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還打算用眼神吩咐該死的老管家,但人家根本沒有進來,僕人是沒有資格進按摩室的!而那邊的馮滄海已經微笑著坐在寬鬆特質按摩床旁邊的意大利定制褐色真皮沙發上,等著沈南接下來怎麼辦。
沈南看看門外石化般的英國老頭,看看門內柱子般的說不清是醫生還是保鏢的戴先生,再回頭看看端坐沙發的馮滄海。毫不猶豫大步走到門口一把關上了房門,他要一個三人獨立的私人空間。
關上門他並沒有直接走到馮滄海那邊,而是盯著醫生變保鏢的戴文良看。戴文良也終於不在筆挺規矩的站著,而是坐到了靠近門口的沙發上,並且示意沈南也坐。
「沈南,18歲,東海四十九中高三一班學生。孤兒,4歲喪父,5歲喪母,13年來都是鄰居王奶奶照顧!對吧?」戴文良如數家珍的點出了他的身世,這實在令人震驚,因為從他們因為撞車見面到現在不過2個多小時。而且戴文良一直開車沒離開過,那又怎麼會如此詳細的掌握了他的個人信息?
「你們這算侵犯□□吧,不過沒什麼!接著說,你們老爺不是有事請我幫忙嗎?請人幫忙可不應該這等架勢和試探,就是我這個沒人管教的孤兒都知道!」沈南並沒有給戴文良好臉色,這也是他直接找戴文良談的原因,馮滄海絕對不是那種什麼事都要親自解釋和出面的人。他只需要高高在上的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但沈南這話可是摟草打兔子,連馮滄海都被波及,試探他的正是馮滄海本人。
「我瞭解的都是基本信息,呵呵,沒對你產生任何的危害或者不良影響,但你有個怪癖,從來不拍照,就連學生檔案上的照片都是模糊不清的!這是為什麼?」戴文良稍一解釋馬上就追問這個問題。
沈南咧嘴笑了,這的確是他一個怪癖,他就是天生不喜歡站在相機跟前,一戰就受不了,有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不過這個秘密他絕對不會告訴別人,尤其是戴先生這樣的人。
「沒有理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事情,不說我就走了!」沈南死死的把主動權把握在自己手裡,儘管如果人家伍家人不同意他這輩子都沒機會走出這豪華典雅的第十九莊園了!
「你果真很特別……」
「老爺……」
戴文良起身對著另一端沙發上的馮滄海請示,馮滄海微微點頭,於是戴文良重新坐回沙發繼續。
「這裡是一張空白支票,你可以隨便填數字,填完了它就是你的!」戴文良馬上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順著沉香木的茶几上推到沈南跟前。
沈南長這麼大從來沒見過支票,更別說可以隨意填數字的空白支票,但他很隨意的拿起,對著按摩室有些微弱的燈光仔細看了看!
「對不起,這東西沒辦法分辨真假!」他的回答竟是如此,難道他覺得伍家人會拿一張家空白支票欺騙他嗎?不是伍家人瘋了就是他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