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苦笑道:「話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心頭不舒服。好像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戰天搖了搖頭,輕笑道:「那我找幾個人去皇宮外候著就行了。一定在第一時間裡把消息傳回來給你知道。」說著,他抬了抬手,正要招呼親兵。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那聲音,竟然是有不少騎兵策馬飛馳而來。
楚原和戰天都是一愣。帝國軍校內禁止騎馬,這可是鐵律!當年就算是卡曼羅陛下,也不曾有絲毫違背。但今天……
兩人心頭頓時湧起強烈的不安!
房門陡然打開,只見門外一大隊騎兵擁在門口,一名身著副統領服飾的軍官翻身下馬快步上前,拜倒在兩人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戰天沉聲問道。
「總統領大人……」軍官面容悲痛,聲音顫抖,「蘇梅爾校長……蘇梅爾校長遇刺!」
「啪」一聲響,戰天手中的茶杯跌落地上,摔了個粉碎。
……
蘇梅爾,帝國軍校校長,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了近五十年,這些年來從帝國軍校走出去的高級軍官無數。帝國七大統領,算上新晉的楚原,有四人出自其門下。甚至連戰天總統領,也是蘇梅爾一手調教出來的。
拋開五名身份顯赫到極點的,站在所有軍人頂點的將領,帝國軍校畢業的學生,在帝國軍隊中擔任高級軍官的更是數不甚數!
毫不誇張的說,蘇梅爾就是全克羅多帝國軍人的校長!他代表著的就是整個克羅多軍隊!
蘇梅爾遇刺的消息讓整個帝都一片震驚,第二天清早,整個軍部就已經完全癱瘓。無論那些軍部大佬其政治傾向如何,在這個時刻他們都做了同一件事情。
克羅多皇宮之外,一大片身著綠色軍服,左手手臂上纏繞著白色絲帶的軍人齊齊跪在那裡。目測一下至少有三百餘人,看他們肩頭上的領花,至少也是旗團級別的高級將領。
此刻,他們滿臉悲憤之色,一動不動地跪在宮外。
「蘇梅爾大人的葬禮會在三天之後舉行,陛下請各位大人先回去,此事陛下自有定奪。」禁軍統領側身站在這些有可能手掌帝國百分之七十以上的軍官面前,滿臉堆笑地說道。
戰天跪在最前面,滿臉悲憤之色,看了那禁軍統領一眼,沉聲道:「蘇梅爾校長為帝國軍基石楷模,怎麼能就如此草率了事,還請陛下全力調查嚴懲元兇!」
禁軍統領,官階至帝國副統領級別,但面對身為帝國軍總統領的戰天,依然是有著說不出的畏懼。
聽了戰天的話,他一邊飛快點頭,一邊賠笑道:「戰天大人,蘇梅爾校長一生征戰,為帝國立下赫赫戰功,之後又任帝國軍校校長,為帝國培養人才,這樣的人自然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只是……陛下也說了,蘇梅爾校長是年老力衰心力耗盡而死,可不是死於什麼有的沒的的事情。」
戰天頓時怒極而笑,憤然站起身來,上前兩步便揪住了這禁軍統領的領子,咬牙切齒地厲聲喝道:「心力耗盡而死?你當我們是傻瓜嗎,這樣的謊話也敢在我面前說出口?!」
禁軍統領只覺得嘴裡發苦,面對盛怒中的戰天,他可是不敢有絲毫地頂撞。
「整個帝都……不,整個克羅多!有膽量,有理由,有能力行刺蘇梅爾老師的人,你以為會有多少?難道你認為我會白癡到猜不出是誰幹的嗎?!」戰天只覺得心中的悲憤已經難以抑制。
蘇梅爾被刺的現場戰天看過,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甚至在蘇梅爾臉上還留著淡淡的溫柔笑容。或許許多人都認為蘇梅爾已經老邁,但戰天作為蘇梅爾最心愛的學生,他非常清楚自己老師的實力。
哪怕是有著帝國第一騎士之稱的沮雷薩,要想在完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行刺蘇梅爾,那也是絕無可能的!除非,用毒。
但現場的種種痕跡也表明,沒有用毒。刺客是非常平靜地進入車廂,之後或許還和蘇梅爾經過一陣交談,之後才下的手。
而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動手的人,他的身份已經是昭然若是!
看著戰天那怒髮衝冠的樣子,禁軍統領心頭一陣發楚,但也有些無可奈何。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戰天能在這麼多人面前給自己留點面子,別一拳頭砸自己臉上就好。
但就在這戰天大發雷霆的時候,一隊整齊的騎兵拱衛著一輛華麗的馬車,緩步走出了皇宮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