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著那一天。」葉清寒露出一些笑容,內心裡她確實是很想嫁給顧無恨,成為他唯一的妻子。
顧無恨點點頭,指著軍營的北面,說道:「那邊可是有三萬精兵啊!倒是要想個好辦法處置。」
葉清寒哪能不懂顧無恨的意思,分析道:「要讓這些人降服,也不是沒有可能。」
顧無恨露出詭異的笑容,沒有應答葉清寒,他其實早就想好降服這三萬軍隊的計劃,這可是奧比的心血啊,顧無恨豈能白白錯過擁有的良機呢。
他先派出了一個說客到三萬軍隊那邊,道明自己要和那裡最高級的將領會面。
顧無恨的說客進入軍營北面不久,就帶回了消息,那裡的將領願意和顧無恨會面,但會面的地點要在軍營北面,就是說,顧無恨此次又要深入虎穴了。
在大軍營的主將帳營,顧無恨和一眾將領都已經在裡面商榷事情,著重於軍營北面那邊的情況。
諾埃德,周柘,流月,三人都反對顧無恨深入軍營北面那邊,畢竟還不知道對方的用意是什麼。
顧無恨坐在將軍席上,環視著底下的將領,說道:「這次我一定要赴約,你們也不要勸阻了。」
「將軍!」好幾個將領欲言又止,但誰都知道顧無恨的話是不能更改的。
諾埃德此時也只有退求其次,提議道:「將軍,既然你要去赴這個約,那最起碼要帶上林虎豹和葉軍師吧?」
「不必了。」顧無恨揮手拒絕諾埃德的好意,道:「我顧無恨豈會怕北面的軍隊,以我的武力,想要離開的話,誰能攔得住我呢?」
單兵作戰的話,確實是沒人能攔得住,但對方可是有三萬人啊!諾埃德也只能把這句話窩在心裡,根據多年來對顧無恨的瞭解,他不再作任何的勸攔了。
顧無恨都這樣說,也沒有人再說自討無趣的事情。
「等我離開之後,軍隊一切的事務,就交給葉軍師來處理。」顧無恨又再聲明了這件事,他也有些拿捏不準底下的將領會不會在這個時候發生矛盾。
「諾!」所有人對於顧無恨這個命令也是無話可說的,葉清寒不久前剿殺八千多個敵人,更讓人對她信服。
**************
在軍營的北面,三萬精銳士兵的統領,是一個名叫羅斯爾的男子,他和其他將領的不同之處在於,他沒有任何的背景,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平民子弟。
奧比手下的將領,比如穆迪或者是卡蘭奧斯,都是名門出身的,不然他們也不能在軍中爬到這個位置。
然而,身為平民的羅斯爾能夠處在這個地位上,跟他不擇手段的作風很有關係,他曾經救過奧比三次,所有後者對他非常看重,不停破格的提升著他的職位,直至今天的三萬軍隊統領。
得到奧比的死訊後,羅斯爾沒有任何的傷感,在他看來,自己和奧比的關係只是互相利用,自己幫助了奧比這麼多,也沒有愧對於他的。
現在羅斯爾考慮的是,自己手中的三萬人馬何去何從,投靠他人這一條路又行不通,因為自己手上並沒有號令全軍的符印,他擁有的權力,只是允許他在軍營的北面調動人馬,如果過了,就沒有人聽他的了。
倘若要他放棄這支軍隊,他當然是萬分不捨,各種思緒充斥著腦海,羅斯爾的心很是鼓噪,不停地在帳營裡面踱步。
他在等待那個擁有符印的傢伙進入自己管核的地方,只要搶奪到符印,那自己就有很多種選擇了,憑借這支精銳的軍隊,大可以在紅月城打出一番新天地。
**********
另一邊,顧無恨已經騎馬到達了軍營北面,在亮出身份後,一路上暢通無阻直達羅斯爾的帳營。
在帳營前面,有百名彪悍的刀斧手林立著,每個人都是赤裸著上身,目露凶光的看著一步步接近的顧無恨。
在體型上來看,這些刀斧手的身軀都要比顧無恨來得壯實許多,但是顧無恨在這些人的怒視之下,全然不動容,甚至還鄙夷的輕哼一聲。
顧無恨在距離刀斧手一米之際,他面前的壯漢隨之讓出一條道路。
「真是外強中乾。」顧無恨忽然拉著韁繩,讓戰馬停住腳步,故作歎息的搖搖頭,說道:「難怪奧比將軍死在了叛軍的手中也沒有人為他報仇。」
他的話清晰傳到十多個刀斧手的耳中,如若沒有軍令在身,他們定然會把顧無恨砍殺了。
那個帶領顧無恨來到此地的士兵,這時候看到情況不對路,立刻小跑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看起來,羅斯爾將軍和奧比將軍之間有著不淺的仇怨啊!居然從始至終也沒有發兵救援,真是可惜奧比將軍一世英名,今晚居然栽在了小人的手上。」顧無恨侃侃而談,慢慢的在馬上下來。
他也是剛剛才知道這裡的統帥是叫羅斯爾,而他的用意也很明顯,就是要挑起這些人和羅斯爾的矛盾,順便觀察一下,羅斯爾和奧比在這些人的眼裡是什麼樣的印象。
