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著教官的雙眼,沈南心中並沒有大多數學生那種髮束的感覺。因為沈南覺得這個教官眼中少了一種氣勢,這種氣勢,只有正真上過戰場經歷過鐵與火,生與死的歷練過軍人特有的殺氣和對一切的藐視。
面對教官,沈南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可實際,一米八幾的沈南還是比人強體壯的教官矮了一個頭,就算要正視教官,沈南也只有抬起頭,以仰視的角度來看。不過,就算有在多的優越感,自己不過是一個學生罷了,就連正規的軍事訓練也沒有經歷過,就算再狂,棉隊教官,沈南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從。就算,沈南知道這次教官喊他又沒有好事。
「圍繞操場無限時跑步,我沒說停,就不許停,現在,開始。」那個教官看到了沈南眼中的那種輕視,讓他很不爽。自己是誰,高幹子弟,本應該在家裡享受榮華,可現在卻窩在軍隊中,雖然沒有上過戰場,可也不能被一個學生比下去,被一個學生輕視,這絕對是最大的侮辱。侮辱了自己,就得讓這個膽敢冒犯自己的傢伙,品嚐自己種下的苦果。
「是,教官!」沈南機械的回答一聲,轉過身,小跑的向操場跑去。
看到沈南身影越來越遠,教官把目光轉向正做完一百個俯臥撐正累的氣喘呼呼的新生中,大聲道:「所有人,立定。」
聽到教官發話,沒人敢置疑,有些蹲在地上的學生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他們也只有在心裡不斷的問候面前這個全校最嚴格,最狠,最牛B的教官了。說他牛B,不是說這個教官本身有多厲害,只是他的身份來頭大了點。他可以說是高幹子弟吧,他的父親是軍隊中的高官,他正是被老爹命令來軍隊混軍工的,沒想到被派來訓練新生,這為高幹十分的不爽。所以他把所有的氣都發洩到了新生身上,如果說別的教官是真正來訓練學生的話,這傢伙,就是來折磨學生的。
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絲嘲弄式的微笑:「原地休息十分鐘。」
小軍站在人群後排,看到沈南又被罰跑,不由暗罵一聲。他實在看不下去了,沈南不過是因為養傷,遲到了一天,就被教官莫名其妙的罰跑,幾乎每天都罰。沈南沒有說什麼,可身為沈南死黨加兄弟的小軍可看不下去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句話可不是說了一邊兩邊,這樣的事情,不能光讓沈南一個人承擔。看了一眼臉上依然嚴肅冷然的教官,小軍哼了一聲,自動的脫離了隊伍,追向跑遠的沈南。
看到小軍跑過的背影,被來還有著冷笑的教官臉色凝固了,隨即一絲不自然的強笑並沒有遮掩他眼中凶狠的厲光。
聽著後面踏地的聲音,沈南有些疑惑,難到又有人被罰了?應該不會的啊,一般,我去跑步了,其他人都應該原地休息了,那後面正跑的是誰呢?扭過頭去,一張笑臉迎上沈南本來有些疑惑,隨即又有些高興,然後又有些感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