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大哥,沒有危險,可以進去了。」楚原在木柵欄上看了半晌,這才緩緩開口。
蘭斯洛搔了搔頭,答應了一聲,之後朝著那木柵欄就是重重地一拳。
站在木柵欄上的楚原幾乎是站不穩腳,差點一個跟斗就栽了下去。低頭一看,頓時讓他有些目瞪口呆。
只見那大腿粗細的木柵欄竟然被蘭斯洛一拳給打出了一個大洞,之後又是兩腳,直接就把那用作防禦的木柵欄給踹出了一個能夠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楚原有些無語,但還是從那五米高木柵欄上跳了下來。
大營內一片狼藉,到處是損毀的武器、器械,很多房簷上還插著羽箭。一些地方還有些血跡和被焚燒過的痕跡,紅艷艷、黑漆漆的。
在那高聳的旗桿下,楚原找到了克羅多的旗幟,被焚燒了一大半,就剩下小半張墨綠色的布塊,孤零零地躺在那裡。
雖然一派被強攻過的跡象,但是整個營地裡沒有一具屍體,看來是被人清理過了。
楚原皺著眉頭緩步在營地裡,心頭不斷地思索著。
是誰動的手?
克裡斯派人幹的?
微微搖頭,他可是知道克裡斯真正身份的,雖然他會派自己狙殺帝國的武將,但絕對不會派人攻打這種地方。更何況,派人襲擊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
為了掩蓋襲擊自己的真相?
楚原自嘲地笑了笑,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這種價值,值得克裡斯為了掩蓋這種毫無意義的真相,而將一座前沿哨所給通通殺光。
更何況,如果是克裡斯動的手,這裡的血腥絕對要重上許多。而且以楚原對他的瞭解,克裡斯也絕對不是那種會在事後打掃戰場的人。
那麼,是誰動的手?
楚原皺眉不解。
「楚小哥,你看我找到了什麼!」蘭斯洛驚喜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楚原緩步走了過去,只見蘭斯洛從一座被焚燬了的房屋中走了出來,一身黑漆漆的全是灰塵。在他手中,握著一柄雪亮的戰刀。
這是一柄典型的重步兵使用的制式戰刀,長一米半,刀背厚實便於劈砍。刀柄狹長並且用粗紗布纏繞,這是為了方便雙手掌握,紗布能防止因汗水浸濕而打滑。
只是,楚原一眼就認出了,這絕對不是克羅多的制式兵器。克羅多重步兵制式戰刀不是這樣的。而且,這麼小的一個哨所裡,更不可能配備重步兵這種強力兵種。
難道是特洛亞?
楚原微微有些驚訝。
難道戰爭已經進行到了這種地步?連這邊遠的哨所都受到了襲擊?
「這把刀可是比村子裡最好的彎刀都要好得多!」蘭斯洛揮舞了兩下戰刀,驚喜地叫道。
楚原微微一笑:「喜歡就留著吧。等以後有機會,我給你找柄更好的。」
蘭斯洛揮舞著戰刀,興奮地點了點頭,像個小孩子一樣。
在營地裡巡查了一周,除了蘭斯洛找到的那柄戰刀外,就沒有什麼別的發現。不過從那些殘留的血跡可以看出,這裡的戰鬥至多是發生在一天以前。不過那只襲擊這裡的神秘勢力現在已經不知所蹤。
楚原皺眉沉吟了一下,自己失蹤了兩個來月,不知道克羅多軍方那邊是怎麼匯報的。是報自己失蹤,還是乾脆打個馬虎眼把自己的檔案扔到角落裡一字不提。
不過無論如何,楚原還是決定回去看看。克裡斯那裡總是要做個了斷的,這次無論是他有意派人來對付自己,還是其中除了什麼岔子,總是要弄個明白。
其實在楚原心底,他是不太相信克裡斯是真要殺死自己的。如果克裡斯真要這麼做,根本不需要什麼收買守軍這種麻煩事,直接斷了自己的藥豈不是來得乾脆點?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楚原會命大到碰上巴薩克族的大祭司,並且大祭司願意犧牲自己的生命力來為他驅除詛咒。
「蘭斯洛大哥,我們往東面走吧,我服役的克羅多軍就在那便。無論如何,我總是要回去看看的。」楚原沉吟了一下說道。
對於楚原的決定,蘭斯洛自然不會有意見。
兩人也不等天光放亮,就連夜朝東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