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初見已為師,其身其份吾不知。但使今朝一日在,心頭喚起留相思。卻得道兄盛情果,佳釀初嘗笑空癡。他年回首莫相問,貧道不堪那般私。」
就在李俊傑不能自已之時,突然站了起來,手中捧著金樽,搖頭晃腦,道出了這句詩。
「嗯?他這是向我表意!」伏羲聽得心神一震,明白李俊傑這首詩的意思,大體是他思念老師,忍不住想起了他。嘗了果酒之後,又感謝我對他的盛情,現在不多說,以後不會忘了你的。
「好,好,好!」伏羲猛地站起,見李俊傑臉頰微紅,舉步搖晃,知道這水蟾汁後勁十足,刻意不去化解,才有欲醉將醉之感。
「道兄天性自在,修道路上荊棘雖多,但不受虛妄,自然能至頂點。不像我,雖明瞭前後因果,先天八卦大成,可心裡還有心思,怕是不妙。」伏羲見李俊傑露了本性,終於提到關鍵,指著他道。
「哦?道兄法力高絕,如今鴻蒙內幾近無敵,怎的還有煩惱?」李俊傑喝了水蟾汁,想起自己與鳳凰兒情投意合,她最終竟然不告而別,心裡難過起來。所以任由水蟾汁後勁發作,脹得自己腦袋疼痛,也不去管。
此時聽伏羲說到煩惱,李俊傑搖搖晃晃,捏了下手中金樽,笑問道。
「鴻蒙大道不可久,道元之後久不長。」伏羲輕輕吟了一句,皺眉道,「這句乃道祖第一回講道時的開端,我潛心研究無數年月,憑著功參造化的先天八卦,得知這竟是開天時無窮生靈被滅的初始!」
說到這伏羲身體一震,見李俊傑腳步一頓,雙目中射出一道精光,身體站直,知道他正用心聽著,不由點頭道:「我推算多年,到大能開天之時,無窮生靈被滅,只有少數人能夠活下來。我家妹子無事,可我自己就躲不了。好在我與道兄相識一場,隱約能夠知道我的生死卻與道兄有關!」
「所以還望道兄能夠答應我,到時若是能夠解救,就救下我好了!」伏羲說著微微躬身,對李俊傑行了個大禮。
「哥哥不會吧?」女媧在伏羲身後聽得一驚,面色大變,緊張道。
伏羲對她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多說。
「這樣啊……」李俊傑雖然之前有些失態,可畢竟沒醉,此時聽伏羲說的事關重大,立馬清醒過來,見他面色謙卑、真誠,想到自己與他相見兩回,也算有緣,不由一拍手道,「好,我就答應道友!」
李俊傑說完突然一陣心驚肉跳,有種不好感覺從心底湧起。不過此時他修為低下,道行淺薄,與伏羲這等斬卻善惡二屍的高手無法相比,就不去在意了。
伏羲聽了大喜,嘴角一絲冷笑輕輕閃過,見李俊傑並未發現,忙恢復正常,大笑道:「水蟾汁還有不少,道兄慢慢品嚐!」
又盛滿一杯,李俊傑一口喝了。想起自己在這也是無事,站起身來,道:「道兄盛情,貧道卻之不恭了。不過如今還有要事,就先離開一步!」
說著不顧伏羲阻攔,一步踏了出去,身形一晃,不見了蹤影。
伏羲也只是客套一句,見李俊傑離開,嘴角冷笑,心道:「你這一答應,我本當命喪黃泉,怕就變成仙做祖了。以後你若是因為我而死,那也怪不得我今日利用了你!」
原來伏羲通過先天八卦算到,自己以後有莫大功德能夠做仙祖。但是在此之前,自己還有殞命之厄,就在開天當日。除非有人擋災,不然性命定然不保!不過伏羲道行高深,能夠算出李俊傑命性與人不同,可以替自己擋災,所以用言語激他,對他如此客氣,就是為了套他這句話。
女媧見伏羲冷笑,盯著李俊傑背影不知發著什麼呆,微微一愣,道:「哥,你真的有什麼事不成?」
伏羲回頭看了女媧一眼,面上笑容大盛,點頭道:「如今不會再有了。不過那玄亮心思不當,災難無數,以後你若是見了他,切不可與他深交,否則怕有性命之憂!」
見女媧疑惑點頭,伏羲不再多說,一擺手道:「你我兄妹一場,可我日夜帶你在身,恰似父女,自然不會害你。」不管女媧疑惑,伏羲一抽果盤與酒瓶,把兩樣東西都給打爛了。