬年以前精靈帝國時代的油畫大師,那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無數傳奇人物已經隱沒在了那歷史的長流之中,當初精靈帝國時代精靈藝術大師——芬柯.普拉米斯那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上至帝國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基本上是沒有不知道這芬柯.普拉米斯大師的,哪怕是那最低級的奴隸,知道芬柯.普拉米斯大師的也有不少,不過到了現在,這芬柯.普拉米斯大師的名字可能只有在一些個古老家族的秘本之中才會出現了。」凌霄緩緩一歎道。
一朝皇帝一朝臣,人族推翻了那精靈族的統治,自然是要消除之前遺留下來的各種影響,許多精靈族英雄人物那些個光芒四射的痕跡,早就已經在人類的努力下成為了謠言、成為了傳說。只有那些個魔法之中還需要那拗口的精靈語,不過在人類魔法師的不斷努力之下,尋求能夠替代咒文,大部分現代魔法,已經沒有了拗口的精靈語了,只有那些個威力巨大的禁咒、古禁咒還在使用這古老而又拗口的精靈語。在人類的不斷努力之下,昔日精靈帝國所遺留下來的痕跡正在不斷的淡去,許多普通人更是只知道上古時候有一段時間乃是精靈族統治大陸的時候,至於精靈帝國具體事宜卻是一概不知的了。至於凌霄他為何會知道這芬柯.普拉米斯,那完全是因為魔武學院的常書足夠豐富了。從精靈帝國時代到到現今上萬年來,一些個比較有名的人物的生平記載在那圖書館之中都能夠找得到。
紫晴公主看著凌霄的雙眸之中閃過陣陣異樣的光芒,眼前的男子不僅實力高強,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常人所要仰視的存在——聖域強者,手下更是高手如雲,連半神強者都甘願認其為主,而且更為難得的是其舉止優雅,談吐得體,藝術修養也不凡,絕對是難得一見的年輕俊彥,哪怕是那些個受到諸神眷顧,覺醒了神之血脈的神之子,也很難找出能夠與之媲美的存在。
將目光微微一轉,望向了凌霄身邊的馨蘭,那宛如紫日一般耀眼的馨蘭,確實是足以匹配凌霄的角色佳人,但是她絕對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手的,瞬間紫晴公主心中湧起了洶湧的鬥志和戰意,這是她第一次想要擊敗一位女人,奪取一位男人的心。
而紫晴公主卻是沒有發現,正當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馨蘭的身上之時,坐在她身邊的好姐妹潘麗娜,那望向凌霄的眼神之中也閃爍著陣陣異樣的光芒,看來,紫晴公主想要俘虜一個男人的心,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