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該汗顏的恐怕是洪力了吧,洪力確實是不想再與這劉楓繼續糾纏下去,眼看著四位師兄對這個劉楓沒有什麼好的印象,想在招來他們討厭之前把劉楓打發走,沒想到這個劉楓還纏著洪力不放了,話都說絕了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洪力心中一陣無力,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四位師兄見洪力與這劉楓一時半會是脫不開了,幾人便不再等他,向洪力說了一聲便向著他們居住的地方走了回去。
洪力看著四位師兄離開的背影,也不好意思把所有責任怪罪在劉楓身上,只能先看看劉楓到底想和自己續什麼舊了。
「那個,你有什麼事情要說嘛?」洪力試探性的向著把他強留下來的劉楓問道。
劉楓撓著頭想了想,嘿嘿傻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的,我只是看著你覺得親切,就想多和你待一會。呵呵!」
洪力一陣無語,這傢伙把他留下來,竟然沒什麼事情要說,這不是明擺著浪費洪力的時間嗎?雖然明天的比賽洪力心中沒有絲毫的勝算,不管怎麼說此時正是他專心修行的時候,卻被這個傢伙給耽誤了,讓他心中怎麼能夠不生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洪力久久沒有說話,劉楓指著遠處的那些正在忙碌著的躍仙門弟子,重重的歎了一聲說道:「哎!你別看躍仙門之中這麼多的弟子,沒來之前還以為這裡有多麼的好,進來之後才知道這裡也並不怎麼樣。每天重複著一樣的事情,那就是修煉。如果修行的進度快的話,才算是正式成為躍仙門的弟子,如果你的修為不如別人,嘿嘿,那你就算是完了,就像他們一樣,躍仙門最底層的弟子,在家人眼裡他們是來躍仙門當仙人來了,其實他們在這裡卻幹著非常累的體力活。回家的次數更是沒有幾次,躍仙門拿著那修真功法拴住這些弟子,就像是被枷鎖鎖在了牢房一樣。」
洪力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沒想到成為正式的躍仙門弟子之後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看劉楓痛心疾首的樣子,恐怕他對這樣的現象非常的不滿,不過卻也是無能為力。洪力看他有些黯然的神色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只能跟著他一樣歎了一口氣道:「哎!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人們永遠都只是看到那華麗的外衣,而無法洞察那光環之下的黑暗。」
兩人站在廣場上看著那些忙碌的身影竟然為他們悲痛起來,洪力沉寂在黯然之中,許久之後才醒悟,心中暗罵自己怎麼突然就跟著劉楓一起發這樣的神經。
「洪力,我雖然進入躍仙門的時間不長,不過我在這裡卻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劉楓的話沒有停止,他真正想要說的事情這才真正開始說了:「雖然同樣都是躍仙門之中的弟子,而且也沒有明確的等級劃分,不過在這裡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這些弟子之中所享受待遇的不同。以為的資質和修行的進度,也只是比他們強了一點而已,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也會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的。這躍仙門中各個長老,對我們這些弟子根本不在乎,也完全不理會我們,在他們眼裡只有那些修為上乘,進度奇快的弟子。當初你沒能夠進入躍仙門,現在想想還真是算幸運了。」
當初沒有進入躍仙門,洪力心中卻是非常的失望,不過現在從劉楓口中聽到這些話來,洪力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算是幸運,如果他進入躍仙門之中的話,此時恐怕還沒有這樣的修為吧。不過這劉楓這些話雖然說得好像是痛徹心扉一般,不過也不知道可不可信。如果真是他說的那個樣子,恐怕這躍仙門之中如他所說的那些弟子恐怕每天都哭喪著臉,在這裡還沒有見到那樣的表情,這些話讓洪力覺得有些不可信。
洪力沒有繼續接著劉楓的話說什麼,而是等待著他,想要看看他到底還有些什麼話要說。
「咱倆同時進入修真門派,當初我的資質還要比你好些。現在又怎麼樣?我的修為還不是不如你嗎?」劉楓氣憤的抱怨著:「我還是在一個大門派,而你卻是一個小門派。明眼一看,我可比你幸福多了,其實仔細想想,你要比我好得多。」
「這話怎講?」洪力倒是聽明白劉楓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不過洪力並不傻,劉楓這麼說,一定想要表達一些其他的意思,洪力便按照他的思路慢慢把他真正的想法掏出來。
顯然洪力這麼問是正確的,劉楓眼神之中明顯一喜,不過臉上的神情卻依然是一副悲傷的樣子,洪力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卻並沒有說些什麼。劉楓苦悶道:「你們門派師兄弟只有五人,這師傅一定對你們下了不少的功夫,而我就不同了,整個門派弟子少說也有幾千人,我現在就是死了恐怕也沒有人會問津吧。哎,修行幾乎完全是靠著自己體會,哪裡會有什麼師兄師姐來談談心得,告訴你一些訣竅啊!想想你現在的修為我就羨慕的不行,不過我就沒有你那麼好的運氣,會遇到這幾位好師兄,能夠幫助你提升實力。哎!」
劉楓說罷,長長的歎了一聲,低著頭眼睛卻翻著向洪力瞄來。劉楓顯然是想要在洪力這裡得到些什麼,不過他大概是疏忽了洪力實力比他高了吧,竟然在洪力面前做這樣的小動作,還怎麼能夠瞞得過洪力呢。
洪力思前想後心中大概也明白劉楓是什麼意思了,心中暗笑不已,嘴上卻裝作驚訝的說道:「我那四位師兄?我這還是第二次見到他們呢!有什麼好的?」
「不會吧?」劉楓神情一震,顯然不敢相信洪力所說的話,有些質疑的問道。
比起演戲來,洪力可不比他差,臉上的神情比真的還真,任憑不知道實情的人看了都會相信他的話。劉楓將信將疑的看著洪力,最終還是洩了氣,不再向洪力問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