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澤佈滿臉的茫然,計都笑道:「楚原這個人其實很早以前我就開始注意了。只不過,那時候他還沒有這麼耀眼,也缺少實現我們夢想的素質和條件。說來,你倒是見過他兩次的。而且還有過一次交手」
澤布一愣,軍部的各種會議他也參加過,也見過楚原一面。但計都的話說得更明白,見過他兩次,並且交過手。
計都不是那種信口開合的人,他說是兩次,那就肯定是兩次了。但澤布絞盡腦汁,也只記得自己只是在戰天總統領召開的軍事會議上見過楚原一面,實在想不起第二次是什麼時候。至於說兩人交過手,那更是顯得有些詭異了。
計都一陣輕笑:「你不記得倒也是正常。畢竟已經過了好些年了。」
澤布一陣苦笑:「大人,您就別賣關子了,直接告訴我吧。」
計都微微一笑:「你還記得許多年前,西北戰爭剛爆發的時候,你跟著我到帝都述職嗎?」
澤布微微一愣,便點了點頭。當時給他印象很深刻的便是皇宮外那侍衛長。只是,現在那侍衛長已經被派到西北,據說已經在某次戰役中變作炮灰戰死了。他不明白計都此刻說這個幹什麼。
一看澤布的神情,計都立刻明白了他在想什麼,他笑道:「除了那個侍衛長,那次帝都之行還有什麼給你留下深刻印象的事情嗎?」
澤布一愣,忽然,一個莫名的身影陡然闖入他的腦海。
那是在傍晚時分的長街上,一個身形消瘦頭罩鬼面的身影,從長街那頭倒提長矛策馬狂奔而來。當著十二名重騎兵的面,將有著鐵血伯爵之稱的蒙特利斬殺當場,之後飄然遠去。
而也就是那時,澤布和那刺客有過一個照面,以及一次電光火石的交手。
回想那名刺客的體型,澤布陡然發現,他竟然和楚原完全吻合!
「您是說那名刺殺蒙特利伯爵的刺客?」澤布失聲叫道。
計都微微點頭:「那時候,他最多算是一個有膽識有實力的刺客。但現在卻不同了,他已經是帝國統領,手掌大軍。身份更是貴為西澤郡守,握有一方土地。特洛亞和西北的赫赫戰功也證明了他的實力。鐵血殘酷的手段也證明了他的素質……」他微微一頓,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那頁白紙之上,「但這些都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份文件……他已經有了實現你我夢想的理由!」
這份文件澤布自然是看過了,他皺著眉頭思索良久,這才道:「大人,您是說和公主私通?大人,請恕我直言,我雖然不懂政治。但我想,只要卡曼羅沒有發瘋,就應該能分清楚楚原和黛麗絲何者為輕,何者為重。為了這麼一個罪名去處罰手握重兵戰功彪炳的楚原,並不是一個皇帝應該做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我都能看懂,難道卡曼羅會不明白嗎?」
計都頗為讚賞地看了澤布一眼,道:「你說得很對!只不過,你沒發現其中有一個最關鍵的地方。」
「什麼地方?」澤布一愣。
計都輕笑道:「其實這也不能怪你,楚原畢竟是今天才走入你的視線。我剛才跟你說過,我已經注意過楚原很久了。那麼自然包括他的一應身份以及身邊的各種人際關係。如果只是和黛麗絲私通,這自然算不得什麼。楚原對黛麗絲有野心這並不是什麼秘密,帝都的貴人也不都是蠢貨,大家都看在眼裡。如果只是這樣,卡曼羅最多是把黛麗絲嫁給楚原,隨了他的心意便了事。只是,所有人都忽略了一個人……」
「什麼人?」澤布不解地問道。
計都一陣哈哈大笑:「澤布啊,我們應該感謝楚原有一個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