在刀斧手的表情上看來,他們都是憎恨顧無恨在軍營裡面肆無忌憚的論頭評足,目中無人;顧無恨估計這兩人的聲望也都不會太高,他一陣暗喜,這樣的情況對他很是有利。
他走到帳營的門前,又再停下了,五秒鐘過後,帳門就被裡面的人打開了,顧無恨入目就見四個槍刃架在自己的面前,不多久,這些槍刃也被兩側的士兵收了起來。
這時候,顧無恨才踏步進入帳營,他根本就沒有用正眼去觀察四週五十多個的士兵,這些人的殺氣已告訴他,自己處於哪個位置。
顧無恨徑直的走到離主將席十米之處,舉目打量著坐在席上的羅斯爾,他心神驀然一緊。
羅斯爾給顧無恨帶來了一些衝擊,這人的相貌還有身材也都是普普通通,但他的眼神實在是太凜冽了,顧無恨從來就沒有看到過如此可怕的眼神,尋常人恐怕都不敢正視羅斯爾一眼。
「閣下可是赤夜顧無恨?」羅斯爾瞇著雙目,緊緊凝視著顧無恨,生怕他在自己面前消失一般。
「正是,想來你就是羅斯爾將軍了。」顧無恨表面上輕鬆回應著羅斯爾,右手卻已經握住了佩戴在腰間的絕情劍,隨時準備發動攻擊,或者防禦對方的攻擊。
羅斯爾確實有想殺死顧無恨的意思,他看到對方如此戒備自己,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出手,他也只是聽說過赤夜顧無恨的名號,但卻沒有見識過他有多強。
「顧無恨將軍,奧比將軍逝世這一件事,似乎和你有莫大的關係啊?」羅斯爾狡詐的說道,想把顧無恨引上勾來。
「我的來意還沒有說,斯奧爾將軍就扯上這一件事了,不知是說你別有用心好,還是消息靈通好?」顧無恨在語言上的交鋒也不會示弱,在這個帳營的士兵,以身穿的甲服來判斷,很多都是些小頭目,這些人的單個影響力,並不算太大,但加起來就不簡單了。
「哼,奧比將軍在軍營身死,你是脫不了關係了,想來你在奧比將軍的帳營也奪取了這裡三萬軍隊的符印吧?」羅斯爾一口咬住顧無恨不放。
聽到他這一番話,顧無恨更是多了個心眼,暗想這個人還真是陰險狡猾,以兩重問題來為難自己不單止,最後說自己盜取符印,更加是一個妙招。
倘若顧無恨真的承認自己有這個符印,那絕對是別有用心了,假若說沒有,最後也是說不過羅斯爾的『硬道理』。
顧無恨一臉怒容的瞪著高高在上的羅斯爾,說道:「我是在留情居把奧比將軍挾持了,但我可從頭到尾都沒有傷害奧比將軍,如果你的探子不是瞎了聾了,怎麼會不知道奧比將軍是被『叛軍』射殺而死,我最後也都放了他,你把這件事扯到我的身上,不就是栽贓嫁禍嗎?」
「好,就算你說得通,那符印這件事你做何解釋?不要跟我說,你沒有看到。」羅斯爾一臉揶揄之色,周圍的士兵也都警惕的望著少年。
顧無恨得意的說道:「符印我是拿了,但冒昧的問一句,我拿了符印與你何干?不怕告訴你吧,符印就在我身上。」說罷,他真的從懷中取出了羅斯爾覬覦已久的符印,這個巴掌大少的東西,對於在場每一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
符印一出現,『鏘!鏘!』四周的士兵紛紛抽出佩劍指著顧無恨。
羅斯爾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很快就平復了心情,笑道:「與我何干?哈哈,要知道我可是三萬騎軍的統領。」
「是這樣嗎?呵呵。」顧無恨也笑了,他的笑聲很輕淡,也很自然,讓人感覺沒有任何做作,說道:「既然符印在我手,那麼我就是這三萬軍隊的統領了,難道奧比將軍沒有交代清楚麼?」
羅斯爾聽到他的笑聲,很是反感,心裡面也生起了一點不安的情緒,譏諷道:「奧比將軍自然是交代清楚了,但是,只有符印還不足夠指揮這裡的軍隊,還需要得到我的認可。」
「哦?」顧無恨這時才望了一眼帳營內的士兵,發覺他們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顯然羅斯爾說的話是真的,也就是說假若羅斯爾一旦得到符印,就徹底控制了這裡的三萬軍隊。
難怪你對我有這麼大的反感!顧無恨思慮了幾秒鐘,道:「那如果你不復存在了,又會如何呢?」
羅斯爾陰狠的說道:「那得到符印的人,直接就能掌控這裡的軍隊,不過這個可能性等於零,你儘管癡心妄想,我不介意。」
顧無恨突然轉移話題,說道:「其實嘛,奧比將軍被我挾持的時候,你居然能夠在這裡處之泰然的喘息,我也真是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